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娇女风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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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娇女风华- 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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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被绿柳半拉着出去了。

    阮媛见小雨一脸祈求地看着她,心下不禁一乐。想:我看起来竟是个滥好人么?

    绿柳几个出去后,楼石为了解除尴尬,咳了声,道:“姊姊她们已经回去了,家里并没留吃饭。魏王、王妃先回去的。”

    这是变着法的解释他为何没有喊她一块去前院吃饭。阮媛兴趣缺缺地重新拿起方子看,喝了口茶,果然是凉的。

    楼石想了想,又道:“你别与三姊一般见识,她性子有些直。”

    显然,这是楼石听了当时在屋里侍候的丫头说了,楼家三姑奶奶当着众人的面,找阮媛别扭了。那么,阮媛完全清楚,没人会帮着她去隐瞒自己让楼想下不来台的事。

    阮媛将方子放到桌上,冷笑道:“我与她一般见识什么?世子爷想说的是,她性子直,心可是好着呢。不就觉得我配不上世子爷么?别说她,想来这镇北侯府上上下下,哪个不是这么想的?怎么?世子爷见我看过些医书,觉得有用,又来替你三姊描画描画?”

    楼石皱眉,看着阮媛,终说道:“你别胡说,咱们是皇上赐婚。”

    阮媛冷冷说道:“你们倒是一家子,敢想不敢认。你三姊我也佩服,可我只不服气一件事。她既然觉得我配不上你,想法子让咱们离了,再寻那配得上的不就行了?我最讨厌一个人,专做那无用的工夫。自来男女结成婚姻,也不一定就一辈子的。想分开,方法多着呢,和离、体妻、义绝。一见着我就冷嘲热讽可是有一点儿用?”

    楼石用胳膊支着桌面,身子往阮媛跟前倾,将脸凑到阮媛跟前,阮媛吓得往后一闪,凳子不稳,差点儿摔了。好不容易稳住身子,道:“你干嘛?”

    “不干嘛。”楼石笑一笑:“我就想仔细瞧瞧,你还是不是那个当初一心想要嫁给我的人,怎么就能说出这等话来。”

    阮媛听了虽然心虚,但女人天生就是一张巧嘴,更何况阮媛是个中翘楚,没理也能说出三分来。

    听了楼石的话,很快正了面色,淡淡一笑,说道:“自打世子爷打算着百日后便纳小雨,妾就想明白,妾是上了圣贤书的当了。娶妻娶贤不过是骗人的而已?况且这世上,才貌双全的贤惠人多着呢。妾嫁进侯府后,也算得上见过世面,便死了那份心了。再说,我是接受不了夫君纳妾的,与其日后恨世子爷,不若趁着现在,咱们一别两宽,各生欢喜的好。”

    楼石像是不认识阮媛一般,看着她不说话。

    门口隔着帘子,绿柳道:“世子爷、少夫人,晚饭来了。”

    阮媛正了正身体,道:“快端进来吧,我可快饿死了。”

    绿珠几个人进来,没见着小雨。瞅了眼得意洋洋地绿珠,阮媛知道,小雨这是被绿珠给骂哭了。

    饭菜碗筷均是双人份的。摆好后,侍候着阮媛洗手、脸,去里间换了家常衣服。出来时,楼石也洗了手。

    绿柳轻声道:“奴婢就在外厅吃饭,世子爷、少夫人要是有吩咐说一声,奴婢们就能听见。世了爷、少夫人慢用,奴婢们就先出去了。”

    阮媛没说什么,待绿柳几个出去。她便视若无人、风卷残云地将晚饭快吃了。她果然是饿了,又过了饭点,所以吃的就比平日快些。

    待她撂筷,楼石也将筷子放下。他在安居堂陪着楼书和简夫人吃完饭过归燕居来的,所以只是随意的夹了几口菜意思意思而已。也算得上是陪阮媛吃晚饭了。

    待绿柳几个撤了桌子,侍候着阮媛、楼石漱口、洗手,完退出去。楼石正色说道:“孙老医的方子我没让侯爷服,你白天看时,果然没问题吗?我见你的神色,好看瞧出什么了似的。”

    阮媛出言嘲讽道:“妾还以为世子爷与魏王好呢,一面怀疑人家,一面和人家走的新近,世子爷可真让人琢磨不透。”

    其实阮媛也猜着了,楼石也不见得是怀疑魏王,大概也是防着有人钻空子,做计一面害楼书,一面挑拨离间。她就是想奚落一下楼石。

    楼石觉,阮媛很有意思,一着急了,便你啊、我的说话。一要讽刺他时,便左一句妾、右一句世子爷。楼石不与她一般见识,依旧笑着又另问一个问题道:“刚我进来时你看的那方子,可是有问题?”

    阮媛见自己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也不好惹楼石太过明显。拿过那匣方子,从中挑出一张,问道:“这张谁开的?”

