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老遭受不幸。”齐维伦规劝道。
魏增点头答应了。
“对了,弟妹在你走后,就一直有些不对劲。这些日子一直拿着药箱四处给人治病,还经常向我反应一些民间疾苦。这样不是不好,只是她毕竟不是寻常家的女子,这样抛头露面总归会惹人闲话。贤弟回去好好关心一下弟妹,也许她就没事了。”齐维伦最后说道。
魏增听到齐维伦话,知道唯真这些日子也不好过,便离开这里,寻找唯真,想要安慰她一下。
魏增向其他人打听,一路寻来,走到一处城中街坊。这个街坊居住着的人大多是城中平民,生活艰辛。穷人生了病,一般不去治疗,只是一直拖着,小病拖成大病,直至无法治疗,过早就离开人世。
唯真也是出身贫苦人家,自然也能体会平民的艰辛。百无聊赖之际,唯真把以前的药箱翻出来,走访各处街坊,给一些无钱治病的人看病。虽然这样很辛苦,但看着病人被救治露出感谢的笑容,唯真的心情也好了许多。时不时,将听到的民间疾苦,告诉齐维伦,也算尽一番心意。
“真儿,你不用这么辛苦的。你要想救治他们,可以叫人请一些大夫过来的。”魏增来到唯真身边说道。
“我本身就是大夫,只是这几年一直生活在城主府,养尊处优已经快把医术荒废了。更何况,自己治病救人,也可以开心一些。”唯真听到魏增的声音,心中一动,回头看了一眼,顿了顿,继续给身前的人治病。
“真儿,跟我回去吧。我很多话要跟你说,这里实在是不方便。”魏增说道。
“夫君你要有事就先回去吧。我还要诊治这几个病人,等我做完事情,就会回去的。反正有的是时间,以后再说也不迟。”唯真强忍着不理魏增,继续给人治病。
魏增施行仁政,唯真治病救人,在石风城都有好名声。几个病人将夫妻二人久别重逢,推脱着不让唯真治疗,走开给魏增和唯真单独相处的空间。
“真儿,你这是在怪我吗?”魏增在其他人走开后,对唯真说道。
“夫君是不会错的,我怎么会怪夫君?想夫君这一路一定十分辛苦,我这就回去准备饭菜热汤,给夫君接风洗尘。”唯真偏头不看魏增,只是很顺从地说道。
“真儿你这一定是在怪我。我们相处这么多年,你从来没有这样跟我说过话。你难道真的把我当成一个外人了吗?”魏增抓住唯真的肩膀说道。
“我哪里会怪夫君,我只怪自己做的不好,不能留下夫君的心。我哭也哭过,现在不想哭了,真的没有冒犯夫君的意思。我想夫君一定把冯姐姐接回来了,我这就去见上一面。至于以后,你是让我留在城主府,还是要我搬出来,我都不会有怨言的。”唯真拨开魏增抓住自己肩膀的手,然后用不急不缓的口气说道。
“我没能把怜儿救回来,就算我把她救回来,我也不会抛弃你的。真儿,你不要这个样子好不好,你有话就跟我说。”魏增说道,语气有些激动。
“我跟你又能说什么,你的心不在我这里,说再多的话,你还不是要离我而去。我也不想这个样子,我也想一直能依靠你,就像小时候一样,什么也不用想,什么也不用做,只需要傻傻的笑就好了。但我真的好怕,哪一天没有你了,我该怎么生活。”唯真抬头看向魏增,眼中渗出了泪水。
“真儿,不用害怕,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魏增保住了唯真说道。
“还有机会,还有机会把魏哥哥留在我的身边。得到他的心,他就会一直向着我;得到他的心,谁也不能把他从我身边抢走。”唯真被魏增抱着,那种安全感,那种幸福感又再一次充满全身,唯真想永远拥有这种感觉。
“魏哥哥,我刚才不是想惹你生气的。我只是怕离开你。你一定很累了,我这就和你回去,你不要生气,休息一下一切就全都忘了。”唯真擦干眼泪说道。
“你能解开心结就好,我真怕你会出事情。真儿,我不想你出事的。”魏增回道。
“魏哥哥,你看我们结婚这么久了,是不是该要一个孩子了。以后你还要出征,有一个孩子,我也可以有些事情做。等你回来,一家相聚,那多喜庆。”唯真咬了咬牙,红着脸说道。
“好,我们要一个孩子。”
恶魔教派通过渗透进关北的高层,在王朝灭亡之际,控制了关北的军政机构。继承了王朝的遗产,恶魔教派的实力十分强大,十万关北悍卒,摇身一变就成了恶魔军团。
