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李大锤脸红脖子粗的大吹大侃起来,如说书一样诉说着李家老三的传奇,怎么白手起家打拼的偌大家业,当然更不忘吹嘘自己家小辈的优秀,每一次都让王老汉听得热血沸腾,震撼的说不出话来。
不但是王老汉,跟李大锤曾经交往的朋友,一起在干过泥瓦匠的工友们,都不少被李大锤吹嘘的双眼圆凳,但他们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没有人会认为李大锤在吹牛,因为小河村的上河村下河村那些老一辈人更加的相信。
李大锤虽然喝醉了,该说的说,添油加醋,不该说的制止不提,都是一部励志的奋斗史,两年前李家老四回家团圆,惊吓了整个乡镇市的领导,那政府的车排满了整个下河村,那阵势没得说,从那一刻起所有的人都知道了,李家的门楣高啊,高到市级干部都点头哈腰的地步。
李家的历史被挖掘了出来,纵观李家的崛起之路不外乎,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劳其筋骨苦其心志,是对李家的完美写照,一时间名声鹊起。
说到关键处,李家四兄弟分离的时候,李大锤在强烈的酒意下总是嚎啕大哭,让王老汉不时感叹:“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啊。”
时间飞逝,中午的烈日缓缓西落,在进入下河村的道路上出现一辆军车,军车的身后奔跑着士兵,士兵夸着枪,看起来一百多个士兵保护着这辆军车的安全,军车的后面跟着一辆辆豪华轿车,正在喝酒的王老汉迷迷糊糊中看了过去,陡然睁大了眼睛:“大锤,你看,你看,不是又是你家的老四回来了吧。”
“这怎么可能,今天是俺家李斗回来。”李大锤闻声看去,大脑一个机灵,不对啊,怎么这么大的阵仗,不合理啊,都赶上老四的阵仗了,不会老四真的回来了吧,亲自把斗儿送回来了。
军车停在路上距离进村还有三里路,军车就停了下来,一个年轻的军官从军车内走下来,这个军官很年轻,王老汉的眼睛一缩:“不对啊,很年轻,看那肩膀上顶的可是少将啊。”
军车停下的地方距离他们田地并不远,能够清晰的看到李斗的面容,李大锤的身躯一颤:“儿,儿,儿子。”
斗儿娘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家里孩子当兵,他可是对部队的等级了解的清清楚楚,这说明什么,儿子现在是一名将军,将军啊,二十出头的将军,上哪里找去。
李斗愣愣的站在原地,抬头看向山坡上愣愣的父亲,身躯一颤,双眼含着泪光,那道身影他感受到了沧桑和岁月的无情,父亲显得老了,背部微微的驼起,再也没有五年前的健壮,那个铁打的汉子身影消失了。
李斗的母亲眼泪不停的往下流,从发现李斗坐下来之后,好像全身都没有了力气,愣愣的看着那张熟悉而坚毅的面孔,思念如洪流一般淤积冲破了闸口再也收不回来。
李斗一步一颤地爬上山坡,走到母亲的面前,为母亲擦拭着泪水,母亲老了,脸上有了皱纹,对着自己的母亲呵呵一笑,把母亲背了起来,那笑声中带着泪水:“爸,妈,我们回家……”
第76章:孩子是父母的骄傲2()
朱大壮开着军车回到了自己的家乡,他的家乡山清水秀,世世代代生活在这里,山涧瀑布,丛林百鸟嬉戏,可谓是世外桃源。
这里没有想象中的富裕,人们生活在大山之中,搭建着竹楼在山腰之中,没有密集的聚集地,两户相隔最近几十米,或者百米之远,相邻方圆百米十几户人家就算居住人群比较多的。
村里修了路,水泥路连通在镇上的公路,这几年才发展起来,国家的高科技产品才流通到这里,这里发展有点慢,与国家的社会发展有些脱节。
自从他把家里吃穷之后,老父亲把他送人了军队,才算是积累了一些钱财,翻修了破烂的房子。
新的竹楼内,一个皮肤黝黑老实巴交的老农民,双手布满了粗糙的老茧,这老汉鞠楼着身子烧着开水,一遍遍的唉声叹气:“俺家大壮一走就是五年啊,啥时候回家啊,爹,对不起你啊,养不起你让你去当兵,你那么能吃,该受多大的罪啊。”
老汉浑浊的眼睛沁着热泪,想到伤心处蹲了下来,捂着自己的花白的脑袋呜呜哭了起来。
老妇提着一桶水上了竹楼,往发黑的大茶壶内舔了一碗水,她知道老伴又在想儿子了,他们老两口一直不能生育,四十岁才生了一个娃子,可这娃子太能吃了,他们辛辛苦苦养了十八年,不得已才让娃去当兵,讨个活路,老来得子,他们想啊,念啊,牵肠挂肚,都六十多岁的人了,这五年娃儿没有往家里带任何的信息。
两年前他们去部队找自己的娃,他们没有见到娃,只是知道娃儿很出息,进了特种部队,那可是把脑袋挂在裤腰带的活啊。
“娃儿要是在部队死了,我就不活了,你个老不死的,连自己的娃儿都养不活啊。”每到这个时候,总是在夜深人静,看着老伴痛苦的样子,老妇就忍不住的抽泣起来。
两个老人在不停的思念中,愈发的苍老,乡里乡亲的都知道老两口的娃儿,那个能吃的憨货当兵去了,一走就是五年,都流言蜚语的说什么的都有。
什么你家大壮不会是太能吃部队没有要吧,现在不会是在哪儿流浪无家可归吧。
什么你家大壮饿死了吧,那么大的力气有啥用呢,这个社会危险着呢?
