“你到底想说什么?”刘延庆觉得受到了奇耻大辱,吼道:“若你只是来羞辱一番,莫不如一刀杀了我。”
张林摇头道:“刘老将军抗击西夏和辽国胡人,也算有功在身,只是替昏君卖命尤为不值。我不杀你,还要放你回去,且看看你的赵家天子会如何对待一个败军之将。”
顿了顿,又问道:“刘老将军乃西北军出身,凭心而论,观我虎威骑军汉家儿郎比之胡铁精骑如何?”
“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刘延庆说了这么句,便咬牙回应先前的话:“某家谢你不杀之恩,来日战阵上必要厚报与你,一雪前耻。”
“好,哈哈哈,我等着。”张林起身,离开牢门的时候顿住步伐,吩咐道:“好生照料老将军,一日三餐,酒肉管够,万不可怠慢。”
狱长恭声道:“是,属下一定照料好。”
张林再对刘延庆告别道:“老将军且再安歇几日,养养精神力气。”
“哼,恕不远送!”
这老家伙张林嘴角勾着笑笑,随即离去。
在张某人的记忆里似乎从后世书本上看到过刘延庆这个名字,但具体就想不起来了,他心里只对北宋末南宋初的岳飞、韩世忠等名将有印象。
但是此人跟虎威军对过阵,领教过神机营的战阵威力,放这样吃过大亏的将领回去实非明智之举。
但张林是打算加快北宋王朝的覆灭为战略目的,以胡人这把刀子捅死北宋赵家,捅不死也要把赵家子孙的颜面踩进泥地里。放刘延庆回去,既是缓和下自己和宋朝廷的关系,也是想把西北几军给引诱南下。
北地若失去西北几军镇守门户,胡人肯定要更加放肆地从宋朝廷身上割肉放血,以后者的尿性,必然是先镇压内部叛乱,同时恬着笑脸给胡人送钱送地。那这就正中下怀,只要宣传得当,民心舆论将会大幅度倒向张林这个政权。
与此同时,若是张林麾下的将领们若是能对胡人谋划一场军事上的胜利,那才是他张某人威望压过赵家子孙的时候。
这般做,风险极大,也就是张林对新式火器军队十分有自信才敢把胡人这头狼引入中原大地。若是遭受军事失败,那他真要愧对黎民百姓了。
利用胡人南下摧毁赵家天下的计划在张林心里酝酿许久,老实说,他可以以一个更加稳妥的方式来得到天下,但是太耗费时间。
他等不起那十年二十年的光阴,到时候自己都四五十岁了,还会不会有精力向外海列国去扩张很难说。至少有生之年,他要让汉家儿郎占领北美大陆上那片得天独厚的大陆,且还要在欧洲、中亚一带扎下钉子,永保汉族千年兴盛。
他给自己设下目标,五十岁,最多干到五十岁,自己就舒舒服服地颐养天年吧。
回到宅上,刚是午饭时候。
刘倩儿引他去往后厅用膳,路上道:“爷,夷州那边来了人,说有要事禀告。”
“夷州的要事?”张林皱了皱眉:“人呢?”
“在偏厅里候着呢。”
“不早说,还得让我多转一趟。”张林在刘倩儿翘臀上打了巴掌,笑着责骂一句。
“奴奴适才才想起来。”少女委屈又欢喜地瞧了一眼,转身引他去往偏厅。
少时,去到偏厅。
一个身穿青色武服,作男儿装扮的英姿飒爽二十来岁姑娘站起身,立正敬礼,姿势标准地恭声道:“见过主公!”
张林一见她,便讶然道:“韩秀?可是她夷州出何事了?”
韩秀是当初在大王乡招募流民的少年中的几个女孩之一,只培养她们读书识字和看家护院的本事,用来给张林几个妻妾当保镖的。
韩秀是张林派去暗中保护张贞娘的,却来到了这里,那只能说明张贞娘出了什么事。
“主公,这是柳署长叫我送来的最新炮舰制作情况。”韩秀开门见山地报告差事,拿出一封密函手册双方递上,又道:“其二,林教头三天前病重而死。其三”
她小声道:“张娘子有了身孕,大夫说她已是怀胎至少四个月了。”
“什么!”张林大吃一惊,不满地道:“既然她有了身孕,怎不早点告知我?”
