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大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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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浒大宋- 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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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堆臭皮匠,终究还是顶不上诸葛亮的。张林最终决定采用最初想到的办法,以半数生人替换马步军,希望别让人看出破绽。

    至于替换下来的马步军,只能委屈地藏在后山一阵子。

    十余天后到了十月底,张林一面往马步军里塞生人,一面把替换下来的人藏进巨羊山后山,要么就是暂且调进镖行里打混。

    等他勉强把三百多马军、五百步军的数目凑齐后,才是领着行军参差不齐的队伍开拔向大名府大校场。

    在城外安营扎寨,他亲去都监府点卯,见了罗都监便故意抱怨道:“小弟一时之间哪里凑得齐人,只胡乱塞了些生人进去,也不知道能不能蒙混过关。”

    罗都监哈哈一笑,道:“又不止你一人这般,二郎休恼。大校场嘛,等王侍郎走了牌场,叫儿郎们穿亮堂些、站整齐些、吼大声一点便是了。文人嘛,都喜欢这套虚把戏。”

    张林点头称是,又叫屈道:“小弟前些日子领的下发兵器里面,弓弩、刀、甲胄次损颇多,哥哥发个话,再补一批可好?”

    罗都监奇怪地看他一眼,道:“咱河北路的都作院都在相、磁等州,出产的器械虽然比不过京师的东西作坊和万全作坊,但也不至于入不得手。二郎休要糊弄,你身家不少,还嘴馋这点缺漏?”

    张林心里咯噔一声,暗道自己特么没打探清楚就想糊弄人,差点露马脚啊。好在这罗都监以为自己是想要多余的器械卖钱营私,不曾想到扩兵方面去。

    他嘿嘿一笑,厚脸皮道:“蚊子腿小也是肉嘛,最近手头拮据的很,前些日子梁山贼寇进犯,小弟光抚恤乡勇就花了三五千两。还有兵甲损耗,一直没批下来,都是小弟自己拿钱在垫。”

    罗都监笑道:“行了,我知道了。朝廷已是拨了二十万贯下来,等王侍郎首肯,徐通判才能下发,就在这两日大校场后。”

    “届时还请哥哥美言几句,对了,这徐通判又是哪路神仙驾临到此?”

    跟张林这样擦边官场的半吊子不同,罗都监几乎大半生都耗在官场里,从底层一步步地爬上来。他虽为武官,但于朝廷的风吹草动,各方派系是了如指掌,非常善于见风使舵、见缝插针地迎合上级。

    且看看他能把同为平级,却差遣比他还高的闻达和李成整下马,就知道这人手段不简单了。张林失去了梁中书的保护伞,硬是用利益开道与对方站在了一条船上。

    他为何明言抱怨手头拮据,一方面是招兵买马的花销,一方面是已经在罗都监上砸了两万贯钱下去了。

    他就是想提醒下对方:够了啊,小弟是真穷了,得缓缓喘口气。

第216章 王黼就任() 
古人嘛,礼节一套一套的,从来不嫌繁琐。

    张林混在武官队伍里的中间,身穿提举武服,佝偻着腰背,尽量让自己显得不那么高大威猛的突出。

    锣鼓喧天、万民伞这些都是必备的奉承之礼。王黼王侍郎的仪仗队穿过崇礼门,走过南瓮城圈内的关帝庙,进入二道内城门。

    早先在城外迎接他的大名府文武官员们排成两队,依次跟在后面进城,耳边尽是衙役的鸣锣开道声,两个侍读亦步亦趋地跟在骑在高头大马背上的王黼身后。

    到了修缮一新的府邸,下马,拜衙,后面一应各州县老文官们便上前汇报公事。

    张林这才有空子在人群里仔细观摩王黼的样貌,果然是金发碧眼啊。

    发质不是那种松软金色,而是黑里带着碎金色,阳光下看上去就像金紫色一般,边角地带略带曲卷。脸型阔长,却不马脸,浓眉大眼,瞳孔里微微蓝色犹如宝石。

    他漏出来的肌肤也不似亚洲人这般黄黑,偏白带着黄,配上他接近一米八的个头,当真玉树临风,帅掉渣的欧亚混血儿。

    尽管不爽,但张林不得不承认,自己这小帅到了对方的老帅面前,真个不是同一级别。而且对方还有气质加成,比自己猥琐腹黑的小人气场要阳光多了。

    文官汇报完公事,一干人等按照班次排序进入府衙,王黼宣了圣旨,文武官员俱都跪下恭敬听旨。交接官印文书,呈阅。

    府衙前鸣锣惊耳,这才算是正式上任。

    一套程序搞下来,已经是过去了两个时辰,张林这般健壮都觉得腿酸发麻,但转眼看到跟自己一同辛苦的大爷大叔们还是稳如泰山,不禁满心佩服。

    午时聚餐用膳,王黼絮絮叨叨说了一大通,无外乎两点内容。一是圣天子恩宠自己上任,二是圣天子着令备军剿贼。

    谈及军事,文官们凑不上嘴,待到膳后,王黼絮叨一番便把一干武官门带去大校场,校阅。

    校场上兵甲排排列列地吼声如雷,往来铁骑飞奔,将官身上的甲胄亮到闪花了眼,士兵手里的刀枪寒光如繁星倒挂。

    王黼又不是三岁小孩,当然知道这其中水分颇大,但他也不会深究下去,只问道:“各州县抽调兵马几何?”

