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哦,不不!”河野已语无伦次。
“先关起来再说,让他好好想一下”
。。。
【第013章】 打通关系()
ps:深夜更新,祝愿所有读者平安夜幸福安康!
人性总是有弱点的,在心里防线崩溃之后,河野所交代的内容亦浮上水面。
“狗日的嗅觉还真灵”听到河野使命之一是前来查看俄军哥萨克骑兵连覆灭虚实时,葛洪义忍不住笑骂出口。
秦时竹却若有所思——这是一个极好的切入点。
“对日俄战争,你打算如何利用?”葛洪义问道。
“我们不仅是一个历史的先知,还要作历史的推动者。”秦时竹语调不高,声音却很坚决,“这场战争,我们不但要介入,而且要打上我们的烙印。”
“帮日本人?帮俄国人?”葛洪义皱了皱眉头,“说句实话,我对其中任何一者都没有好感我只希望他们狗咬狗咬下去,互相流尽最后一滴血才好。”
“日本战胜俄国是不可阻挡的潮流,但我们可以让它付出更多、更大的代价——这便是我们介入原则的精髓!所以,河野是一个可资利用的棋子。”秦时竹调侃道,“正愁没法子和鬼子接头,想不到就从天上掉下一个。”
“这是他的造化!”只是,葛洪义还有点疑惑,“双岗事件你真要和盘托出?”
“没有‘诚意’,日本人是不会信服的。”
“河野先生,按照你的看法,这起灵异事件应该如何解释?”
“我?”
“说!”葛洪义可没给他什么好脸色。
河野其实已经查勘过实地了,与粗枝大叶而又牛气冲天的俄国人相比,日本人那种天生的刺探功能便要发达的多。经过细心访查,河野认为其中存在着巨大的蹊跷——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但即便最具有怀疑特质的间谍也想象不出合理的解释。
对于双岗事件的谣言,日军高层的本能反应是不可能,其次是太过诧异,河野此番刺探的第一个目的便是如此,但即便最抱有怀疑的人物,在听到秦时竹漫不经心地讲起事件原委时依然极度震惊的神情。
如果说河野本人在起初还抱有狂热而不可一世的态度时,此刻已变成了唯唯诺诺,他深信,眼前这两个清国的军官完全能够让自己变成不明所以的失踪者——既然连双岗事件那100多哥萨克骑兵都没放在眼里,怎么会将他这个小小的间谍当回事呢?
“秦先生,您说的非常重要,只是”河野面露难色,他自己是相信了,但回去如何交代?如何让自己的上级相信呢?
“这里有份礼物,你可以带回去。”秦时竹笑眯眯地递给他一个文件袋,里面装着夏海强从俄军身上收缴出来的军事文件——这件事让秦时竹表扬了好几次,认为这个家伙终于进步了。
“是,是!太感谢您了。”河野深深地一鞠躬。
“对于合作鄙人抱有长远的期望,只希望不要失望而已。”
“我回去一定如实转告,一定向上级全面汇报”
处理完间谍事件的插曲,秦时竹等人马不停蹄地回去参加聚会——上个月夏海燕顺利地生下了儿子周武略,稍一盘点,已到了摆满月酒之时。
“最近忙得都没功夫过问,一切都好么?”
“都好,都好,母子平安,一切都好!”
素来一本正经地何峰调侃道:“什么都好,就是海燕胖了老大一圈,我差点都认不出来了。”
“哈,她以后一定要忙着减肥了。”秦时竹戏谑地说,“洪义帮我准备了礼物没有?”
“准备好了,让人打制了一个纯银的长命锁,刻了小鬼名字;我托人去买了架相机,这可是最新的时髦货啊,打算给他们照全家福。”
“啥最新的时髦货,都是老古董了!”何峰眨着眼睛,“怎么,你手里的先进武器不舍得用?”何峰口中的先进武器便是葛洪义所持有的,只有戒指大小的间谍相机。
葛洪义翻着白眼:“那玩意好是好,可没法子输出啊,只能在电脑上过过瘾。你看见过只在电脑上存在的全家福照片么?”
