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末大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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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末大业- 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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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这几名妇人安慰下来,吩咐村妇好生的照看,陈平下去,让曹名再请几个村妇一同来照顾,这才是与单雄信出了传驿。

    “你还坚持不搜山吗?”陈平问道。

    “贼人中,也有良善之人,同是被裹挟的。”单雄信并未再坚持,可仍旧不想牵累无辜。

    “搜山,就是为了让那手上沾染血腥的贼人受到惩处。若真是查明被裹挟,自会减少一分的惩罚。”陈平道。

    单雄信这才放了心,上了马:“我这便去召集村人,同陈都督一同搜山。”

    “多谢了。”陈平道,“待这事完结,一定是要请你喝上一杯。”

    “好,早就听闻陈都督之名,今日一见,也果真如传闻一般,让人印象深重。”单雄信笑着回道,而后提了缰绳,往单乡召集人去了。

    待单雄信走了,陈平这才进了传驿,询问卫士伤亡情况。

    “死了八人,有两人是抬下山后死的。另有三人重伤,轻伤有三四十人。”陈九道,语气有些沉闷,“这是第一次,伤亡有些大,贼人比我等又要多出几倍。”

    这后面的话,是见陈平脸色不好,安慰之言。

    不过陈平也知晓,陈九并未说错,毕竟才训练了十日左右,多数本先前本是在地中刨食,论气力可能不必那帮贼人差,毕竟都是陈平细选的。

    可战场上,气力强并不一定赢,气势更为重要。那一帮贼人,从北面流窜过来,劫掠过往商贾,又冲击县城,比之陈平等人,多了一股勇悍之气。

    “死了的兄弟,都要记下来,运回**县。家中同是要给予抚恤,受伤的,同是要好生的照顾安养。”陈平道,“这事你不用负责,等回了县中,我找陈元良商议。不过抚恤的银钱,你等同是可以提出建议。”

    两人正说着,传驿外有了响动,陈平回头看去,却是鱼赞和王仁则等人到了。

    “陈都督果真是悍勇,捉住贼首了?”鱼赞道。

    先前,有骑士去禀告鱼赞,鱼赞还不相信,有着王仁则的教训,鱼赞谨慎的派了一人随同过来探听,见陈平果真是抓了贼人,这才是领着人过来。

    先前抓住的贼人,全是用绳索捆绑起来,连成一窜,由一队卫士看着。

    “那些便是贼人,身上湿透,蹲在地上的那人,是贼首,自号佛帅的张季真。”陈平指着驿道边,一株榆树下的几人,这几人是贼众中的领头人,单独挑了出来。

    “好好,很好,陈都督果真是年少英雄,既是抓了贼人,这便回去吧。”鱼赞笑道。

    这一趟,本以为是白来,损了王仁则一都督的人马,回去肯定是要受到责罚,鱼赞他这个车骑将军恐怕也是到头了,可没成想,陈平凭着一百人,杀溃了这帮贼人,倒是用不着惩罚了,反倒是立了一功。

    “我能立此功劳,杀溃俘获贼众,离不开鱼将军你的指挥,我该是感谢鱼将军才是。”陈平不傻,这种时候,功劳自要顾着鱼赞。

    这一番表态,让鱼赞很是满意,看着陈平,便更觉是舒坦,点点头:“虽是有本将军在后方指挥,可也离不开陈都督你的英勇奋战。放心,你的功劳,我一定会如实的禀告给周将军,万不能是让你吃亏。”

    鱼赞这般说法,正和陈平意愿,不过在鱼赞身旁,王仁则的脸色却是阴沉得难看。。

第二百五十八章 五两的奖赏() 
天暗了下来,好在夏日,太阳虽是落了山,可仍旧是有光亮。这个时候,单雄信也是领了村人,手中持着木棍,铁锸等农具,围了都梁山。

    搜山。

    “这是干什么,怎么会有这么多村人来?”贼张季真,还有另外的几名重要的贼人,由鱼赞接了过去,看到围着都梁山的村人,奇怪的问着陈平。

    陈平道:“山中仍有贼人躲藏,只是凭着军府的卫士难以是全抓了。这些村人是单乡的,离着都梁山不远,就在北面。领头的人是单雄信,单乡乡长的儿子。我让其通知村人,一同是帮着搜山。”

    “恩,做的不错,是该如此。不过这地方也不可是久留,既是抓住了贼,还需早日回军府,好生的审问一番,看看有旁的余党没,不能是漏了。”抓了贼,便算是胜利,对余下的贼人,鱼赞倒不怎么上心。

    “那就麻烦鱼将军你先带着贼回军府,我搜寻了贼人,随后就到。”陈平道。

    “就我一人,你们别想着是牵连旁人。”张季真就在旁,听得两人的言语,面带不屑,“南逃时我就没想着活,要杀便杀,何须那么多的废话?”

