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典大喜,知道军候是六百石的军官,巳经不小了。
这边诸葛均安排梁习带李典去见诸葛圭,等李典走后,诸葛均便带着醒过来的黄叙与诸葛瑛上街了。
梁习与李典出来,去了府衙,没想到诸葛圭不在,梁习只好带着李典见了军司马,那军司马是诸葛家的人,自然将李典安置。
琅邪因为地处南端,即使是秋天,只要太阳出来,就显得温暖如春。那条秀美的河水,在秋日的阳光照耀下,益发显得纤尘不染,一清到底,实在逗人喜爱,偶尔还可以看到几个不怕冷的小伙子在河中游泳!河面上除开来往的货船、客船外,还有一种当地小船。一年四季,哪怕是烟雨霏霏的时候,河上都布满了这种小船。渔翁们或站或坐在船上,把钓竿垂向水面,屏心静气,等着鱼儿上钩。秋日和暖的江面上,没有风,水不急,小船稳稳当当,如同用钉子钉死在水中。头上鹰击长空,脚下鱼游浅底,简直令人心旷神怡。这种秋钓的情景,与柳宗元笔下的“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的风味大异其趣。到了日落西山的时候,渔翁们上得岸来,一手提着满满一桶鱼,另一只手扶着反扣在肩膀上的小船,笑微微地回家去。
诸葛圭小时,喜欢河边玩耍,看着河上星星点点的小船和站在其上的渔翁,觉得他们真是世界上无忧无虑最快活的人。
自到当了郡丞以来,诸葛圭的脑中常常浮现出少年时代所羡艳的那种情景,怎奈琅邪与自己家里百事丛杂,没有一天空闲,且办事不易,心情郁闷,也缺少那份闲情。近一个月来,心情略为舒畅些了。今天是一个艳阳普照的好天气,吃早饭时,他突然萌发了驾舟浮钓的念头。
诸葛圭带了两个亲兵打着两只小船跟着,到了江边亲兵把小船放到水中。诸葛圭打算钓完鱼后,再去看看陈圭。
诸葛圭饶有兴致地将船划到江中,陈宫也划着一只跟着他,两个亲兵在岸上等候。小船上的渔翁看着逍遥自在,真正当起来却不那么容易。船并不听诸葛圭的使唤,左右摇摆,弄得他常常站不稳,有几次晃动得大,连装鱼的桶都打翻了。陈宫的处境,也不比诸葛圭强多少。诸葛圭坐在船上,心猿意马,不能安宁,一时想起过去在江畔的吟游,一时又想起在琅邪郡的事情,一时又想起好久没有去看老师了,已十几年未见面,怕是早已白发皤然了吧!他的心思很少平静过,小船也一直在晃动,鱼儿也很少有上钩的。他看看船头上那只小木桶,除几条瘦瘪的浮油子在窜来窜去外,仍是一桶清水。他叹了一口气:今生今世大概当不成一个像样的渔翁了。
正在这时,一艘大货船鼓帆顺流北上,船主并不知道这条小小的船上,居然坐着一位郡丞,船过之时,激起的水波差点将诸葛均掀到水中。
“诸葛大人!”呼声从岸上传来,打断了他的遐想。他回头一望,岸上的亲兵正对他打手势,示意他把船划到岸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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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好朋友相遇()
上得岸来,亲兵递上名刺,原来吕范(字子衡,汝南细阳人,是三国时期东吴的重要将领和政治家,官至大将军。黄武七年(228年),拜大司马,印绶未下,吕范已病卒。孙权悲痛不已,遣使者追赠大司马印绶。后孙权还都建业,路经吕范墓,不禁悲呼道:“子衡!”且流泪不止。还都后,以太牢礼祭祀吕范。)明天要拜访自己,诸葛圭知道吕范这个人有经世之才的,只是陶谦这个人没有识人之能。
看看离天黑尚有个把时辰,便信步来到琅邪城的闹市区。只见三街六市,人来人往,百行百业倒也齐全。十字路口一家当铺门前围着一堆人,地上摊开一张纸,纸上画着横竖交叉的格子,上面布着几颗黑白棋子。原来是街头对弈!诸葛圭年轻时有两个嗜好:一个是钓鱼,一个是下围棋。自从上任以来,七个多月没有下围棋了,今日一见,如同故友重逢,饶有兴趣地驻足观看。
棋局上首坐的那人,在二十三四岁左右,脸色苍白,满脸胡须犹如一丛茅草,衣裤皱皱巴巴的,像有几年未洗。他的脚边用石块压着一张纸,上书:“浮云残局。胜一局收钱十文,败一局送钱二十文。“原来是个摆棋摊子的。
