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子在这个区域接战的部队,同我方算是半斤八两,双方战的难解难分,从某种意义上能够看出双方的战力处于同一水平上。
即使是泰坦舰也无法提供大规模的专业步兵吧。
越靠近战团的外围,我们的速度越快,队伍收到的阻碍越小。随着雪代身上的重战车武器一轮齐射,我们面前的路径豁然开朗。
我下令队伍转进,凿穿阵型迅速向便于集中火力的战术阵型转变。面对混乱的战团,雪代的重火力除了有威慑作用外,为了避免误伤不敢放开了真正实施压制,其作用并不比普通的突击步枪更强力。我把雪代的位置挪后,让她切换成穿甲弹,专门攻击鬼子陷入人海战的重兵器,其它人一律使用便于控制杀伤范围的轻武器。
随着更加准确且密集的轻武器掀起的杀人的风暴,鬼子步兵成批的倒下,胶着的占据终于出现了松动。
感知内,鬼子的成编制援军正在急速向我们靠近。我一边命令大批合流的40区战士们在陆战队排长的率领下继续切割战场。一面把自己所能控制的主力部队转向,并寻有利地形布阵防御。
鬼子重步兵发射的第一枚榴弹落在防御阵地上时,救火队主力刚好完成布阵,连喘口气的时间都欠奉。
利用舰内通道狭窄,不便于重装备展开的特点,我把雪代和伍德顶在了最前面,两翼布置上反器材步枪、反坦克导弹以及无后坐力炮等等重装备进行火力支援,其他人等,统一利用地形进行侧翼骚扰攻击。
我暂时没空关注雪代她们所在防线的压力如何,带领着剩余的30多人,利用喷射背包在舰内主通路旁的复杂地形和设备间跳跃穿行。
先前在16区遭遇到鬼子精锐时那种不好的感觉又出现了。
我:“各单位注意,鬼子队伍里有精锐存在,当心他们的嗑药攻击,随时。。。。。。”
话还没说完,激烈的交火就在我所在小组的前锋展开。5名战士坠入路旁的深渊,对面也掉下去两人。
随即大家后退,各自躲在附近的掩体后面展开对射。我所担心的嗑药的快速攻击没有发生。
喷气的嗤嗤声刺激着我的脑神经。
这是智能手雷在进行寻敌机动。绝不能让那玩意儿炸进来,不然我们这组不到十个人瞬间就会消失一半。
我扩展脑域感知能力,抓住那几个快速机动的小黑点,侵入内部导航系统。来不及修改系统底层代码?只能提前引爆。
随着气浪以及密密麻麻的破片打在金属架构上,第一波的手雷攻击算是躲过去了。
那种让人厌恶的紧张感再次出现,同时还发现了隐蔽在远处的隐形无人机正在迂回。
果然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这种祸不单行的事情即使有心理准备还是很让人讨厌。
我:“向7点钟方向射出弹幕,那里有无人机!”
一边命令战友们组织无人机的骚扰,我一边已经探出身体,步兵臂盾就顶在身前。虽然不像现在就出去,可是我知道身边都是普通的陆战队士兵,让他么对上鬼子精锐肯定是有去无回。
果然不出所料,眼前灰影晃动,嗑药的鬼子精锐又出现了。
这是我第三次对付这些嗑药鬼子,还是让人有心惊肉跳的感觉,眼睛跟不上他么的速度,我很奇怪他们又怎么能够知道自己正在做什么。
还是一样的战术,用步兵盾防住他们最初的攻击,利用感知能力先一步为鬼子的第二击做好准备。
当成功躲过第一击,准备防御第二次打击时,又有危险信号出现。嗑药鬼子不止一人,另外两个家伙正要探头。
脑域感知已经是超负荷的工作,我的头痛的快要炸开了。
明白再怎样闪躲,都不可能同时对付3个嗑药鬼子。回退也是个蠢办法,无奈下只能顺势跃入深渊,希望突然的改变行动轨迹能够让嗑药鬼子抓错提前量。
枪声好像变得更加低沉,一切在眼前都变得缓慢起来。我能够看到刚才所在位置,至少有三颗射钉穿透了过去。另有一枚设定来自于第一个嗑药鬼子,他的第二击是在修正了方向后直接向我射来。下意识的举盾相迎,我甚至来不及开启喷射背包延缓下落的速度。
一切看似缓慢,又好像是在电光火石中进行。
时间恢复了正常,一切都在眨眼睛掠过眼前。步兵盾正面接到了散弹枪的直击,变红过载。弃盾后利用喷射背包临空侧身,闪过第一个嗑药鬼子的敌二击。我咬着牙放弃了针对第一个嗑药鬼子的反击,因为另外两个鬼子的第二击马上要来了。
第165章 重力翻转()
来自于两个嗑药鬼子的第二次攻击迫在眉睫,我却真的不知道拿什么区抵挡。只能尽量借助于路基下,那些架空的金属架构,催动喷射背包,冒险在架构中穿行。
射钉的火线如下雨般淋下。我伸手拉住身旁的架构想要做突然转向。
右臂的机械义肢处传来中弹的声音,来不及收起的左小腿的机械部分也中了弹。
这是我最中意的结果,高性能的机械义肢,有着极强的受创冗余能力,仅仅是即可射钉,不一定会影响行动。
主路上枪声大作。我拼了命的往上爬。
嗑药鬼子的弱点是两次攻击之后,会出现明显的硬直。虽然不知道硬直过后他们是否还有另外的两次犀利攻击,不过趁着他们的硬直,要他们命是最省力的做法,我可不想再经历那种随时身死的压迫感。
好不容易爬上主路,我已经累得像条狗一样把舌头吐在外面直喘。
周围很安静,同一小组的弟兄把我扶起来。
我:“怎么回事?那些嗑药的鬼子呢?”