晚宴时,秦时竹遇到了许久不见的谢春秋。秦时竹考虑即将到来的战争,便出言询问最近煤矿的产销情况。谢春秋恭敬地向其汇报说最近形势很不错,每天能出80多吨煤,日前正寻思在铁厂办起来后扩大煤矿场的规模。秦时竹闻言点头称是,末了还加一句:“从下个月开始,凡已订下的合同按原条款办理之外,其余一律提价三成。
这可把不明就里的谢春秋着实吓了一跳,忙说矿场平时卖得都要便宜些才有比别人更好的生意,担心涨价三成反而会卖不动。禹子谟也极力劝阻这个设想。秦时竹但笑不语,只让他们按自己说的做便是,除保证敞开供应铁厂的煤外,其他一律尽管提价,不仅如此还要加班加点生产,机器绝对不能停,工人轮流上夜班。
听少东家这么说,直性子的谢春秋愁得不得了,这忠心耿耿的人,甚至担心到时还要安排人堆煤。
“对,都堆起来,直到堆满为止。”秦时竹拍拍他的肩,“春秋,按我说的去做,出了岔子算我的;不按我说的办就算你的。为了让工人干活卖力点,夜班的一律加发薪水,这事能办好吗?”无错小说网不跳字。
话已至此,谢春秋就不再坚持了,毕竟当家的怎么说,底下的自然是怎么做了。
郭静抱着周武略到处走来回,到了秦时竹面前时,说:“秦大哥,你看这小家伙多可爱,白白胖胖的,真好看。”
“郭静啊,你这么喜欢孩子,还不赶紧和老何生一个?”秦时竹有心要开她的玩笑。
郭静马上涨红了脸:“哎呀,秦大哥怎么老是损人,我不和你说了。”
不料旁边的何峰哈哈大笑,凑到秦时竹耳边说:“郭静也有三个月啦,倒是你自己要抓紧喽!”秦时竹一时汗颜,都怪自己嘴快咬到自己舌头
两天后回到总部的河野一郎赶紧前去覆命。
“八嘎,河野君,怎么这么久才回来?情报收集到了没有?要是在战时,你贻误了军机会有多少皇军将士白白牺牲!你这个饭桶!”日本满洲驻屯军军情处处长小林正木越说越气。
“哈依,我的办事不力,请给予处分!”河野唯唯诺诺,递上了葛洪义交给他的几分文件。
一看之下,小林脸上的神情有了明显好转:“刚才错怪你了,河野君,你这些文件很要紧,看来是要花这么多时间,我马上组织人员翻译出来。”
“不,阁下教训的是,这些文件不是我获得的。”
“什么?”
河野就详细讲述了自己的遭遇:“我的无能!我当时以为必死无疑,抱定了为天皇陛下尽忠的决心,但奇怪的是,那些支那人不仅不杀我,反而给了我这个。”
“这可靠吗?不会是支那人和俄国人勾结起来的陷阱?”
“所以我赶紧向长官禀告,请求甄别真伪。另外”河野将双岗事件的来龙去脉也讲述了一遍。
这样惊人的消息便是连饱经世故的小林也有些难以置信。
“他们说他们也和我们一样恨俄国人,如果帝国和俄国交战的话,愿意站在我们一边。”
“混蛋,谁说一定要打仗的,现在两国正在谈判,政治家们能解决就不需要我们军人出面了。”
“哈依,我也这么和他们说的,但他们不信,他们的头领说,日俄两国必有一战,而且越是谈判越是对日本不利,这是俄国的缓兵之计,他估计战争在半年内肯定要爆发。阁下,您大可以将支那人的话当胡说。”河野毕恭毕敬地讲。
“不,这个支那人说的很有道理,拖下去确实对我们不利,这些该死的政治家每天都在浪费宝贵的时间,真希望天皇陛下快点下进攻的命令。”
“哈依!誓死效忠天皇陛下!天皇万岁!”听到天皇两字,河野“啪”地一个立正。
“这是一个非常要紧的情报!”小林的心思马上活络起来
。。。
【第014章】 诱杀匪魁()
双岗事件发生后,盛京将军增祺受到了俄国方面的极大压力,俄军在拿不出明确证据的情况下,将怒气一口气洒在在辽西活动的土匪身上,认为“由于土匪猖獗,哥萨克骑兵为维护地方治安而不慎进入险境造成这种严重后果的原因完全在于土匪,而中国当局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倘若不能限期清剿土匪,保证地方安定,俄方将采取一切认为必要的措施!”
如此一来,气氛陡然又变得紧张,增祺在俄国人处唯唯诺诺,训斥起手下来却毫不客气,发生在新民府的事件自然也只能寻增韫的晦气。原本抱定明哲保身态度的增韫猛然想起秦时竹原来立下的中秋节前扑杀杜立山的军令状,立即招来议事。
听到增韫提起军令状之事,秦时竹哭丧着脸:“大人,不是卑职不尽心,实在是俄军势大,隔断了相关道路,迫使杜匪化整为零,我们也是有心无力,再说”
“再说?”
“俄军在当地烧杀掳掠,绅商皆深恶痛绝,杜匪与俄军势不两立,各地士绅有不少明里暗里包庇着他,小民也”
“不必多言。”提起这桩烦心事,增韫显然也不愿多谈,只强调一点,“将军大人严饬剿匪,我等无论如何都要完成任务,何况你也立下军令状,万不可儿戏。”
“大人,卑职有个主意,不知当讲不当讲?”
