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来!”说完,便一伸手,陈掌柜极为机灵的快速拿起墨白桌上的毛笔,递到二爷手上,又持起砚台,放置于东家手边。
而又有左右一人,已持起桌上纸张一份,置于二爷面前桌案之上。
墨白这才开口道:“尊驾请!”
二爷也不多说,拿起笔,写下两个字。
“吉祥!”墨白低头望去,嘴角轻轻念道。
“如何?”那二爷放下手中笔,抬起头来冲着墨白笑意盎然的问道。
墨白抬头,见他神色,一拱手赞叹一声:“好字,在下不如甚多!”
“哈哈!”二爷一笑,却道:“请!”
墨白已然发现这位皇室中人,的确极好书法,目光中微微一转,有思绪纷飞,随即一定,握起毛笔,沾墨,并不多虑便已笔走龙蛇。
两个大字,便已呈现纸上。
都是吉祥二字,二爷写的是楷书,方方正正,气势惶然。
而墨白则是行书,一气呵成,字体瘦弱而又筋骨齐称,飘逸中不失洒脱,一眼见,便赏心悦目。
“赏!”二爷盯着那两个字半晌,随即轻声吐出一个字。
立马身后便有一侍从,递上一封红纸包装的长条物件。
墨白认识这是什么东西,正是那还未开封的银币。
二十枚一封!
墨白见他如此阔绰,一高兴便是二十枚银币,心中顿时苦笑,我如此落魄,你却如此豪爽,说不得我身份比你还贵啊!
“尊驾……”墨白一拱手,便要拒绝,毕竟刚才那么有风骨,尼玛一转眼人家给你就接着,那不是平白无故的丢人。
“白老弟,既然二爷赏,那你就推辞不得,快快收着吧!”陈掌柜却连忙出声道。
“陈老哥,这如何能行?在下深受大恩,如何还能厚颜受这赏钱?”墨白摇头。
那二爷却是一笑,并没有再多说,一转身,便朝着那酒楼走去了。
“老弟,二爷身份贵重,给出的赏钱,那是决绝不能收回的。你就算看在老哥的面上快收着,老哥稍后再向你道歉!”陈掌柜话一说完,却不待墨白回话,便连忙又追那二爷而去。
墨白看着桌上的一封银币,眼里一闪,收,为什么不收?
“二爷,恭喜,恭喜!”又是一道声音传来,墨白一抬头,便只见正是那吴掌柜陪着的白衣老者来到了那二爷近前,微微躬着身子,笑容满面的朝着那二爷行礼恭贺道。
“哦,你是那……朱医师!”那二爷似乎想了想才记起对方是谁,微微点了点头道。
果然是他,墨白目光定在了那朱医师的脸上。
“正是在下,如今便在您的酒楼对面行医。”朱医师似乎丝毫不介意二爷的态度,反而还自我介绍道。
二爷回头看了一眼对面,随即点点头道:“不错,不错。”
说完便朝着酒楼走去,陈掌柜则在身后对这朱医师一拱手道:“多谢朱医师厚谊,中午小店开席,还请朱医师一定赏脸!”
“客气,客气!”朱医师拱拱手,笑吟吟道。
然后便站在原地望着那二爷走进酒楼。
这时候那吴掌柜却是看了一眼摊位里的墨白,上前在朱医师耳边说了几句话。
上架感言()
还有半个小时就上架了。
今天写了一整天,到现在连上架感言都没有时间写。
便说几句吧。
这是第二本书。
相信有很多是从第一本《我的明星夫人》,依然继续支持着我的书友还在,虽然很少看到你们发言,但我还是相信有不少人在的。
从都市到历史,两个类型。
你们还能跟着过来,我懂!
真的懂!
你们是相信我不管在哪种类型,都还能写出一个云易,活生生的云易。
我会尽力,让你们再哭一场,再笑一场,我会再塑造一个成熟男人的一生。
或悲,获喜!
和你们,我就不多说了,也不用多说,都是一起走来的,都曾经历了云易的人生。
现在也只一句话:“一起再走一程!”
自然,转型到历史,还是会有很多新书友。
上面那段话,你们或许很难有感触,不过没关系,我相信只要一起再走一段时间,你们也会哭,会笑!
又要说这句话了,曾经说过很多遍。
但对新朋友来说,我却没有说过。
一本书,写的是人,看的是故事。
我始终追求,看过之后,大家还能记得其中几个名字,那我便没有辜负朋友们的支持。
我始终追求,也不能放弃,一个曾经断更四个月的作者,仍然能够有读者坚定跟随,你们看的便是那能记得住的人,记得住的事。
今天上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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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
丑丑字
民国07年!