    楼石道:“这是新方子,就前几天侯爷犯了旧疾,道一去太医院请太医。值职的太医赶巧都不在。就请了这位新入太医院的孙太医来,开了这方子。当时我也没在家,只夫人在,没敢给侯爷吃,等稍晚我回来,请文老太医来,两人还在家里吵了一架。”

    孙太医?阮媛想到前几天郑妈病了,请的一位年轻太医,就姓孙。心里顿时不大高兴起来。心道:合着你并不相信孙太医的医术,那还请了来给郑妈瞧病?撇了撇嘴道:“因为方中两味药相犯?”

    楼石道:“也不单因为这个。这方子根本就是通利之药,以前的名医均诊侯爷久病缠身,应以补为主。若利导,不是更相泄泻?”

    阮媛道:“病多于阳气虚弱上得,可久病伤津,转而阴阳双虚,应先灭阳救阴,再扶阳卫。世子爷可为侯爷探过脉?”

    楼石沉吟半晌,道:“我感觉着应是沉滑。”

    阮媛摇头道:“沉与浮相类,阴阳二极,滑与数相近,失之却远。我觉得还是请这开方子的太医再来看一看。若是真像那些个所谓名医所言,为什么侯爷的病多年不见好?以我看是误诊了也说不定。定是先请的医生太过知名,以至后面的医生便盲从了。就是后来有诊出异议来的,鉴于前面都这么说,也怕自己诊错了。便不敢坚持。倒是这个医生有趣,不畏人言名家,敢于自抒己见。”

    楼石道:“我也这样想过,又去太医院了解过这位孙太医。不过都说他恃技轻人,年纪轻轻便目中无人,对太医院的老医大医,攻讦其短。后来就作罢了。”

    阮媛笑道:“难为世子爷饱读诗书,却没听过扁鹊为秦太医所害的事么?如李醯之人,何世都应不少呢。太医院的那帮老古物,正如孙药王所说,‘各承家技,始终循旧,省病问疾,务在口给’,神神秘秘,以炫己能。可不正是今之李醯?只怕开此方之人便是今之扁鹊,也让世子爷给错过了呢。”

40 变故() 
楼石听了,细想了下,不由得叹道:“到底关系到侯爷的身家性命,我如何敢不小心?你进府日子短,哪里知道侯爷这么些年,可是如何过的?朝中的事,说了你也不懂的。”

    楼石今年二十一岁,十二年前,年仅九岁的他,亲眼见着英姿飒爽出征的父亲,在举国庆祝燕京之战大胜之时,被人抬着回到镇北侯府。

    本来,他父亲的病养了半年,已经渐好。可是铁狼族再度来犯,而与他父亲一块儿出生入死的边将,却在半年内降职的降职,获罪的获罪,还在其位的,也都尸位素餐起来,只求保家守命,朝中竟一时之间无将可用。

    承天帝别无他法,只得乘着一顶小轿,亲自进了镇北侯府。开始,楼石也不知道君臣谈了什么,楼石只知道,两个月之后,边关传来铁狼族自动退兵的消息。

    据说承天帝当时非常开心,圣心大悦,赐下专为承天帝看病的御医为楼书看病。开始也的确比之前的几个太医瞧得好得快了些,可突然有一日,偶感了风寒,如山倒般,楼书的病就一下子重了。

    之后的两年之内,楼书都在生死边缘上挣扎。承天帝多次派御医来为楼书救治,终于将楼书的命救了回来。可身体自此一落千仗,多年来一直缠绵病榻。

    从楼书被抬回府,伤养好后却一直生病开始,楼石就一直在想一个问题,他父亲到底是受伤、还是生病了?

    开始,楼石还小,跑去问他母亲简夫人。

    简夫人面色一暗,摸了摸楼石的头道:“真是乖孩子,你父亲不过是受的伤比较重,所以有些反复很正常,慢慢就会好了。”

    楼石虽小,并不相信简夫人的话。于是,趁着他父亲楼书精神之时,偷偷问了楼书。楼石问得比较直接,将自己的怀疑说了出来:“求父亲直言告诉儿子,是不是皇上。”

    楼书着实一惊,看着已经长到十二岁的楼石,久久才叹道:“这几年,我也瞧出你长进不少,竟能懂得功高震主,我也就放心了。不过,你到底还是小,我明告诉你,不是皇上。你自己去查,什么时候查明白了,日后你在朝中我也就可以放心了。”

    后来,楼石才知道,都是他父亲当年给承天帝献那一计惹的祸。当年铁狼族再度入侵,举国无将可用之际,承天帝亲自来求楼书想办法。其实就在楼书上次将铁狼族打回去的时候,就已经防着他们的再度入侵了。

    铁狼族向来是兄死弟及制度,最小的兄弟死后,再将大位传给大兄的儿子,或孙子。可是这样的话,那么将来,大位就与自己这一血脉无缘。

    而当时的铁狼族的王上,正面临着如此的选择。是传位给侄子?还是儿子?王上的心自然偏向自己的儿子。而另几个兄长的儿子,便不服气,也有支持的,也有反对的。总之铁狼族的朝上,并不稳定。带兵在外的,正是铁狼族王上的儿子。

