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霸三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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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霸三国-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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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孙瓒退兵,这件事情的意义倒是颇大,但仍是有不少人怀疑,不敢相信。

    田丰捋着胡须,再次看了陈诺一眼,眼前这个年轻人可不简单啊。

    他逼视着韩馥:“公孙瓒这条饿虎扑向我冀州,他若得不到半点好处,岂会甘愿退兵?”

    韩馥一听,只好说道:“孤已答应公孙瓒,以南宫、经县、杨氏、任县、平乡、巨鹿等十座城池,以换取孤冀州之太平。”

    此话一出,幕僚们皆是瞠目结舌,吓得说不出话来。

    要知道,韩馥这一句话,冀州这十座城池也就易主了。

    田丰脸色大变,轰然站起,指着两边的官吏,大骂起来:“尔等平时食国家俸禄,关键时候你们可有站出来?怪不得我堂堂冀州会被公孙瓒之徒侵凌,原来是冀州的人都死绝了,居然会让一个小小的驿使出这风头!”

    他这一通乱骂,理亏的战战兢兢,不服气的极是不平,都是鼻孔冒烟,咬牙咧嘴瞪视着他。

    田丰这边骂完,那边又瞪视着韩馥,质问他:“使君今日将土地随便赠人,对待国事形同儿戏,实在让人失望!再说,土地岂可随便赠送?就算先秦时,各国自保,不得不将土地割让给秦国,可换来了什么结果?最后还不都是先后亡于秦!使君难道不清楚这点?如何还要做出这样糊涂之事!”

    “放肆!”

    田丰也太不给面子了,韩馥气得差点跳了起来,指着田丰的鼻子你你你了半天。

    陈诺虽然知道田丰牛鼻子不好惹,但今天的事情是因他而起,也只能由他来摆平了。

    陈诺立即走上前去,说道:“田大人的话,我不赞同!所谓此一时,彼一时。既然说到秦并天下的事,那我也就斗胆问田大人一句,当年秦与赵魏等是什么关系?”

    田丰以为自己听错了,鼻子一哼:“明知故问!先秦时诸侯并立,相互兼并土地,各自称王道霸,当然是国与国的关系!”

    “很好!”

    陈诺呵呵一笑:“我再问一句,那么如今呢?就像使君与公孙瓒之间,他们又是什么关系?”

    田丰鼻子一愣:“如今奸贼当道,小人作乱,使君乃天子任命的冀州州牧,而公孙瓒不过一个外来户,想要觊觎我冀州,如同一个小偷。如果使君是守成君子,公孙瓒则是路边盗匪,他们能有什么关系?”

    陈诺点头说道:“那么大人是承认公孙瓒与使君之间并非先秦诸国间的关系了?”

    田丰实在不知道陈诺想要说什么,他瞪视着陈诺,说道:“如今的天下只有一个天子,天不可无二日,使君与公孙瓒之间如何能与先秦时诸国的关系相提并论?”

    “好好!”

    陈诺击掌笑道:“田大人说得好!那么我可不可以这样理解,先秦时秦国独大,诸国自保,纷纷割让土地以求取和平,那的确是有辱国家的事情。

    但是,公孙瓒与使君之间既非国与国,那么他们之间相互赠送土地,最后还不是一家之内的事情?土地也并没有流矢,照样是天子的。既然如此,田大人你又何必如此动怒?”

    田丰一愣,袖子一甩,知道上了陈诺的当了。

    只听陈诺道,“再说了,袁绍东来,公孙瓒南下,今日我冀州身处其中,大难已经迫在眉睫。像他两个,一个身居四世三公之威望,一个手握重兵,我冀州虽然有兵甲粮草无数,但奈何双拳难敌四手。

    先是袁绍突然罢了盟军,孤军自西面而来,目的不过得到冀州。但他自知孤掌难鸣,于是就派出使者,邀请公孙瓒公孙瓒来做这个恶人,他则扮演好人,想要借助公孙瓒来逼迫使君就范。等到得了冀州,再赶走公孙瓒。

    而公孙瓒此人野心不小,一直想插手冀州,正好借口袁绍带兵而来。他们两路大军同时发难,我冀州再坚强,也不得不有所忌惮。”

    陈诺分析的头头是道,众官吏听得目瞪口呆,就连田丰也没有阻止他。

    陈诺也是侃侃而谈:“眼看着他们两路大军逐渐逼近我冀州城下,我们当然不能坐以待毙,唯一的办法只能是分而击之,各个击破。于是,我就向使君提议,决议从公孙瓒那里找到突破口,只要说服公孙瓒退兵,那么袁绍也就不足为虑了。

    当然,要想说服公孙瓒,第一要严守秘密,不被袁绍探子知道,自然不能大张旗鼓。第二,公孙瓒既然是为冀州而来,他若得不到一点点甜头,是绝对不肯罢休的。为此,我不得不出此下策,恳请使君割让南宫、经县、杨氏、任县、平乡、巨鹿等十座城池,以换取公孙瓒退兵。

    当然,这件事情重大,我前后没让使君召集在坐各位商量此事,便草草行事,难怪田大人等如此动怒,是鄙人有欠考虑。我也知道我不配使君的恩赏,更不敢当此督邮重任,还望使君收回成命!”

