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子,你这是做什么?”
司徒韵静谧的坐在书桌前,看着她这副火急火燎的模样,不由皱眉:“武郡王也是迫于望女成才才会对你凶狠一点,他是你的父亲,不会真的伤害你的。”
“哎呀!不是这个啦!”
包婧怡低着小脑袋,手中动作麻利迅速,不一会就脱掉了上衣,露出了里面贴身的小布甲。
她想接着脱,却发现无论怎么用力都无法脱掉布甲,那布甲就像是有一股强烈的吸力般,死死的黏住了她的胸口。
“你把它穿上去了?”
司徒韵眸光讶然,她快步走到包婧怡的身边,想要看个清楚。
包婧怡抬起小脑袋,脸上一片焦急:
“怎么办啊,韵姐姐,你快帮我把它弄下来吧。我把它洗白白的时候它还没有动静呢,可是现在它已经紧紧的贴在了我的……我的身上了,扣都扣不下来……”
“你没听玉娘说这布甲很奇怪吗?可以带回王府,但它来路不明,你得先观察一阵子再行穿戴啊。”
司徒韵无奈的摇了摇头,问道:“你趁着换衣服时帮它清洗的?”
“是啊,洗了我满盆的污水呢,没想到洗干净了还是黑色的……”
包婧怡一边用手用力搓着布甲一边回答司徒韵的话,搓来搓去,布甲还是那么黑那么粘,而她那身前的一片雪白却变的通红一片。
“啊……”
她突然一声鬼叫。
司徒韵焦急问道:“怎么了?”
“它……它咬我……咬我那里……”
包婧怡小脸一片娇羞,身体微微颤抖间像是受了什么刺激般紧紧扭捏在一起。
“咬你……哪里?……那里!”
司徒韵美眸陡然睁大,惊讶万分,此刻,她的肉眼可以明显的看的到,黑色小布甲就像是婴儿一样在包婧怡身前那初具规模的小谷堆上“蠕动”……
“啊!我要死啦,韵姐姐,你杀了我吧……啊哈哈……好痒啊……韵姐姐……嗯……好……痒……”
看着包婧怡被这布甲折磨的话都说不清楚了,她的脸色像是桃花绽放,粉红粉红的,司徒韵连忙伸手帮忙。
两女分别抓住布甲的上下两角,使出吃奶的劲儿用力的往外拉。
这个过程很是艰辛,足足拉扯了半个时辰,两女才勉强将布甲从包婧怡的身前“依依不舍”的拔了下来……
“啊!!都变大啦……”
半响,一号院落内,从司徒韵的房间里传来包婧怡不知是难过还是开心的尖叫声。
声音像大喇叭一样嘹亮,惊的花园里采蜜的蜂蝶一阵乱舞……
第七章 我最讨厌拼爹()
是夜,一轮孤月跃上枝头。
今天发生的事太过诡异,包婧怡根本不敢回到属于她的二号院落睡觉。
在撒娇大法的一番软磨硬泡下,司徒韵无奈的将她留在了一号院落。
两女陷入熟睡,一个睡姿优雅,一个睡姿憨甜。
皎洁的月光透过木窗倾泄在房间的书桌之上,照耀在那被两女“遗弃”的黑布甲上。
霎时,一道浓稠的黑光自布甲弥漫整个房间,待黑光散去,黑色布甲幻化成一个衣衫不整,面容清秀的男子。
“嚯~”
秦皓深深的呼了口气,伸手急忙在全身上下摸索,面露苦涩:
“倒是给我捯饬干净了,但我这千年处男身却是被那女流氓给摸了个遍。”
“该死的女流氓!”
秦皓暗骂一声,一想到白天被包婧怡好一番搓洗,他的心里就气不打一处来,他“冰清玉洁”的身子就这样被一双咸猪手粗鲁的“占据”了……
所以,他报复了!
作为二十一世纪的“有为青年”,地狱里的无上鬼仙,他不能就这样白白被一个女人欺负……这传出去……也太丢人了……
“口感还不错,就是小了点,还有待开发。”
秦皓半眯着眼,嘴角带着一丝坏坏的笑,像是在回味,不过很快,他的笑容消失,转而是一顿滔天的愤怒:
“该死的东凌君!”
秦皓做鬼中鬼都想不到,东凌君的诅咒竟然是真的。
只有夜里他才能做回人形,而白天,待月亮消失,他便只能乖乖的做回布甲,做别人手中的一方灵器。
“宿主……那个女流氓就是我的宿主么……”
秦皓目光撇了一眼在床上睡的跟八爪鱼一样的包婧怡,想笑又笑不出口,良久,他口中才吐露出两个最精辟的评论:
“极品!”
白天所发生的一切他都看在眼里,也进而了解了一些包婧怡的性格,总结就是有些刁蛮,有些任性,但为人却是直来直往,待人热诚。
“勉强接受你吧,但你身上的臭毛病必须得改!”
