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传,不但模样倾国倾城,这贵气也当称绝寰宇!”
林素音眉头再皱:“不敢当娘娘称赞!”
“呵呵!当得,当得,论如今天下女子之贵,谁又敢在你之上?只是本宫多说一句,既便当真乃是凤凰之命,却也当谨言慎行,切不可再如从前般肆意妄为,凭白污了清白,这宫里呀,最重清白和规矩,明王妃还得千万牢记,莫要自误!”兰妃轻柔笑道。
林素音眸光清澈,与那兰妃对视片刻,再次一行礼:“回娘娘,素音既为女儿身,倒也从未敢辱没这清白二字,不管过去还是如今,却不知娘娘所言从前肆意妄为,污了清白,究竟是什么意思?”
“大胆,竟敢对娘娘无礼,该当”兰妃脸上笑容微僵,似没想到这般情境的林素音竟然敢顶嘴,她身边宫人一看主子不高兴了,立刻再次站出来,大喝一声,指着林素音道。
然而下一刻。
“砰!”
那宫人话未说完,便陡然飞起,跌落至远处花丛,不知死活。
这一下,满场寂静,两方人马,以及一些在远处看热闹的人,全都惊呆。
“啊!”
“有刺客!”
“娘娘小心!
“侍卫呢,快捉拿刺客!”
下一刻,现场乱了,满场狼狈!
“你是谁,竟敢在本宫面前动武,好大的胆子?”兰妃那一瞬间也自华容失色,但到底多年浸养的贵气,倒也镇定很快,尤其眼望着一众侍卫闪出,护在身前,顿时面色一冷,威严至极道。
是谁?
自然是陆寻义!
他站在当场,神色宁静,眸光直视兰妃,好半晌才行了个拱手礼:“兰妃娘娘,在下明王府陆寻义!”
“陆寻义”兰妃原本准备开口的话,竟瞬间收回,眼中一阵闪烁后,脸色难看道:“原来你就是那阵斩旗国宗师的陆寻义,本宫倒是听过阁下武勇超群,果然是好大的威风,但听说你自承明王府中一小将,莫非是明王教你在天子所居的龙气之所,如此不守规矩,肆意妄为不成?”
陆寻义眸光淡然,轻声道:“陆某自然时刻牢记身份,莫非娘娘以为,陆某眼见主母被辱而无动于衷方才守规矩?那抱歉,我明王府还真没这规矩。陆某倒要提醒娘娘一声,明王乃是当朝圣明天子,国母凤后所出之子,更被封为国朝亲王,王妃乃是陛下亲自下旨为明亲王所赐姻缘,论身份,除天子、凤后外,当无人敢辱王妃分毫,却不知娘娘手下之人,今日究竟是仗着谁的势,竟敢在王妃面前放肆?”
“你休要胡言!”兰妃娘娘眸中一怒!
陆寻义却已转身,直接对着林素音单膝跪地:“娘娘,无礼宵小已斩之,但此处混乱,难保还有不知天高地厚之辈搅扰,请娘娘移步!”
林素音看着面前单膝跪地的陆寻义,缓缓镇住自己起伏的心绪,终是点了点头,转身而去。
无人敢拦!
兰妃望着他们背影,死死咬着嘴唇,毫无疑问,今日这脸是丢大了。
“娘娘,娘娘,孙福死了,死了”远处突然传来慌张大叫。
兰妃手下之人顿时大惊,这才想起方才陆寻义所说的“宵小已斩!”
他竟当真敢出手杀人!
所有人望着那背影,皆是寒颤。
兰妃脸色也瞬间苍白了一下,然而目光一望四方,只见处处有人张望之后,又气得脸色通红,怒道:“走!”
第285章 剑碎门牌()
“过年咯,放鞭炮咯!”
伴随着孩子们的沸腾欢呼,漆黑夜空中,第一道鞭炮炸响,随之漫天轰鸣!
已然相距小镇很远的墨白,驻足一处高地,在寒风中,默默凝望漆黑夜空中,一缕缕火光绽放。
他视力很好,伴随着火光,能看到孩子们在鞭炮炸响时兴奋四处奔跑,随之被女人们拉到怀里,捂住他们耳朵的情景!
也看见有老人倚着门框,脸上被火光映出的道道皱纹!
还看到壮年汉子们三无成群,面含笑容,或蹲或站就在鞭炮不远处,驻足观望。
墨白的目光逐渐抬起,望向更远方,那里同样火光在空中雷武成舌,虽然已看不见那边人们的模样,但想必,也与前方小镇相差不远吧!
