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末大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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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末大业- 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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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可以找块砖。”陈平回道。

    刘余庆奇怪:“找块砖干什么?”

    “将自己拍晕了,而后再试一试。”陈平笑着,看着刘余庆,“院中就有。”

    “恩。”沉吟了声,刘余庆往外走了一步,立马就止住,“不对,这要是将我拍晕了,我还怎么试?”

    见陈平意味深长的看着自己,一幅你不傻的表情,刘余庆知道自己是被这外甥给耍了。一个十数岁的小辈,居然敢给自己开玩笑,这……当真是有趣。

    “你家中境况好了?是分了田地?”刘余庆问道,摸了下陈平身上的衣料,“真是不错,几年不见,就成了富户。这绵衣穿上了,皮料也不少。”

    “舅舅忘了,白土村邻着**山,这皮毛都是从山里猎的。”陈平道,“舅舅家中没有这些东西?”

    “有的,自是有的。不过现如今却是没了,全让人给骗了去。”刘余庆道,“你还小,不懂得这些。”

    怎么会不懂,不说鬼手,可在藏骰子上,陈平也是有一手。这股情节,经历过的人都懂。

    “听外祖母说,你是博戏输了。”陈平直接是拆穿了刘余庆,一点面子也没给他,“现在连布鞋都穿不上。”

    “咳咳,一时大意,一时大意,我是着了那些人的道,让他们蒙了。”刘余庆咳嗽了两声,连道,“如若是那些人再来,我肯定不叫他们回去。”

    “你打算如何办?方才敲门不开,恐也是担心那些人吧?”讨钱的手段不分时代,这时恐怕更厉害些,无非就是上门恐吓,顺带着将人揍一顿,刘余庆显然是被揍过的,“那些人再来是要烧房舍的。”

    刘余庆一听,赶忙是捂住陈平的嘴,四下看了看,眼神有些慌张。

    “你如何知晓的?”陈孝义正引着小娘在院子边堆雪,陈安在角落里拉着弓箭,堂屋中再无他人,刘余庆这才是松开手,紧张带着疑惑,“是我娘同你说的?”

    “要债逼人,不都是放火吗?”陈平反问着,“不需要报官?”

    “这事官府也管不了,放心,我已是找了人来。”刘余庆道,“只要他们再敢来,我就让他们栽倒在宅门前。”

    村人自由村人解决问题的办法,刘余庆是想用自己的方式解决这个问题。

    “他们什么时候来?”陈平问道。

    “就这一两日。”刘余庆看看陈平,肿脸笑着,“不用担心,我找了十数个朋友,那些人不敢如何。”

    饭菜很快是好了,摆上桌,也无分男女老幼,全是围在了一处,火盆中又添加了些木炭。

    “真香,阿姊你何时会这般做饭食。”亏的是带了些豚油,菜算是炒了出来,才摆下,刘余庆就动了筷子,夹起一块红烧肉,“真不错,当真是好吃。比那县中饭馆要强太多,我看阿姊你可以去开饭馆。”

    “哪有女人去做那般事,尽胡说。”刘妪责备着,“好吃就多吃些,这家中也有几日未见肉食。只是这豚油用的多,要是常如此吃,当真是不够。”

    厨房里,刘妪见到女儿往那锅中倒油,眼睛直勾勾的,差点是将刘氏赶出去。

    这会菜好了,当真是不错,可也还念叨着那豚油。

    “这都是大儿做的,我也是看的多,帮着才会。”刘氏温和的笑着,将陈平说了出来,得到娘家的肯定,这也是此行的目的,“喜欢吃就多吃些,明晨给你蒸上些糖包子。”

    包子的叫法也算是开了,往宽松的方向讲,陈平也是个鼻祖级人物。

第一百二十八章 周榆() 
这一顿晚餐吃的还算是和谐,就是有着脾气丢了脸面的刘半亩,说着话不留情,明里暗地的讽着陈孝义与刘氏俩人不节俭,可吃其那菜式来,丝毫没比刘余庆慢上多少。

    一瓷碗的红烧肉,有一小半是进了这土财主的肚。

    “万是不能这般浪费,下次要是再如此吃法,非得是将整个家给吃穷了。”打了个饱嗝,摸着肚子,刘半亩嘴角还带着糖渍与豚肉,给刘氏提着醒,“那两只鸭我也是难得伺弄,明日就杀了吧。”