小戴维斯:“您掉下去后,他们就傻愣愣的站在那里不动,我们没费劲都干掉了。这是不是您说的,两次攻击后的那种硬直现象。”
我无言的点了点头。
最终我的计算里没有把陆战队考虑在内。其实他们都是很棒的战士,只是缺少实战的历练,捡个漏之类的应该难不倒他们。
随即我自嘲的摇了摇头,果然不是个当指挥官的料,明明可以让手下一起减轻负担的,偏要自己冲在最前面。我这样的指挥官应该属于最差劲的那种吧。
喘了几口粗气,权当作休息了。
雪代她们所在的方向,交火声更加激烈了,必须要今早赶过去同他们合力夹击鬼子,不然大姐头的骂人也够让人头痛得了。
。。。。。。
战斗一直持续着。
刚刚完成了40区的救火任务,32区又出了状况。结束32区的压制战斗,第7区又被压了回去。
救火队124人,除了我、雪代以及伍德三人,其他陆战队员换了两拨,都是只剩下20来人,士气和战力极其低落后才撤下去的。
为此伍德颇有微词,嚷嚷着要问中校要加班津贴。只不过我们心里都清楚,之所以把我们三人往死里用,是他实在找不出合用的人而已。
鬼子比想象中更加难缠,而我们的战斗意志也不是轻易能够动摇的,战斗一直呈现胶着状态。
鬼子舰队不敢攻击血吸虫一样,叮在泰坦舰身上的我们舰队的舰船。
他们除了留下少部分监视宇宙战场外,其余战舰也开始对接或是派出战士支援泰坦舰内部的战斗。
到这时候为止,我们已经失去了人数上的优势。不过鬼子要想扳回一城也很困难。在这方面有我足以自豪的地方。所有的泰坦舰内部的关键通路,几乎都有我努力战斗的身影,能够凭借少数兵力压制住泰坦舰的内部,我所率领的救火队可谓功不可没。
开战后的20个小时,鬼子终于使用大招,他们逐个抽空泰坦舰内部各个隔舱的空气,甚至不顾自己人的伤亡,实行了0重力和反重力的措施。
对于内部空间变成真空,我们是有所准备的,更何况鬼子只能一个个隔舱抽出空气,大部队有了预警,应对起来更加的游刃有余。
问题在于反重力的实施。这是事先未预计到的阴险战术。
所有预制的防御工事,人员的站位,以及弹药补给的堆放都是在默认重力方向上进行的。泰坦舰突然就倒转了重力的配置,不管是补给物资以及车辆等在近10公里落差的内部空间内掉落,更有许多战士,没来得及启动喷射装置,甚至是装备都未穿戴的休息的战士,着了道。
最可怜的是那些伤兵,好不容易在激战中幸存下来,却被迫跳崖。
对于重力翻转的当时,我以及救火队刚刚完成补给,准备出发,突然就感到天旋地转,然后整个世界颠倒过来。
包括自己在内,数不清的声音向原本是头顶的深渊掉落下去。
随着时间的延续,喷射背包白色的尾迹纷纷闪动。背上喷射背包的战友们借机稳住身形。可是,我们这些人的灾难也远没有结束。
陆续从原本的地板掉落的装备、人员甚至是舰内的大型设备,就如同密集的陨石雨,只有避开他们才能获得真正的安全。
我亲眼所见,一群5个战士,相互扶持着稳住了下落的区域,却被从天而降的大型运输车砸在了下面,一个都没能逃出来。
雪代和伍德两个家伙,女的尖叫,难得怪叫。他们凭借着强大的喷射引擎,堪堪的在密集的下落物间求存。
我这时候也顾不得手下如何如何,专心致志集中精力在头顶,找到那些对我有极大威胁的下落物,不断的用喷射背包来回躲闪,又要注意保留足够的着陆燃料,其中的紧张和凶险并不比经历一场战斗来的轻松多少。
。。。。。。
好不容易熬过第一轮翻转,我们这些幸存的战士纷纷想要找寻组织,同上层再建立起联系,也有人张罗着营救依旧挂在天花板上的幸存者,以及那些极少数,掉下去后还活着的人。
心中的警兆突显,我只来得及在通讯回路中大吼小心,重力又一次颠倒过来。
这次鬼子的手段真正的恶毒,先前利用喷射背包好不容易幸存下来的战士们,大多缺少燃料。再进行一次翻转,又能有几个人成功逃脱呢?