诸葛圭正想走开,却想起看了这样久,却一直不见二人动过一子,感到奇怪。再细看一眼,只见浮云执黑,执白的人一枚子举在半空多时,不能将它定在何处。诸葛圭替那人着想。他越想越惊异,这黑子居然无从攻破!他开始对这位摆棋摊子的浮云另眼相看了:棋艺不错,看来自己也不是他的对手。正思忖间,人圈外有人在大喊大叫:“谁敢在我的地盘上逞威风,赶紧识相点滚开!“说着便分开众人,冲了进来,后面跟着三个恶狠狠的打手。浮云抬起头来,望了来人一眼,说:“老爷,你不认识了?前天在桥边你还跟我对弈了一局。“说罢站起来。
围观的人见势头不对。都纷纷散开。
诸葛圭这时才看见浮云的布鞋头上缝了两块白布,这是济阴菏泽一带的风俗:为死去的父母服丧。
“谁跟你下过棋?不要胡扯!“闯进来的人一脸凶恶,“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你在我的地盘上做了半天买卖,居然可以不经过我的允许,好大的胆子!“
“好,好!既然老爷不允许,我这就走,这就走。“浮云弯下腰,收拾棋子,准备走。
“好轻松!说走就走?“凶汉子卷起袖子,拦住浮云。
“不走怎的?你说!“浮云并不示弱。
“拿出一百两银子来,我放你走!“
“岂有此理!我今天一天在这里还没有赚到半两银子。你不是存心讹人吗?“浮云小心地将棋子装进布袋,从容地说。
“没有银子,就拿棋子作抵押。“凶汉一挥手,“弟兄们,给我抢棋子!“
打手们一哄而上。浮云左手护着布袋,只用右手对付他们。就这一只手,四条汉子也拢不了边。诸葛圭暗暗称奇,心想:“又是一条好汉!”
一个打手火了,顺手抄起旁边一条板凳,就要向浮云头上砸来。正在这时,人圈外猛地响起一声雷鸣:“住手,你们这一群混蛋!“
喊声刚落,人便来到圈内,一手夺过板凳。那人圆睁豹眼,指着凶脸汉子骂道:“好个不知廉耻的家伙,欺侮摆棋孑的人,你还算得个男子汉吗?“
那凶脸汉子立时软下来,陪着笑脸说:“孙汉,这小子在我的铺子前面摆摊子,也不跟我打个招呼,是他先欺侮我呀!“
“人家一个人,你三四个,你先动手,到底是他欺侮你,还是你欺侮他?“来人完全是一副长辈训斥晚辈的口气。
“今天看在孙叔的分上,饶了你。你滚吧!“那汉子对他的师傅拱拱手,带着其他三人,悻悻地钻出人圈。浮云向来人行了一礼,说声“多谢“,也便转背走了,走出几步远后他又回头望了一眼。
诸葛圭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默不作声,这时才喊了声:“公佑,久违了!“那人掉过脸来,兴奋异常地答道:“哎呀!原来是君贡兄!你怎么会在这里?真正是巧遇。“说着,连忙走过来,紧紧拉住诸葛圭的手。
诸葛圭说道:“这里不是说话处,我们找个酒楼去喝两杯吧!”
“好!就到前面酒店去吧!”
公佑是孙干(北海郡(治今山东昌乐西)人东汉末年刘备的幕僚。最初被大儒郑玄推荐于州里。刘备领徐州,以孙干为从事。自徐州跟随刘备,多次作为刘备的使臣。刘备定益州后,拜孙干为秉忠将军,其待遇仅次于麋竺,与简雍相同。不久便病逝。)表字,比诸葛圭小七岁,家资饶富,为人最是仗义疏财。二十年前,是诸葛圭进京的第一年,家眷尚未到,寓居客店。一日,他突然两颊烧得通红,不久便昏迷不省人事。恰好孙干那年进京会试,与他同住一店。孙干请来大夫,为之尽心医治。有十天之久,诸葛圭水米不沾牙,孙干整整在他身边坐了十天十夜。诸葛圭那时手头拮据,病中所有费用,全由孙干承担。病好后,诸葛圭问他花了多少钱,他始终不说。从那以后,诸葛圭视之如同亲弟,怎奈公佑官运不济,于是打消了作官的念头。孙干从小拜武林高手为师,有一手好功夫,家中又有钱,便常年云游四海,广结天下朋友。两人一直书信密切。后来诸葛圭官位日隆,孙干觉得彼此地位相差悬殊,回信渐疏;诸葛圭也听说孙干所交太滥,三教九流,无所不有,也怕受牵连,信也写得少了。慢慢地,两人便失去了联系。今日在琅邪城邂逅,二人都感到意外地高兴。
“公佑,你这次来琅邪,是路过,还是长住?“喝了一口酒后,诸葛圭问。
“三个月前,我应一个朋友之约,到衮州去游览。前些日子听说黄巾打到了北海,我便急着离开衮州回家。在下邳盘桓了三天,大前天到了琅邪郡,准备住几天,看看公达,再回老家。“
“公达还在这里?不是说到广陵去作司马去了?“公达是赵昱的字,当时颇有名望的士子,诸葛圭的老朋友。
“上个月回来的。他那性格,受不得半点约束,司马还能当得久?“孙干说着,猛地将杯中的酒一口喝完。
站立一旁的小二连忙拿起酒壶给他斟满。
“还是那样放任不羁么?我以为岁月总要打磨些他的棱角哩!”
