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恍然大悟。
张林总结道:“不要以为我不想让大家练兵实战,只是咱们现在还没那个条件。既然条件不成熟,那我只能在保证兵力不遭受严重耗损的情况下,选择最好的作战环境。当然,前提是我们若真遭遇破袭两道的贼军,你们能稳住。”
众人都笑起来,早先跟梁山林冲所率领的马军交手过两次,也算是熟悉了对方的战力。说稳住,那纯粹是老爷和他们开玩笑的话。
这次朝廷发了火地出征梁山,以张林在大名府的地位,是够不上粮草押运官的资格,也就只能混个督运公干。
老实说,他不想以身犯险,只是实在没办法避开。他现在有了还没出世的娃娃,对自己的小命更加爱惜。
年后来了大名府,他就一直没有机会回去莘县大王乡,过了立春后,他便一天有大半时间在城外的营地里跟下属们一起操练兵马。有时候累了,便直接睡在营地中。
一段时间的不近女色,断了酒水腐蚀,加上日日训练,让他身体素质、武艺马术有了不小的加强。他也是迫不得已,总不能老把性命寄托在别人身上,关键时候自己得顶住两下子吧。
直到立春后,河水化冻,训练了将近两月的张林才有空闲回到东湖宅院里休整几日。
再过数天后,他作为督运粮草官就得随后军先行出发去往故城镇,转道阳谷县,直达濮州鄄城待命。
夜幕下,烛火摇曳的房间中,春色融融。
张林稍显精干的身躯正奋勇冲锋,将在军营里憋了好一阵的精力发泄在床头跪趴着,扶着床栏咬牙承受的少女身上,床榻嘎吱嘎吱有节奏地响。让得一旁另一个酸软无力、慵懒躺着的女人真怕男人把床给撞塌了。
“爷,爷”少女脸部表情忽地一阵扭曲,有种难受到要抓狂的神态,嗓眼里嘶着叫了两声,整个苗条的上半身躯体成半月状拱起来,把纤细藕白的双臂直直地撑在床栏上,似拼尽全力一般。
“怎么了?”张林按捺住动作,缓缓心里快要爆发的火。
刘倩儿坑着脑袋,任秀发如瀑布般洒落下来,一部分披在背部,一部分垂至软褥上。
她大口喘气,软绵绵地哼声道:“又又来了。”
“你这妮子什么不好学,跟楠儿那丫头都学坏了。”张林哈哈一笑,缓会儿后再把少女按下去:“再忍一会,马上爷也给你。”
张二爷说话言出必行,说丢就丢,刘倩儿受到男人雨露滋润时,只感觉整个身体快散架了,腰部被男人大手握得仿佛瘦了一圈。
第222章 回到阳谷()
年后来大名府,张林只把刘倩儿和白玉梅带了过来服侍。
唐玉仙自告奋勇地留在大王乡里照顾养胎中的唐楠儿,妻妾扈三娘和陶红云也没跟着他过来。
他憋了两月,泄了一发弹药后,颇感意犹未尽,只是白玉莲和刘倩儿同学都不算耐久战的选手,经不住他的鞭笞。
相比之下,还是潘金莲和唐玉仙、扈三娘同志比较耐靠。
男人大手在被褥下呼吸均匀的白玉莲臀部拍了一记,笑骂道:“别假寐了。”
女人嘤咛一声,抬起红晕未消的秀脸,问道:“老爷怎知道的?”
“你睡觉时候都侧着身,从没趴着或仰躺过,想骗谁呢?”
白玉莲娇嗔道:“爷,奴家今晚受不住了,明晚再要吧?”
