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零开始的三国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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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零开始的三国生活-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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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胳膊的主人终于醒悟过来,他慌忙放开对方的身体,恢复自由的刘明义感觉身体一阵轻松,于是重新躺回到地面上,然而地面即冰冷又潮湿,一股浓重的发霉味道让他的脑袋清醒了不少。

    “这是什么地方?”

    转头看向旁边,一身肌肉的王大锤正半坐在那里,记忆在被打晕后就完全中断,之后发生了什么他一概不知。

    “许都的大牢里。”

    声音有些低沉,提到这个地方让王大锤一下子没了精神。

    一个猛子从地上翻了起来,面前是一堵粗木制成的隔栏,隔栏正中央则有一扇需要弯腰才能进出的栅栏门,粗重的铁链缠在隔栏与门之间,一把看起来极为结实的铁锁将铁链紧紧的锁在一起。绕着四周看了一圈,除了正面的隔栏外,三面皆是厚实的土墙,只有一扇极为狭小的窗子开在人手难以碰触的高处。透过窗户,刘明义看见一轮明月正高高的挂在天空中,已经是深夜了,看来他足足昏睡了一整天。

    “喂,你的身体伤成这样还在那乱转,不要命啦?”

    陌生的声音突然传入透过窗户望着外面的刘明义耳中,吓得他一阵哆嗦,低头顿着声音看去,只见黑暗的角落中侧卧着一道身影,由于光线的原因他刚才根本没有发现。

    “看什么看,这么快就不记得老子啦!”

    那道身影不快的说道,刘明义则诧异的看向铁匠王大锤。

    “哦,他就是我说的那个说书的!”

    王大锤解释了一句,但刘明义更加疑惑了。

    “他怎么也进来了。”

    “得,你这记性还真可以,不过也不能怪你,谁叫你当时晕过去啦!”

    那道身影从墙角站了起来,他走到刘明义的面前。

    借着窗户中透过的月光,刘明义总算认出对方是谁,不就是当时那个站在人群中口口声声说他懂匈人话的高瘦男子嘛!

    “你怎么也进来了?”

    刘明义更加疑惑,他的印象中这人似乎并没有和整件事情有什么太大关联。

    “哎别提了!”那人叹了口气,神情忽的有些落寞起来,“这事都怪我,当时官兵来了,他们问还有谁参与了此事,我以为对方是要嘉奖见义勇为的行为就自告奋勇的站了出来,谁知”

    噗噗

    刘明义没忍住笑出声来,这不就是典型的不作死就不会死吗,他拍了拍对方的肩膀,用同情的眼光看着那人。

    与此同时,许都皇宫内的朝堂之上,汉献帝刘协正打着哈欠看着眼前争论不休的朝官们,按理来说晚上是不会办公的,但谁让白天突然出了一件大事。

    匈奴王的使臣手下的几个侍卫居然在天子脚下被几个平头百姓殴打,愤怒的使臣扬言如不严惩凶手,那么匈人的铁骑必定踏平中原。于是小小的斗殴成了一件影响甚巨的政治事件,曹丞相连夜召集群臣在大殿之中商讨此事。但刘协不乐意啊,这事大臣们商议不就行了,干嘛还要让他这个没话语权的傀儡皇帝旁听,平日这个时候可是他与后宫妃子们赏月作乐大好时光,在他来看不就是几个平头百姓们,杀了就是了,匈人使臣不就是想要这个结果,耽误了他与爱妃行翻云覆雨之事才是大事。

    气宇轩昂,一身大红便袍的曹操站在龙案前方,他双眼不断的扫视着下面,群臣莫不毕恭毕敬的跪在那里。

    “白日之事,众人可都知否?”

    拖着长音,曹操一脸严肃的问道。

    “知也!”

    众人皆答。

    “既然已知,众人以为如何?”

    曹操又问。

    “丞相,臣以为匈奴使臣所提要求实为不妥。”

    双袖翻飞,一头发斑白的中年人走出位列说道,朝堂之上,天子面前,该做的礼节此人一步不少。

    “哦,文若啊,哪里不妥?”

    曹操看向此人,严肃的神情稍有缓解。那人不是别人,正是曹操手下重要谋士之一的荀彧荀文若,此人官至侍中,深得曹操器重。

    “匈人,乃边荒之蛮夷是也,堂堂大汉,上邦,岂可轻易示人于弱。今使臣之言,实有威逼之意,不可允之。”

    荀彧说完,众百官中不时发出赞同之音,曹操闻之,亦深感赞同。

    “文若此言差矣,照汝之言,岂不坏了丞相大事。”

    位列之中又走出一人,此人容貌有异,且百官皆为黑服,独独此人与众不同。

    “依我之言,怎就坏了丞相大事?”

