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霸三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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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霸三国- 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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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这一举动,无异于在静寂的原野上突然放出许多的野兽,拦住了猎人的路,这让猎人既感到欢心也同时感到意外。

    欢心是有,但更多的是意外。

    他们喊出的子被敌人这一举动给打断,顿时哑了;就连适才一连贯冲锋的动作,也是因为对方突然的出现,使得他们稍稍犹疑,不自觉的变得迟钝了些,不能连贯了。

    气势无以为继,也就会为敌之所夺。

    现在他们面对的,就是这种尴尬的境地。

    “止!”

    典韦前冲不过十数步,十数步后,脚步一停,手中长刀一顿,他身后冲上来的甲士也是跟着顿止。随着典韦举刀示意,那些甲士也立即明白过来,他们各自找到有利的地形,将盾牌竖起,磕在地上,身子蜷伏在地。

    如一张巨网撒开,典韦,以及他身后的七八的甲士,一个个屏息以待公孙骑兵的到来。

    骑兵近了,刚才的一里,现在的不足半里。

    公孙瓒握紧了手中大刀人敲起了大鼓。

    刚才小小着了陈诺的当,他也并没有放在心上。既然士气稍挫,大不了想办法再给他扳回来就是了。

    他又想到了不久前的东光之战,不觉轻声一笑。

    想东光之战,何其之惨烈凶险,敌百万,他不过十万之众,到底最后也是胜利了。想有次他亲自侦查敌情,与主力走散,为十万黄巾所围。当此时,他尚且能以他手中这区区的三千白马骑兵突围而去,来去自如,更何况而今。

    而今他跟陈诺的势力,有如当初他跟黄巾之对比。想黄巾何其多也,他尚且能够将其击溃,更别说陈诺的这点人马了。陈诺他虽然以小小的伎俩暂时吓得他的白马义从有了些许的胆颤,但这并不能说明什么。势力,才是决定一切!

    公孙瓒这么想着时,鼓声惊耳,隆隆的响了起来。

    那些马上的甲士,在听到催人奋进的鼓声时,也是一个个跟着卯足了劲,拎起手中长枪大戟,准备着战斗。

    既然敌人仍是蜷伏在地,那么就叫他们永远也别起来!

    没有等到机会,他们当然不会起来。

    敌兵近了,典韦没有动,他身后左右前后一人都不会动,全都是屏息以待。

    就在典韦带着所部人马冲出十数步的时候,陈诺也已捏紧了长枪,将其端正。时机就要到了,他努力克制着内心的恐惧。深呼吸,长吐气,不断的告诉他自己,公孙瓒他并没有什么可怕,他是人,同样可以战胜!

    对方的鼓声响起时,白马脚下的蹄子敲击得大地更加的响亮了,似乎已令大地颤抖了起来。那些蜷伏在地的甲士们,更加能够深切的体味到。他们或许有些许的怯意,但他们没有看到他们的主将害怕,所以他们也就无所畏惧,仍是伏在那里,一动不动。

    仿佛,有错觉敌骑已经踏过了头顶,就要要将他们这些不愿意去起身的这些人,全都踏成肉泥。

    三十步,二十步……

    “啊!”

    典韦一声怒吼,掀尘而起,猛的持刀站了起来。

    如一尊虎,半路拦道。

    吼声未了,他身后七八百的甲士几乎是在同时间发出了惊天动地般的一阵喊杀声,一齐站起身来。

    持刀,举盾。

    要说他们手中的盾牌,却还是有门道的。这些盾牌皆是以鲜艳的颜色涂饰而成,上涂以虎头熊脑,或者恶鬼猛兽,反正都是些吓人的图案。虽然能不能吓住人一时还不知道,但的确是起到了作用。

    这七八百张涂有鲜艳颜色的盾牌一旦闪出来,先就使那些从未见过场面的塞外骏马吃惊不小。那些马遽然看到这些异样的东西,尚辨不清是什么,已是吓得群马扬蹄,仰天长嘶不已。这样的场面虽则雄壮,但也足以令敌人抓狂。

    也就在敌人马匹受到惊吓扬蹄不前时,那七八百甲士在典韦的带领下,大叫大嚷着,已经抢先一步下手了。

    只见一片寒光起处,第一排的马匹已然刀刃加诸其身,痛得乱奔乱跳了起来。

    甲士们手中有短刀,还有一支盾牌。

    盾牌用来吓唬马匹,同时用来格挡对方骑兵手中的长枪大戟;而另一只手中的短刀,则用来砍对方马匹的长腿。

    这些马匹先是受到一阵的惊吓,又接着被砍伤腿脚,立即是狂跳不止。那些马背上的骑兵虽然惯于骑术,在这时也是无可奈何,骑术再高明也是用不上了,只能是眼睁睁的看着自个被狂躁的马匹摔下马背来。

    而对方一旦有人落下马来,在附近者,也就立即赶上前去补上一刀。这一刀下去,对方不死也是身残了,多半则是被上来的人趁机剁去了脑袋,系在腰间,战后请功。

    前面在冲的受到阻碍,那些后面冲上来的也没有想到前面会发生这样的状况,一时间也是收不住狂飙的马匹,跟着一个个又是一阵连撞,纷纷被绊倒在地。这样一来,情形一下子糟糕了,再多的骑兵也成了对方的刀下肉了。