    韩馥一愣,刚刚说的好好的怎么又突然要辞官了?

    他还没有发话,两边在坐的官员纷纷避席而出,向韩馥请罪:“冀州身处危难,我等不能为使君分担反而置疑有功之人,是我等不是!”

    其余人都在历数自己的罪责了,就田丰一人冷笑一声,看向陈诺,说道:“这哪里是请罪,分明是在邀功嘛!”

    田丰说着就要走开,被陈诺抓住袖子,不得动弹。

    田丰瞪视着他,冷哼一声,厉声问他:“怎么,你也想要我向你恭贺吗?”

    陈诺连忙说道:“田大人误会了,我既然说不要这督邮,自然也就不要了,你稍等。”

    说完向韩馥坚持推掉督邮一职,并向韩馥一再叮嘱,既然已经许诺给公孙瓒的城池一定要兑现,不可因小失大。韩馥见陈诺坚持不要官做,没办法,只好许诺给他金银,同时答应了陈诺的要求。

    陈诺想了想,又想到了张郃曾嘱托他的事情。

    张郃当时因为担心韩馥不会听从赵浮将军的话,怕韩馥真的为袁绍所屈服,而将冀州献出。所以临走前,反复交代,不论事情如何陈诺回去后一定要劝动赵浮发兵,以威慑袁绍坚定韩馥之心。

    现在看来,也不用这么麻烦了,倒是可以直接将这请求跟韩馥说。

    陈诺想好了措辞,也就说道:“公孙瓒虽然退兵,但袁绍觊觎冀州之心不死,使君何不让赵浮将军举军向东,这样的话袁绍必然害怕,自然不敢乱动了。”

    韩馥听陈诺说得有理,下面也没有人反对,也就同意了。

    既然交代好了,陈诺还想跟田丰拉拉关系,转身时候田丰已经不见了。旁边官员提醒他,在他跟韩馥说话的时候,田丰早已经退了出去。

    陈诺还以为田丰在外面等他呢,可在门外找了半天也看不到人,心里未免不爽,但回头想想,这样才是田丰的个性啊。

    陈诺嘿然一笑,正想走开,突然身后灌木丛中发出轻微声响,转身去看,又没有看到什么东西,以为是错觉,也就没有理会。但当他回过身来,后背却被一个物事轻轻击打了一下,虽然不是疼痛,但明显感受到了。

    “谁?”

    陈诺赫然转身,发现地上滴溜溜落了一颗鲜红的熟花生。

    他正奇怪着,就见灌木摇曳,从中传来一声得意的窃笑。

    陈诺凝目一看,灌木中人虽然没有出来,到底露出了衣服的一角,一股悠悠的酒香也从中传来。

    这人是谁,怎么跟我开起这个玩笑?

    他正迟疑着,灌木荡开了,一人跳了出来。

    那人一身随意的袍服,头戴着一方白色的头巾,背上挎了一口宝剑。他右手捏了一个葫芦状的酒壶,左手的拇指与中指间分明夹了两颗油光满脑的红衣花生。丢一颗花生,喝一口酒。

    他的细瘦而长,风轻轻一荡,把他整个瘦骨嶙峋的身躯完全暴露给了陈诺。他的脸庞蜡黄,不知为什么总让人觉得他带了身病态。

    不过幸好他五官还算端正,也蓄了一部漂亮的胡须,加上两眼纯清,整个人还算马马虎虎看的顺眼。

    既然他能够在韩馥府上任意走动,那自然不是等闲之辈。陈诺二话不说,走上前去,向他问候:“小子陈诺,草字然之,不知先生高姓大名,可否愿意赐教?”

    那人左右打量了陈诺一眼,点了点头:“不错,不错!你居然能够说赢他,把他气走,当真不错。”

    说完这两句,仍是喝着他的酒,吃着他的花生。

    “他?”

    陈诺还想着他口里的他指的谁,那人往他身后一钻,一只手拍了下他的肩膀,笑道:“你先不要问我,你先回答我,你可是找田丰那老头?”

    陈诺心里一喜,赶紧说道:“是是,刚才是我不好,是我无意冒犯了田大人。只是我出来他就不见了,先生你可否看到过他,能不能告诉我他在哪里?”

    那人嘿嘿一笑,将酒壶往陈诺怀里一塞,说道:“我当然看见他了,不然我怎么知道这件事情?你让我告诉你也行,不过先得陪我喝上两壶。”

    鼻端不断传来的酒香可把陈诺馋够了,听他怎么一说,如此好的买卖怎么不答应?正要开口,突然身后脚步声响,分明是有人来了。

    那人耳朵尖,听到声响立即将酒壶收回,撒手道:“算了算了!下次吧,下次我们再喝!”弃下陈诺又跳进了灌木丛中。

    陈诺回过身,有两个士兵走了过来,向陈诺道:“使君有请!”

