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霸三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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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霸三国- 第3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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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听又似听,反正有点心焉。逢纪见袁绍若此,心里也是不由轻叹一声,但面子上不好轻易指责他。他这边,小心翼翼的走上前来,向他又说了一件事:“最近公孙瓒的动作颇不寻常,只怕他是知道了袁公你病重的消息,欺我南皮城无人,最近两日怕是要发动大规模的攻击了。袁公,你看……”

    袁绍身在榻上,在听到逢纪说到这里,他的眼睛缓缓转动着,此时也已经看向了逢纪。袁绍不说话,眼神怪怪的,逢纪心里也是跟着突突的,把要说的话,生生的咽了下去:“这个,袁公……”袁绍轻轻叹了一口气,说道:“公孙瓒怕不是欺我南皮城无人,是欺我不会用人罢了。元图,如今我的状况你也看到了,我是有心要身临前线与诸将共患难,只怕已经是不能得了。为今之计,我南皮城不能没有人站出来暂时代替我指挥三军,如元图你看,军中谁人有此才能可当此重任,不妨大胆说出来。”

    逢纪听袁绍如此一说,不觉微微一愣。袁绍是何人,别人不知道,他逢纪可是知道的。他平时抓权抓得跟什么似的,生怕他将分权,如今让他一朝放权,可见他实在是迫不得已,走到了不得不放手的地步,也由此可见袁绍他的有心无力。吕威璜的死对于袁绍的影响,作为心腹的逢纪多少是知道的,只是逢纪也没有想到,他的死居然让袁绍颓废至此,这让逢纪很是不安。他很想‘教训’袁绍两句,告诉袁绍‘胜败乃兵家常事’这个简单的道理,然后看着他从新振作起来,一起面对当下的困局。然而,袁绍此话一出,逢纪整个人也是为之一震,知道袁绍这下算是彻底的把自己抽身于事外,不想从新振作了,或者他是真的有心无力,只能垂病榻上。

    逢纪心里由衷的暗叹一声,想要劝慰两句,但看袁绍颓废的神色,他知道就算他此时劝说,只怕也是无济于事,他是听不进去的。他看了袁绍一眼,方才一点头,说道:“袁公病情尚不稳定,需要卧榻休息,贼人此时又有大规模进犯的倾向,确实不可不防。只我三军因袁公一病一时无主,此时的确需要一个敢于拼斗的人才出来暂时代替袁公你指挥三军,以抗大敌。若是袁公让纪举荐,纪不揣冒昧,觉三军之中……唯颜良将军可堪重任。”

    “颜良?”

    袁绍眼睛里射出一道微不可察的光芒,在逢纪身上盯视了片刻,随即哈哈一笑,摇头道:“记得我数次欲要重用颜良、文丑之时,田丰、沮授无不向我建言,说道此二人勇则勇尔,不过匹夫之勇。虽然我很是不赞同他们的话,但多少还是有些道理的,我不能不考虑。若是冲锋陷阵,或许元图你的意见我会不假思索的答应。但是现在……现在贼军是我军之数倍,又勇锐于我军,我军目下唯有坚守南皮,以待时变,方能有扭转之可能,若然将此城交予颜良,只怕这厮三天一小战,五天一大战,不用过冬,我南皮城数万人马耗也被他耗尽了,便是城池也早丢予贼人之手了。到时,我只怕连此城都无法安生的待下去了吧,又何谈好好休养?”

    颜良、文丑皆是袁绍之心腹,这一点逢纪当然很是清楚,自淳于琼死后,袁绍就一直刻意重用他二人。如今,袁绍要他举荐人才,他当然要顺从袁绍的心思,将颜良、文丑列为首选。当然,文丑目下还在养伤之中,自然不好举荐出来,只好首推了颜良。虽然逢纪自认为这么做有些违心,但也不得不如此。本以为,他都做到了这一点了,袁绍自当满意,只是没有想到,袁绍临了了居然会说这样的话,心里不免微微一愣,继而说道:“袁公考虑的极是,纪所不及也。然则军中大将除了颜良、文丑可堪重用,余者……纪一时还真是想不起来。”说到这里,他又连忙补充一句,“可惜大公子镇守青州,一时抽不开身,否则以他暂时代替袁公行使此责,再也合适不过了。”

    袁绍鼻子轻轻一哼,说道:“我那逆子就算是来了,能管什么用?倒是我让元图你举荐人才,如何元图你思来想去就是那么几个人?想我军中除了颜良、文丑等数人之外,难道就真的没有可堪一用的将领了吗?”逢纪心里咚咚的跳着,对于袁绍他也是有点捉摸不定了。他平时是自诩最过了解袁绍的,只是今日……他实在是想不到袁绍到底是在打什么主意。难道袁绍他什么时候改性了,在如此重大事情方面,他首先考虑到的居然不是心腹将领?或者,他的心腹将领,他还有没有考虑到的?