    “真是硬气,不过你这话不要说的太早,落入我手中,那可不是由你说了算。”鱼赞看了眼张季真,而后上马,折转回军府。

    鱼赞等人走远,陈平这才是收回目光,低声叹了口气,这个张季真,难道不知晓,便是死,也有不同的方法吗?

    伸头一刀,痛快的死。可仍有那伸头,不给一刀,却是慢慢折磨的,让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张季真这是自找折磨。

    不过,感叹归感叹,陈平不至于因为这个就去同鱼赞招呼,要照顾张季真。否则早先,陈平就不可能是要抓住张季真。

    传驿中那些受了****的妇女,这罪过是张季真造成的,便要他来承担。

    无关因果,只是做错了事,就要承担后果,这是规则,是一切事物平稳运行下去的法则。

    搜山进行得很是顺利,余下的贼人已是成了惊弓之鸟,困在都梁山中,一一的是被找寻出来。

    “陈县令,我们在山中找到了些银两,都是贼人藏起来的。”陈平本是在传驿中,安慰着伤兵,这个时候,夏亮偷偷是走了过来,在陈平耳边轻声道,有些许的兴奋。

    按着军中惯例,这银钱,是要给属下分一些的。

    “有多少?”陈平手中持着一个小册子,上面记录着一些数据,人员伤亡情况,缺陷,需要补充完善的地方,一条条的,很是细碎,闻言是顿了下炭笔,翻过一页,写了银钱两个字。

    夏亮欣喜,犹如是偷了隔壁的娘子一般:“有银子和铜钱,银子装在一个陶罐中,埋在地下,亏得是陈县令你同我说,否则还真不知道他们一帮山贼,居然还有这么多的银钱。具体多少未有数,不过该是不少,看那样子,该有数百两。铜钱则就是埋在坑里,也没有装陶罐。”

    陈平缩回了笔,夏亮是识字的,语气有些严厉:“我先前如何是同你吩咐的?那些银钱,铜钱,都需是数清楚,记明细了。卫士中识字的不多,既是让你去做,那就要做仔细。”

    这语气有些严厉。

    “是,我这便去再仔细数一数。才挖出那些银钱,太过是高兴了。”知晓陈平的脾气,薛雄,陈时润等人下场离着可没多远,威压还在,夏亮忙是告罪。

    “恩,去吧。”陈平摆了下手。

    才一场对蟊贼的战斗,自身所带的卫士也不过才百人,事情一堆一堆的,都需陈平亲自来做,当真是不省心。现下就这般,往后岂不是更繁琐?

    “得是招几个专业的人进来才行。”陈元良本是合适的人员,可县中学校及籍账的事还需他处理,离不开,本以为一场战斗,陈平顺带着兼任了旁的事,也无不可,可战后一统计,才现事情太多。

    一人忙起来,当真是够呛。

    军府中,并非只有骠骑将军、车骑将军、大都督、帅都督、都督这一类负责具体领兵的武职,同是有司马及兵、仓等司,就如陈平等人所领取的武器,平日里便是归仓司所管,仓司长官负责登记保养。

    再有士兵的死伤,待回府后,同是有人负责,包括一应的赡养补助,并不会如常人所想的那般,死了便死了。

    此时的大隋,处在强盛时,朝廷常有抚恤和优待,死伤的卫士,就更是如此,只是量的多少而已。

    一夜,陈平先是在厅堂中陪了伤兵,后又去都梁山中,待月上柳梢头时,陈平便是去了传驿中,点了油灯,对小册子上记录的东西做梳理。

    天明后,陈平从传驿中挪了牛车,安置伤亡的士兵,后面押送着一行的贼人,往南回**府。

    在都梁驿驿站外,姜天才捏了着一块银子,足是有五两,满心欢喜的看着远去的陈平一众,感受到手中银子的沉重,心中很是踏实:“这陈都督,人当真是太好了。也不知他还来不来,若是再来,我肯定是要领他去都梁山上看一看。”

    “倒是让你好生的运气,得了五两的银子,才跑了一阵腿,就落了这么多的银钱。早知晓是如此,我就该去的。”传驿的庖厨,颇为眼红的扫了眼姜天才手中的银子,恨不得是再来一波的山贼。

    似乎是觉着将银钱拿在手中太过张扬,怕是被几人抢了去,姜天才赶忙是收入怀中,摸了摸,才抽出手来:“先前让你去,你不去,那都梁山,山贼来前,你每日都要上去几趟。现在后悔有何用?不过陈都督不是也给了你们每人百文钱吗?”

    “你那可是有五两。”几人道。

    “那也是我用性命换来的,陈都督奖赏的,没见他走时,还夸赞了我?”姜天才很是得意,五两的银子,是陈平亲自给到他手中的,且是夸耀了他几句。

    那可是都督,十二岁,且是**县的县令,才打败了山贼,不只是兑现了先前的承诺,给了银钱,这让姜天才可以是娶上一房的媳妇,同是得了称赞。

    人生,在这一刻,似乎是有了一不样的意义,往日的浑噩似也得到澄清,头脑变得清明起来。

    “你先前不是说要从这传驿中逃走吗?现在不走了?”庖厨又问道。

    姜天才身子一挺,瞪了眼庖厨:“别是胡说,走什么走?我在传驿多年,这里就是我家,我往何处走?”