第十章:战() 
刚才还十分热闹的大厅,此刻就只剩下韩馥一个人了,看来那些冀州的大小官员都已经纷纷告退了。此刻的韩馥眉头紧蹙,显得焦躁不安。

    陈诺看到韩馥这副表情,心里有点不明白。

    他小心的问道:“不知使君大人突然唤我何事?”

    韩馥眼看陈诺来了,立马放下酒盏,笑道:“你来得正好!孤正有件事情要跟你商量。”

    陈诺上前两步,拱手道:“不知使君有何差遣?”

    “是这样的……”

    韩馥顿了顿,理了理思路,方才说道:“先前你不是跟孤说黑山已经集合了二十万大军,正等着孤的一声令下吗?孤担心的是,他们这些人向来不守规矩,要是迟迟没有等到命令,若自行处理,突然杀奔公孙瓒,只怕会误了大事。为此孤找你来商量此事,希望你早日过去传达孤的命令他们早日解散了,也好让孤心安。”

    原来是这件事啊……

    陈诺有点奇怪,黑山的事他不是已经应承下来了,答应自己解决了吗,可韩馥怎么会突然再次催促起来?

    但看韩馥神色有点不自在,他这话怎么听起来好像是别人教他说的啊。

    谁会教他这样诛心的话呢?难道有人知道他说了谎,知道他根本没有联络黑山这回事情?

    他原本想着黑山一事既然子虚乌有,他那句让黑山退兵的假话自然也就不用去理会,到时只用跟韩馥敷衍两句,此事也就这么过去了。

    韩馥既然再次提出来,陈诺也不好不答应,硬着头皮说道:“原来使君跟我想到一块去了!就算使君大人你不提起,我也是要早点过去的,毕竟此事缓不得片刻。正好,既然使君提了出来,我这就下去准备准备,随时动身去黑山。”

    韩馥哈哈一笑:“好好,你这次过去我让张郃张将军亲自护送你。”

    陈诺一动,立即问道:“张将军的驻地不是在武城吗?离此地可不近啊,若等他来岂不是又要耽搁数天?”

    韩馥摇头道:“你不知道,张将军正好来冀州办事,此刻他就在郡邸里歇着,随时都在待命。”

    陈诺不明白:“那武城的防务?”

    韩馥笑道:“自然有副将负责,这些你不用操心。”

    陈诺从韩馥这边出来,带着老大的问来到张郃所在的郡邸。

    张郃似乎早知道陈诺要来,所以吩咐了门人,不用通报,直接带来见他。

    张郃仍是以一身儒服相见,看到陈诺,调侃起来:“没想到才几日不见,然之兄你就一下子立下这般功劳,居然让韩使君都对你如此看重,真是很了不起啊!”

    陈诺笑道:“张将军不要开玩笑了,折煞小弟我了。”

    两人互相客套了几句,张郃请陈诺坐下人摆上了酒菜,小酌了起来。

    张郃说道:“然之兄来找我,想必使君已将出使黑山的事情跟你说了,你这次过来,可是有什么要问我的?”

    陈诺哈哈一笑:“张将军果然爽快,那我就说了。”

    放下酒盏,顿了顿,说道,“先时,我一直以为张将军驻守武城,不能轻易离开驻地,所以这才不得已以区区将军身份召见一个身份低微的驿使。可今日看来未必是这样,原来主将驻地,副将也是可以暂时代替的。”

    张郃点了点头:“可以这么说,但这不能成为惯例,除非有特需原因。”

    “让我来猜猜吧。”

    陈诺手把着盏,玩味着,笑道:“我想到了,或许是这样。张将军此来,可能是因为没有听到赵将军发兵的消息,将军是怕我将此事忘了跟赵将军说了,所以不得已亲自过来。而将军此来,不过是想要向使君亲自建言,一劝他不可轻易让出冀州,二劝他下令让赵将军出兵东来。”

    张郃笑道:“你太高看我了,我若能劝动使君,早就这么干了。正因为我有自知之明,故而才想出借然之兄之口劝赵浮将军发兵一事。

    实不相瞒,我来,确实因为然之兄迟迟未有回信。我怕事情会有变化,这才丢下武城军务给副将,匆匆赶来,还不自量力的希望以一己之力力挽狂澜。

    只是我没有想到,冀州在然之兄到后居然发生了如此大的变化。既然公孙瓒已经答应退兵,我还想着这时候劝使君让赵将军发兵是最好时机呢,只想不到然之兄你都早已经办好了,可怜我眼看只能白跑一趟了……”

    陈诺听他话没有说完,也就不急着搭话。

    果然,张郃稍稍停顿了一下后,语调一转,说道:“但我听说黑山一事后,便是坐立不安。然之兄,你也知道,这黑山群盗向来与官府对抗,他们纵然一时为官府所用,也必不长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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