    罗都监道:“以半数抽调,合计三十营指挥兵马,步军一万,马军五千。另有厢军抽调,合计三万三千人。”

    王黼哼声道:“梁山贼寇大闹大名重镇,知府、通判尽皆丧命,惹得圣天子龙颜大怒,尔等可知罪?”

    罗都监慌忙下跪拜倒,身后张林等武官也无奈地跟着拜倒:“我等知罪,请相公容我等戴罪立功,剿灭梁山贼匪。”

    “且把你等罪责记在脑袋上,好生操练兵甲,等年后立了春,自有机会给尔等赎罪。”

    众将大呼:“谢相公!”

    “都起来吧。”王黼挥挥袖子,道:“提举保甲司张临何在?”

    哇擦,他是在喊我吗?是不是某家听错了?

    直到旁边刘指挥使胳膊肘撞了下他,张林才回神出列,朗声道:“属下在,拜见相公。”

    “嗯,抬起头来。”

    敲尼玛,又是一个死玻璃?

    张某人无奈抬头,假装目视前方,目光往上飘。

    “果真相貌堂堂,一表人才。可惜啊,不通文墨。”王黼笑道:“你前岁在阳谷实行的‘劳改令’甚好,高太尉也曾对你赞赏有加。前番又阻贼退路有功,若明年能剿灭梁山贼伙,我便保举你入京,尔等也是一样。”

    我擦,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了,居然还能发挥作用?

    张林弯腰作礼:“多谢相公和太尉赏识,属下一定拼力杀贼。”

    “好,好,都起来吧。”王黼问道:“哪处是你的军马?”

    张林只得遥指一番:“第二横,第三列处便是属下的指挥营。”

    王黼略看一眼,就笑道:“如此军阵参差不齐,怎可上阵杀敌?还有待操练啊。”

    “是,属下知罪。”

    张林小心翼翼地陪着这个假洋鬼子絮叨,心里莫名其妙,自家军阵虽然不是表现最好的,但也算不上差啊,这厮为何单独拎出来数落一顿?

    他憋憋罗都监,罗都监则用眼神暗示镇定,不要慌,也是一头雾水。

    好在大校阅蒙混过了关,张林松口气带队回返营地,着混在军阵里的冯海等人明日一早把兵带回莘县操练,把其中生人替换出去。

    这真是上面的人动动嘴,底下的人要跑断腿。

    晚上自然又是一番宴席大摆,文武官员尽皆到场捧着王侍郎说些不用缴税的漂亮话。教坊司里美女尽出,花魁戴玉英领衔主演,为新任知府献上舞乐。

    据小道消息说,当夜戴玉英很晚很晚才离开王侍郎府邸,至少有两个时辰的舞乐空档期。至于其中发生了什么故事,那就不得而知了。

    王黼是如传言中的色急,教坊司好几位花旦角伎都被他一一请上门去座唱,几乎是无夜不欢,让人真替他的肾着急。

    教坊司里的闲言碎语传到勾栏场所里,勾栏场所里又传进各处酒楼茶肆的闲谈乐趣中,最后衍变成:王侍郎夜御九女,七寸硕根赛金阳。

    张林从手下人嘴里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一口茶水喷了两米远,尼玛,这些勾栏里的贱货,真是什么都能扯上自己。

    “小人还听说那些女”

    “行了行了。”张林摆手打断眼前贼眉鼠眼的店伙计,叮嘱道:“多打听些府城里隐秘的事情,别老逮着这些勾栏里的碎嘴较真。”

    “是,是。”

    “去做事吧。”

    “哎。”

    店伙计走后,张林长叹一声用胳膊支起脑袋望着窗外熙熙攘攘的大街,这活得好特么无聊啊。

    保甲司里的事情有虞侯韩洪等人打理,兵马事情有陈良等人在巨羊山里操练,至于生意已是上了轨道,一时半会儿也无法进一步扩张。

    扈三娘早在十月底就被张林支使着回扈家庄等花轿,现已是十一月中旬,派去提亲的队伍该是走到半路上了。

    “爷。”门外忽然响起少女的清脆叫声。

    “进来。”张林拍拍大腿,等少女俏媚媚地坐他腿上搂脖颈,才问:“你来临仙楼做什么?”

