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是我,我刚才”
男人真的急了,他大声嚷嚷着想要把换衣服的事说出来,然而他的耳边突然响起一声爆喝。
“呸你个狡猾的小贼,还敢嘴硬,待吃我一记。”
说到这里,男人就感觉自己脖子一痛,两眼一黑,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
第四章 当官的哪里好糊弄()
啪
一声惊堂木,震慑着大堂内每一个人的心灵,所有人都自觉严肃了起来,然而堂下却有一人仰躺在地,全然没有知觉。
“成何体统,去,把他给我弄醒!”
威严的声音响起,站立在大堂两侧的衙役中立即走出一人,先是摇了摇躺在地上的那人,然而对方似乎陷入了沉睡,根本没有转醒的迹象。
“大人请稍后!”
那衙役对着正坐在大堂主位的那人辑了一下,便再次跪在仰躺在地上的那人旁边。左手食指用指甲顶住人中,拇指紧扣下巴使劲一按。
“哎呦,妈呀!”
原本躺在地上丝毫不见动静的那人痛的一下子坐了起来。
“堂下之人,休要喧哗!”
眼见对方已经转醒,正坐在大堂之上的那人啪的一拍惊堂木开口说道。
“这是什么地方?”
坐在地上茫然的看着四周,这个人正是在枣树林中被人误捉的“挨雷劈的”。
“还不跪好!”
蹲在“挨雷劈的”身旁的衙役猛地站起身子,他一把抓住对方的胳膊猛地用力一提一转,“挨雷劈的”打着转而跪在了地上。
“干嘛!”
“挨雷劈的”此刻还没有认清形势,他仰起头怒视那名衙役,谁知对方根本不看他,此刻正对着前方行礼。
出于好奇,“挨雷劈的”同样将视线移到前方,只见大红的高脚桌后,一名颇有威严的中年人正一脸肃穆的盯着自己,那人身穿黑底红斑袍,头戴平天冠,看起来像极了他以前在电视剧中看过的古代官员。
“哪里来的狂徒,见到本官为何不理不睬!”
官员打扮的中年人声如洪钟,双眉倒竖,左手直指“挨雷劈的”,可惜对方从未见过这种阵势,一下子愣在那里,全然不知该如何应答。
看到对方茫然的眼神,官员只感到刚才一番做派完全是对牛弹琴,于是他轻咳一声,换了一套比较容易理解的说辞。
“堂下之人,你可知罪!”
堂下之人自然指的便是“挨雷劈的”,就算反应再迟钝,他也不会错误的理解成桌后之人是在对其他人讲话。
“不知,讲道理我可是突然就被你们捉了起来,”
“挨雷劈的”愤愤不平的说道,讲到激动之处,他意欲站起身子,怎奈何背后那名衙役将他死死的按在地上。
啪
惊堂木第三次在大堂之上响起。
“大胆狂徒,还敢嘴硬,你到底是如何想要强暴董国舅家中千金,还不从实招来!”
官员气的牙痒痒,明明是当场被受害人指认,居然现在还敢狡辩。
“招什么招?没做过的事情为什么要招!”
“挨雷劈的”感觉自己十分委屈,他虽然也有过那个想法,但毕竟没有付诸于行动,况且从结果上来说,他反而是救出了差点被人强暴的那个千金小姐,他是个好人啊,然而堂上那个官员简直就像是在逼着他承认他从没做过的错事,他的脾气一下子也爆发出来,反正不管你怎么说,老子就是没干过!
“死到临头,还敢嘴硬!”官员嘿的一笑转而问道,“好,本官问你,你叫什么名字?哪里人?为何一身黑衣深更半夜呆在那人迹罕至的枣树林中?”
“这”
“挨雷劈的”一下懵了,除了名字外其他两个问题他根本就没法回答,总不能说自己来自另一个世界,来的时候没带衣服只好把别人的衣服脱了自己穿上吧,谁信啊!
“连最简单的问题都不敢回答,我看你心中根本就是有鬼,来人啊,给我把他打入大牢等待核实身份之后再行询问!”
官员一开始也没想到对方居然这么简单的问题都不敢回答,他一下子联想到最近许都城中暗流涌动,也许这个被捉住的人身后还隐藏着什么大秘密,他决定先向上级禀报之后再行处理。
“我是冤枉的,我真的是冤枉的!”