    楼石动用当年安插在铁狼族的卧底,趁此机会,鼓动王上的侄子趁着王亲子出外带兵,后方空虚之际,给王上下毒,然后伺机夺取王位。

    然后,再让人传出自信给铁狼族这位带兵在外的王子,那么,不费一兵一卒,便解了围城之急。而且成功使铁狼族陷入内乱之中,十多年来,铁狼族一直没有再来攻过一次边关,足以说明当年楼书的计策有多管用。

    而十多年前,正是太子几个皇子因为皇位,争斗得最凶的时候。几位皇子,均想将楼书拉到自己的阵营。但楼书却只一心,忠于承天帝,就是太子,也只是恭敬而已。

    楼石多年调查,只查到对他父亲下手的是皇子,因为拉拢不成,不想为对方所用,而是哪个皇子,却并不清楚。

    也有可能是皇子的舅家也未可知。这也是楼石为什么会先魏王的原因,十多年前,魏王还小,还不大可能用那实力来收买御医;然后,魏王也没有可能用到的舅家。徐妃是罪婢出身。

    阮媛上辈子毕竟给楼家当了十一年的媳妇,对于楼书在朝中的地位,多少还是有些了解的。所以只笑笑,并不多话。反正她也算得上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至于听不听,就全看楼石自己的了。

    其实阮媛也拿不准,楼书上辈子到底是怎么死的。就又开始研究起那方子来。越看越心动,直想认识此人。绞尽脑汁,也想不起上辈子有这么一号人来。不过看这方子,应该上辈子有的,不过楼家没让这人再上门,她也就无从得知了。

    君臣之药向来相协,他却敢开出两味反药。也难为太医院那帮子老古物叫唤,群而攻之。

    楼石见阮媛并没有认真听自己的话,却一脸神往地对着方子呆。皱了皱眉,口气略有些酸道:“一准能见着人,我明儿就打道一去请去。”

    阮媛笑道:“要不知道的,还以为世子爷吃醋了呢。好大的醋味。”

    楼石也笑道:“你多心了。”

    阮媛瞟了眼楼石,心想,这魏王领的那个孙老医生才走,你明儿就去太医院去别请太医,也不怕魏王误会?

    楼石似是看出阮媛的想法似的,说道:“你才进门,有些亲戚还认不全。夫人有个亲妹妹,嫁给了前相陈家。前儿小姨打人来和夫人说,莹表妹在家受了点儿小伤,让母派人接来,请个好太医来给瞧瞧。”

    阮媛听了,故意说道:“我以前也曾打听过世子爷家里的亲戚,听说世子爷有个表妹对世子爷上心得很,可就这位?”

    楼石一听,面上有些尴尬,咳了声道:“别胡说,莹表妹大家闺秀,进退有度,你别没事坏了她名声。”

    阮媛撇嘴道:“我打听得真真切切的,世子爷何毕诳我?”

    楼石只得解释道:“陈家姨父有个妾生女,比莹表妹小一岁,闺名玉,性子比较活泼,大概是被人误会了,你别听下人们乱嚼舌头,那都是没有的事。”

    陈莹陈玉的事,阮媛哪里不知道?不过是故意逗楼石话而已,故而问道:“哦?难不成我真误会了?那莹表妹来,玉表妹会不会跟来?”

    这才是阮媛想问的。不过阮媛一点儿也不担心陈玉会不会跟来,而只是好奇简夫人会不会派人一并主动接来。

    果然,楼石一想到陈玉便有些头疼地皱了皱眉。他是外男,不好插手内宅的事情。但不表示他是傻子。陈玉的那些个小手段,他可是门清。

    楼石终说道:“大概她会跟来。”

    不说是简夫人主动接来,只说陈玉跟来,可见也是无奈的。

    阮媛听了,又是一笑。看看天色已经很晚,楼石没有要走的意思。阮媛听着绿柳几个,已经让小丫头将热水打了来。将方子重新装回匣子里,递给楼石道:“世子爷收好了,明儿不行给孙太医看看吧。”

    楼石并不伸手去接,站起身道:“不早了,你洗洗就休息吧,我回去了。方子就放你这儿。”

    洗完澡,躺在床上,一想到明天就能看见陈玉,阮媛竟然激动得有些睡不着。她的坏女人联盟,就要开始第一步了,叫她如何不兴奋?

    第二天一早,阮媛梳洗完,才吃了早饭,楼石又来归燕居了。

    “你说你要亲自去陈家接莹表妹?”阮媛一脸的不敢相信地尖着声音道:“还要我跟你一块去?”

    楼石见阮媛一副活见鬼了的模样,非常开心地点了点头道:“对。莹表妹毕竟待字闺中,我一个人去接多有不便,有你陪着一块去,就不会落人话柄。”

    “可是你怎么突然想起要亲自接去了?往日里不都是夫人派妈妈过去?”阮媛不死心地问道。

    楼石一笑,道:“我回去想了想,那几个妈妈全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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