韩秀解释道:“张娘子不显胎,过了八月后肚子才有些孕相,属下不敢大意,请大夫给她看过后才确定。”
至少四个月身孕,那便是年初三月份种下的种子。
张林回忆了一番,那段时间确实和张贞娘频繁缠绵恩爱,通宵达旦地快活,因此还被唐楠儿嘲笑埋汰过。
但是林冲似乎也是那段时间上的岛
这个念头在脑海里一闪而过就被他掐灭了,若张贞娘能出轨,那太阳真打西边出来了,他以后张字得倒着写。
再说就林冲那半活不死的样子,怕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第333章 夷州迁徙()
无论如何,张林都打算把张贞娘给弄上岸来照顾。以前由着她也罢了,怀了孕就不一样了。
一想到自己即将拥有第二个孩子,张林心情亦是变得格外的好,走路都是飘的。
希望这胎是个男孩,唔女孩也行。
可怜自己那几个妻妾,整日近水楼台先得月地耕耘操劳,恁是肚子不见起色,跟张贞娘偷偷摸摸地快活几回,没想就种子发芽了。
天意,这是命啊。
当晚间,张林把众多妻妾叫来聚餐的时候,把张贞娘的事儿顺便说了一嘴。顿时一屋子欢笑气氛安静了下来,鸦雀无声,众女神色各异。
唐楠儿倒还好,只是其他几女面上都有些难堪了。
沉默了好一会儿,张林干咳一声正要发话,却听扈三娘打破寂静,笑容盈盈地开口道:“接来也好,省得老爷挂心。等孩儿出生了,也好与小晴儿做个伴。”
“是,夫人说的对。”
“老爷,明日就派人去把张姐姐接来吧。”
正室一发话,潘金莲、陶红云几女均是附和出声,同意并且催促着老爷把人接来岸上。
她们心里是怎么想的,张林也不愿多想,表面融洽就好,他笑道:“刚好,夷州岛上英灵碑也要迁到陆地来,顺便把事儿也办了。行,明日我就派人去接她。”
一顿饭吃的表面和和气气,饭后几女纷纷找借口离席而去,张林饭后没趣地打一阵拳脚,便洗漱一番去了扈三娘房里过夜。
或许是被又一个女人怀孕给刺激了,扈三娘今晚儿格外的主动,甚至有些疯,把床事一向趾高气昂的老爷恁给整得没脾气。
但杀敌一千自损八千,俩人整到后半夜,睡到第二天日山三竿才腰酸腿软地醒来。
张林望着凌乱不堪的床榻,苦笑一声,只感觉自己的家伙事有点被磨掉一层皮的错觉,垂头丧气像是霜打的茄子。
“三娘,起床了。”
“唔,别闹,让我再睡会,困得紧呢。”扈三娘伸手拍掉男人摸在自己翘臀上的爪子,胡乱应一声,把头埋进床榻里去。
张林收回手,再一巴掌拍上去,笑道:“谁叫你昨晚那么疯来的,肿成馒头了吧。”
“让我睡觉,你自去洗罢!”扈三娘不耐烦下习惯性地用翘臀往后一拱,听得咚的一声响,男人居然被她撞了半个身子在地上,正用手撑着起来。
“没事,没事,你睡吧。”
张林也没想自己居然虚到这般程度,被女人拱下床真够丢脸的,拍拍手上灰尘,爬下床穿衣。
“倩儿,去备热汤。”
“知道了爷。”刘倩儿在门外清脆地应了一声。
少时,张林泡在温烫浴桶中,让刘倩儿洗漱一番后便跨出浴桶擦拭。
少女习惯而认真地服侍着,待得擦到某处,仔细打瞧了一眼,细声细气道:“爷今儿还是在家歇息吧。”
“嗯?”
刘倩儿红着脸,有些害羞又关怀地道:“这里好像有些肿呢。”
“”张林有些无语,以往他早起洗漱时候,下身或多或少都会自然反应,现在是真没什么感觉,仿佛不存在似的。
他手伸下去拨动了两下,某处就像被高温蒸过似的有点发泡,软耷麻木,无奈道:“歇两天就好了。”
刘倩儿用手试着握了握,感觉体积似乎胀了些,但软的跟棉花条一样,心疼地建议道:“要不,奴奴拿点冰包来敷敷?要不要么把黄大夫请来看看?”