张林转头看看少女,刘倩儿柔柔媚媚,可怜兮兮地望着他,委屈道:“那,那爷慢点也行的,一下一下的来。”
“算了,睡觉睡觉。”
张某人心里无奈地长吁一声,看着胯下二弟一副不满足而横眉竖眼地暴怒模样,只得按捺心思转移注意力,跟大小妹子闲聊到夜深才是困意袭来。
第二天,三人睡到了日上三竿后又是一番昏天暗地的胡搞,才是让得张林心满意足。
刘倩儿身边没了唐楠儿的辖制,话多了一些,人也活泼了些,少女的双眼里几乎是跟唐楠儿当初一模一样的目光神色,很是喜欢黏着自家老爷。
张林很熟悉女人的这种目光,除了扈三娘和陶红云,其余几女都有过类似的阶段。那是一种包含了希冀、不安、开心、彷徨、紧张等多种情绪的目光,让人见之心下不忍和怜惜。
当然,在这个男权至上、战乱不息的封建时代,拥有这种目光的女人还有很多很多
在军队出征梁山前,余下的日子里还要举办一系列“天时地利人和”的庄重礼仪,比如祭天、祭地、告庙和祭军神。祭祀礼毕后还得誓师典礼,宣告军中刑赏。除此外,大校阅现场还会重复一遍点将任命,三军出操等等。
等忙完这套出征程序,已经是过了三月初十。张林所在的后军,已经是陆续地展开了粮草押运的任务,他也抖擞精神,辞别温柔乡。
从祝家庄之后,梁山就已经没有按照剧本去发育了。
张林是个历史小白,只记得原先应该是曾头市的战斗,似乎还有什么呼延灼之类的将官出现,然后大名府的关胜要被活着,以及后面高球太尉亲率大军讨伐梁山的剧情。
眼下全乱了,他也不知道这个世界里的梁山能不能熬过这一次征讨。不过对他来说,梁山已经成功帮他掩盖过了第一阶段的发育。
至于第二阶段他仰头,感受着把脸皮刮得生疼的呼啸北风,看他们的命数吧。
道路上的冰雪虽然融化了好几天,但依旧有些泥泞,坐在马背上的张林都能感觉到战马在泥泞中一深一浅地艰难行进。
车轮在半湿不干的道路上滚一圈,巴掌大的泥块被带上去再被木板刮下来,加剧了牲畜们的辛苦。粮草辎重多用驴骡车,宋国可用不起大规模的马车。
马军士兵们催促着厢军步卒,厢军步卒则催促着押运车的车夫士兵,车夫则一边用方言骂着,一边挥起鞭子狠狠抽打牲畜的屁股。
在这样的道路状况下,押运时间取决于驴子骡马车队的速度,每天能行进五十里路。
张林治下的马军可不像大王乡里那般操练,能人手两匹马轮换。因此马军们都是骑一阵就让马歇一阵,派出去的斥候也是轮流执行的。
不过在河北东路的这几天里不需要太过紧张,梁山还没本事能避开郓州和濮州的警戒,到大名府这一带来破袭粮道。
王黼任命的兵马总管关胜很聪明,选择了一个最保险的作战方式,那就是一点点地蚕食进梁山的势力范围。不急不躁地以后军粮草先行,侧翼骑军掩护,中军压阵,前军居末的推进方式把兵线压到京东西路境内。
若是其他两处府州也是如此进军策略张林心中默默哀悼,梁山危矣。
三月十一日,首批粮草辎重押运到故城镇,换下牲畜后于第二天继续启程。因为中间下了场雨,道路泥滑难行,十五号才是到达阳谷县。
“二郎,二郎!”
换了一种身份回到了阳谷县,张林颇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刚到城门口,就听见有人似乎在叫自己。
魏魏什么来的
不记得名字没关系,反正模样还熟悉,张林在马背上也点头示意:“哎呀,是两位哥哥啊,别来无恙?”
魏进和胡彪依旧是守城门的疲懒衙役,还是那一身皂色夹袄的公服打扮,笑呵呵地回道:“二郎这是做了大将军啊,可了不得,这后面都是你的兵?”
张林让开道,下马道:“小弟添为这番出征梁山的粮草督运官,嗨,算不得什么将军,手下管着几百号人罢了。”
“了不起,了不起。”魏进啧啧地夸赞着,在老朋友盔甲上这摸摸那捏捏:“乖乖,这么厚,可不轻吧?”
张林附和着苦笑道:“别看着光鲜,穿着真受累。”
他所在的指挥营隶属轻骑营,盔甲只护到腰腹上半身,用的材质是铁片甲叶配皮革,实重二十二宋斤,这还属于轻甲。
如禁军步卒里的步人甲,有一千八百多枚甲叶组成,实重五十八宋斤!就算步卒里的长枪手和弓箭手,甲盔也有三十宋斤多些。只有弩射手跟轻骑兵差不多的负重。
宋代不缺钱,也不缺盔甲,缺的是能够负重的上等军马。
想一想,一个七十公斤重的骑士,拿着十公斤的浑铁枪,身披三十公斤的重甲,马甲四十公斤,这还没算上其他弓箭,长剑,水囊什么的杂物,对马匹的负重要求有多高?
