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刀霸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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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刀霸天下- 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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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到龙虎理气丸之前,除了闲暇之时,他每日也就是修持两三个时辰的真气,可是很少有哪天真正搬运满三个周天的。

    再感受了番,这几日体内气入百脉的进度明显加快了,张浪也是颇为满意,便轻轻笑了笑,随后又捞起鬼哭抱在怀中,又拿行李包裹当作枕头,躺下来闭目休息起来。

    风渐小,雨也细,有虫鸣,张浪渐渐有了些睡意……

    浅浅的睡了很久,迷迷糊糊之间,张浪从睡梦中突然醒觉,他一把握住鬼哭刀柄,转眼往四周环视过去。

    前世江湖混迹几十年,不知被人刺杀了多少次,所以在野外休息,他都不会真正沉睡过去,一旦环境有些变化,便会陡然醒转。

    张浪观察之后,见得空无一人,他才略略松了口气,随后他又凝眉静听。

    除了树枝相互摩挲,蛰虫偶尔轻鸣之外,山林深处中,竟是不知何时,隐隐传过来一些旋律。

    这旋律忽而低沉,忽而清幽,竟似如泣如诉,又如一句三叹,依依惜别。

    张浪凝神听了一会,竟是觉得这曲子在记忆中有些熟悉,是前身学习音律遗留下的一些记忆。

    前身学习音律七八年,技艺虽非精湛,却也入了门道,不仅惯使长琴,对其余乐器也有涉猎。

    所以张浪自然能听出这并非琴声。

    似琴非琴,似筝非筝,非是丝弦颤弹之声。

    似箫非箫,似笛非笛,亦非竹管吹弄之音。

    更不是编钟,长罄,或者木鼓的敲击之乐。

    “奇怪,我也算遍听丝竹管弦,竟然不识得这是何种乐器?”

    张浪心中暗暗称奇,对前身的记忆知识,更是毫不客气,直接占为己有。

    不过他倒是听着这隐隐约约的旋律曲调,约莫猜到了这是什么曲。

    此曲是一百五十余年前,武林中的一位琴法名家,剑道高手,唤作‘琴剑君子’君敬之的所著,乃是天下名曲之一。

    传说这君敬之跟他老友相约中秋月圆之日,会见于洛州龙湖,畅谈音律,切磋剑艺。

    但是临行之际,君敬之突遭父丧,因而失约,等他料理完父亲后事,匆匆赶去之时,得到的却是故人的死讯。

    他那位故友为了等他,竟是在洛阳郊外龙湖边的一座高阁上吹笛不绝,连等了五天,却因此露了行迹,被三位仇家寻上门来。

    而他这老友被三位仇家寻上之后,又因与君敬之有约,心中不肯离去,便以一敌三,死战不退。

    最终血洒龙湖,沉尸水下。

    君敬之念及昔年草草一别竟成了永诀,又觉因为自己爽约,才使老友死在宵小手中,一时思绪难遣,当场便气得吐血不止,肝胆俱伤。

    随后在龙湖上空,右手抱琴五指连弹,左手抽剑起舞,作成此曲。

第九十四章 他说他也有朋友() 
据传当日此曲作成之时,凌厉剑气弥漫千里龙湖之上,纵横不息,湖上数千余只栖息的野雁,本能之间瞬时惊飞,却只逃得三百一十八只。

    但那琴声却低泣如诉,婉转凄凉,动人之极,居然又引得那逃出生天的野雁纷纷回头。

    三百一十八只,一只接着一只,一只未少,又纷纷投入剑气之中,慷慨赴死。

    时人见得此景,只觉无比震撼,便谓此曲名为《雁去雁回》。

    君敬之突遭父亲去世,又闻故友之殇,心中百感交集,再也没了闯荡江湖的心情。

    自那日起,他断琴封剑,携了独子一路往东,直赴东吴,又乘船出海而去,直接归隐海外。

    三十年后,君敬之在离东吴海岸千里之遥的嵊泗列岛开山立户,传下了嵊泗一派。

    随后没过多久的一个中秋之夜,他自觉传承大事已了,心伤却始终难复,便将嵊泗派托给儿子,从此消失无踪。

    有人说他去了茫茫东海,弹琴舞剑,最后魂归九天。也有人说他返回洛阳,投湖自尽,直接赴了黄泉。

    总之,一代前辈高人却是从此音讯再无,仅仅只是留书一封,写的内容也份外简单。

    一曲肝肠断,天涯何处?