“别,大夫就算了,我先去你房里躺着,你去拿个冰包来敷敷先。”
这种破事儿要是传出去,张林岂不是要被女人们笑死。看来自己的金枪亦有疲软之时,当时逞英雄,事后就孬儿了。
少时,让刘倩儿伺候着敷了冰包,那滋味儿简直痛苦并快乐着,怎一个酸软了得。不过效果还是不错的,海绵体稍稍恢复了感觉,体积也缩了一圈。
刘倩儿看着老爷龇牙咧嘴的模样,忍不住嗤嗤地偷笑,被张某人恼羞成怒地打了一顿屁股。要不是贼鸡儿不顺,非得飞机开得她嗷嗷叫。
补了个回笼觉,午时用了膳,结果扈三娘还赖在床上呢。二人元气大伤,大哥也别说二妹笑话。
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现下虽没有早朝,张林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但有事情还是要去议事厅里还是要办公的。
随着在福建路和两浙路站稳了脚跟,一直拖延着的英灵碑迁徙事情也提上来日程,正好这次一并回去把张贞娘接过来。
张林担心的是那女人死心眼儿,所以特意把韩秀叫来叮嘱一番:“她要是不愿意,你就拿岸上大夫养胎好的理由劝她,无论如何,你要把她送过来。”
韩秀虽然疑惑,但也重重地点头道:“是,属下一定完成任务。”
她从北地逃难过来时才十四岁半,在大王乡里培训了一年半,后又去往京东西路的费县扈家庄里操练了一年格斗武艺,吃喝无忧,爹爹也活的快活。这四年里,身边大多事儿都是围绕着主公的消息,心里对这个男人只有盲目的感恩和尊崇,哪怕他让自己去死。
不但她是这般,最早几批次饱受逃灾流离到大王乡,被主公亲自教导出的灾民少年们都是这般心思,如今出类拔萃者已在神机营或者亲卫营军中崭露头角,受到重用。
比如贵武、赵长河、刘忠、罗开、李光达等人。
而她作为女孩子,上战场的机会很渺茫,能为主公做一些私密的保护任务已算很幸运了。
韩秀低着头,只敢用偷偷的目光打量着男人思索事情的神态,等着后续的吩咐。
张林沉思半晌,忽而想起一事,问道:“对了,她的疯癫病好些了没?”
“婶婶比之去年好些了,有时好几天不说话儿,有时就嘀咕个不停。现在也会种些花草之类的,只是经常发呆闷坐,望着天上。”
她,指的就是张林名义上的七姐张巧云了,由于一些见不得光的私密,张林对这个女子着实有些棘手。杀也杀不得,他也下不去手,让她活着吧,又担心他姐弟的不伦行径会曝光出去。
他现在地位不同于往日,若真的姐弟不伦的事情宣扬了出去,估计声望得跌倒谷底,这是为百姓做再多的功德也弥补不回来的,恐为天下人讥笑鄙视。
这个烫手山芋,还是得放在身边保险些,指不定那女人什么时候就病好了胡说八道呢。
张林考虑了下,吩咐道:“把她也接过来吧,单独安排一条船,不准任何人打扰和刺激她的病。”
“是!”
张某人心下长吁一口气,心道只能这般先拖着了,等人过来再想办法。
第334章 邦交()
却说那朝廷诏安使,殿前太尉宿元景在宝源寺住了三四天,每日里都会接到朝国理事公署署长胡媛的拜帖,连着推脱了四次。
他如今已是摸清了叛军铁了心要叛乱的心思,当然不会承认这个跟朝廷鸿胪寺一般的邦国外交衙门,不过这样下去总不是办法,他得不到有心人的首肯,那就出不去泉州府的城门。
宋国使者每次出使辽国,多少都会受到羞辱和欺负,宿元景素有耳闻,岂料这叛军比那野蛮不开化的胡人更难缠。看来他若不接拜帖,这辈子都难有希望回去开封府了。
宝源寺的主持,福光和尚本来是按照惯例接待一下宿元景,岂料对方一连在寺中住了四日,整日里愁眉苦脸,时时唉声叹气。他这才发觉事情可能没自己想得那么简单,派小沙弥去打听一番后,隐隐觉得自己闯了大祸。
这朝代更替实属几百年就发生一次的正常事,哪一个真龙天子上位,要么信佛要么信教。
赵家天子虽然对道教情有独钟,但佛教对赵家开国有恩,因此天下庙宇里和尚们的日子过的还算滋润。
福光和尚既不想得罪现下统治这片土地上的张大王,也想施点恩情与朝廷,和事佬的算盘打的挺好,只可惜事与愿违。
这一日上午,肥头大耳的福光和尚耐着性子和宿太尉对弈了几局,暗中谦让下有输有赢,打发着寺庙里的无聊时光。
一局棋正下到中间,门外有沙弥叫道:“长老,朝公署又派人递了帖子来。”
黑子吧嗒一声掉在棋盘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宿元景罢手朝门外压着声音喝道:“就说老夫身体有恙,不便见客。”
“等等。”福光和尚忙高声叫了一句,又转头温和地笑道:“太尉总这般搪塞也不是法子,依老衲所见,不如接了他帖子,无论如何,早日回返开封禀明圣天子才是要事。”
“唉,话不是这般说。”宿元景没好气地道:“他若只是寻常拜帖,老夫见也没甚事。但那张临小儿野心太大,居然支使那胡媛以鸿胪寺名义的朝国公署来商谈。老夫身为诏安使,可不是出使邦国外交,传了出去,老夫如何跟圣天子交代?”
福光和尚摇了摇头,淡淡道:“人说官字两张口,上下都有理。太尉见与不见其实结果相差无几啊。”
“此话怎讲?”
“张大王设立了官坊和民间许多报坊,只要稍加宣扬,太尉您也只有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清了。为今之计,不在与你见或是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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