    荀彧高声质问道。

    “奉孝,文若之言岂能坏我之事,请试言之。”

    曹操将目光移向那人,眼光闪烁,嘴角含笑,只因此人是他手下所倚重另一谋士,此人姓郭名嘉,深得曹操所爱。

    “丞相,请问丞相,今丞相大敌为何?”

    郭嘉不答反问。

    “今吾之敌,无非河北袁绍,扬州袁术,荆州刘表。”

    曹操略一思索立即回答道,徐州吕布刚平,刘备、张秀也已归降,曹操势力一时大增近半,这让他不免心生傲气。

    “丞相所言极是,然北方还有一敌不可不防!”

    郭嘉一辑说道。

    “还有一敌?呵呵,奉孝还请明言。”

    曹操思索片刻,然后笑着问道。

    “匈人乃我大汉天敌,自武帝始双方便时有交战,无不想除对方以后快,及至董贼祸国,迁都长安,洛阳凋敝,北方门户大开,匈人之威胁便如头悬利剑,丞相以为然否。”

    郭嘉佩佩而谈道。

    “然也,匈人之威胁,吾一直铭刻在心,岂会忘却。我刚所言乃燃眉之急耳。”

    曹操心中猛地一跳,他把这茬事完全忘了,但此时众人皆看向自己,他怎会轻易认错。

    “丞相英明,然今日之事如若不除,恐远火及身也。”

    郭嘉说完走回列为坐下,他已经将自己的意见表述完毕,剩下的就看曹操如何决断了。

    曹操不停踱步,他的眼中不时有凶光迸发,如今之事最好的做法就是牺牲关在狱中的三人以求匈人使臣平息怒火,然而事情真的这么简单么?曹操可没有忘记,那些匈人当街行凶,并意欲强抢三名女子之事,如若杀死那三人,百姓又该作何感想。况且事有凑巧,那三名女子不是别人,正是他的三名爱女,于公于私他都不该枉杀那狱中那三人,这事情到底该怎么办,他真的有点左右为难了,突然他看向百官之中坐着的一人,此人面色沉稳,端坐如山岳,正是刘备刘玄德是也。

    “玄德公,你意如何?”

    曹操心中虽然一直在戒备刘备,但他心底也不得不承认,此人才是他这一生最认同的那个。

    。。

第十七章 朝堂之上(中)() 
听到曹操的询问,刘备低头略一思索便从众人位列中走了出来。

    “丞相,备何德何能,焉敢妄言此事。”

    身在在许都,做事不求有功但求无错,如非万不得已,刘备绝不想引起别人太多注意,以免树大招风。

    “诶玄德此言过谦啦,汝但说不妨。”

    曹操摆摆手,坚持让刘备开口,原本无精打采的汉献帝刘协见皇叔刘备出列,一下子打起了精神。

    “皇叔且说说看吧,朕同样想听听皇叔的高见。”

    “臣遵旨!”

    天子已然开口,刘备再无法推辞,他微一叩首,脑袋中便已有了主意。

    “备才疏学浅,然备亦做过几日县令,深明一理。凡断案者,讲究铁证如山,当庭对质,众人以为然否?”

    “唔此话却是不假。”

    曹操点头赞同,但他双眼疑惑,不知刘备此时提起断案所谓何意。

    “但不知,断案之事与今日所议之事有何关联?”

    曹操不解,刘协就更不明白了,他直接将心中疑惑问了出来。

    “回陛下,今日之事与断案之理亦有相通之处,匈人使臣扬言要严惩凶手,然何人才是凶手?此事应当堂审问,当面对质,以辨真伪,如狱中三人果是凶手,则可当场将其交予使臣发落,若凶手另有其人”

    刘备话到此处不再言语,但以曹操之聪慧亦是一点即透了。

    “此法虽妙,但恐惹怒那匈人使臣,引来祸事啊!”

    有一人站起反对,此人姓元,单名为糠,乃迎天子时,追随天子身边之老臣也,官拜大客曹。

    “汝之意为何?”

    曹操看了一眼那人不悦问道,刘协同样将目光转向此人,但眼神同样不满。

    “以臣愚见,当以油鼎置于朝堂之外,当使臣之面将狱中三人投以烹之,则此难自解也!”

    元糠见众人目光皆集于己身,以为此乃言语精妙所致,不免沾意自得,出列跪于刘备之左,面辞天子而言。

    “荒谬!”