“除夕夜了……”墨白冷峻的面孔逐渐放缓,寒风中原本锐利深沉的眸也逐渐温和,嘴角喃喃一声,他身形一纵,跃上半山腰一颗老树,坐了下来。
眼前万家灯火,鞭炮轰鸣,墨白却独自一人处深山,坐老树,静静凝望。
很奇怪,这一刻的墨白竟并不觉得孤独,嘴角边慢慢浮起的浅浅笑意,足以证明他此时心情可能并不差。
鞭炮声渐渐放缓,孩子们的欢呼跑闹也逐渐平息,天地间再复宁静,就仿佛刚才那一幕只是幻觉一般。
墨白却仍然没有离开老树,他依然静静凝望,因为鞭炮没了,孩子也不闹了,但那万家升起的灯火却依然让他舍不得离开。
只是短短一年而已,但墨白却感觉自己已经好久,好久没有看到这万家灯火,阖家团圆的情景了。
“会好的,一定会好的,我保证……”墨白不知道在这颗老树上坐了多久之后,嘴角突然轻语!
然后,身形一跃,平稳落地,最后看了一眼远方灯火,嘴角那缕浅笑彻底划开,眸中竟不知何时,似有晶莹在闪烁。
抬头望了望高天,随即转身,凝望面前的高山。
嘴角的笑一点点收敛,眼底的晶莹也消失不见,身形一闪,人影消失不见。
那祥和的万家灯火,被他留在了他的身后,心底越发炽烈的斗志,被他彻底绽放,凝聚在了身前。
从未见墨白配剑,但此刻,那巍峨高山上,却似有一缕寒光,在伴随着一道凛冽身影电闪雷行!
……
“竹叶门!”
铁画银钩,尽显风骨的三个大字,便如凌空而立在竹林为柱,飞叶做匾的门户之上,端得是气势磅礴。
即便此刻深夜,依然威严绽放。
门柱之内,一排油灯从外之内,规则摆放,古朴而又神秘!
此刻,正有两名青年弟子,盘膝坐在门柱油灯之下,似在闭目用功,虽有竹林做壁,可挡风寒,但这寒冬腊月里,两名弟子却衣衫单薄,安然若素,当真是令人一望便知其定不凡!
果然是道家仙山,只是初一见这山门气象,便令人心中好生敬畏!
不过很显然,再非凡的气象,也不可能惊住此刻已经站在山门前,静默而立的墨白。、
寒风呼啸,一身黑衣的墨白,手中不知何时,竟已持三尺青锋,正随着油灯幽光散发寒意!
当他的衣襟随风飘舞,发丝飞扬时,那山门前两名弟子,才似乎终于有所察觉。
几乎同时睁眼,眸光中仍带着些许懵懂,看向竹林之外。
“嗯?”见得眼前好似有一人持剑在手,无声无息的站在他们不远之处的山门之外,抬头望着山门牌匾,均是不自主的发出一声惊疑。
很明显,他们有些发愣,既惊讶于这么晚还有人来,也惊讶于来人竟到了跟前还不自知。
两人对视一眼,当从对方眼中确信了的确没有看错之后,立刻面色一变,立刻心知,能立于他们面前,他们却不知道,有这份修为,定乃高人驾临。
急忙站起身来,同时朝着墨白躬身一礼:“不知哪位前辈驾临,弟子有失远迎,还请恕罪!”
声音清朗,恭敬!
只是两人躬身,却无回音。
二人不由抬头,这一次才总算看清了,前方竟似乎不是前辈,而是一青年而立,两人心中微松,但紧接着,两人的目光几乎同时落在了墨白手中的剑上。
寒光闪烁,气势森冷!
两人眼神同时眯起,再次对视一眼之后,直起了腰身,再次看向来人,却见那人微微仰首,依然盯着那块牌匾,一动不动,他们难以看清墨白容貌!
“不知是哪位道友,竟敢在我山门之前持刃,莫不知此乃对我山门大不敬么?还请道友立刻卸剑!”已经可以确定是摆了乌龙,对方不是什么前辈,而是一名青年之后,二人的神色立刻变了,脸色都有些难看,但终是碍于墨白无声无息出现在这里的情况,还是不敢太放肆,只是正了面色,沉声道。
墨白当然不会卸剑,闻言,他终于低头,看向了那两名弟子,嘴里轻语:“去,让你们掌教过来领死!”
黑暗中,两人看到了墨白的脸,却明显并未认出墨白的身份,或者说这时候,他们也无心再细看这人是谁了。
两人均被墨白的话弄的大惊,随之而来便是彻底的愤怒,他说什么,让掌教出来领死?
“放肆!”其中一人反应快些,当场勃然大怒,顷刻间手中剑出鞘,指着墨白大喝道:“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辱我掌教大人,不管你是谁,都必死无疑!”
说罢,脚在地上一剁,身形便已闪烁而来,一剑直射墨白心口。
直到这时,另一人才反应过来,也是霎时手中剑出鞘,便要杀来。
都这时候了,还有什么好说?
“轰!”
然而,还未等他动作,便只听一声巨响传来,整个山门竹壁都轰然一震。
然后,他下意识抬头,只见山门那已挂了百年的门匾,轰然断为数截,四散飞舞!