    说着,刘半亩就挺着肚子回了房间。

    这几日一点荤腥都未沾上,这次吃了个足,且是舒服的紧,刘半亩今晚是能睡个踏实觉了。

    “我去将那面活了,你几个早些歇息着。”见刘半亩吃的满意,且还想着那鸭子,刘氏心中有了底,这一顿也是没白做,吩咐陈平兄妹三个去歇息。

    雪没有停下的迹象,落了一夜,第二日清晨时才歇下来,天也终于是光亮了些。

    那太阳依旧是在云层中,可好歹也透着光亮。

    “这般大的雪,有一尺多深,难得。”照例是起了早,现如今也不用那鸡报晓,陈平推开房门,打了个颤,舒展开身子,这一夜蜷缩着,筋骨肌肉都僵硬掉。

    在院子中溜达了一圈,算是给这一院的白雪开了个处,看着那一圈一圈,围着一个笑脸的足迹,陈平很满意。

    “还是自家那火炕舒服。”雪太厚实,不适合晨跑,陈平就在院中活动开,沿着游廊跑了十数圈。

    这个时候,刘氏才起来,对正晨练的陈平也就瞧了一眼,就进了厨房,给一家人准备饭食。

    “大清早的,又这般冷,你起这早干什么?”该是被陈平跑动的脚步声吵醒,刘余庆打着哈欠从厢房出来,“睡个安稳觉也不容易啊,对了,那糖包子做的如何?”

    “锻炼身体,你家中那床太冷。”跑动开,身上有了股热气,十数圈还远远达不到锻炼的要求,陈平从刘余庆边上走过,“对了,那些人今日该会来。”

    “哪些人?”刘余庆还有些迷糊,眼睛顺着陈平的身子移动,只觉得脑袋有些晕。

    “要债的。”陈平道,“你找的那些人今天能来吗?”

    这么一提醒,刘余庆才惊过神来:“你怎么知道他们今天会来?”

    “天朗气清,是要债的好日子。”要债也得赶日子,这有亲戚在,靠着元日是再好不过,近二十圈,陈平才停下来,喘了几口气,平息下,对刘余庆道,“还欠多少银两?”

    见陈平是在猜,刘余庆松了口气。本想训斥一下,拿出舅舅的身份来,可这时却见陈平个头到了自己肩膀处,也就放下了这心思。

    “不多,也才二十两。”刘余庆道。

    二十两还不多,也只能是这财主说出的话,陈平摇摇头,本想着不多,自家可以帮着先行垫着,可这二十两,现在真没有。

    “待会要是打起来,我会帮你的。”陈平下了院子,围隆着雪,滚成一个球。

    丝丝的香味从厨房飘出来,是面香,包子好了。

    一手拿着一个包子,一个是蔗糖馅的,一个是豚肉馅,陈平搬出一个小胡椅,坐在游廊下。

    咬了口包子,看着院子里正围着雪人打转的小娘,陈平突然是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刘余庆更夸张,嘴中叼着一个,手中拿了两个,在这之前现行去厨房已是吃了两个,“不就是吃个包子,看把你乐的。”

    “没什么。”陈安也在院子中,滚着雪球,可才堆起来,小娘就扑过去抓住,将未成形的雪人肢解开,“等到将来有钱了,包子我要买两个,吃一个,丢一个。”

    “为什么要丢,你不如是给我。”刘余庆自是不明白陈平独特的笑点,顺着回了一句,“这包子不错,听说也是你做的?”

    “恩,好的,给你一个。”陈平笑着侧头,认真的道,“只要你行。”

    两个包子下肚,正准备清理游廊边的雪,院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开门,庆哥,快些开门。”有人在门外喊。

    陈平随手就抄起了边上一根木棍,引得边上刘余庆侧目:“你备着这么一根棍子,是准备打架?”

    “谁让你是我娘的弟弟,这时候我肯定是帮着你的。”陈平挥动了两下胳膊,木棍带起风声,给了刘余庆一个放心的眼神,“在**山上我就干翻过两个盗贼,其中有一个还死了。”

    “那外面是我认识的,用不着这般。”这还是头次听说,刘余庆又重新认识了这外甥,忙是拦住了陈平,“是周榆。”

    “周瑜?”陈平愣了下,心突得厉害。

    “恩,是周榆。那大道上种着榆树,是故他爷娘给他起了这么一个名。你们来时不时路过一处传驿吗?他是那传驿的驿夫。”刘余庆说着,往外走,“那些人想要再来讹我,我早就备着,先前就是让周榆去找帮手。”

    原来如此,陈平吐出一口浊气。

    起了门栓,外面进来一与刘余庆差不多岁数的男子,穿着简朴了些。

    “周榆你来了,就你一人吗?”刘余庆往周榆身后看了看,却没见一人。

    “三子他们在后面,我先走了一步,是来告诉你,洪全带着人往村子里来了,有十数人,手中还拿着家伙。”周榆喘着气,进了宅门,“有水没?跑了四五里的路,口都干了,这么冷的天,你看我都出了一身汗渍。”

    “什么东西这么香?”饿着肚子的人鼻子就是好使,水没到,周榆就闻到了香味。

    陈平去厨房拿了些包子出来,又同刘氏说了几句,安慰了几声,让陈安与小娘进了屋。

    “这位……壮士,你还未吃饭吧,这是刚出笼的包子,先填下肚子。”陈平组织了下言语,“吃饱肚子,才有力气干架。”

    “这是谁?”那香味就是从包子里出来,看着白里带着些许黄的包子,周榆接了过去,咬了口,味道不错,而后直接是整个塞进了嘴中。

    拳头大的包子,周榆跑了一路口本就是干的,整个塞了进去,囫囵的咬了数口,那喉管又不比那练过的人,当下就噎住了。

    伸长了脖子,周榆抓了把雪,嚼着吞下,权且算是没被噎死。

    “好吃,庆哥,你家中又买了小仆?”周榆赞了声,看了眼陈平,“不对啊,这小仆穿的怎么比你还好?”