所以宋朝一直组建不起来能跟胡人冲杀的重装骑兵,而轻骑军只负责掩护主力、扰敌、追杀、护运辎重粮草等外围任务。
负责对敌和杀敌的都是步卒里的长枪阵,重甲刀斧阵,弓箭阵,弩射阵等等。
和两个忘记了名字的老朋友闲聊一阵,张林拱手告辞,他还要去点卯交接呢,可没工夫在城门口闲扯淡。
第223章 梁山设计()
别看张林在大名府里混得脸熟吃得开,其实他身份地位并不凸显,盖因梁中书是他堂姐夫,才会得人高看一眼。待得梁中书死后,他只有用最实际的金钱利益来维持体面了。
要问他气不气,那肯定是气的。不过他却不后悔杀了梁、沈二人,与其闹翻脸后被穿小鞋,不如先下手为强。
原先第一次校阅时候,王黼曾说过高球太尉对他赞赏有加的话语,让得张林很是兴奋,以为可以在武官道路上更进一步。
可这么几月下来,王黼便没有再找过他,面儿都没见着几次。看来,自己不说在朝廷里,就算在大名府的官场里也不如想象中那般光鲜。
他在阳谷县里点卯交接,休整两天后,便是继续督运粮草车队开拔,下一站目标台前县。
此时,已是入了京东西路的濮州,在梁山势力范围内,众人都打起精神不敢大意。斥候探子增至五批,不停地在粮道周边山野里巡逻。
三月十八日,当他们首批次粮草押运到台前县时,大家总算是松了口气。
从阳谷到台前县这一段路,斥候已是明显地发现了有人在窥视粮运情况,有时抓着一个两个,俱都是有身份户籍的当地人,根本分辨不出是不是贼。
粮草运至台前县便可以略作休整,有了城池,防御粮草的任务则转交给奔赴而至的后军。
张林麾下的厢军隶属后军指挥系统,可据城池而守。但马军则隶属轻骑营,主要为后军职责,但在必要时候,也要受左右侧翼轻骑军的指挥。
数天后,后军汇聚至此,侧翼轻骑军也是掩护中军阵仗浩浩荡荡地奔赴程屯镇,待得前军、后军就位,后军再是向前开拔至潘渡镇。
到了三月底,大名府的前、中、后三军总算是部署完毕,前军压到杨营镇、黄集乡和程屯镇,兵峰直逼马营乡。中军坐镇潘渡镇和玉皇庙镇一带,后军分作台前县、李家集、张营镇、红船镇四处。
梁山聚义厅上,众多头领们俱是面色沉肃。连平日咋咋呼呼的黑旋风也是老实地坐在座椅上,左看看右望望,不敢喧哗出声。
“朝廷三路大军讨伐我梁山,西有关胜、李成所率的大名府军马,南有穆英、项雄所率的济州兵马,北有那孟明小儿的郓州兵马。”晁盖朗声道:“值此梁山生死关头,还望众兄弟齐心协力,共聚一心地杀败官兵。”
众头领刷地站起,吼声道:“是。”
晁盖欣慰道:“莫看朝廷兵马甚多,却也曾是我梁山手下败将,就说穆、项、孟三个小儿,往常见我梁山军则逃之夭夭,此等胆小如鼠辈,何惧有之?”
聚义厅中哄哄一阵笑。
吴用笑道:“天王说的是。眼下大名府军兵峰已经是压到了杨营、黄集、程屯三处,却望而不前,盖因我梁山地处水泊,易守难攻,此乃破敌地利也。其二,那济州军和郓州军俱被我等打怕,一者龟缩梁宝寺、南旺镇一带,一者缩在州城镇、湖乡一带,畏我梁山如虎。他三军不能齐心合力,必生间隙,此乃人和也。其三,此时春耕农忙之季,朝廷不体民情,擅动兵戈,去岁北地欠收又逢灾雪,战耗拖久,他三军必然粮草不济。届时他若就地征粮,必生民乱,若远地运粮,又给我梁山军可趁之机。此乃天时也。”
“我梁山军占据天时、地利、人和的优势,大破朝廷三军,指日可待。”
宋江笑道:“军师所言极是,前番白胜、时迁、杜兴三位头领在前方打探,已把朝廷三路大军的粮草储处探得清楚,这水泊外的十里八乡俱都是我梁山眼线,朝廷兵马一举一动俱在掌握。众兄弟已是战意急迫,只等天王哥哥发号施令了。”
晁盖听到宋江话语便是心里不喜,只不过值此危急关头,也不想与他理会。只点了点头,笑道:“兄弟们稍安勿躁,朝廷虽是酒囊饭袋的多,但也不能掉以轻心,且听军师如何安排?”
吴用接过话来,点头道:“敌众我寡,我梁山有水泊之地利,暂时不必与朝廷兵马正面交锋。前些日子,青州二龙山且有一伙好汉书信到此,说要投奔,林教头也识得那头领。”
林冲起身抱拳道:“小弟如何识得?”
“正是那拳打镇关西的提辖官,鲁达。”
林冲笑道:“原来是他,倒不知鲁达兄弟去了二龙山落草呢。”
“此事说来话长,日后再叙。”吴用道:“二龙山添为鲁达和杨志为头领,日前我已经知会武松头领去往青州回信,二龙山的八九百兵马,可算作我梁山一路奇兵。”
林冲道:“我那鲁达兄弟力大无穷,倒拔杨柳,实乃天降奇人。杨志曾为殿帅府制使,武举出身,本领非凡。有他二人相助,我梁山无忧矣。”
晁盖心中哼一声,插话道:“教头且先安坐,听军师说下去罢。”
林冲也没听出别的意思,笑着抱拳坐下。
吴用继续道:“前岁公明哥哥失陷青州,幸得清风山和花荣兄弟所救,当时也已使人通知了二龙山,只不过因缘际会地错过了。不但二龙山,还有桃花山、白虎山俱有好汉仰慕我梁山威名。若能三山合做一处,合计兵马两千余众。我梁山出兵向北,先破郓州穆、项兵马,再与三山合兵,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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