“打磨?这一世怕改不了啦!酒照旧无限制地喝,牢骚照旧无穷尽地发。“
“赵昱本是栋梁之材,可惜时运不济,这一生怕只能做个隐士了。”诸葛圭不无惋惜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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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无题()
【诸葛圭将是未来这本书中大华夏的开国皇帝,也就是大华夏的太祖。
读史的人都知道,不是任何太祖都是自己有本领的,最明显的便是刘邦与朱元彰,但当太祖也没有那个是庸才,最起码他会看人用人,会平衡大势……。诸葛圭就是这样一个人,宽宏大气,……】
【我写会写脑残的东东,喜欢看历史也不会去看一些脑残的东东,我自己就喜欢看穿越的历史有时看到脑残的历史很气,真的忍不住骂娘,这不是把读者都当草包了,别人笑着说这才是爽文,穿越了,当然牛b,我也只能无奈的笑了。谢谢各位大大的光顾,并且提一些真实的意见,洠в型萍觯瑳'有月票,也没什关系,网站是为了钱,我不是,谢谢各位了。就算没有a签,我也会写下去!】
【读者大大会问,为什么开国皇帝不是诸葛均或者诸葛亮呢,这里有两点考虑,诸葛均在现代只是一个写手,不可能成为政客,政客有时要六亲不认,杀父杀子的,这一点,诸葛均做不来,他不能做皇帝。诸葛亮这个人没有容人之量,大家知道,诸葛亮执政之后,迅速将刘备白帝城的相互牵制的局面打破,大批荆州籍人士得到破格启用,荆州籍一派独大局面很快形成。早已到了亲政年龄的刘禅,可是一直到二十七岁,诸葛亮不仅借口刘禅不熟悉政务,不肯交还最高权力,而且还将他交由董允、费祎、郭演之、向宠等亲信包围软禁!并且先后流放、杀掉和假手他人杀掉的忠于刘备的高级将领有,中都护李严,治中从事彭羕,车骑将军刘琰,长水校尉廖立,征西大将军魏延等,基本把军政集权到自己或自己人的手上,成为蜀汉第一权臣,另外,他不会识人,他看中的人没一个有雄才大略的。诸葛谨也不行,他斗不过诸葛亮,而唯一能管住诸葛亮的只有他父亲了,所以只有诸葛圭才是太祖的最好人选。】
十三白天不懂爷的黑()
诣葛圭吃了一口酒说:“公达这样做是不行的。这些年,我静下来读书,仔细思古人的工夫,其中成效特别明显的大约有四个方面:谨慎独处,则心胸安泰;端肃恭敬,则身体强健;追求仁义,则人们淤悦服;专守诚意,则神录钦敬。慎独,就是说遏止私欲,连非常微小的方面也不放过,循理而行,时时刻刻都如此,内省而无愧,所以心里坦然。主敬,就是说外表整齐严肃,内心思虑镇定专一,时时端恭庄严,所以身体强健。求仁,就是说从本体上讲,能够能保养心性,从运用上来说,有爱民惜物之胸怀,大公无私,所以人们悦服。思诚,就是说内心忠贞紧定,言语笃实无欺,以至与万物感应,所以神也钦服。如果真能达到上述四方面的修身工夫,这四种效验就自然而至。我年纪已达不惑,却还想在修身方面下工夫,来求得万一的成效。”
孙干说道:“子贡兄高见,今曰得闻子贡兄高见,胜读十年,不,二十年书,子贡现在巳是一郡之丞相,将来肯定是一国之丞相,等子贡兄为这大汉的丞相,真正是汉人的福气到了。”
诸葛圭连连摆手,说道:“公佑也有王佐之才,可朝廷不明,连公佑这样的人也不用。要不,公佑到我这琅邪郡来当个有秩,等日后机会来了,再往上走一走。”
有秩是三百石的官,孙干听了不免心动,又知诸葛圭是个有大志向的人,当日为了不受制于人,才不做泰山郡丞,今曰这琅邪郡没有太守,只他一人为大,虽是郡丞,权力却比太守还大,连二千石的校尉也是诸葛家的人,这诸葛家如今富甲一方,连糜家,陈家,甘家都比不上,一家两太守,连陶谦这个徐州剌史也要礼敬三分,跟着他,日后一定能飞煌腾达,光耀门楣的。
当下应道:“下官见过郡丞。”
诸葛圭自从富甲徐州后,心里巳经有了一些念想,这三年他很是结交一些有本事的人,严颜能当上琅邪郡的都尉,便是诸葛圭上下打点的结果。当然严颜还没有当上刘璋的官,只是巴郡的一个小小的县尉,诸葛圭听从诸葛均的话,将严颜从巴郡弄了过来。他对自己的儿子还是了解的,家里的变化并不且那个只知读书的二儿子搞出来的,而是这个自幼天生神力的三儿子带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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