什么你家大壮被搞进传销了吧,听说传销的可是吃人肉的,你家大壮那么壮,肯定被做成了人肉包子。
老两口,老妇在家里守家,老汉就到处跟着包工头做泥瓦的活计,走出去十里八村的都指指点点,老两口在讽刺与担惊受怕中过了三年。
去了部队后,知道哇还活着,知道娃子有了出息,可老两口更加的担心害怕了,那可是特种部队啊,听起来很牛的,是士兵中的兵王,可老汉知道,特种兵都是在刀山火海中混饭吃的啊。
清晨,一辆军车后面跟着一个连队的士兵出现在县城内,县级领导惊骇的赶紧迎接,朱大壮穿着上校军服,嗯了一声,并没有与县里的领导含蓄,直接前往家的镇子,让县里的官领路。
警车在前面开道,一个上校可是与市里处级干部比肩了,而且是有兵权的,县里接到通知后不敢怠慢。
你们听说没有,听说县里出现了大官,军队里的上校,可是一个将军了,听说上校带着几千兵马的,部队里一个少校才是一个团长了,上校可是一个将军类。
谁家祖坟上冒青烟了,是本地的吗?
谁说不是,听说出在穷山沟里,当兵五年都没有回来,人家叫朱大壮,瞧这名字起得,有水平,听说啊,是一个叫朱大成老汉的儿子,这可是小道消息。
啥,朱老汉的儿子,不是死了吗?那可是我们镇上的,都传遍了。
啊,怎么回事?
这个和朱老汉来自一个镇上的村民开始八卦起来,直接挖出了朱大壮家的祖宗三代。
围观的人人山人海,谁家出了一个大官,可是光宗耀祖了,那个八卦的村民良久后突然一愣:“草,不跟你们瞎扯了,朱老汉还在镇上跟人盖房的,这兄弟,你确定这个将军的爹叫朱大成,他叫朱大壮?”
“瞧你这话说的,我能骗你吗,俺表舅可是县里的领导,我能说瞎话吗?”这个家伙鄙视道。
这村民确定之后,嗖的一声离开了,他可是朱大成的朋友,早上还一道路,他知道朱老汉在什么地方,这可不得了,一个将军的爹在泥瓦匠中提泥,拿着最低的工钱,这可不得了了。
话说那包工头还是自家的亲戚吧,大祸临头啊这是,亲不亲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这事马虎不得,这村民很健壮,三十多岁,散开膀子在县城内拐了几个弯,提起自己的摩托车嗡的一声就赶向集市。
“我说朱老汉,你累死累活的干啥啊,都六十多岁了,跟前也没有娃儿,还不多想几年清福,现在这世道,家里的几亩田地也饿不死你不是。”泥瓦匠接过朱老汉搅拌好的水泥桶玩笑道。
“嘿嘿,俺有娃儿,娃儿在部队,会回来的。”朱老汉嘿嘿的笑着,看起来很开心,可谁都不知道他内心的苦楚,娃儿走了,是自己送去当兵了,还是刀口上舔血的那种,无论如何他要为娃儿存钱,娃儿说不定回来了,他要有准备啊,要是受伤了也有积蓄养活不是。
“你就拉倒吧,朱老汉,别说咱家是亲戚,就大壮的饭量,部队能收,别理会他们,趁着还能干几年,为婶子你们老两口挣些养老的钱,别再想那个憨货了。”包工头出现了,瞪了瞪那个泥瓦匠。
他和朱老汉家多少有点亲戚,因为可怜,所以一直带着朱老汉跟着自己干活,几年来把家里那个破屋给返修了,对外来说,也显得他这个人的大气和菩萨心肠,落了个好名誉,所以他的包工队因为朱老汉在从不缺人。
一辆摩托车风风火火的赶了过来,没有走进工地就大喊:“二骡子,你大爷的赶紧过来,把朱老汉请过来,快点!”