    逢纪低眉思索着,将袁绍部下一一在心里思谋了一遍。如今袁绍部下将军,能算得上的,无非有颜良、文丑、麹义、高览、张郃等等。张郃和麹义就不必提了,早已被打上了‘陈诺’的标签,至于高览,相对于文丑、颜良,在袁绍身边实在是够不上‘心腹’二字,更别说是重用了。如此,就只剩了文丑和颜良了。可这两个一下子就被袁绍一句话给否定了,那么除了他们,还有什么人值得袁绍‘托付’的?逢纪想到这里,脑子里灵光一闪,好像,还有一人他给忽略了。

    颜良、文丑是袁绍的部下,但是,陈诺也同样是袁绍的部下。

    难道,袁绍指的……不可能!逢纪一想到陈诺,立即将之否认。袁绍是什么人,对陈诺有怎样的忌惮,这些逢纪是最清楚不过的,在此关键时刻,袁绍如何可能轻易将自己手中兵权放任给陈诺一人呢?开玩笑,这一定是开玩笑!不等这个观念在心中落实,逢纪立即将之彻底驱逐了出去。不过,他随之又问了自己一句:“在此关键时刻,可堪重用的人才,除了一个陈诺,还能找出第二人来吗?”

    这种观念一但冒出,便是挥之不去。他将眼睛疑惑的看向袁绍,只见袁绍也将眼睛投了过来。他两目光稍稍一接触,逢纪就从中读出了袁绍心里的想法。看来,袁绍真的是这么想的。这是不是有点太过疯狂,或者说实在是难以让人相信?袁绍似乎也从逢纪的眼睛里读出了逢纪本身的疑惑,当即说道:“你一定是想到了他对不对?你会想,在此危机关头,也只有他能够带领大家走出困境,对不对?你明明知道,可你为什么不说?我知道,你不说,是因为你觉得我不会任用他,对不对?这也难怪,谁叫陈诺这小子实在是让人不放心呢?所以就算你想到了,你也绝不会轻易说出来。”

    “这……也许就是公孙瓒欺我,敢于趁我病时准备对我南皮城发动大规模进攻的原因吧?因为对于他来说,他一定是以为,我袁绍就算是身在病中,也绝不会轻易放权,更不会将权利交到一个不信任的人,但有势力的人手上。所以对他来说,他欺我不会任用陈诺,故而才敢大胆的向我南皮城展开攻击。可是,若我如了公孙瓒的愿,当真保持个人的偏见,到此危急关头了仍是不肯放权,不肯任用陈诺,而任由他胡来,我权利是可保,但我南皮城我冀州未必可保!元图,只怕你也会和公孙瓒一样,对我有同样的看法吧,你也以为我在此关头,绝不会放权给陈诺对不对?”

    “我……”

    逢纪正要开口辩驳,不想袁绍根本不给他解释的机会,连忙摇了摇头,说道,“其实这样也没有什么,你们会猜到这一点,那是因为以我袁绍的脾气,的确会这么做,也不足为奇。但是……我这次偏偏就不能如了公孙瓒的愿,偏偏要让他感到吃惊他猜不到我的所作所为。这次,我不但是要任用陈诺,而且还要彻底放手,将南皮城的防务全都放任给他他一心的对抗贼敌。我倒要看看,陈诺他能做到什么地步,而公孙瓒,他到底有多大的能耐!”

    逢纪心里暗暗的喘了一口气,对于袁绍这一突然的安排,他说实在的都有点看不透了。他袁绍,难道真的是这么识大体的人,或者说,他袁绍真的放心得下陈诺?不过,不管袁绍怎么决定,他的有句话说的对,若在此关头,他袁绍仍是按照以前的策略行事,眼前的难关只怕还真是难以度过。他在此时敢于放心任用陈诺,大概也是迫于无奈跟自己赌一把吧?

第三二章:公孙瓒攻城() 
公孙瓒最终是对南皮城展开了疯狂的进攻。

    他之所以这么做,大概是因为已经得到袁绍卧病在榻的消息吧,所以觉得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大好机会,不肯放过。是以,连日来,他是不惜耗费的士卒,对南皮城展开了一轮又一轮的进攻。当然,公孙瓒人马虽然是数倍甚至是十数倍于南皮城袁绍一方,但毕竟在战场上,攻城一方总是要吃点亏,下的血本要大,所以公孙瓒想要最终攻破南皮城,不免要付出惨重的代价。

    不过,这个代价在公孙瓒看来,其实也算不得什么,以他度之,照现在这个良好的势头,他要想攻破南皮城,只不过是时间的问题。而时间,的确是最大的问题,就连陈诺也不得不承认。自从公孙瓒准备对南皮城展开进攻以来,袁绍就将南皮城的防务彻底交给了他,并且赦令其他诸将都要听从他的安排,配合他守卫南皮城。而陈诺自接手南皮城以来,就是不断的组织人马,对公孙瓒一方的攻击进行着防御。当然,他的防御是有效果的,公孙瓒一方数波进攻都被他打了下去。只是,陈诺也能了解,虽然他这方一时是将贼人抵挡住了,但要想守住南皮城,以他目前能够做的,其实还远远不够。而南皮城的存亡,似乎也只在时间上,一旦公孙瓒一方坚持不懈的对南皮城展开攻击,相信,等到时机成熟,他南皮城被下也只是迟早的事情。

    既然袁绍将南皮城交给了他陈诺,若是仍是改变不了南皮城的不利局面,他陈诺不说由此遭到他人嘲笑,只怕他自己也不肯原谅自己。只是,以南皮城目下的劣势来看,要想保住又谈何容易?贼人不比前时所遇的黄巾贼子,也不是一群乌合之众,他们不但在人数上数倍于他,且因为连日的胜利,气势甚盛,要想将之击退,岂是一句话两句话能够轻易解决的?