    在他们身后不远处的陈诺,也已经看到场上的变化。既然敌人被陷住,也是他所部弓弩手出手的机会了。

    他手中长枪向前一举,令即下,那两边早已埋伏在侧的弓弩手,立即是乱箭齐下。

    霎时间,乱箭如飞蝗一般,铺天盖地的落到对方骑兵阵中,惨烈的嚎叫声一片连着一片,惨不忍闻。

第七八章:破义从公孙丧胆() 
自公孙瓒出兵以来,一直以白马义从为军中之锐,也是他骄傲的资本。

    然而,广川城外之一战,他的义从先是遭到典韦步兵的伏尘大叫,从而军心受惑,阵容紊乱;接着,又遭到两旁数百弓箭兵无数箭矢的射击,从而死伤惨烈,溃不成军,一战而走。

    前方的失利完全看在了公孙瓒的眼里,公孙瓒呆若木鸡。

    他先还是不肯相信,他瞪大着一对牛眼,想要彻彻底底的看清楚。

    三千骑兵,向前冲锋的声势不可谓不浩大,数量不可谓不壮观。然而,就这么一战败北,这让公孙瓒怎么也不愿意相信,更不甘心。

    对方才区区千余人,而且多为步兵,如何能轻易就大败了他苦心经营多年的白马义从呢?

    他不甘心!

    他大叫一声,拎起了手中的大刀,手提起缰绳,就要冲入战场。

    他身后有将军单经和田楷,他二人也是被眼前白马义从惨烈的失败给震慑住了,一时不敢相信。但他二人没有公孙瓒那样的彻骨之痛,在眼看白马义从颓势已成的时候,他们二人极是默契的互望了一眼,然后纷纷将目光投到公孙瓒身上。

    这白马义从是公孙瓒的心血,只怕此刻没有人比起他来更加痛心疾首了。

    也的确,公孙瓒的神色变得极为麻木,极为懊恨。一个人最怕的是理智的丧失,然后在此之下做出错误的决定,现在公孙瓒就是这样。但他两决不能让公孙瓒犯错。就在公孙瓒手提缰绳而起的时候,纷纷扯马上前一步,进行劝阻。

    公孙瓒怒视了他们二人一眼,大喝一声:“滚开!”

    他声音本来粗大洪亮,有如钟鼓,饶是他二人有了心里准备,仍是被他这声给吓得气色大丧,就连他们的坐下马亦是低鸣了一声,抬着蹄子连连倒走,往后让路。这样一来,公孙瓒眼前再无阻拦之人,他也是闷哼了一声,提刀打马就要前走。

    “自古无长胜之师,胜败乃兵家常事,既然胜负已现,将军就要看开,何要执着?”

    说话之人正是奋武将军府长史关靖。

    这老头儿倒是一点都不怕他公孙瓒,眼看公孙瓒就要逞匹夫之勇,不但以言语相阻,且伸出手来,将公孙瓒手中大刀刀背捏在了他的掌心里了。

    关靖本是个儒雅的文人,不懂武功,身子羸弱,但在道义面前倒是丝毫不让。想公孙瓒乃何许人也,要是他稍稍用力,只怕关靖当场就要被他扯下马来。

    公孙瓒平时对此人倒是颇为敬重,奈何他心里有了计较,便是八匹马也拉他不回了。眼看关靖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他公孙瓒也没有必要跟他计较,你不是要我手中的大刀吗,我给你就是了!

    公孙瓒嘿然一声,手上一松,刀已在关靖之手。他则回身,立即取过了另一件兵刃。

    这件通体黝黑的双头铁矛,才是他最常用最称手的兵器。

    公孙瓒这手一松,可害苦了关靖。

    要知道,公孙瓒这把刀刀身不但长大,且重量也不小,足有八十斤左右,非是常人能够轻易拿捏得稳的。

    刚才说了,关靖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遽然间八十斤的铁物加在他单手手掌之上,如何掌握得住?更何况,他是万万没有想到公孙瓒他会松手的。这样一来,公孙瓒一旦松手,他猝不及防,大刀脱手也就罢了,奈何他整个人被这大刀的坠力一拖,眼看就要跟着一起向着马下栽倒。

    不过幸好旁边有将军单经及时出手,手抓他背,及时将他下滑的身子扯住了,算是没有让他吃更多的苦头。

    关靖虽然侥幸脱险,脸上的血色却是全无,显然是吓得可以。但他没有多想其他,回过神来,眼看公孙瓒拍马挥矛而下,他赶紧是两边一推单经和田楷二人赶紧去追。

    那公孙瓒匹马冲下,留在他身后的其余义从皆是跟着出战,就算没有长史关靖的命令,他们也已经走得差不多了。那公孙瓒当先,迎头只见正有无数骑人马向着他冲撞而来,他气不打一处来,立即是拍马挥矛,将跑到最前面的那骑一矛搠下,又一面大吼如雷,严令敢有后退者如此人,立斩不赦!