第100章 与朱医师的初次接触()
“既然他已经不治,你为何还要应下他?是嫌我最近的麻烦不够多吗?”朱医师皱起眉头,目光中一抹不耐闪过,沉声冲着吴掌柜道。
见得朱医师果然因此事动怒,吴掌柜脸色顿时一白,连忙道:“本来听陈医师说他乃是绝症,不出一半日便必死无疑,当时我便是怕他赖在咱们医馆不走,所以便答应了他的预约,让他三日后再来,想必三日之后,他是必然没命过来的,可谁曾想……他竟一直活到了今日。”
朱医师闻言,倒是微微一顿,没有再冲吴掌柜发火,反而回头瞥了墨白这边一眼,却见那少年郎正朝着自己这边已经站起身来,似有要过来之意。
“行了,齐老大的情况就已经够令我烦心的,还有……算了,你继续打发了他就是。”朱医师显然并不想为这事烦心,一回头转身便要离去。
“可是……”吴掌柜却是面色一苦,早上已经提前收了他的诊费啊。
但看着朱医师沉着的面孔,他却不敢开口。
却不想朱医师本来欲离开的身影又突然一顿,瞅向吴掌柜忽然道:“你说他是初来咋到?那刚才见二爷一下车便直奔他那儿去,这又是怎么回事?”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不过昨晚听陈掌柜隐约说起过,他与二爷之间好像有牵连,就连何记酒楼那块新上的招牌,都是他手书。我也正是因为顾忌到他可能与二爷有牵连,所以他今日早间又过来问预约的事,我也不好过于得罪,再想到,即便今日不答应他,明日他也还要上门,如今他就在对门守着……最后,便只得应了他。”
吴掌柜是当真不知道墨白与二爷之间到底有什么瓜葛,实际上刚才见得二爷下车第一件事便是朝着他那边而去,他也吓了一跳,深恐这小子当真和二爷关系很近。
朱医师眼中波动一闪,显然想到二爷,他开始心有顾忌了。
这人世间,到处都是牵连,所以很多人行事,有时候真未必能遵循本心。
“朱医师,那长青先生过来了!”吴掌柜目光一瞥,见得墨白已经含笑朝着这边走来,连忙在朱医师耳边小声道。
朱医师微微犹豫了一下,却还是站定了,若是没有照面,找个理由推托了就是,可现在照了面,人家又已经预约了,再不管就得罪人了。
关键是害怕真的因此得罪了二爷,那就不妥了。
“吴掌柜,这位可便是那明珠医道上大名鼎鼎的朱医师当面?”墨白的声音已经传来。
“原来是长青先生啊!”吴掌柜目光先瞥了一眼朱医师,见他没有马上甩手便走的意思,这才开口朝着已经走到近前的墨白,回应了一句:“不错,这位便是我们济世医馆的朱医师。”
“朱医师,您好,可算是见到您了。”墨白脸上明显喜色一闪,目光在那朱医师脸上一定,随即便连忙朝着那朱医师行礼道。
“这位便是长青先生吧!”朱医师点点头,脸色变得很快,刚才的低沉瞬间掩去,此刻已经是一抹温和笑意浮起,慈眉善目回礼道。
“不敢,末学后进白长青,在朱医师面前何敢当先生之称?您就叫我一声长青便好。”墨白连连谦逊道。
说完,又似有些急切道:“朱医师,在下身染重疾,因听闻您的名望,几经辗转才来到明珠,今日终于得见先生,还请先生务必出手搭救!”
朱医师闻言一笑道:“好说,好说!刚才已经听吴掌柜提起此事了,老夫这几日实在是太忙了,一直没能脱不开身,还望白大夫莫怪……”
“岂敢,岂敢……您看今日什么时候能有时间?在下必提前恭候!”
“嗯……这样吧,医者治病自是拖延不得,白大夫此刻若是方便的话,这便请随我去医馆,咱们去交流一番,如何?”
“在下哪敢同您交流,能得朱医师指教,便是在下三生有幸!”
等待多日,墨白总算是和这朱医师接上头了。
初初一见,这朱大夫给他的印象自是极好的,慈眉善目,不过这一路上,朱医师却似乎无意之间提起了二爷。
墨白只是含蓄摇头,表示只是二爷抬举,请他为何记酒楼的招牌题字而已。
这话虽是实话,但朱医师又怎能分辨这话中透露的关系,究竟是远是近?
不过当朱医师看到墨白提起二爷的时候,不自觉的拱手朝着北方表示敬意的动作,当时眼中就是一闪。
这少年郎对二爷的身份一清二楚。
既然清楚,却还能够保持这份平和态度,那只能说明他和二爷之间或许已经有些熟稔了,否则若是常人初闻二爷身份,岂能如此淡然?