从大堂之侧又走出一名衙役,连同原本就站在“挨雷劈的”身后的那名衙役一起抓住对方的胳膊从地上拉起,便往内堂推去。
眼看着即将遭遇牢狱之灾,“挨雷劈的”一下子慌了神,他再顾不上怄气,急忙大声喊冤,同时他使出千斤坠妄图将自己留在大堂之上,奈何两名衙役势大力沉,即便“挨雷劈的”已经使出全身力气,但仍旧被对方拖着向后堂走去。
眼看就要被拖走,“挨雷劈的”灵机一动大声喊道,“大老爷,大老爷我错了,我知错了!小人本名刘明义,家住山野之间,因为家贫只好沿路一边乞讨生活,昨天夜里我看到地上扔着一身衣服,就赶紧拾起来换下那身穿破的衣服,大老爷啊,我说的句句属实,请大老爷开恩!”
简直是神了,人都说危急关头才最容易出现灵光一闪,“挨雷劈的”,不,现在应该叫他刘明义关键时候居然随口便编出了一套身世,当然这套身世除了名字外全是假的,不过别说,他这套说辞还真的就让公堂之上那名官员相信了,主要是对方也不想随便就向上级汇报,万一最后验证了对方的说辞,那可是会影响仕途的。
“好了,先带他回来!”
官员右手一抬阻止了衙役的行动,两人收到命令又将刘明义抬了回来。
“你所说的句句属实?”
官员再次问道。
这次刘明义吃一堑长一智,他点头如捣蒜,表示自己句句属实。
“一派胡言,那我问你,你腰间的匕首又是从何而来?”
官员再次问道,他其实并非是相信了对方的说辞,只不过他现在认为对方是在找理由想要开脱他强暴的事实而已,至于城里最近的暗潮涌动他倒是相信绝对不会和眼前这人有关了,没有哪个组织会用这样的人办事!
“我这匕首也是和衣服一起捡的!”
刘明义自然不知道官员在想什么,他继续扯谎道。
“喔?衣服是捡的,匕首也是捡的,大路那么宽为什么别人捡不到偏偏你就能捡到,况且我观你身型肤色根本不像是家贫之人,你又如何解释。”
官员一语道破刘明义话中的矛盾,他现在只想早点让对方认罪伏法。
这下好了,刘明义这才发现自己编的幌子太过离谱,居然一下子就让对方识破,怎么办!他脑子里一片混乱,半天也想不出一点办法。
“怎么?没话说了吧,告诉你,不要小瞧为官之人的脑子,你的那点小九九我早已看破,还是老实交代你想要强暴国舅千金的罪状吧!”
官员冷笑着说道,到了此刻他已经不着急了,按照往常,这个时候犯人的心理恐怕已经崩溃,认罪伏法只是迟早的事情了。
“我我”
“我”了半天,刘明义愣是找不出一点理由能够开脱自己,怎么办?难道只能在这里认罪了么?
。。
第五章 艳福是福不是祸()
汗如雨下,身如抖筛,刘明义的眼神飘忽不定,他还在思索到底该怎么为自己开脱。
“刘明义,你想通了没有,告诉你,只要你从实招来,念在你并未造成犯罪事实,本官可以考虑对你从轻发落。”
官员老神在在的坐在主案后面,他斜眼瞄着站在堂下被两名衙役押着的刘明义,对方的一切尽在他的眼中。
“可是,真的不是我!”
刘明义的回答显得苍白无力,不要说是官员,即便是周围站着的任何一位衙役都认定他只是死鸭子嘴硬不肯招供而已。
“好呀,你说不是你,那你就拿出证据让我看啊!”
官员差点被气乐了,他还是头一次碰到这种被当场抓了现行还死不认罪的犯人,其实这个时候他可以选择动用大刑,但反正今日无甚要事,他转念间决定在陪这个人玩玩。
“证据?”
提到证据,刘明义开始拼命回想之前发生的事情,事无巨细,也许有什么可以证明自己清白的方法。
“有个毛线证据啊!”
最终刘明义还是放弃了,深更半夜的,还是发生在人迹罕至的枣树林深处,那个什么千金又眼瞎的将自己认定为那个蒙面男,要什么证据,哪里还有能证明自己的东西啊,想到这里刘明义的眼睛突的一亮,解铃还需系铃人,说不定可以
“犯人刘明义,你沉默不语,本官可以认为你是无法证明自己的清白么?那么依照汉律”
等待了半天,堂下之人却像个闷油瓶一样半天憋不出一个字,官员顿时失去了兴趣,他打了个哈欠准备诵读他的判决。
“慢!大老爷,我有办法证明自己。”
刘明义听到官员即将开始宣读对他的判决结果,再顾不得多想,拼命推开身边的两名衙役,他快步上前扑通一下跪在台案前面,双手死死的抱住案脚,磕头如捣蒜般的告饶道,任凭两名衙役衙役如何拉扯也没办法把他从台案前拉起来。
“就凭你”
官员有些不耐烦了,但这里是许都,万一让上级知道自己不听犯人辩解,那可是渎职的大罪,为了自己的仕途,这里还是听听对方想要说什么吧,他还就不信堂下这人能把黑的说成白的,把死人说成活的,要有这本事他还干什么强暴勾当,直接去申请做官不就好了!