这弟子仿佛顷刻间被收了魂,面色瞬间煞白,浑身颤抖不休。
山门,门匾就在他眼前被人一剑斩碎……
“有这么大威风?”墨白轻语:“本王都不得持剑,竹叶门确实当诛!”
而此时,他前方那竹叶门弟子的剑已然到了他胸前,同样被这突然一幕吓懵的弟子,依然保持着惯性,手中剑刺向墨白。
墨白此刻却仿若未知般,抬动了脚步,也在这一刻,他一身杀气轰然爆发,衣炔陡然一震,单只是透体而发的劲气,便让那袭来弟子一声惨叫,身形比来时速度更快,直接震飞。
墨白并未与他交手,而是身形如箭,直接飞身而起,仿若瞬移般,消失在了原地。
“轰隆!”
又一声巨响,那弟子撞在竹壁之上,口喷鲜血,落地,直接人事不知。
风依然在呼啸,那未出手的弟子,第一次觉得自己衣服穿少了,寒意早已遍布全身,他止不住自己颤抖的身形。
偏头看了一眼不知死活的同门,再看一眼那已破破烂烂,摇摇欲坠的竹壁,最后看向了墨白刚才所立之地。
下一刻,他摊到在地,眼中无神。
……
竹山之鼎,气势辉煌的楼台殿宇之间,只见灯火辉煌!
有仙乐飘飘,酒香四溢!
平日里肃静威严的山顶金殿之内,此刻却人声鼎沸!
只见宽广大殿之中,高台下案,到处皆是人迹。
原来今夜除夕,道门虽乃清修之地,但终究是人道,千古习俗,亦难免俗!
今夜聚集竹山之鼎金殿内的,均是门中重要之士,只可见高台之上,足有数十位高人垂坐,无不是仙风道骨,隐隐间不怒自威,宗师气象显露无疑!
而殿宇下方,则只见有两器宇轩昂之青年,正在龙争虎斗,观其声势,竟是不弱,腾挪之间,均是自显威势。
再下方,则还有上百名弟子,坐于横案之后,正聚精会神观看台前切磋,不时聆听上首宗门前辈的点评。
只是初略一观,便知这竹叶门果然不凡,十大名门当之无愧,数十位可百人敌的宗师在案,上百位杰出后辈更显底蕴,这等气象,如何能不显贵!
正坐于高台,威严无比的是一红脸老者,此刻眸光也正盯着下方弟子切磋,他身边亦有一老者,此刻正笑容满面同他低语:“恭喜掌教,怕是不出几年,君贤便要师者在望,我竹叶门恐怕真要出一四十之下的师者了!”
没错,这红脸老者正是十大名府之一的竹叶门掌教,也是当朝宗师榜上名列前茅的常坤,此刻闻言,亦是心中欢喜,却依然摇头道:“君贤倒是成器,若不出意外,将来可登师者位,可能否四十之前,便是本座也难以断定,便是那梅云清,天资绝艳,却也得其父梅真人亲自教导,方才能有此造化,本座如何敢比真人?还是顺其自然吧!”
“掌门无需妄自菲薄,若我竹叶门能有上清山那等福地,凭掌教的才情,也未必就没有逍遥之日,依我看,君贤说不定便能超越梅道师,若真如此,我竹叶门此世当兴!”又一老者面见喜色,不住点头道。
第286章 竟敢忤逆本王?()
掌教闻言,脸色越发红润,很明显,说到能超越梅真人的功绩,即便是他心情也不能不动容,但却又突然想到什么,轻声一叹:“君贤便是当真有此造化,也怕是生不逢时啊,如今青年一辈,却已不是那梅云清冠绝的时代了,便是超越了她,岂不闻那明王如今才二十几许,却已是修为怕已不弱我等,唉!君贤若何能争?”
“师兄何以如此言道?那明王不过小儿也,定是使了什么邪门外道手段,才看似有能为,别看他现在逞凶,却怎能真与我等相比?但凡邪门外道,均不过徒有其表,虚张声势而已,恐怕用不了多久,他便要自食苦果,师兄无需将他放在心上。”最先开口说话之人,乃是山门刑律掌事胡天伦,此刻听闻明王,当即面色不悦道。
“胡师兄所言极是,道门千年以来,也未曾听闻有二十几许,便成就大宗师之人,那明王必是入了邪魔外道。师兄何以瓷器比瓦片?我竹叶门底蕴深厚,人才济济,便是国朝仗着兵马为雄,也不得不视我以尊重。那明王不过孤家寡人一个,便是真有些凶威,那又如何?师兄不必将他放在心上,若有朝一日,掌教师兄能够登逍遥位,莫说区区明王,便是帝王,亦要对师兄礼敬之!”
“不错,我竹叶门崛起百年,注定要在今遭兴盛,诸位,同饮!”有人端起酒杯,哈哈大笑道。
“轰!”却不想正当其时,山门处突然一声爆响。
此刻,高台上均是大能,耳力何其不弱,均是面色微鄂,山门刑律掌事胡天伦最先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