    本来,这南皮城城外尚有一条宽阔的护城河可以起到阻挡贼人的作用,缓和贼人的攻势,然而,却因为寒冬的降临,将河面完全冻住,倒是便宜了贼人。贼人甚至连填土作业也都免了,直接从河面冲过来,踩着坚冰,然后竖起云梯,摆开攻城器械,对南皮城直接展开攻击。这样一来,南皮城可怜的一点优势也失去了,使得他们不得不直面贼军的一轮又一轮攻击。

    今天的战斗同样的异常惨烈,攻城的死攻,守城的死守,谁也不让谁,谁也不轻易退却一步。虽然公孙瓒一方想要一鼓作气将南皮城拔了,但他们到底是攻城方,付出的远远要比守城方多得多,所以想要做到这一点也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终于,他们在经过一场惨烈的攻击损失了不少的人马,仍是未能取得的突破后,不得不敲响了撤兵的金声,缓缓的撤了回去。这一仗,总算是以南皮城一方咬牙坚挺,暂时取得了守卫的胜利。但这种胜利,是以付出惨重的代价的基础上完成的。不过,这个‘惨重’,同样也适用于公孙瓒一方。

    城下方,公孙瓒一方的人马虽然是缓缓退了下去,但城下所丢弃的尸体,简直跟小山似的,不论敌我,全都堆积在了一起,血水相和而流,别说有多凄惶了。虽然双方都丢下了一地的尸体,不过就算是闭上眼睛也能知道,公孙瓒一方所弃下的尸体,远远较陈诺一方要多得多。不过,公孙瓒如此玩命的打法,无非是仗着自己人多,并不一定将这种小小的牺牲放在眼里。然而,对于南皮城一方就不一样了。南皮城守军本来就少,死一个就少一个,若是以这种陪葬似的打法,迟早也会‘入不敷出’,恐怕是得完蛋的。

    而就算,他在面对公孙瓒不停的打击下,他南皮城仍能支撑到最后,但他一方所损失的,也必将是十分之惨重,不是他能够轻易承担得起的。这种胜利,就算是勉强能为,也只不过是惨胜,这对于陈诺来说,当然是极不愿意看到的。所以,如何能够在确保守卫住南皮的情况下,尽量少的减少自己一方的伤亡,这才是陈诺当前所应该考虑的重中之重。

    可是,如何才能够做到这一点呢?陈诺眉头微微一起,抬眼看向远方。远方城下,尽是绵延的公孙瓒所部营帐,仿佛一眼收不到底。眼前全是敌人,这让陈诺更增忧虑。陈诺的眉头再次拉回,盯视到了面前的城墙上。城墙垛口,结实的夯土上尽是一道道的划痕,斑驳淋漓,而更多的,则是被鲜血染过,成了暗褐色的城砖。陈诺一只手轻轻抚摸上去,食指指尖不觉微微颤抖而起,仿佛经过它们身上时,除了感触到一重浓重的血腥气,则更多的是它所承载的历史气息。

    有风徐徐吹来,冷嗖嗖的,吹在陈诺身上,陈诺都不禁打了一个寒噤。看着眼前的垛口,抚摸着指尖下的城砖,再看看城下的敌人,陈诺眼前恍然是一亮,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但他眼睛里的这道光亮,只不过是一瞬间闪烁而过,正要去捉摸抓紧,却被人不经意间给打断。从他身后,跑来一个卒子,向陈诺禀报:“陈侯!不好了,朱灵将军一部人马突然反了!”

    “什么?”陈诺脑子里虽然是在想着其他的事情,但当他遽然听到这个消息时也是吃了一惊。他不及细想,当即转过身来,瞪视了那人一眼,问道:“怎么回事?”他这里也不敢耽误,立即是动身往朱灵军所驻扎的大营那边赶去。他身后,传消息的卒子则紧紧跟着,一面向陈诺说道:“陈侯不知,朱将军一部人马因为不满吕温侯所部的欺凌,向朱将军诉苦无果,群情激奋,故而反将了起来,说是要杀到吕温侯帐下,向吕温侯讨还公道……”

    陈诺眉头一竖,断喝道:“什么乱七八糟的,把事情说清楚!”传话的卒子一句话没有说清,倒是把陈诺给弄迷糊了,当下也只好将整个事件在路上跟陈诺简单的再说了一遍。原来是朱灵部下路过吕布军军帐时,不想被对方在他们必经之路上泼洒了一地的冷水。本来这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然而却因为天气严寒的缘故,地上水很快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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