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韩阳今日初来乍到,养济院犯了什么事儿,我接着便是。你说你是蓝玉,我与常茂兄长有旧,希望蓝玉将军能够卖在下一个面子。这有什么损失,在下他日补偿便是。”
韩阳把话说的明明白白,我与你那大外甥是把兄弟,今日是场误会,你就退下吧。你有什么损失,我韩阳补给你就是了。
你卖我个面子,我卖你个面子,这样你好我好,大家好,才是真的好。
谁曾想到,常茂这个坑弟的混蛋,不提他还好,这一提他,蓝玉顿时火冒三丈,仿佛被点燃了火药桶一般,指着韩阳骂道:“我说你这刚走马上任,就敢抢夺我的军粮,原来是常茂这个王八蛋的授意,今日更饶你不得。蓝一,你给我教训教训这个混蛋,让他知道知道咱们大明边军的规矩!”
也有些懵逼,只见蓝玉身后的那员马将,毫不犹豫催动战马,对着韩阳便砍杀过来。
口中喝道:“敢抢我们蓝家军的东西,给我死来!”
韩阳眼中凶光一扫,“好大的狗胆!竟然敢跟你家爷爷动手!”
说罢,朝身后的老者一抬手,把大锏夺了过来,闪身便战。
那老者手握双锏,本来正要上手保护韩阳一下,却没有想到,手一松,手中的大锏便被韩阳抢走了,心中大惊,心道这院长看起来穿着长袍,文文弱弱的,谁曾想到竟然有那么大的力气,想必是陛下应允了老兵们的需求,真的派了个年轻的将军来管理大家伙。
只是眼前这位年轻的将军到底是谁?
眼下的大明有名的年轻将领,大家大多数都认识,什么常茂,沐英,可是这位怎么听都没听说过啊。
此时蓝一胯下乘马,提到战韩阳,那是目空一切,一心一刀劈死韩阳,给义父解气。
韩阳手中双锏一挥,战了十几招。
手中大锏呼呼带风,有奔雷的态势,不仅防御得当,好几次还抽锏去砸蓝一。
蓝一举刀相迎,被那铁锏砸在刀口之上,顿时火星四溅。
蓝一在战马之上摇摇晃晃,只感觉心口发甜,双臂发麻,面皮顿时大惊失色。
心道:“这位是哪里来的好汉?”
只是韩阳存了发狠的心思,哪里肯得势饶人,手中的大锏使得如同狂风暴雨一般,弄得蓝一只能苦苦招架。
蓝一知道自己不是对手,抽刀欲走,韩阳手中大锏一边封住去路,另外一只大锏对准护心镜嘭的砸了过去。
护心镜咔嚓一声,碎裂成粉末。
蓝一仰面朝天,跌下马鞍桥。此时战马又被韩阳一锏砸中后背,吓得机灵暴跳,蓝一尚未来得及将靴子退出马镫,被战马蓝一在地上蹿出去十几米,最后被十几个兵士死死的拦住这才留住了一条性命。
(本章完)
第175章 斩蓝玉()
燕王府。
朱允炆面带恭敬之色,俯身与坐在上座的朱棣和徐妙云行礼道,“侄儿朱允炆,见过燕王叔,见过王妃叔母。”
方孝孺站在朱允炆身后半步,与朱允炆一并行礼。
“都起来吧。”
徐妙云出身名门,行事温柔贤惠,有真心疼爱这个小家伙,怎肯让他受一丁点冷落。连忙上前将朱允炆搀扶起来,摸着朱允炆的脑袋,“小家伙又长个子了,你瞅瞅这俊俏的模样真随你父王,皇兄真的是生了个凤骨龙姿的好儿子啊。”
朱棣兄弟众多,唯独对于自己的大哥朱标最为钦佩,爱屋及乌,对于自己兄长的孩子,也颇为喜欢。
夸奖说道:“来北平第一件事,就来拜见你王叔,你王叔岂能不好好奖励你一番。”
说完一招手,对侧立一旁的郑和说道:“郑和,将本王的明月珏拿来。”
旁边还在温习功课的朱高炽狠狠的瞥了朱允炆一眼,冷冷的哼了一声。
父王真的够偏心了,自己想要那块明月珏送给自己的义母很久了。美玉配佳人才是。父王一直舍不得,今日就平白送给朱允炆这个混账小子,着实有些可惜。
朱允炆一脸恭谨之色,双手托着玉佩,玉佩入手清凉,如泉生津,便知道是好玉。
不敢犹豫,连忙再拜,“谢谢王叔赐。”
朱棣笑着说道:“都是一家人,哪里来的那么多谢字。来人啊,看坐。方先生您也坐吧,这一路舟车劳顿,辛苦坏了吧。”
此时的方孝孺比起曾经,多了几分内敛,虽然对于这些分封的藩王无感,却也不曾表露出一分。
“感谢王爷挂怀,这一路上有韩大人照顾,算不上辛苦。”方孝孺道。