    噎死你个憨货,陈平心中祈愿着。

第一百二十九章 对峙() 
“这是我阿姊家孩子,你吃的包子就是他做的。@”刘余庆道,“那洪全骗了我,竟然还敢进村要债,只要他敢进来,我就让他走不了。”

    一会的功夫,又有二十数人来到宅院前,都是刘余庆找的人,其中多是村人,还有那附近村庄中,与刘余庆交好的。

    手中或是拿着锄头,或是握着根木棍,有甚者更是捏着几块破青砖。

    “不能让他们进这宅子,周榆,你带几人守着那院墙。”宅门开了一条缝,从缝隙里,刘余庆瞧见一群十数人,握着木棍或是刀具往自家宅院这边走来,“洪全来了。”

    早有人从堂屋或是院子中,搬去了桌椅和砖石,垫在山墙院角,往上一站,露出半个身子,守着宅子。

    “这孽子,让人逼债都逼到家中来了。”如此的阵势,刘半亩气的发抖,在东间里骂着。

    “不如是将那田地卖掉?”刘妪道。

    “那是我半辈子积攒起来的,这要是卖了,如何买去?”刘半亩对地有着执着,“地稀人稠,你知道这般家当要多少年才能攒起来吗?家中银钱都是给了出去,那家什用具也当去给了那孽子。还想要这地?不成!”

    房屋中吵了几句,院外洪全带着一帮人已是走近,瞧见院墙上的人影,便在宅门前一丈远的地方停了下来。

    陈平在山墙角,脚下踩着一张桌子,手里握着木棍,打量着外面洪全一行人。

    当先一人该是洪全,可那穿着却不怎么体面,发髻油晃晃的,散着,胡子拉碴,长得算是壮实。一身的麻布袴褶打扮,外面套着一层长袍,新的,该是最近手头宽裕买的。

    至于洪全身后的十数人,身上穿着更是不堪,其中有几人居然是穿着草履鞋,那脚丫子还在抠着雪。

    “刘余庆,怎么你以为叫了些人,就能逃了那债吗?”洪全对着宅门吼着,“欠债还钱,这是该有的事。别说是这宅子,六尺的院墙,就是那县城,我洪全想要打,也没人能拦得住我。”

    刘余庆将门缝开大了些,侧着身子,两边都有人手,只要那洪全往前冲,这边就会立刻落栓关门。

    “我家中银钱都给了你,你先前分明是吊着我,就是想要靠那博戏夺我家产。”刘余庆回道,“先几次也是故意输给我的,好让我上钩,对是不对?”

    这也是后来刘余庆败了家财后,仔细的琢磨,方明白过来的,从一开始,洪全就盯上了自己。可那樗蒲之戏,刘余庆一直是看着的,后面怎么会输多赢少,洪全如何动的手脚,却是想不通。

    “博戏,有输有赢本就正常,你刘余庆输了,就想赖账,天下哪有这般的好事。”洪全从怀里掏出一个物件,圆柱形,拇指粗细,对着它吹了数下,火苗一下就窜了起来,然后从后面一人手中接过一火把,点燃。

    火把上缠着破布,淋了脂油,遇火就着。

    “你看,这是给你准备的,很是用了些豚油。”举着火把,洪全扬了扬手,火苗随风而动,对宅门后的刘余庆道,“二十两银钱,你是现在乖乖的交出来,还是我自己去拿?如果是我进去,天寒,我这手一不小心就抖得厉害,这火把要是落在了某处……”

    说到这,洪全停了停,而后踩了两下雪:“这雪真厚,这冬日里,要是能烤火,该会暖和些。刘余庆,你说呢?”

    这是威胁。

    “还真是这样。”墙头上的陈平听了这一番威胁的话,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这一幕似乎发生过,“这是既视现象,还是在这里待的久了,融入了进来?”

    “你想要放火烧房子?”刘余庆咬着牙,盯着洪全手中的火把,“就平你那一根火把,也想烧房子?”

    “你可以试试,看我能不能点燃。”洪全故意将手中的火把在空中舞动数下,浸了油的麻布耐烧,火很是旺盛,“上次就告诉你,将银钱准备好,否则就不再是揍你一顿这般简单。”

    “我家中已无银钱。”损了银钱,长了记性,刘余庆也算是回了头,这会无论如何是不会再给洪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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