    此刻已经不是一个两个人往回撤了,他杀一个人时,已经有数十骑被冲走了,如何还能轻易挽回得住劣势?就算那些被公孙瓒吓住的,有心要自我稳定,奈何后面冲上来的人马愈发的多了,哪里有他们立足之地,不得已跟着败退。

    败军如水往回撤,追击他们的人马则是如潮一样,掀起滔天的巨浪,片刻也不放过,奔命杀来。

    虽然是在千军万马之中不辨你我,但这种优劣的声势,也足以让人惊骇。

    败的败得如此狼狈,胜的胜得如此嚣张。

    那些手持短刀的步兵手们,他们在弓箭兵一轮接着一轮的射击打压之下,帮助他们将敌人前进的势头遏制后,也终于轮到他们向前追杀了。

    他们矫健的身躯紧跟着他们的将军典韦,跳着叫着,追在敌人的马后面,如附骨之疽,一刻也不放松。那些慌乱中的士兵,有许多被自个的人马绊住后,也是不及逃走,马后腿被追上来的步兵甲士们抡起短刀一砍,马叫着跳着也就将他们摔了下去。而他们一旦被马匹掀下,不是被冲上来的敌军给补上一刀,就是被别处冲来的惊马给踩上一脚,大概也是无一幸免了。

    自白马义从组编以来,大概也只有他们欺负别人的份儿,何曾想到今日会被一伙手持短刀的贼子给杀得丢盔卸甲败得如此之惨?他们如惊弓之鸟,四散而走,任是谁也无法将他们叫回了。

    大概公孙瓒也不会想到有这一天吧。

    找不到敌人,他咆哮着举起铁矛,不断的往前冲杀,宰杀着自己的部下。

    “有敢退者,杀!”

    公孙瓒一声声吼如滚雷一般经过那些人身边,但他们多半是视若罔闻,不敢逗留片刻啊。

    比起公孙瓒的怒吼咆哮,紧追在他们马后面的那个手持长刀的恶汉更加可怕。

    他们眼里的恶汉,正是典韦。典韦那肥大粗壮的身躯,看起来笨重,实则灵便得很。他率着敢死之士一路冲杀,所向无前。战场之上,讲究的正是士气。若**韦带头不要命的厮杀,只怕效果也绝没有当下这样的壮烈。那些紧随在典韦身后的甲士,也正是因为典韦的不怕死,他们才更加的不怕死。

    典韦挥刀如飞,逢人就砍,也不知有多少人死在他这把屠刀之下了。一路冲杀下来,他全身上下不但血渍模糊,就连他手中的大刀也被砍钝了。砍到最后,刀实在不能用了,典韦方才将大刀当做投掷的武器,猛力一抛,愣是将丈远外一个骑士给砸中,翻身落马。

    典韦手中刀一脱身,两边就有那么几个不怕死的,还想撩拨典韦的虎须,居然夹戟而来。眼看典韦就要被敌人无数条长戟给砸成刺猬了,但并非想象的那样。那些加在典韦身上的铁戟,皆都被典韦双手一捞,全都夹了起来。

    他怒吼一声,以一人之力夺数人之戟。那些人虽然人多,但哪里跟典韦比得了?典韦一声吼后,不但将这些人手中的大戟夺了过来,且将他们皆都纳入马下。

    他这一怒之威,如流毒一般其他人看在眼里无不是惊恐莫名。

    典韦向前,如恶神一般降临,更无一人再敢阻拦,四散惊走。

    当然,有一人是另外。

    公孙瓒,他手执着双头铁矛,猛的提缰控骑而至。大矛一举,向着典韦肩膀力刺而下。

    嚯!

    典韦一路杀得酣畅,从未遇阻,也是他太过大意,加上他手上没了兵器,居然被公孙瓒这一矛给刺中,挑到了他的肩胛骨上。噗,一彪鲜血怒撒。典韦也是怒了,他咆哮一声,不退反进,将自个身子当成了一颗流弹,猛的砸向对方的马腹。

    到底公孙瓒临敌经验丰富,并没有被典韦这一举动给吓住。他赶紧将矛一收,手上一提缰绳,扯马回走。

    “贼将哪里去!”

    典韦以为公孙瓒是要逃了,他立即是沉吼了一声,夹步接着冲上。那公孙瓒稳坐马背,听到耳后风声,他立即是扯马回走,举矛乱攒,想要将典韦乱矛刺死。只是他太过小看典韦了,典韦手中无刃,但背上有戟。他背上的双戟长大而重,被他及时拔了出来。

    这双戟一出,有如游龙一般,怒吟一声,已是加在了公孙瓒铁矛之上。

    公孙瓒自恃力气雄浑,但比起典韦遽然间的爆发之力显得力不从心了。那公孙瓒手中铁矛刚一跟对方铁戟相撞,火花一起,他那持矛的手臂也是跟着一麻,兵器差点夺手而出。

    那典韦也没有要放走他的意思,双戟过后,又是沉吼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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