朱棣抚摸着颌下的短须,轻笑道:“我那三哥为人处事,自然是妥帖的很。”说着不由的想起了多日的韩阳,眼神中带有几分神往之色。
世人皆云,与豪杰同行,当多三分豪气。
朱棣感觉自己每与三哥多呆几天,便总能学到很多东西。所以尽管很多人反对,但是朱棣依然毫不犹豫的公布自己与韩阳的兄弟关系。
尽管很多儒生对此事非常不满,大书特书,但是燕王朱棣却一点儿都不在乎。
我燕王一生行事,何必在乎几个穷措大的胡言乱语。
方孝孺颔首,赞叹沿途自己对韩阳的认知,自认自己之前对于韩阳的评价实在是有些孤陋寡闻。
皇太孙朱允炆在一旁有些小得意道:“我之前就说韩先生是个好人,您还总是说我。现在自惭形秽了吧。哼。”
朱棣忍俊不禁,指着朱允炆笑道:“你看着孩子。”
朱高炽不喜朱允炆,拉着朱棣的袖子,摇晃着说道:“父王,咱们现在就去找我义父吧。他一顿舟车劳顿,正需要您的慰劳呢。”
徐妙云轻笑道:“你这孩子,你允文兄长来一趟,咱们怎么能不设宴招待他一番呢。”
朱允炆摆手道:“不当事。不当事的。韩先生家的美食,天下独绝。那日在天津,遇到个东瀛人,吃了韩先生家的美食,竟然以为是天庭的仙肴,惊得说大明是真的天朝上国,以后再也不敢造次了呢。”
众人正在交谈,只听外面一阵慌乱的脚步声传来。
丘福入殿后抱拳,面带焦急之色,“燕王殿下,大事不好,养济院那群老兵不知道怎么着了魔,竟然抢了蓝玉将军押运的粮草。蓝玉将军一怒之下带兵包围了养济院,跟韩大人交起手来了。”
“啊!夫君,速速带人去养济院,三哥是你跟我爹请到北平来的,可千万别出什么事儿。”徐妙云当下有些焦急的说道。
徐达面沉似水,沉声道:“这个蓝玉的不知死活,父皇刚刚处罚了他,他怎么一点儿都不知道收敛。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敢带兵围攻养济院。”
朱允炆焦急说:“王叔,咱们别犹豫了,晚了韩大人可就危险了,我常听说,北平骄兵猛如虎,可是什么事儿都做的出来了。”
朱棣眉头微微一皱,看向朱允炆和方孝孺,朱允炆天真无邪,并不知道说了什么。
方孝孺眼神有些躲闪,心中大抵明白这是谁教他的,不过事态紧急,却并没有发作。
徐达点了五百藩王护卫,一路狂奔敢向养济院。
燕王处事,很少扰民,北平的百姓也知道燕王的贤名,见到今日燕王领兵狂奔,以为发生突然性的战事。
很多里长和坊长一声呼喊,家里有武器的乡邻皆持武器随行。
方孝孺看在眼中,心中越发的沉重。
“陛下,这便是您要的藩王戍守边疆吗?对待外敌确实可以同仇敌忾,若是有朝一日,这些甲矛杀向您的腹心又该当如何呢?”
养济院。
蓝一的护心镜被砸碎,嘴角喷出一大堆鲜血,俨然一副奄奄一息的模样。
“好大的本事,连我蓝玉的让你都敢打,今日非要你的狗头不成!”
蓝玉怒火中烧,手中青筋暴起,翻身上马,从马鞍桥上摘下铁枪,对着韩阳就要杀将过来。
韩阳风轻云淡并未因为蓝玉身边的人手众多而表现出任何的恐慌,双手握着大锏就准备与蓝玉大战一场。
就在这针尖即将对上麦芒的关键时刻,只听远方一声怒喝,“蓝玉!你要造反不成?”
蓝玉听闻声音,身体一颤,身形顿时萎了三分,不敢犹豫,连忙转身,单膝跪地,“卑职蓝玉,拜见大将军。”
徐达单人单马,脸上乌云密布,手中的马鞭狠狠的抽在了蓝玉的脸上。
或许徐达在地方官员看来垂垂老矣,但是在军方的威望,那永远是无可匹敌的存在。
蓝玉傲气冲天,谁都不服,但是对于已经战死疆场的常遇春和这位垂垂老矣的大将军徐达,那是发自肺腑的崇敬。
被徐达抽了这一鞭子,不仅不敢躲,连发言解释一下都不敢。
“说,怎么回事儿?”徐达看蓝玉一躲不躲,心中的火气才稍稍放下一丝。
“他们抢了我们押运的军粮,我们来讨要,他们不仅不给,还动手打人。”蓝玉不敢开口,但是他身边的义子却满腹的委屈。
“混账!军粮丢了,是你自己的错!你不去将军府领罚也就算了,还敢私自领兵进攻养济院,真的以为老夫治军无法吗?来人,将蓝玉拖下去斩了!”
