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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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势- 第4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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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蝇头小利你争我夺,可悲不可悲?你们有些人嘲笑我。说我做个空头副总统,这我承认,我一直在日本养病,大事都不管,可即便是个实权副总统,我也不想做大总统当时力邀我出任副总统,说得非常诚恳,说是加强两党团结,共同建设新中国。言犹在耳,我们有些同志就当作是争权势、争地位的耳旁风痛心啊!”讲到激动处,黄兴再也控制不住,“哇啦”一声张口大口呕吐起来,台下所有人都惊呆了,吐出来的都是红殷殷的鲜血。当晚,旧疾复发的黄兴住进了医院,病情变得比以往更重了

    迫于压力,剩余的国民党议员在参众两院召开的联席会议上一致投了赞成票,决定撤销所有参与三次**的议员资格并追究刑事责任。但经过这么一番变动,人民党议员已占据两院议席地近7成,完全达到了控制国会的目的。而随后通过的有关议员补选决议,也大大有利于人民党进一步控制局面。

    以汤寿潜辞职和新党员的加入为契机,人民党也进行了改组,经过一致讨论通过,先行撤销南方局机构,并相应建议在今年10月召开的全会上修改党章,同样撤销北方局机构,今后人民党将不再设立地区大局,而直接由中央委员会领导,新近加入地梁启超被补选为副主席改组后人民党在南方的势力有所扩大,原本南方局势力只限于江苏、浙江和上海,到三次**结束后,南方机构已扩展到福建、安徽、湖南、江西等处。广东、湖北也在加紧筹建,陈独秀和沈钧儒作为人民党内最年轻的后起之秀,出人意料地担任了安徽和浙江省委书记的职务,让人分外刮目相看。

    西南实力派在三次**中也是蠢蠢欲动,但由于冯国璋等人的迅速覆灭,他们还没来得及行动就已经失去了串联对象,为了避嫌,无论是陆荣廷还是唐继尧,都纷纷打电报向中央表示服从,并保证在适当的时候推进军民分治,在通电的同时,还使出浑身解数上缴了拖欠一年多的税收。虽然明白这只是某些人的借口和缓兵之计,秦时竹基于安定内部的需要,还是大度地接受了他们地效忠并且一通和颜悦色地安抚。在广西和贵州象征性地接受中央委派下来的几个军官后,国防部索性也将一部分在三次**中缴获地军火发给了他们,落得个皆大欢喜的局面。

    在冯国璋兵败身亡后,中华民国剩余的现役上将只剩下了两位,即陆尚荣和萨镇冰两人(段祺瑞是退役上将),为了合理规划军队结构,8月13日,中华民国武装力量最高统帅秦时竹大元帅签署命令,晋升总参谋长张绍曾、总政治部部长蒋方震、总装备部部长何峰、总后勤部部长宁武四人为上将,几个尚挂着少将军衔的副部长也同步晋升为中将。一大批作战有功的人员依照条例晋升了军衔和被授予各个等级的勋章,全军上下沉浸在一片欢腾的气氛中。

    随着欧战的日趋激烈和三次**的结束,有关青岛问题日益成为舆论关注的焦点。自英国对德宣战后,不时有消息传出,与英国有同盟关系的日本将依照这层关系加入协约国方面对德作战,首要目标就在于夺取青岛。虽然日本还没有正式对德国摊牌,但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德国方面洞察了其中的危险。在外交部长陆征祥和德国特使经过数轮谈判仍无法最后定局的情况下,德国特使斯肯豪森急于达成协议并一再要求会见秦时竹。

    “特使先生,想必您也很清楚,目前在青岛问题上除了我国政府外,英国政府和日本政府都有各自的野心,不基于对这种情况的清醒认识,我们是无法处理好彼此关系的。”

    “是的,我国赞同大总统的判断,而且我们的利益和出发点也是一致的,就是共同维护来之不易的中德友好。我和外长阁下进行了坦率而又真诚地会谈,在大的方面已经取得了一致,双方目前的分歧在于细节的协商过程。”

    “有关情况我已看过会议纪要和备忘录了,我只想提醒贵使一点,某些国家并不乐见这种合作的达成,意图千方百计地破坏和阻挠,如果我们不能迅速地达成一致,可能面临着更多的变局,这对于双方的共同利益是不利的。”在三次**结束后,英国政府为了应付欧战局面,指示朱尔典加快与中国接触,为大英帝国的远东政策寻求一个体面的转折。唐绍仪作为秦时竹的政治顾问,已先期会见了朱尔典,一方面对英国方面在三次**中的“中立”立场表示“感谢”,另一方面则探讨中英建交的可能性。