两人客客气气的来到济世医馆,朱医师却并未立马就为墨白问诊,而是笑着道:“白大夫,老夫这里还有副方子要开,稍后便来,您请楼上稍待片刻。”
“朱医师不必客气,您请!”墨白笑着点点头,上楼前却看了那陈医师一眼,嘴角有笑意浮现。
待墨白在小厮带领下上了楼。
朱医师才目光一正,朝着陈医师的方向点了点头,便直接进了后堂。
不管如何,既然已经接了这个病人,他还是注意到了吴掌柜先前说的一番古怪的,自是要先向陈医师了解一番再说。
不一会,陈医师看完一位病人,便自起身,也来到后堂,朝着朱医师行礼道:“朱医师。”
“嗯,老陈,刚才那位白大夫你断过诊了?听说有些古怪,究竟什么情况?”朱医师点头,示意其座下,并说道。
陈医师明显并不意外,点点头,微微沉吟些许,便直言道:“三日之前,这位白大夫便来过,当时我为其诊脉,所见脉象为脉迟不来,来则鼓跳如雷。并且反复如此,明显已是见了假神之状。后来知其乃是内家修着,故而断其命脉已绝,乃是一口元气还未散尽,故而得以如常,但命必不久矣!”
假神,也便是回光返照的说法,就是说墨白已然是一口元气溃散,导致身体仍有精神,但实际却是见了夕阳。
朱医师此刻亲口听陈医师所言的确如此,眉头便是皱起,望着陈医师沉声道:“若真乃命脉已断,光只靠一口元气护持,即便是宗师境,也难能撑得三日之久,可今日这少年郎虽面带病态,眼中神光稍弱,但却仍然还活在世间。”
“正是如此,自当日诊脉至今,已过三日之久,这白大夫却非但没有命绝,反而气色有了些许好转。今日早间,我也曾心有疑虑,怀疑乃是误诊,故而又为其二次脉诊。”陈医师并不为朱医师的质疑而见怒,平静道。
“如何?”朱医师抬头。
“仍然是当日那生机已绝之脉象。”陈医师抬眸,沉声道。
朱医师目光一凝,若说陈医师一次断错,却也绝无可能二次还错才对。
“怎会如此古怪?”
…………
楼上。
朱医师眼眸微闭,静坐为墨白拿脉。
“竟当真如陈医师所说,此脉,无疑乃是命绝之象啊!”心中一闪。
当确定脉象的确如此,再也找不到丝毫其他可能之后。
朱医师缓缓睁眼,看向安静坐在对面的少年郎,心中想着该如何开口。
虽然这少年郎情况有些古怪,但脉象如此却是骗不了人,终究是夭折之象啊。
墨白自他上楼为自己把脉开始,便始终未出声,直到此刻他收回手,墨白才脸上露出笑容,轻声问道:“朱医师,想必在下的情况,您已经了然于心了吧。”
第101章 赊药()
朱医师微微一顿,抬眸却只见这少年眼神清明,不由点了点头道:“白大夫,您这情况……”
墨白一笑:“朱医师不必讳言,在下也从医道,自知药医不死之人。自从两月前在下心脉重伤以来,为求一良方,已经遍访名医,但却大都无能为力,即便有些前辈几经斟酌,最终却也还是只能助在下暂时不死而已,所以,在下有心理准备,朱医师有话但说无妨,在下理会得。”
闻言,朱医师顿时眼眸波动,心中愕然,差点脱口而出:“谁这么牛,你生机都断了,竟然还能为你保命?”
但这句话,到了嘴边却强自忍住了,因为他清晰听到,这少年郎说的,并非一人能够做到,而是有些……
他心中莫名开始有些不好受了,就仿佛一刹那之间自己在医道上的努力,就什么都不值了一般,毕竟自己遇到这情况,绝对是束手无策的。
“这伤已经两个月了?”憋的难受,朱医师脸上强制浮现笑容,尽量自然道。
“正是,两月之前,在下与人搏斗,奈何技不如人,被一掌截断了心脉!”墨白点点头,苦笑道。
“那不知,这两个月间,是哪些名医为您开过方子?”两个月,朱医师深吸口气,如此情况竟然硬是保住了他两个月之命。
不能不信这世间在医道之上超越他的的确良多,但这却实在打破了认知,没忍住追根究底。
墨白怎会不知他心里想什么,却是笑道:“之前主要是从北河到明珠,一路遍访,连乡村里的赤脚医生家中,开过方的却是不少,但最终却少有能让在下情况彻底改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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