“好吧,本官就给你这个机会,你倒是说说看,你要怎么证明自己。”
官员对着堂下挥了挥手,两名衙役放开刘明义退后一步,而刘明义本人则趁机站了起来。
“大老爷,既然您说我的罪行是意图强暴,那么我要求大老爷找来受害人,咱们当堂对质!”
刘明义也是豁出去了,这时候他把赌注全部押在那个女人身上,能证明自己清白的除了身为受害人的那名女子,再没有任何办法了。
“放肆!”
啪
惊堂木拍的震天响,吓得刘明义差点一屁股坐到地上。
“你以为你是谁,当朝国舅的千金小姐岂能是你想见就见。大胆刁民,我看你是贼心不死,死到临头还想着满足自己的吧!”
稳了稳心神,对方的说辞早就被刘明义猜的**不离十,他鼓起勇气再次开口道。
“大老爷,青天大老爷啊!您最是秉公处理,您想啊,万一您因为错判了小人而让您的光辉形象受到玷污,那才是得不偿失。国舅又如何,现在不正是您展示自己铁面无私,公正不阿的高品德的时候啊!”
高个屁!刘明义在内心把这个官员骂的狗血临头,但人在屋檐下怎能不低头,只要是能够证明自己的清白,就算把这个官员叫声爹也无所谓啊。
“嗯,你说的也有道理。”
官员摸了摸自己根本不存在的胡子,推了推平天冠,伸手对着两侧招了招手。
“来人,速去国舅府请人。”
片刻之后,一阵轻盈的脚步声在大堂之外响起,刘明义转头看去,只见一袭白衣款款而来,正是他在枣树林深处遇到的那名女子,娇小的身材,婀娜的体态,优雅的步子,远远望去便让人为之心醉。
“小女子董倩见过廷尉大人。”
款款施礼,声如天外之音使人心神迷醉,董倩礼毕便走向大堂之侧,那里早已有人备下了竹椅一张。
半坐于竹椅之上,董倩这才打量起大堂四处,只见台案之前跪有一人,此人着黑色劲装,腰系粗布捆腰绳像极了昨晚用刀顶着自己的歹人,但不知为何那人背影却给她另一种异样的熟悉感。
“也许是因为昨夜异梦不断精神有些恍惚了吧!”
董倩暗自想到,想起昨夜异梦,她的一张嫩白俏脸微微泛起红晕,但旋即又恢复正常。
“董小姐,令尊今日身体可?”
被称为廷尉的堂上之人声音响起,比之之前断案之时明显不同。
“家父身体可,多谢廷尉大人关心,只是此时闲话休提,还是说说您召我前来之事吧!”
董倩微微起身,她原本是不想来这人多之地,但怎奈家中老父素来刚正,听闻此事后不由分说便让自己跟着衙役走此一趟,按家父所言,那是既不可放过一恶人,也不能冤枉一好人。哎,这个刚正到迂腐的父亲啊!
“好,既然小姐这么说,那本官就直问了。董小姐,你可认得堂下所跪之人?”
廷尉顿了顿,很快就进入到角色当中。
“不认得!小女一向不甚出门,怎会认得陌生男子?”
董倩只觉廷尉问的好唐突,心情顿时有些不悦。
“昨晚意欲强暴你之人,可是堂下所跪之人?”
廷尉再次问道。
“慢!大老爷,我觉得您问的问题非常不妥!”
这次还未等到董倩开口,刘明义突的插嘴说道。
“本官没问你,你多什么嘴!”
居然被人当堂质疑,廷尉的面子登时便不好看了,然而此刻有国舅家人在此,他也不好当场发怒。
“那么你说说看,本官问题何来不妥!”
“大老爷您的问话有引导嫌疑。”
刘明义仍旧跪在地上,但他的胸膛挺的笔直。
“哦?本官是如何引导了?”
廷尉的脸色比刚才更难看了。
“大老爷,您问堂下所跪之人可是昨夜强暴之人,但小人此刻正跪在您的面前,这位小姐连小人正脸都未看到又如何进行判断?”
刘明义义正严辞的说道。
“放肆,本官岂会不知,大胆刁民,你屡次顶撞本官,咆哮公堂,本官心怀仁慈不与计较,但现在你居然敢干涉本官办案,是可忍孰不可忍。来人,给本官杖责堂下之人二十,以儆效尤。”
廷尉只觉颜面无存,恼羞成怒之下终于忍不住要对刘明义动刑,但此时以不同刚才,他声音刚落,立马便有人出言阻止。
“廷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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