水清流在篡夺大权之后,就率兵南下攻打归芜城,也屡次想要攻破虞山关。但是归芜城城高池深,疾风团联合归芜城守吏誓死不降,几年间都没让水清流得手。
水清流继承了王朝的遗产,那些王朝的弊病自然也继承了。在钱亲卫失败之后,归芜城又久攻不下,陆叶城和合冰城的一些官员出现了动摇。
水清流想彻底将关北变成恶魔教派的关北,对于那些存在的反对势力自然不能容忍。为了彻底掌控关北的军政机构,水清流放弃了攻打归芜城和虞山关,集中精力扫除那些对自己不满的人。
当水清流试图完全掌控关北之时,魏增所率的燕北义军和铁血军进行了一场旷日持久的大仗。当魏增战胜铁血军的消息传来之后,水清流十分吃惊,一个庞然大物在自己身边崛起,水清流自然坐立难安。
水清流决定,率先攻占归芜城,然后率军入关消灭刚刚崛起的燕北义军。于是去年秋冬,十万关北卒,南下包围了归芜城。时至今日,归芜城已经被包围快半年了。
“本来以为水清流久攻不下就会撤退,没想到他竟然围了快半年。据探马来报,更多的敌人正在往归芜城赶来,看来敌人不攻占归芜城是不会罢休的。”风逐远说道。
“那该怎么办?我们一直固守,杀伤了太多敌军。水清流扬言,要血洗归芜城,我们连投降的机会都没有。”归芜城守吏痛心疾首道。
“我们如今孤立无援,长此以往终究是会失败的,只有寻求外援一条路可走。只要能得到援兵,我们一定可以摆脱现在危难的局面。”风逐远说道。
“可是我们又能上哪里找援兵去?谁又会帮我们呀!”归芜城守吏无奈道。
“离我们最近,也最有可能支援我们的,只有燕北的魏增。”风逐远说道。
“可魏增毕竟是逆贼。水清流攻打归芜城,就是借口疾风团和魏增勾结。我们要是向魏增求援,那不是坐实了谋反的罪名。”归芜城守吏犹豫道。
(为了全勤修改了前后章节,可能章节间衔接不当,不过十章后就没有这个问题了。请读者见谅。)
第五十七章疾风团的使者()
“我们疾风团和魏增是有些交情,但绝对谈不上勾结,还请大人不要怀疑我们才是。”风逐远听此解释道。
“我自然明白,那是水清流要吞并归芜城的借口。你们疾风团的忠诚,我是绝对不会怀疑的。不过现在真的只有向魏增借兵这一条路吗?”归芜城守吏说道。
“真的只有这一条路了。不过大人想想,现在王朝已经不在了,正是天下易主之时。魏增击败了二十万铁血军,现在如日中天,将来统一天下也不是不可能。只要魏增能统一天下,我们可就是新朝的功臣,逆贼的名号自然就不复存在了。”风逐远说道。
“是这个道理,良禽择木而栖,如今的局面也只要投靠魏增才是一个出路。就请风团长派人请魏增出兵救援吧。”归芜城守吏决定道。
“我们疾风团的翟离追和魏增交情不错,我这就派他前去和魏增沟通。只是大人决定是和他建立盟友关系,还是直接归顺?”风逐远问道。
“我们归芜城实力不强,要是说结盟,他不答应怎么办?还是归顺吧,有归芜的土地做代价,想魏增能更痛快出兵的。”归芜城守吏说道。
于是疾风****翟离追为使者,趁着夜色缒出城去,然后悄悄往燕北赶去。
魏增和齐维伦商议着,一面让古查一率领骑兵,南下徇掠徐淮之地,逼迫绥城投降;一面联络关北的疾风团,打算进军关北。只是魏增的使者还没派出,疾风团的翟离追已经来到了石风城。
“翟大哥,三年前一别,没想知道今日才能再次相聚。快快有请,我这就叫人备上好酒好菜,咱们痛饮一杯。”魏增见来人是翟离追,挽着他的手,带进了大厅。
“三年前魏兄弟还只是一名独行侠客。如今已经成为一方豪雄,和魏兄弟相比,我可是惭愧的很。”翟离追说道。
“我在石风城起事,也只是不愿看到家乡人饿死。能到达如今的地步,我也是始料不及。不过咱们永远是兄弟,干了这杯酒吧。”魏增说着向翟离追敬了一杯酒。
“魏兄弟如今的地位还能看得起我,也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人。我这次来找魏兄弟,也不只是叙旧。还有团长派下来的任务。”翟离追一口饮下酒水,然后说道。
“翟大哥有什么话就说吧。当初我们曾经一起并肩作战打过强盗,也是过命的交情。你有什么事,只要我魏增做的了得,一定全都照做。”魏增慨然回道。