    。。。

【第093章】 外交战场() 
第093章外交战场

    三次**结束后,英国政府为了应付欧战局面,指示朱尔典加快与中国接触,为大英帝国的远东政策寻求一个体面的转折。唐绍仪作为秦时竹的政治顾问,已先期会见了朱尔典,一方面对英国方面在三次**中的“中立”立场表示“感谢”,另一方面则探讨中英建交的可能性。

    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的朱尔典颇为尴尬地接受了这种廉价的“感谢”,在中英关系上,他一再受到来自伦敦的压力,这个老资格的外交官由于在华决策上的一系列失误,已引起了英国外交部内不少人的反感和指责。虽然外交大臣格雷爵士继续信任他,但也在私人信件中善意地提醒他在对华关系上做出成绩来。号称中国通的朱尔典虽然在一系列决策上都有失误,但这并不表明他不了解中国社会和远东的实际情况,恰恰相反,他的政治智慧和远见是大英帝国外交界中少有的。他看出了秦时竹上台以后中国政府的日益强势,这种强势他认为是对英国政府在华利益的巨大威胁,为了避免任何有可能的动荡和不安,他选择了对抗。虽然都失败了,但很难说朱尔典有漏洞。三次**完全是秦时竹利用历史先知先觉的能力取得的成果,如果换一个时机,英国没有陷身于欧战,则他只要在远东稍微发力,南北对峙乃至分裂的局面就有可能上演,真实的历史时空不正是如此么?

    至于欧战地爆发。朱尔典也有一层隐隐约约的担心,他清楚地知道中德关系远较中英关系来得亲密,在欧洲陷入你死我活的战争之际,保不准德国会使出手段来拉拢中国。中俄关系虽然表面上看起来风平浪静,但朱尔典深知两者之间其实比中英关系还要严峻的多,中英不和归不和,刀兵相见的可能并不大。但中俄之间万一来个擦枪走火,对于协约国却是不小的影响。甚至于中国不用动手。只要东北方面的部队稍微调动一下,对俄国地远东形成威慑,这就能牵制不少的俄国兵力,而这是急于让俄国投入每一个士兵到欧洲战场地英国所不能容忍的。即便中俄之间没有进入战争状态,中国如果封锁对俄物资的输入也让人难以承受。

    这些天除欧洲局势外,朱尔典还分外关注交易所的信息,交易所的投机客永远是政治信息最敏感的晴雨表。在主要货币市场上,黄金价格自然是一片暴涨,几乎每个国家的货币对于黄金价格都出现了下跌,当然中国、日本和美国这三国由于没有卷入战争,其贬值程度并不大,华元反而因为中央政府成功地控制了局势、结束了三次**而有大幅度地上涨。受德军攻克列日要塞、进抵法比边境消息刺激,比利时法郎贬得一塌糊涂,而法国法郎也出现了近7%的下跌。拖累英镑、卢布等关联国家货币的下跌。虽然英镑、法郎、日元和美元是交易所交易的最大品种,但有心的朱尔典发现,近期卢布的交易量却一直在加大,而且不管动静都是下跌。虽然没有任何证据指向中国政府和中国中央银行,但拥有这么大笔数额的外汇只有政府才有可能。这说明中国方面对于卢布和俄国的局势不看好,反过来也说明中国方面并不把俄国当回事。

    当然。英国还可以指望日本限制中国,但无论日本能否限制住中国,日本本身对利益地贪婪都注定不是大英帝国所乐见其成的,况且日本和俄国之间也有根深蒂固的矛盾,强化日本势力更可能造成俄国方面的反弹。前几天听说德国民众因为误信日本对俄宣战而纷纷到柏林的日本驻德大使馆献花,虽然只是谣言,但充分说明了在两大集团绷紧发条的前提下,任何一丝风吹草动都能让整个局势发生逆转。中德关于青岛问题上地秘密交涉朱尔典已听到了一丝风声,他也明白日本这个“盟友”对于青岛的野心和渴望。如果单是青岛,英国完全可以将其让给日本。但如果其他也要呢?大英帝国毕竟还没有到这个份上。即为了打赢在欧洲的战争而将他在远东和太平洋的利益拱手相让,至少在殖民情节严重的朱尔典心里这并不是划算的买卖。

    如果能换取中国的谅解并确保英国在华利益。朱尔典不会拒绝中国收回青岛的,至少这是一个不错的交易砝码不是?说来唐绍仪也是朱尔典的旧相识,秦时竹派遣他出来谈判,本身也说明了诚意所在。政客和外交官是最善于遗忘过去地,前些日子还剑拔弩张地中英关系到了俩人会见的时候却似乎显得比任何时候都友好。