    “是因着陈都督的缘故吧?陈都督让你在传驿中好好干,你才舍不得走的吧?”旁的传驿起着哄。(。)

第二百五十九章 抚恤() 
“是又如何?”姜天才并不否认,回了一句。

    恩惠无分大小,都是能让人铭记,姜天才本是盱眙县人,家中境况在村中也只能是贫户。

    可即便是这般,仍是让盱眙县令抓了丁,放在传驿中为驿夫,每日的活计不少,可银钱丝毫未落到多少。

    再有这些日子,南窜来的弥勒佛,紧临着都梁驿,县令却不让人回家躲避,着实是让人寒心,每日里是提心吊胆。

    怕侍候这帮贼人不满意,一刀结果了自己的性命,心中对那县令,更是满肚子的怨言,便是睡着了,梦里姜天才同是在咒骂盱眙县令。

    可陈平来了,同为县令,对人却是温和,传驿里安慰那些受伤的卫士,相互之间的言语,姜天才同是看到了,听到了。

    这便是有了比较,有了落差。

    同为县令,陈平做的比盱眙县令好,让姜天才感受到了,体会到了,从盱眙令的怨恨,直接是转为对陈平的仰慕和赞叹。

    “那你可以是去**县,在那落了户籍,天天可是见上陈平。”一传驿笑着打趣道。

    “哪有那般容易?再有,陈县令是一县之长,同又是带兵打仗,哪有那么多的空闲,说是能见就见的到的?”姜天才摇头。

    贼人捉拿了,同又是得了些赏钱,算是帮着照顾伤兵的赏赐,传驿中的驿夫心情甚好,正要再说两句,曹名便道:“过两日,我恐怕是要去了驿长的职位,趁着今日有空闲,还在传驿里,都梁山中的贼人也是被剿灭干净,我请大家吃顿饭,喝杯酒,算是庆贺。我等终于是不用再担心受怕,晚上也能是睡个安稳觉。”

    几名驿夫闻言点头,同是唏嘘不已,曹名比那只会呵斥的前驿长可是要强上太多。可毕竟是顶替来的,这一走,多少让人有些不舍。

    “总还是能见着的,我这要走了,可也还在县中,若是有事,同是可以来寻我。姜叔,还需你是去准备饭食,鸡鸭鱼肉,都是上来。”曹名道。

    众人自又是一阵欢呼。

    “姜天才,往后在这传驿中,若是有难处,可去寻我。”曹名喊住了姜天才,“陪我走上一走,在这虽才几日,可很是不舍啊。”

    “好的。”落的空闲,姜天才自是答应了下来。

    ……

    陈平回了**军府,交代处理了一应的事物,得了周法县的勉励,告了个假,随同运送阵亡卫士回**县。

    百人,都是**县中人,可才十数日的功夫,就死了九人,那三名重伤的,虽是极力抢救,一名肚腹被破开的重伤的卫士,终究是没挺过来,余下两人,伤势过重,性命虽是救了过来,可已是不能再为卫士,落下了残疾。

    回的路上,气氛多少是有些沉闷。

    “这事怪不得你,不用太过悲伤。既是入了军伍,生死有命,今日便是不死,往后恐也是会碰上。”张善安带了一伙卫士,赶着牛车,拉着尸体,见陈平面色凝重,便驱了马,靠近过来。

    马是军府中的,因陈平众人剿灭贼有功,鱼赞在旁同是夸耀,周法显便准了几人骑乘。

    陈平叹了口气,扫了眼身旁牛车之上,盖着白布的尸体:“入了军府,为卫士,与敌作战有死伤,这我知晓。可那都梁山中,多是些贼人,逃窜过来,没有组织,更未是有训练。就能是让我等折损近十人,往后若是碰上更厉害的敌人,恐怕更是艰险。”

    张善安道:“这帮贼人,是因着徭役南逃过来,若是入州县,好生的经营,也不至于此。可那贼张季真,凶悍残暴,裹挟流民一同是为祸乡里,更想是刺杀齐王,这就是自取灭亡。好在是通济渠已开完,这样的事也不会再生。”

    “这可难说,今日有通济渠,难保明日不会有旁的事。西边有吐谷浑,南面的临邑同是反复无常,北面有突厥觊觎,东北有高句丽。”陈平摇头,“待军府中事了,卫士归乡里,还需是加紧训练,如这次的伤亡,实则痛心。”

    一日的功夫,陈平便回了**县,白土村中的家都未回,直接是进了县衙,让人去传陈元良。

    “卫士有伤亡,需得是有抚恤。”周法显只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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