    一声断喝响起,众人皆目露异色,只因此声竟出自向来懦弱的汉献帝刘协之口。元糠不知为何触怒龙颜,慌忙叩首请罪。

    “陛下,民意似水,朝堂似舟。今日之事虽但乃万民瞩目之大事,如若处理不当,且叫百姓如何看待朝廷,到那时朝廷失于威严,此祸甚于兵祸十倍,且不闻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之理。此人之言乃图一时之安逸,却毁汉庭之根本,诚不可取也,其心可诛。”

    曹操状似禀告天子,实则直接发话,只见他大袖一挥,从门外冲进许多戴甲侍卫将跪在地上的大客曹元糠拿下,连拖带拽的拉出门外,百官见此莫不战战兢兢,就连坐于龙椅之上的汉献帝也面色苍白宛若白纸,整个朝廷除曹操心腹外,唯独刘备稳如泰山面不改色,视眼前之事如无物。

    曹操一撸长须面露笑意,众人之态正是他刻意为之,借诛杀元糠给汉献帝刘协一个下马威,此朝廷非彼朝廷,他曹操才是真正的主人,刚才刘协发怒,让曹操颇为不喜。同时他也注意到刘备那张古井不波的双眼,心中对刘备的猜忌戒备之意再次加重,此人之心堪比顽石难以动摇分毫。

    “众卿,众卿”

    曹操扬起双手向下压了一压,“此人之言虽不可取,但他有一提议倒颇为有趣。”

    曹操踱了两步,猛地转身面对群臣。

    “吾意已决,就按玄德之言,在此朝庭之上设一大堂,速派人押解今日闹事犯事一干人等并召来匈人使臣,另在朝廷之外设一油鼎。”

    皇城之内,大牢之中。刘明义等三人默默坐在地上,一旦进入此间,生死皆不由自主,一时间几人都没了交谈的兴趣。

    “来人,将人犯刘明义、王大锤、李三押解出来。”

    忽的牢门外一人高声说道,刘明义三人一下子站起身来。

    李三慌忙拉住两人胳膊,压低声音说道,“你们一会上堂后,一定要说,我与此事并无关系,只是被无辜牵连进来的啊!”

    “哈哈,放心!”

    刘明义拍了拍李三的手背,他算是彻底看开了,两天之内两次被人捉起来,也许这就是命,躲也躲不掉。

    “你这人,怎么如此怯懦,人死鸟朝天,不死万万年,一刀下去不过碗大的疤,有什么可怕的!”

    王大锤冷哼一声,他实在看不上李三的人品,觉得此人太不仗义。

    “你不怕,你不怕你就说这些事都是你干的,与我没有关系啊!”

    李三被人直斥懦弱面子也挂不住了,恼羞成怒的说道。

    “你”

    王大锤还想说什么,但牢门铁链突的一阵响动,几名戴甲士兵从小门钻了进来。

    “你们三个老实点”

    恐吓了一句后,几名士兵将三人双手反剪绑在身后,又用绳索紧紧捆缚身体,便推着三人向牢门外钻去。

    “干嘛捆这么紧,不会是连审问都省了,直接要处死我们吧!”

    李三大叫着,他的腿都有些软了。

    没有人回答他的问题,两名士兵把李三一左一右的架在中间向外面走去,刘明义与王大锤跟在身后,剩下的士兵则走在最后面。

    出了大牢,前面是被昏暗的灯火照亮的道路,一名面白无须的男子正负手等在那里。

    “走吧!”

    尖锐而高的声音从男子的口中发出,他看也不看三人便转身向前方走去。

    一路上李三不断的高呼无辜,其余人则一声不吭只管赶路。刘明义同样也在默默前行,但他的心中则不断的思考着该怎么解决眼前出现的困境,一个问题浮现在他的脑中,不就是和几个蛮子打了一架,为何会变成现在这副样子,他有一种预感,这件事及其的不同寻常。

    进入一扇大门,门后的空地上一只硕大的油锅正架在上面,火焰很旺,油锅之中某种液体不断咕嘟嘟的翻滚着。三人至此便不在前行,士兵们一言不发的站在那里,似乎是在等待什么命令。

    “传刘明义,王大锤,李三觐见。”

    高昂的声音从面前庞大的建筑物中传来,刘明义透过大门向里面望去,只见里面黑压压的一片似乎聚满了人。

    “快走!”

    背后被重重一推,刘明义脚步不由自主的向前走去,跨过高高的门槛,里面灯火辉煌如同白日,刺的刘明义眼睛生疼无法睁开。

    “来人可是,刘明义,王大锤,李三!”

    一个浑厚的声音响起,公鸡嗓的男子连忙称是。

    “见到当今天子,还不跪下!”

    浑厚的声音再次响起,直到这时,三人视线才逐渐恢复了过来,只见面前乃是一座宽阔的大殿,大殿两侧跪满了身着黑底红服,头戴平天冠的人们,大殿正前方一气势非凡的富态中年人神态自若的站在九层台阶之上,他的身后则坐着一名看不清面容的年轻人。

    “草民刘明义王大锤李三,见过圣上,圣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一听居然是当今天子,三人连忙跪了下来,李三磕头如捣蒜,刘明义与王大锤则一拜之后挺起腰杆,直直的看向前方,脸上丝毫没有畏惧之意。

    “汝等可知为何将你三人传唤于此?”

    话音来自站在九层台阶之上的丰满中年人,此人正是亲自主持堂审的曹操。

    “草民不知!”

    王大锤梗着脖子声如蛮牛。

    “草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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