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末大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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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末大业- 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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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许有茂的官大,那许有茂肯定就再也进不了村子,也不敢是去客栈中闹事。不闹事,那客栈就能开门迎客,食客多了,得利自是多了,平哥赚得多了,年底的分红该是不少。

    分红多了,手中有了银钱,再是将村中的房屋修上一修,倒不能同平哥家中的大宅子比,一进的宅子就成,地上也不用是铺上青砖,屋顶不用木板隔着。

    不过那厢房得是要,陈顺几个弟弟将来是娶了妻子,得是一人一间。

    “娶妻。”想到这,陈田轻声嘀咕了两个字,突然是咧嘴笑了。

    陈田脑子一思三转,边上的陈顺还没从县令这个词中理清头绪来:“那**县不是得有两个县令了?到底是听平哥的,还是听辛县令的?”

    可不,平哥做了县令,那不就是两个县令了吗?陈田一下也是懵了,突然是听见台阶上陈平又开口说话了,忙是道:“别说话,听听平哥怎么说。”

    “我觉得还是得听平哥的。”陈顺心中如此想着,暗暗的下了决心,踮起脚来,伸着脖子往前看。

    在台阶上,陈平缓了缓,压着手,等周围的一干百姓安静下来后,才继续是开口道:“何为尽忠?那就是惩恶扬善,急皇上之所急,想皇上之所想。众位都是大隋的百姓,都是皇上的子民。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可总有那么一些人,为非作歹,不思皇恩,借着手中的便利,以一己之私谋人家财,这是为非作歹,如同那贼盗,好比那化外未开化的蛮民,终究会引雷霆之怒。我既是**县令,自当是要将这些为非作歹的人绳之以法,让这**县夜不闭户,路不拾遗。”

    陈平这一番话铿锵有力,听得元文都几人连连点头,下方的百姓更是齐声赞颂。就是身后的辛子德,**县的原县令,对陈平这番表现更是惊佩。

    才一会的功夫,从接了圣旨,到这边出来,不到一刻钟,陈平就能谈吐清晰,顺带着捧皇上几句。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夜不闭户,路不拾遗。这哪是一个农家少年能说出来的,这个时候,辛子德不禁是在想,眼前的这新任少年县令,莫非是生而知之?

    曲辕犁,君顾客栈中的美食,再有最近一岁两收的稻麦之事,现如今又是不停顿,不做思考的说出这么一番话,讲出这么一通的道理来。

    不是生而知之,又如何解释得通?

    辛子德在沉思感叹,在陈平身前,离着不远的地方,**县户曹曹佐许有茂从陈平一出来,就觉得是不对。辛县令等人居是站在了陈平身后,这是怎么回事?

    再一听陈平说话,就更是震惊,心肝更是要从胸膛口飞出去。

    县令?陈平怎的一下就变成了县令。

    这一刻,许有茂直觉得辛子德几人肯定是要捉拿自己,所以才配合着陈平演了这么一出戏,就是想要变着法的将他锁拿进县牢中。

    陈平扫了眼许有茂,倒是没猜想到许有茂此时心中所想,脸色冰冷,沉声呵斥道:“许有茂,你身为户曹曹佐,县中胥吏,本该是为民造福,但却借着曹佐的身份,行那贪赃枉法之事,做那巧取豪夺的勾当……”

    说到这,陈平转头看向一旁的李应兴,问道:“李县丞,这巧取豪夺,贪赃枉法,按着律令该是如何处置?”

    “诸因官挟势及豪强之人乞索者,坐赃论减一等。将送者,从徒坐。”李应兴道,“诸坐赃致罪者,一尺笞二十,一匹加一等。十匹徒一年,十匹加一等,罪止徒三年。”

    李应兴原为县尉,律令熟识于心,陈平一问,便直接是讲了出来。

    陈平点点头,叱着许有茂:“那客栈花费百两银子,你既是有强夺之实,按着律令,该是徒三年。现是夺了你户曹曹佐的身份,先行押入县牢。”

    徒三年,往那边远之地,且是沦为州县中的仆役劳力。许有茂一听冷汗都惊了出来,慌忙是喊道:“冤枉啊,我是冤枉的。辛县令……薛主簿,救救我,万不能是让这小子抓了我。”

    许有茂求那辛子德,辛子德却是撇开了眼,如今这**县他插不了手,就是能,宣旨的特使就在一旁,避都来不及,怎么能是套进去。

    见辛子德不闻,许有茂又看向薛雄。

    薛雄脸色却是在变幻,盯着许有茂看了数眼,扫了眼台阶下一众百姓,眼角瞥见陈平看来,突是往元文都靠去:“特使,我认为许曹佐并不该受此刑,陈平无实据就要捉拿县中曹吏,实不服众。”(。)