    在考虑大英帝国远东利益地问题上有两派分歧,朱尔典代表了其中一派,即认为中国新政府的崛起和日渐强势虽然对英国的在华利益不利,但还是处于可以控制的局势当中。在可预见的将来,日本不仅在国力上远远大于中国,而且其野心和贪婪程度也不是中国可以望其项背的。中国的着眼点,在于收复一些象征意味更浓的权利,以昭示新政权和前代政权之间的不同性,老练的朱尔典将其概括为中国人一贯的“追求面子”的举动,抛开各自的立场不论,朱尔典有时也认为中国政府的某些举动是可以让人理解的。但日本不一样,日本是为了攫取更大的权益,甚至是希望独占在华利益。如果将这头饿狼释放出来,虽然从短期上看强化了英国在华的发言权,但从长远来看,这意味着英国在华权益的逐步丧失,说不定日本时候还会反噬。这倒是高瞻远瞩的洞察力,在真实历史上,日本的地确确是按照这个思路做的。

    另一派则以在伦敦的官僚老爷为代表。他们对于远东的情形完全是两眼一抹黑,只知道整天念叨英德矛盾,大英帝国利益受损,他们压根不知道每个殖民地的具体情形,更何况中国还不是殖民地呢?他们的目光牢牢地被吸引在欧洲上面,认为牺牲一些远东的利益来换取日本对于英国在欧洲问题上地支持是完全值得的,完全没有意识到这可能是一种玩火自残地后果。不幸的是。这种人物无论在声音还是力量上都不是朱尔典这种负责具体事务的外交官员可以相提并论的,8月8日。在这批人物的推动下,英国政府向日本递交照会,援引英日同盟盟约,要求日本派出海军清除中国沿海的德国伪装巡洋舰。

    在接到有关内部通报的电报后,朱尔典哭笑不得,这完全是主观臆想再加妄自推断地产物结合。德国在远东确实有一定的军事力量,但这种军事力量相比整个德意志帝国的战争机器是微不足道的。根本不足以构成对英国利益的损害。况且,中国政府已经发表声明,强烈反对各国利用在华基地从事敌对行动。外交部的大人物似乎把中国方面的有关声明看作是中国一贯以来软弱形象的延续,压根就不明白中国新政府地意义何在。朱尔典认为,中国海军的实力虽然不到日本的一个零头,但就是这一点兵力就足以对付所谓的德国伪装巡洋舰了。更要命的是,照会中居然还点出了“中国沿海”这么大一块地方,他心里在暗暗咒骂。这些昏庸的家伙到底明不明白所谓“中国沿海”到底意味着?从理论上说,这一带可以北起朝鲜附近海域,南到安南附近海域,相当于在欧洲北起波罗地海海域,南到地中海海域这么一块辽阔的地方。如果在英国国内有人建议将这么大一块地方让俄国或者法国负责缉捕德国的伪装巡洋舰,一定会被人斥责为疯子。可就是这么大一块地方,却交给了野心勃勃的日本,让他简直无言以对。

    在与唐绍仪的会谈中,朱尔典心情很恶劣,他甚至不顾外交礼仪,在会谈中直言不讳地抨击外交部的官僚作风,那种深恶痛绝的态度让人觉得他朱尔典简直是最伟大的国际主义战士。当然,唐绍仪是不可能被这些表象所迷惑的,哪怕是另一方当事人的真实态度,他也绝对不会为之动摇。因为有关地立场和要采取地策略在会谈之前已经基本定局了。他不会忘记秦时竹和他之间的那一番谈话:

    “在中德、中日、中英三组外交关系中,少川兄以为何者最重要。又以何者最为危险?”

    “以中德关系最重要,以中英关系最为危险。”

    “不然,我倒认为中日关系最为危险。”

    “何故?”唐绍仪虽然在政治取向上偏重于英美,但并不表示他就是亲英美派,乍一听到秦时竹地言论感觉非常惊讶。

    “不必讳言,三者都是为了实现自身利益的最大化,但是程度、手段和目的都有所区别;这种区别不仅取决于他们的实力,更取决于他们内部的体制和政治传统,少川兄应该不会忘记,在当年那场力量对比悬殊的鸦片战争中,英国议会仅仅是以一票的优势通过了对华动武的议案,你能想象这种可能性出现在日本这种国家么?”

    “恐怕不能。20年前,日本为了占领朝鲜、侵略辽东,都敢对北洋舰队下手,像那般稳操胜券的事情,早就不知道干了多少次。”

    “所以,英国基于全球力量的平衡和内部各个派别的平衡,不太可能直接动用军事手段来对付我们,而日本近在咫尺,黩武气氛最为严重,动不动国运相赌,20年前赌赢了一次,10年前又赌赢了一次,难保今天还会再试图下重注。”秦时竹继续说,“我打个比方,现在欧战爆发,我国所产的钨矿作为战争机器不可缺少的东西,你认为英、德、日三国会以何种手段加以筹划所需?”

    “这个”唐绍仪没有想明白秦时竹到底想说。

    “英国会以现款购买,但多半会在关税、银行金融、矿物品位上做文章,这符合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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