秦皓嘴角忍不住又是一阵坏笑,白天的书信是他用意念改的,内容已经彻底偏离了原本的意思。
他认为,女孩子在十六岁还带父母淘气,明显是女大不由人……思春了……
“万物复苏,又到了交那啥的季节,这个季节,骚动的……是心……免费给你找个男人,这样你不烦我,还能收敛性格,完美。”
“找什么男人?你对包子做了什么?”
突然,一道冰冷的声音从大床上传来,司徒韵不急不缓的穿戴好,眸子冰冷谨慎的看着他。
她一早便被黑光激醒,对于房间里突然出现一个陌生的男人,不通武力的她在没有摸清楚来人的来路时没有选择轻举妄动。
她选择了观察,自秦皓出现直到现在,一切都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发生。
“不必惊慌,你越是显的沉着冷静,心里就越是紧张,不是吗?”
秦皓面向她微笑,有人醒着他早就感应到了,但是想到未来注定了与两女要长待在一起,他选择了开诚布公。
“你到底是谁?来武郡王府到底有什么目的?”
司徒韵心里一紧,无论面对什么样的敌人她都从未有过今天这种奇怪的感觉,看着秦皓的眼睛,她觉得自己有种被人看穿了的感觉,眼前的男子,不似常人,就像是镜中水月,看的见却飘忽不定。
“我不就是我咯,还能是谁?是你们将我带回的郡王府,还用问我是谁?”秦皓打着哈哈,脸上的微笑不减一分。
“你是那块黑布甲?”司徒韵皱眉。
“你不是清醒的吗?我变身的时候你不知道?还是说你睡觉也戴着块面纱,这面纱阻拦你偷瞄我的视线了?”
秦皓笑的更甚,深邃的眸光似星辰般直视着她。看的司徒韵心里一阵发毛。
“你的打扮看起来很眼熟。”司徒韵眸光一转,沉声问道。
看着她这么快就冷静下来,秦皓眸光有着一丝赞许:
“眼力不错,不过可惜了,你不是我要找的人,把那个小妞叫起来吧,这么能睡,嫁不出去的。”
司徒韵:“……”
看着大床上,在她离开后很快便一个人占据了整张床,睡的酣畅淋漓的包婧怡,司徒韵羞的避开了眼。
无奈的叫了好几遍,再摇晃了好几次,包婧怡终是没心没肺的睁开了稀疏的眼睛:
“唔……韵姐姐,你干嘛呀……人家困着呢……”
“包子,你别睡了,快起来看看吧!”司徒韵接着摇晃着她,生怕她再次睡过去。
“唔……大半夜的,有什么好看的……”
包婧怡极度不情愿的在房间上下打量,然后又顺其自然的闭上了眼睛,但很快,她眼睛睁的滚圆。
从大床上窜了起来,抱着司徒韵的手臂,惊呼:“韵姐姐,你偷偷藏男人啦?”
“胡说些什么啊?”司徒韵被她这古怪的思维气的脸红,她伸出素手,手指轻点了一下那圆圆的脑袋:“他是来找你的。”
“找我的?”
包婧怡从床上自顾自的跳了下来,鞋也没穿,蹦哒着身子在秦皓身边仔细打量着:
“长的也很一般啊,眼睛倒是挺大的,啧啧啧,衣服好破呀,家里很穷吧?”
“你再仔细看看……”秦皓咬着牙,心里默念莫生气。
“再看也一般啊……太普通了,我记不得有见过你啊?”包婧怡皱巴着圆脸,鄙夷的摇了摇头。
“血月之夜,山谷树下……”秦皓牙齿快要咬碎了提醒。
“喔……”
“我是去过那里,可是我确实没有见过你。”包婧怡忽闪着大眼睛,小脸一脸的无辜。
“人人都说女人胸大无脑,没想到你长的这么没份量这没脑子的特点却发挥的淋漓尽致。”秦皓不屑的撇的一眼她的小谷堆。
“你敢说我小?”
包婧怡暴怒,别的事难听明白对于心里的伤痛却是一瞬间就反应了过来。
她确实小……至少同相同年纪的女子来说……不大……
这是她心里最大的忌讳,秦皓一下子犯了大忌,使得她瞬间暴跳如雷:
“混蛋,你谁啊?你擅闯武郡王府,还公然辱骂于我,你信不信我让父王抓住你宰了你!”
“轰!”
秦皓背着身子突然朝着房间内的书桌隔空一指,眼睛看也没看,一道血光准确无误在书桌上炸裂,将书桌炸个粉碎。
“你……”
“我最讨厌别人拼爹,让你父王抓我个试试!”