第二百零二章 押入县牢() 
元文都未言语,只是看向陈平,表情看不出偏袒与否,眼中带着一丝笑意。,

    “特使,你一定是要给我做主啊,这陈平往日就与我有嫌隙,分明是要趁此报私怨,还往特使秉持公道。”许有茂见此,也慌忙是求着元文都。

    众人里,这元文都才是救星。

    “你既是县曹吏,自当是归县令管辖。”元文都淡淡的道,“这是县中之事,本官为司农少卿,自不该我来插手。”

    听元文都如此说,许有茂面色立刻是变了。特使不插手,现在陈平莫名其妙的成了县令,两人之间本是有隔阂,这不是待宰鱼肉吗。

    “许有茂,你说你冤枉?”陈平的话又响了起来,喊了一声许有茂,也不容他说话,而是转向了王长述五人,“你几人从北面而来,入我县境内,不思好生劳作谋生,反倒是行诡诈行骗之事,合谋要夺人资产。按着律令,你等就是从犯,同是得徒三年。”

    王长述几人一下就懵了,三年,好不容易是从北面过了淮水,来南方求食,这真要是徒三年,去那边远之地,还不如是做那徭役。

    见几人神情,陈平语气一转,温和了些,劝道:“不过,本官新上任,念着你等可怜,你几人如若是指出主使之人,将内里经过一一说来,我可以是网开一面,只需笞二十以示警戒。且是让你等的户籍落在县,开荒拓田。”

    不用遣返回原籍,这自是好的,江南富庶,扬州徭役赋税较之河南各郡为轻,王长述几人在北面的田地恐是较州县收了回去,户籍消损,无处为根。

    “是许有茂,我本是在县中寻着人家,想是要帮工赚些银钱,讨口饭食以供老母幼儿。许有茂找到我,说是给我一两的银子,让我去饭馆中闹事。”王长述没有多犹豫,指着许有茂,将其供了出来。

    “他为何要你等去饭馆中闹事?是有何企图?”陈平看了眼神色紧张的许有茂,继续是问着王长述。

    王长述道:“许有茂家中有饭馆,可那饭食不如县衙对面的这家,食客不多。他让我几人去县衙门外的这家饭馆闹事,穿着破烂发臭的衣物,好是恶了内里的食客,让食客去他家中饭馆,他就能赚上银钱。他还说,总有一日要夺了君顾客栈。”

    有了王长述的供词,再无需其它证明,陈平挺直了身子,语气低沉:“现在事实清楚,许有茂你身为曹中佐吏,不思皇恩,居然是干出谋人家产的事。来人,给我是将他关进县牢。”

    一旁的李应兴等人早是准备好了,陈平下了令,李应兴当先一步就过去,按住了许有茂,押着往县中牢房去了,不容许有茂叫喊讨饶。

    “好,抓的好。”

    “早就是该这贪赃枉法的恶吏抓起来,县中不知是有多少人受了他的害。”

    “对,早该是如此,陈县令英明。”

    “陈县令英明。”

    看到许有茂被押入县衙,周围一众百姓拍手称快,不住的赞颂着陈平。

    陈平抬头扫了眼下方拥挤的人群,袍衫帻巾,一张张激昂的面孔,当真是可爱。

    人群散去,县衙门大开,又恢复了往日的秩序。

    “还不知特使尊讳?”处置了许有茂,陈平这才是询问特使的名讳。

    “元文都。”

    “元文都?”陈平惊了下,念了出来,见元文都面色似有不快,忙是惊喜道,“可是明智善变,有治政才干的书左丞,洛阳元公?”

    “哦?”没想到自己的名贯居是连这江南一个小县都能知晓,元文都眉色挑动了下,“确是我不错,不知你是从何处听来的?不过书左丞是先皇的抬爱,现为司农少卿。”

    司农少卿,专农事,比之书左丞的实职却是要差上一些。一掌农事,司农寺的二把手,掌管仓库坊市中柴薪菜果之类的,一是书省仆射之下的属官,管着吏部、考功、主爵等曹中事物,同时还有弹劾纠察之权。

    两相比较,这实权高下立刻就显了出来。

    陈平盯着元文都,面色即为夸张:“元公的大名我早是知晓,下官虽是处在江南,得逢皇上赏识,之前却是乡野一少年。可身在乡野,我对朝廷中事却是甚为关心,最是喜爱那学识渊博,才识卓绝的才智之士。”

    “陈县令果真是少年英雄,皇上慧眼识珠。”没人不喜被夸赞,如元文都这般的文人,就更是重才气,才名传到乡野之下,元文都心中也是高兴。

    “元公你一路风尘,想来还未吃过饭食,既是到了县,不若是去尝一尝君顾客栈中饭食,晚间就在那歇上如何?”县衙并不待客的房间也还有,可陈平却想让元文都这个京官去君顾客栈,“两位壮士也一同是去。”

    陈平的话让元文都很是欣喜,看着陈平就更是舒坦,笑着点头道:“既是如此,那我就随陈县令的意思,一同是尝一尝,那客栈既是陈县令你家中产业,味道想来是不会差的。不过歇息却是不成的了,吃过饭食,我还需是回京覆命。”