我就意识到喷射背包燃料缺乏,无法支持我再次降落,不得以下,我启用最后的燃料,直冲现在的地板,也就是以前的天花板。
避开下落的几具尸体,我好不容易抓住了一处曾经的通讯中继天线。
稳住波动的心绪,我艰难的低下头去,看到数不清的掉落的声音。这一次喷射背包那白色的尾迹要少了许多,也持续不了太久。通讯回路里边又一次出现密集的哀嚎,很快一切安静下来。
我一个人孤独的吊在天线上,心里说不出的滋味。前面的一切努力都白费了,鬼子仅仅使用两次翻转,我们攻击部队的战士们还能剩下多少?
能有有一成的人活下来吗?
两个庞大的影子自深渊底部高速的向上跃起。它们无法像战机一样一直飞到高空,而是借助舱壁上的突出设施,一段一段的跳跃上来。
看到他们的身影,我抑制不住激动的情绪,哭了出来。
伍德和雪代这对宝货,至少他们还活着。
“各单位注意,尽量悬着靠近舱壁的位置,如果能够找到窄小的通道,直接钻进去,先保证自身的安全后,在考虑如何汇合大队,以及救人的事情。舰队的增援已经派出。增援部队会携带更多的燃料,以及拥有飞行能力的特殊装备救人的,现场人员只要考虑如何活下去就好。”
通讯回路中传来中校那沉稳的声音,他的话一下子把我从绝望中拯救了出来。说的对,中校还在,舰队还在,我们还有希望。
第166章 亚人再现()
重力两次反转之后,我们要做的事情从道义上是极难让人接受的。
放弃一切等待救援的战友们,放弃一切伤着,汇合增援而来的援兵,继续对鬼子舰内的鬼子实施压制。
对我来说幸运的是,这个痛苦的决定不用我来做出,身在指挥舰的伯格中校,一人承担下了所有的压力和责任。
一边同大姐头他们返回地面,我抽空进行了一次换位思考,只要想到,上万罹难的战友中,哪怕只有一人是因为得不到及时营救而丧生,那种压倒性的自责感几乎让人崩溃。
我更进一步的意识到,所谓的指挥官、领导者之类的人物,真不是那么容易当的。
汇合增援部队,重新组织救火队,清点人员伤亡时,才知道刚组建不久的新队伍,只有我们十二人活着下来。
所谓的战争是如此的残酷,已经经历过地狱般的火星保卫战役,我自认为神经的坚韧读异于常人,现在才明白,战争的残酷程度是没有下限的。
为死难的战友们默哀不到一分钟,我必须在指挥部参谋的帮助下再次组建一个连规模的队伍。
组建救火队的标准已经一降再降,从原本必须是专业陆战队出身,且至少参与过一次战斗,不断的放宽条件,到现如今只要是正规军,且身上无伤无残疾就有可能入选。
我的这支部队的名胜早已传遍了舰队,据说是拥有最高的伤亡率,战役开始以来已经重建超过五次的棺材连。
一旦被召入队伍十有八九算是光荣了。
对于这样的言传我只能摇头表示苦笑,因为实施并未被夸大多少,每次回来生还率不到两成,不是棺材连又能怎么称呼?
问题也是显而易见的,愿意加入进来的战士越来越少。甚至有人当面指着我的鼻子问:“你又怎么会一直活下来的,是不是把人派到前面送死,自己缩在后面苟且!”
他们会有这种想法无可厚非,不过我早已不是以前那个会为这种无故摊上来的诋毁难过的小菜鸟了。
只要冷着脸,露出机械的手臂和双腿,质疑便会不攻自破。
当然,会主动参加救火队的战士少之又少,人员的增加绝对是个让人头痛的大问题。
伯格身边的参谋建议我不要说实话:“战士就是战士,放在哪儿都必须要服从命令。真的骗到编制里边,再想反悔可没那么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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