包工头一愣,二骡子就是他的小名,不是亲戚不这样叫他,一看是自己二叔看那模样不是处什么事情了吧,叫上朱老汉,难道,想到这,二骡子立即拉着朱老汉的手:“朱大伯被干了,快跟我回家看看,是不是婶子病了咋的。”
但二骡子却没有听清楚那个请字,一般来说在这些村民面对当官的或者找人办事才会这么客气。
第77章:孩子是父母的骄傲3()
朱老汉听到二骡子的话,内心一颤,整个人都失去了力气,不远处的那村民一看朱老汉蹲了下来愣了,焦急的扔下摩托车跑了过去:“朱老汉,你蹲在这里干啥,快,回家,你儿子回来了,了不得啊,快!”
“啊,大壮回来了!”朱老汉陡然有了力气,爬了起来,感觉去找自己的摩托车。
众人一听不由嗡嗡了起来,朱老汉的儿子终于回来了,不由有人问到:“咋回事啊,大柜。”
“你们不知道,现在外面都传遍了,朱大成的儿子,朱大壮不是当兵五年吗,现在可是大官,上校,将军,现在县里的领导班子正在引路,警车开路正在往家里赶,现在恐怕到镇上了。”大柜的脸色潮红。
这可是爆炸般的新闻,所有人愣了,不敢置信,看着朱老汉的眼神都变了,这可是官家门第的老太爷啊。
朱老汉的身体一震,哆哆嗦嗦的全身颤抖,大柜一看,拉着朱老汉就上了摩托车,想着朱老汉的家疾驰而去。
农村人,对于百姓来说,事情就是这样,谁家有了喜事怀着坏事都会传出千里,更是因为别人的门楣崛起而羡慕嫉妒恨着,感慨着,高兴着,骄傲着。
这就是中国百姓的风土人情,留存在中华民族的血液中潜移默化,这样的衣锦还乡在中华大地上各处上演着,神兔,神凤,神龙,神牛,神虎,神马,神鼠,神猴,神蛇,神羊,成为了他们家乡的天之骄子。
他们的父母很骄傲,有激动,有感慨,有哭泣,从一个百姓到一个普通的子弟兵,从一个子弟兵到一名将军,他们的父母不是傻子,娘抚摸着儿子的脸,那张长大富有威严的脸,泪水如断了线的珍珠般流淌。
他们没有显赫的地位,没有钱,没有势,只有自己的儿子凭着自己的双手在军队挣扎出了一条出路才出人头地。
一将功成万骨枯,儿子成了将军一定是杀了人的。
此处省略两万字……
神犬一个人踏入了一处原始森林,奔跑到森林最深处身体突变,变成狗头人身的庞大生物,身边的爵士(牧羊犬王)发出低吼声,苟不语高昂着头颅发出震颤山林的狼啸:“呜呜……噢……”
一匹匹丛林里从森林中穿梭,成千上万的狼群把神犬围了起来,一头苍老的母狼,从众狼中走出来,对着神犬发出狼啸,啸声凄凉而怀念。
神犬含着热泪走到这头苍老的母狼面前,蹲下来把母狼抱起,他的身影穿梭,在狼群的簇拥下在这片古老的森林中消失……
此时我们的主角李斗背着自己的母亲,一步步踏入回家的大门,他的姐姐挺着大肚子站在门口迎接:“弟弟!”
李仙儿嫁给了一个刚刚大学毕业考入公务员分配下来的乡官,是临乡的乡长,也是市里最年轻的乡长,叫焦柳,他的父母年迈,家道中落,一贫如洗,曾经也是县城里有名的贵族,祖上都是有名的清官。
焦柳刚刚从乡里回来就跑到了这里,听说小舅子要回来,就告了假期,得到了上级的批准,但他没有想到,他的小舅子就是县里疯传的年轻将军。
李斗把母亲放下来,看了看李仙儿的大肚子,露出小孩般的笑容:“五年过去了,俺又官升一级,哈哈……”
“小子贫嘴,快进来,我让你姐夫做了一桌子的饭菜,他可是一手的好厨艺啊,我们的大乡长。”李仙儿骄傲的说道。
这可是个大清官,李斗有耳闻,因为焦家的根子干净,才得到了三叔的青睐,更是因为焦柳的两袖清风的作风与品德,家里人对这个年轻人十分的满意。
什么门第,对于李家来说,上数三代,他李家还是老实巴交的农民,这样算起来,还算是高攀了,这一家看着家道中落,这可是焦家的门风,做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这就是焦家的祖训,为官者要公正廉明,为人民办好事,办实事,不贪不利用职权为难百姓,才是一个堂堂正正的好官。
好官并不多见,又是入了李家的门楣,所以李家寻思着,让焦柳成成为清河县的主官,正在暗地里运作这件事情。
进入政治,官场可是不像军队一样纯碎,官途,可是地方政治上最大的泥漕,一不小心就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更何况一个清官,也要更加的奸诈才行。
李斗很好奇,盯着这个姐夫,没有李家现在的关系支持,当初的一个小公务员是如何爬上乡长的位置的,这个姐夫可是不简单啊。
“早就听说老李家的大院人才济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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