    “元公辛劳。”只要人进了客栈就成,陈平行了一礼,回头对辛子德几人道,“恭喜辛长史,你几位也是一同去吧。为元公洗尘,也是贺喜几位高升。”

    辛子德几人自是愿意的,能同京城中来的特使久处些时辰,聊上几句,这关系可是难得,说不定是能让特使侧目,回去覆圣旨时,在皇上面前提上一两字。

    直达天听,这可是难得的机遇。

    “自当是给特使洗尘。”辛子德瞧了眼元文都,见对方神色并无不快,这才是安下了心,说了一句,便跟在元文都身侧。

    当先是领了头,往前带着路,几十步的距离,便进了君顾客栈。二层的雅间,有一间陈平一直是让留着的,此时也是派上了用场。

    自留着的雅间,为的就是这个时候,在二层靠近东面的偏静处,房间最是宽敞。

    元文都从进客栈方始,就一直是在打量,等上了二层,进了这雅间,看着内里一应的布置,心中也是赞了一声。

    京城中比这更是奢侈的店肆不是没有,可如这般新奇的,元文都却是第一次见。

    按着身份官品落座,等了片刻,菜式便一一的上来,摆满了整整一桌。

    “这是客栈的招牌菜,烤鱼,元公你可是尝一尝,看看味道如何。”桌中摆着烤鱼,陈平介绍着。。。

第二百零三章 雷霆雨露() 
在京师任职,又是司农少卿,管着农事,有着便利,一应的菜果并不缺。,

    京中东西两坊的店肆饭馆元文都也是常去,烤鱼往日也是有尝过,可如这家客栈,眼前桌上摆着的却有不同。

    铁架为托,下燃着木炭,上连着铁盘,盘中的鱼香味扑鼻,内里有些汤汁,撒着蒜葱等料。

    看着便有食欲,闻着也是香气扑鼻。

    元文都夹了鱼肚侧,没入汤汁中的一小片,放入嘴中嚼了两口,眉毛挑了挑,面色满意:“不错,果真是不同,鲜美非常。”

    元文都左手边是辛子德,右手侧是陈平,再往后则是严方、李应兴等人,就是那薛雄,居也是跟着来了。

    满满一桌的菜,众人是吃了欢畅,又是聊了数句。元文都说着京中的事,陈平几人则是在一旁询问着,陈平每每一句,总能是拨动元文都的话头,气氛不至于是过于沉闷。

    添了些酒,酒过数盏。

    元文都停了筷子,看了眼饭桌末的薛雄,突是拍了下脑袋,连是道:“你看我,一路匆忙,倒是忘了一件重要的事。皇上传了圣旨,同是有口谕,是给发明曲辕犁之人,以奖农事。”

    下手的薛雄正喝着酒,一盏接着一盏,方才桌上言语皆是围着元文都与陈平在转,这让他心中很是愤懑。

    十二岁的少年,为何就是能得皇上圣旨,只是由白衣成了县令,他一个县中主簿,祖孙三代,却是未有人入那流品。

    这会听元文都一说,先前的阴郁愤懑顿时就散了,或许是喝多了些,手中的酒杯猛的是往桌上一放,杯盏中还余的半口酒全是撒了出来,不少是溅落在了桌中的菜食上。

    “那曲辕犁是我发明的,不知皇上有何赏赐?”薛雄忙是问道。

    “皇上口谕,奖你田地一顷,望你日后能是勤于农事。”元文都道。

    一顷的田地,却是不少,可在这县,往哪里去寻那荒地授予?恐怕这奖励也是得拖着。

    再则,元文都家中田地众多,资产颇丰,实则不差那一顷的田地,心下却是失望:“不知皇上可还有其它赏赐?”

    “并无,只有这一顷的田地。”元文都摇头,“这是圣恩。”

    薛雄未听出元文都话的意思,提醒道:“特使你不会是忘了吧?曲辕犁有利农事,往日需是两人三人耕地,现在却只需一人就成,为何皇上给予的奖励才是一顷的田地?陈平一小儿,不知有何旁的功绩,为何却能为县令?”

    心中早是有怨言,此刻又连喝了黄酒,借着是一股脑的说了出来。可这言才出,桌上本是热闹的气氛一下就降了下来,元文都面色一冷,眼是眯了起来。

    “这才数盏黄酒,本官也还未是苍老昏聩无以记事。皇上赏赐,你难是不知足?现下却是讨要起来。你身为一县主簿,本该是以县令为瞻,却如何能是小瞧辱没陈县令?”元文都轻拍着桌子,站了起来,“皇上本是爱惜人才,奖你赏赐,你却是口出怨言,等我回京,少不得是要将此禀于皇上知晓。”

    这个时候,薛雄才是醒觉过来,那一身的酒气吓得是散了。见元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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