“实不相瞒,水清流率领十万大军围攻归芜城,还扬言要血洗归芜城。我们已经守了快半年了,可敌人不仅没有退去,反而增添了更多攻城器械。归芜城危急,我这次来就是想请魏兄弟出兵关北。解救归芜城。我们归芜城的城主大人已经许下承诺,只要魏兄弟解了归芜城之围,归芜上下就愿意归附在魏兄弟的麾下。”翟离追说明了来意,并将条件全都开出。
“我也曾经在归芜城学艺三年,水清流想要血洗归芜,我自然不会答应。出兵归芜完全没有问题。水清流不过一个欺世盗名之徒,让他控制整个关北,让恶魔教派恶徒四处作恶,是绝对不能容忍的。这次出兵关北,不仅要解了归芜城的围。还要彻底消灭恶魔教派。”魏增说道。
疾风团和恶魔教派本来就是大敌,尤其是这几年,恶魔教徒在关北地方官长的纵容下一直欺压疾风团,更让疾风团的人心中有一口恶气。如今翟离追听到魏增要铲除恶魔教派。便在一旁大家赞成。
两人将出兵关北的事情约定好之后,便相互之间痛饮。魏增这些日心情有些压抑,和以前的朋友痛饮一场,也是十分畅快。
齐维伦在和魏增议定出兵关北之后,便开始集结军队,不到十几日间已经集结了七万大军。萨佳丽也率领一路人马随魏增一起出征。只是古查一已经南下徐淮。这次出征关北是不能参与了。
虞山关大门打开,燕北义军七万军队,跨过虞山关顺着虞山山道向关北进军。
齐维伦送走魏增之后,看到唯真转身回府,便过去问道:“我听说弟妹和魏贤弟似乎有一些矛盾。魏贤弟一直四处征战,实在是苦了弟妹。不过贤弟这也是为了整个天下着想,将来得到天下,弟妹身为贤弟正妻,其间荣耀是不能估量的。现在的辛苦,都是值得的。”
“多谢齐先生关心,我也是理解夫君的,自然不会给他添麻烦。前些日子是有些误会,但现在已经好多了,我会一直支持夫君的。”唯真回答道。
“我看的出,弟妹在贤弟出征关西的这些日子里并不高兴,提及贤弟也是有些冷淡。贤弟出征关西十分凶险,弟妹的反应似乎并不正常。难道关西有什么让弟妹担心的吗?”齐维伦试探道。
“我并不是嫉妒冯姐姐,也没有怪罪夫君的意思。我只是有些难过而已。”唯真听到齐维伦的话有些慌张,连忙辩解道。
“冯姐姐,这又是何人?难道贤弟在关西还有别的女人吗?”齐维伦惊异道。
“我和夫君的矛盾已经解决了,就不劳齐先生关心。我还有些事情要做,就先回城主府了。”唯真心绪不定,逃跑一样走开了。
“一个女人,难道贤弟出兵关西就为了一个女人?这可就有些荒唐了。为了一个女人,置天下大事于不顾,这要传出去,昏庸的名声就坐实了。不行,我要多打听一些。要是贤弟为这个女人,再出什么荒唐事,可就不妙了。”齐维伦有些生气,开始打听有关魏增的一些往事,并派人搜罗有关关西的消息。
与此同时远在关北北边的合冰城中,一个二十几岁的年轻人,在铁匠铺中熟练地切割皮革,敲打部件,不多时一套精致的铠甲,便制作完成。
“不错,这铠甲的工艺已经不比我差了。你跟我学艺快两年,我已经没有什么可以教你的了。”铁匠看着年轻人交给的铠甲说道。
“我已经离开家乡好几年了。对家里人很是思念,如果掌柜的允许,我想向掌柜的辞行。”年轻人说道。
“你要走吗?我无儿无女,你要留下来。我这铺子以后就交给你了。在这合冰城开这么一个铺子,以后也能衣食无忧。”掌柜的挽留道。
“我当初因为战乱逃到了这里,几年来也不知到家里人怎么样了。我想回去看一看家里人。以后我来合冰城,会来探望掌柜的。”年轻人说道,意态很坚决。
“战乱中不知道家人的生死也确实不是个滋味。你回去一趟也好。如果没有出路。回到这里,我还是欢迎你的。这铠甲和宝剑,都是你打造的,就留着防身用吧。”掌柜的说道。
“这铠甲和宝剑很贵重,我拿走不合适的。”年轻人推辞道。
“你一直替我帮工,两年来尽心尽力,也不要一份工钱。这铠甲和宝剑就当你这两年来的报酬吧。虞山强盗很多,你也需要东西来防身,就不要推辞了。”掌柜的说道。
年轻人不在推辞,收拾好行装。便离开了合冰城。
年轻人走时,街坊邻居都出来相送,嘴里都是称赞这个年轻人的话,可见年轻人人际关系十分的好。
“我现在就履行我当初的诺言,将所有的占突人都团结在一起。漠北飞鹰,我会亲自向你发出挑战,然后洗雪你加在占突人头上的耻辱。”年轻人行了数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