    唐楠儿晃悠着双腿:“奴奴在家也无趣。”

    “不是有倩儿陪你说话么。”

    “她啊,得照顾七婶婶啊。”

    想起那个疯了的女子,张林心下一软,道:“走吧,回宅陪你们踢毽子。”

    唐楠儿兴高采烈的雀跃一声,在男人下巴胡须上香了一口。

    车轮滚滚,穿过繁闹的临春街,穿过脂粉浓郁的小巷径直去往东湖,绕了小半圈后,才到了张林当初买给唐玉仙姐妹的大宅。

第217章 琐事() 
“挖,挖,挖,有宝贝箱子的,好多好多钱。”

    “婶婶别急,我在挖呢。”

    “不对,不对,又挖错了,挖错了。”

    时值秋末冬初,刘倩儿穿着束身夹袄,梳着圆髻丫鬟头,俏生生水灵灵。

    她额头汗水晶莹,蹲在一个青色缎袄女子身前,拿着一个小木铲,对着石桌下嵌入泥土的桌脚努力挖掘。

    趁着身后女子嘀嘀咕咕不注意间,她从袖子里飞快地抖出一枚铜钱落入坑洞,然后惊喜叫道:“没挖错啊,婶婶快看,果然挖到了。”

    “好,好,我就说有钱嘛,好多好多钱的。”青色短袄女子这才喜滋滋地接过铜钱,小心翼翼地收进荷包,揣在怀里。

    张林和唐楠儿站在院门口,不动声色地看着她们玩耍完了,才轻咳一声。

    “老爷。”刘倩儿聘婷玉立地移步过来行礼。

    “嗯,辛苦你了。”张林对她笑笑点头,随后越过她到了张巧云旁边,柔声道:“七姐,外头冷,咱们回屋去玩好不好?”

    张巧云别过脸,嘟囔道:“你又不跟我挖钱。”

    男人无奈地看看后面少女,刘倩儿轻步上前道:“七婶婶,倩儿陪你回房里挖钱钱。”

    “嗯,嗯。走,快走,好多好多钱的。”

    等她俩进了屋,张林一屁股坐在石凳上半晌不语,间或会望一望房间里又玩起翻花绳游戏的大小女子。

    张巧云这般怪异的表现,给他提了个醒,梁中书的地窖藏点一直被人所忽视。外人都觉得他正妻蔡媛应该搬走了,但张林却知道梁中书很可能留了一手。

    而这剩下的一手,张巧云应该或多或少知晓一点,从她疯了后的行为来看,应该是地窖里的金银铜钱在刺激着她的大脑做出反应。

    只是她已然都疯了,张林又于心何忍地逼问她地窖藏点呢。再者,府邸修缮后已经是焕然一新,做了超度的道场法事,新任知府王黼住进去了。

    想了一会儿,他还是觉得没必要再去折磨一个疯癫女子,区区百万贯钱而已,我张某人赚回来就是。赚不到,抢大户就是。

    至于梁中书的正妻,被他药后啪了的蔡媛则更难处理了。张林一直没想好怎么去面对她,因而避之不见,梁中书头七时候去露了次脸,也只敢低头拜礼不去望她。

    陪唐楠儿在院里踢了会儿毽子,已是天色暗淡,温度急速地降下来。北地到了秋季,便是冬天来得特别快,十月还处于夏季,十一月便有可能大雪纷飞。

    窗外寒风呼呼地刮,刘倩儿身着水粉色衬衣裤披着夹袄在拨弄炉火,唐楠儿则慵懒地把头枕在男人的胸膛上,呆呆地望着炉火。

    张林一手撑在脑后,一手拿着账簿在看,看看其中有无偷空缺漏的进项和支出。

    见刘倩儿拨弄好炉火要回去通房睡觉,张林叫住她道:“就搁这儿睡吧,一个人睡的也冷。”

    “嗯,老爷。”少女低低应了一声。

    唐楠儿目光移到另一个少女身上,只得和男人往里面移了移位置,嘟囔道:“以前我也一个人睡了好些年呢。”

    “以前事还提它作甚?”

    唐楠儿嘻嘻一笑,凑嘴在男人胡须扎人的下巴山轻咬一口,柔声道:“奴奴还记得第一次去见爷的事情呢,爷老是爱吓唬奴。”

    张林目光望着帷幕,想了想笑道:“那还是去年这个时候,过得真快,一年一晃眼的功夫啊。”

    唐楠儿呢喃道:“是呢,过完年后的立春,奴奴就一十八岁了。”

    张林移开账簿,好笑道:“你人小鬼大的,才多大点就开始感怀人生了。”

    “哎呀,奴奴就是这般说说嘛。”唐楠儿皮皮地用脑袋拱着某人,问道:“爷,咱们什么时候回乡啊,我想姐姐了。”

    “这月二十吧,也该回去操办下三娘的婚事了。”

    “哦。”唐楠儿噘了噘嘴:“奴奴还没见过她呢。”

    张林稍有内疚,宽慰道:“三娘她人看着凶,其实心里软呢,你多和她相处就知道了。”

    少女缩缩脑袋:“她会耍刀弄枪的,奴奴可不敢惹她不快。”

    “我也会耍刀弄枪,你怎不怕?”

    “嘻嘻,爷非常人嘛。”唐楠儿忽然抬起身子,附在男人耳边低声说了一句什么话。

    张林笑骂道:“这才五六天,怎跟你姐姐一般能吃。”

    “爷。”少女撒娇不依不饶。

    张林只得把账簿扔去桌案上,一个翻身把唐楠儿压在身下,惹得她娇嗔一声,随即吧唧吧唧的声音响起来。

    直到有一只粗厚的大手隔着衬衣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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