“讲。”
秦时竹附在耳边悄悄耳语两句,增韫将信将疑,问道:“你有把握?”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秦时竹笑道,“卑职有七成把握,而且,倘若将军大人不答应,那么便不是我们不用心,而是他”
“好!”增韫对欺软怕硬的增祺也很看不上眼,“我立即呈文。若是不批,自然两说,此事要是成功,你是首功,日后我另有重用。”
这次增祺的批复很快——可见俄方的压力实在过大,而且特意派了心腹殷洪寿前来传达指示,秦时竹将陆尚荣介绍给他,两人又打又拉,只说杜立山为匪多年、心狠手辣,不是一个简单的、好对付的人。
“当年曾孤身一人击杀栾佐廷,栾佐廷手下一百来号人马愣是没伤他一根毫毛。故力敌不是上策,惟有智取。”眼看殷洪寿已有些厌烦,秦时竹掏出一张千两银票,笑道,“不过其人好义气,为人豪爽,不无疏漏之处,待我修书一封,诱而杀之,岂不省事?”
“好好好,一切由两位做主,兄弟照办就是。”殷洪寿看到银票眼都亮了,哪里还管杜立山三长两短,早忙着过烟瘾去了。秦、陆两人相视而笑:闲话一千句不如白银一千两。
杜立山的确不是一般意义上的匪,他正值盛年,四十多岁,长得魁梧结实、满脸精明。原本杜立山和秦时竹等人之间怎么也扯不上关系,但双岗事件之后,作为逃过一劫的亲历者,杜立山对秦时竹麾下大加赞叹。如果说有谁对双岗事件心知肚明的话,那么他杜立山便是一个。
三天后,在三界沟他那间轩敞明亮的客厅里,辽西千里地内颇有名气的杜大爷,穿一件很绅士味的闪光缎面长袍,水分头梳得溜光,捋着嘴上一撮日本仁丹胡,仔细地看起了信:
阁卿(杜立山的字)吾兄如晤:
久不相见,尚荣常怀云树之思。在此特向兄贺喜。盛京将军增祺看重兄长。日前特派审处委员殷洪寿来新会,欲招兄长为官。官职在我之上。机不可失,见字如面。望兄速来。
切切!
弟尚荣专此
杜立山将信看了又看,这才随手置于案上,“啪”地一声打开鼻烟盒,弯曲小拇指,用护起很长的指甲挑起一段细细的烟丝,送到鼻子前使劲闻了闻,接连打了三个喷嚏。在这短短的时间里,他已经有了主意――不可去。他陆尚荣是官军管带,我杜立山是,是数败官军、让朝廷切齿痛恨的匪。别看现在和我兄弟相称,要是翻脸了,还不是水火不容。人头不是韭菜,掉了可以再长。摸着石头过河,见水脱鞋,是他杜立山的行事准则。
“这样吧!”主意已定,他倒也干脆,对陆尚荣派来的人说,“我杜立山不爱舞文弄墨,回信就不写了,你回去带几句话给我兄弟就行,就说哥哥谢谢他的好意。不过我杜立山野惯了,在山林洒脱,不愿去当官。”
杜立山不上钩,陆尚荣一时想不出好办法,只好又去问秦时竹。
“信我是写了,可这家伙不上当,怎么办?”
“不要慌。”秦时竹胸有成竹的说,“这不过是敲敲边鼓。这杜立山最听他叔父杜泮林的话,而这个黑山秀才杜泮林满脑瓜的封妻荫子思想,为人也迂。我们把杜秀才请过来,然后让那个殷委员假装把朝廷招安的意思讲一讲,只要杜泮林出面,保管杜立山乖乖上钩。”
回头对殷委员一讲,后者以拳击掌,连赞妙计,对陆尚荣刮目相看,暗想秦时竹已足够厉害,想不到这话不多的陆尚荣也有两下子。
黑山秀才杜泮林来了,当然秦时竹是出动老丈人沈麒昌去劝说的,沈麒昌是当地头面人物,况且又有将军大人派来的殷委员当面信誓旦旦,杜秀才一听心就活了,但事关重大,一时难以下定主意。看杜秀才眼睛转得飞快,一双苍老的瘦手抚着下颌花白胡子沉默半饷,陆尚荣笑着说:“杜爷你放心不下是不是?”
一句点醒后,接着来一番以攻为守的话语:“你看我陆尚荣原先还不是团练出身,也干过保险队,后来接受了招安,现在大小算个管带;张雨亭原先不也是‘胡子’嘛,朝廷人人都能容忍,怎么偏偏就容不下杜立山哥哥呢?”
这番话算是说到杜秀才心中去了。“好!”杜秀才点了点头,“我回去后保证陪着侄儿来。”
1903年11月6日,令朝廷无奈的杜立山在叔父杜泮林的陪同下,率精锐卫士10人来到陆尚荣的驻地,陆尚荣闻讯后亲自到门口迎接。杜立山很警惕,并不下马,用一双鹰眼扫视确认周围没有埋伏后,这才问陆尚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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