徐达言罢,军中无人敢动。
蓝玉回头怒视手下兵将,痛声骂道:“够他娘的聋了吗?蓝二,把我拉下去砍了!”
“义父!”蓝玉的义子皆跪地哭嚎,没有一人敢上前。
蓝玉哈哈大笑道:“我蓝玉别的不服,就服我大明的军法,就服大将军,就服我那死去的姐夫,今日大将军说我犯了军法,我这命就得被大明的军法拿去。不然大将军如何领兵,来人把老子拉下去砍了!老子大不了十八年后,再去入伍做军,到时候又是一条好汉。”
徐达颔首,脸上露出了几分赞赏之色,满是沧桑的眼角流出一丝泪痕,“是我大明的好男儿,你下去之后,与常遇春那厮说好了,让他等我两年,他还欠老夫一碗酒呢。”
蓝玉抱拳,豪气云天,“尊大将军令!”
(本章完)
第176章 毫不领情()
在蓝玉的命令下,蓝家军的军法官上前,抹着眼泪随蓝玉走到一边儿,用绳索将蓝玉捆绑起来。
刀斧手缓慢上前,一边走一边喊着,“蓝玉将军,卑职今日杀了你,您别怪卑职,卑职是奉命行事,但是卑职是咱们蓝家军的男儿,卑职做了如此不仁不义之事,无言苟活天地之间,星星之后,卑职也会自戕,随您上路。”
刚才那领头的老人家此时的脸色也很难看,一脸为难之色的看着韩阳。
秦柔给了韩阳一个眼神,韩阳心领神会。
上前躬身施礼,“大将军且慢。”
“哦!”徐达看向韩阳,长吐一口气,面色略微舒展,“韩大人,你有何事?”
韩阳道:“今日之事,蓝玉将军固然做的有失妥当,但是我们养济院也是有错在先,若不是养济院借用了蓝玉将军押运的粮草,蓝玉将军也不会上门来讨要。所以卑职恳求您能够从轻处罚蓝玉将军。”
“原来是这样。”徐达一副我误会了的表情,看向蓝玉,问道:“蓝玉将军,韩大人所说可是实情?”
蓝玉冷笑道,“韩阳,老子不用你可怜!老子就是来找你麻烦的!什么上门讨要军粮?老子告诉你,今日你若是不给,或者大将军晚来两步,你必死在乱刃之下。”
韩阳眉头一皱,这人怎么不识好歹。我给你求情,我是要救你的命,你结果还反过来骂我。
袖口一甩,扭过头去,爱死死,关我什么事儿。
徐达也眉头紧锁,蓝玉这人怎么如此的不识好歹?人家韩阳真心想救你,我也想要个台阶下,我还真能砍了你不成?
你这一闹,整的我连台阶都没有了。
刀斧手呆愣在原地,本以为峰回路转,自己不用昧着良心去斩杀蓝玉将军了。
谁曾想到,蓝玉将军竟然那么傲气,一句话封死了别人的退路。
自己这是动手呢?还是不动手呢?
秦柔看着僵持的众人,一直这样下去也不是回事儿。不能真的让韩阳看着蓝玉被斩死在养济院吧?
这样的事情一旦发生了,先不说陛下那边儿怎么看,毕竟蓝玉是军中之人,到时候蓝玉死的那么冤枉,到时候韩阳在军方人的眼里就会成为仇敌。
秦柔用手推了推韩阳,在他耳边轻声说道;“这件事情,是养济院有错在先,不管蓝玉如何怨恨你,你都得帮他。只有这样,才能不与军方结怨,也能体现你的大度,将来你在北平也更好立足。所以这件事情,相公恐怕你得受点委屈了。”
韩阳听了秦柔的话,确实在理。
自己若是继续给蓝玉求情,就是有些上赶着,自己的面子肯定过不去,但是不给他求情,将来之后军方该如何看自己。
也罢,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这点事儿有啥。
想通这点儿,韩阳继续说道:“大将军,蓝玉将军此时说的都是一时气愤之语,毕竟今日我与他义子交手,让他丢了面子。他脸上有点儿挂火,说出些不找边际的话也情有可原,索性军粮也没丢,您便让蓝玉将军的兵丁将这些军粮拉走,至于养济院的过错,由我韩阳一人承担即可。”
韩阳话音落下,立刻引来了周围养济院老者的不满。
“韩院长不可。先不说咱们这里已经断粮多日了。没有了这些粮草,咱们的这些袍泽就得生生饿死,再说了,这错误是我们犯下的,凭什么让您承担。”那双锏老者不满道。
韩阳一摆手说道:“大家不用担心,粮草之事,我自然有办法解决,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这些粮草本身就是朝廷的军粮,咱们无缘无故的借了朝廷的粮草,本身就已经犯了大错,若是不还,更是错上加错。”
徐达点点头,心里对韩阳的处理颇为满意。
这粮草乃是朝廷的军粮,自己虽然有本事盖住军方的情绪,但是却没有办法堵住读书人的嘴。
到时候只要这件事情传出去,北平必然会被各方势力抨击。
这是徐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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