秦皓语气一下子抬高,声音冰冷,反观包婧怡,早已经被这突然的举动吓的躲在了司徒韵的背后不敢出声。
“好了,别再闹了。”
司徒韵无奈的瞪了眼包婧怡,旋即美眸看向秦皓,沉声道:
“你既然是包子的灵器又何必恐吓她,身为灵器不能违背宿主的意愿,难道你不知道?”
“什么?韵姐姐,你说他是我的……灵器?”
包婧怡悄悄的在她背后探出小脑袋,满脸的不可思议,很快她乌黑的眸子一转,大摇大摆的从司徒韵的背后走了出来。
直视秦皓,包婧怡显得意气风发:“你就是我开祭出来的那个傻子?”
“嗯?”
秦皓瞪了她一眼,她吓的退后一步,但很快便又站了回来:
“你凶什么凶!我是你的宿主,就算你不是傻子有自己的思维,你也得听我的,从今天起,我要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我让你打谁你就必须打谁!”
“否则……”
包婧怡冷笑,哼哼道:“我就把你毁掉,重新双开!”
“那……你想怎么毁掉我?”
秦皓不屑一笑,将脸凑近她的小圆脸,冷声道:“你觉得凭你那不入流的能耐能够毁灭我?还是你觉得云中墨死的不够刺激呢?”
近距离接触,包婧怡感觉自己的心脏都要跳出来了,眼前的男子虽说不上多英俊,但那清秀的面容还有那星辰般的眸子,在这一刻将上位者的气息显示的淋漓尽致,压的她喘不过气来。
“你不要靠近我……”
包婧怡像惊笼之兔一样被惊退,她一把推开秦皓,再次躲在司徒韵的身后:
“韵姐姐,怎么办?难怪那么奇怪,还以为云中墨那么好杀的呢,原来都是他做的!”
司徒韵柳眉微沉,好奇的打量着秦皓:“你到底什么修为?云中墨贵为二流后期高手,你杀了他竟然都不用现身?”
“这个世界有很多不为人知的事,我杀云中墨等同于救了你们一命,你们现在该做的是感恩而不是用责问的语气跟我讲话。”秦皓冷声道。
“韵姐姐问你什么你老实回答就是,你身为灵器,救宿主本就是你的份内之事,凭什么让我们迁就于你,还要我们感恩你?”
包婧怡小声诉苦却被司徒韵摆手打断,她上前一步,突然朝着秦皓微微躬身作福:“小女子司徒韵代替包子一起向公子道谢,感谢公子救命之恩,还请问公子高姓大名?”
秦皓眉宇一凝,直觉告诉他,司徒韵这么顺着他的心意来,必然没安好心:“秦皓。”
当他报出名字时,秦皓就后悔了……
果然……先礼后兵的老旧套路再次在他的身上上演……
第八章 一百单八号院落()
“秦皓……”
司徒韵小声念叨着他的名字,脸上感激之色稍纵即逝,嘴角露出漂亮的冷笑:
“秦皓,我不管你从哪里来也不用知道你为什么会来,我只知道你现在的身份是包子的灵器。越表现冷静的人心里就会越慌张,这是你告诉我的,那不知道表面上看起来越凶狠越霸道的人是不是心里越担忧呢?”
“韵姐姐,他担忧什么啊?”包婧怡不解的看着她。
司徒韵摆手示意她不要不说,目光冷视着秦皓:
“你的修为高深,当世很少能见到像你这样的高手,你有恃无恐,想必就算是武郡王在此也不见得拿的下你,但你心里还是有着一丝焦虑,而这丝焦虑就在包子身上,是也不是?”
“你认为就凭她能把我怎么样?”秦皓心里一阵荡漾,不是害怕,而是对面前的女子来了一丝兴趣。
“你的焦虑并非是用武力就能解决的。若是单论修为,包子自然不是你的对手。”
司徒韵说着美眸陡然一凝:“灵器与宿主的关系想必你应该是清楚的,宿主身死,灵器必亡!我们虽然动不了你,但是你也绝对动不了我们!”
“有点意思!”
秦皓笑出了声,稍稍打量了下司徒韵,眼中闪现一抹赞赏。
通过与众灵器的沟通,他知道灵器确实是伴主存活,除非宿主自愿解除血契,让灵器成为自由之身,小鬼们才能顺利轮回。但是正常情况下解除血契只有同灵器关系较好的宿主在临死前才会去做。
一般遇到冷血的宿主,灵器为其拼搏了一辈子也只能落的个消亡的下场……
“你现在这样一副吃定了我的样子,就不怕我与别的灵器不一样?假如我可以弑主呢?”
秦皓嘴角上扬,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
这抹笑成功的让包婧怡感受到浓烈的恐惧,她躲在司徒韵的身后娇躯微颤:“韵姐姐,他那么厉害,万一他真的能杀了我还不死该怎么办?”
“不会!”司徒韵斩钉截铁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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