    觅知音。

    寥寥数字,诉尽心伤。

    而君敬之的独子,便是如今嵊泗派掌门,君不悔。

    传闻君不悔年少时并非此名,只是君敬之铭其老友,一朝之约,虽死无悔,这才改了名。

    ‘东海心剑’君不悔,虽曾惜败于李慕白剑下,却也是江湖顶尖高手,地境巅峰的武道宗师。

    嵊泗一派,琴中藏剑的左手剑法虽稍逊六大神剑,但配上右手的惑人琴音也称得上极精极妙。

    梅仙孙女梅瑛,天资绝伦,因喜好琴艺,竟弃家传虬枝神剑不学,慕名而去,在嵊泗派山门之前,连跪了七日,终于引得君不悔感念,不惜硬抗梅家虬枝令,将其收入门下。

    如今十多年过去,梅瑛也早已踏迹武林,江湖人称‘瑶琴神剑’。

    而嵊泗派中的数代弟子,也常有人背琴负剑,往来东吴中原,在武林中较为活跃。

    《三百一十八式雁去雁回剑》和《东海听潮观澜曲》在天下武林中也是声名赫赫。

    嵊泗派,天下九门之一,居东海之上,半入江湖半入海,琴剑相合成绝响。

    张浪揉了揉脑袋,收拢了有些散乱的思绪,倒是有些好奇起来。

    荒郊野岭,是谁在奏此曲?

    索性现在风雨已歇,他便心中一动,便背起行李,起身跃起。

    又使脚尖往崖石一踏,使出一式‘踏雪寻风’,循着声音,提纵而去。

    行得一段,树林中越加幽暗,曲声稍稍清晰了些。

    再行片刻,却已山林深处,更是老树盘虬,粗藤缠绕,却隐隐传来一丝酒香,曲声也就在这左近不远了。

    张浪脚下一点,依着踏雪无痕之轻,丝毫不发声音的靠了过去……

    这武清山密林之中,竟然有一间小小的木屋,木屋前不远,是一个小小的木棚,木棚中生着一堆篝火。

    篝火之上还搭了个烤架,烤架上窜着一头野猪,油光发亮。

    篝火旁边还摊放着些不少菜肴,两个大酒坛,两只大酒碗。

    其中一只酒碗斜倒在地上,碗口上嗑出了几个裂口,酒碗旁边是一个灰袍青年。

    他仰面躺在地上的血泊里,腰上佩着一把鲨皮鞘的长剑,剑柄上刻着一个小小金印,他的脸上搭着一块青布条,看不上神情模样,胸口却是一个两指余宽的穿透伤口,鲜血从伤口处流出,蔓延成身下的血泊。

    而另一只酒碗却是完好的摆在地上,这只酒碗旁边是一个先天境的青衣年轻人。

    他盘坐在篝火旁,膝间横着一把竹鞘长剑,双手却捧着一个葫芦状的乐器,如泣如诉的乐声正是从这里传出。

    原来是葫芦古埙,这乐器倒是少见。

    张浪心中念头闪过,又嗅了嗅酒香,便站着倾听起来。

    一首《雁去雁回》如诉如泣,依依诀别,又响了一柱香时间,方才停歇下来。

    青衣年轻人收了葫芦埙,端起酒碗抿了一口,再将其余的酒在了地上。

    随后将酒碗斟满,抿了一口,又将其余的洒在地上。

    如此重复了数次。

    这时,张浪向着篝火走了过去,一边开口说道:“连吹了十几遍的《雁去雁回》,区区也听得出来,朋友的心里确实是很难过。”

    那青衣人似乎对他的到来早已知晓,听见有人说话也不奇怪,口中叹道:“儿时玩伴,少时同门,十余年的老朋友死了,心中总是难过的。”

    “一个杀手,也有朋友?”

    他口中戏谑说道,人却走到篝火旁,捡起那灰袍尸体脸上的青布条。

    等到看见这灰袍尸体的长相,张浪脸色却是微微一变,这人是?

    那灰袍青年嘴角咧开,似乎在笑着,但是脸上神情显得骤然惊讶。

    张浪再往青布条上看了看。

    青衣楼第一楼,独家出品,仿冒必杀。

    他将布条扔在旁边,摇了摇头,就在血泊旁的坐了下来,又从地上捡起了半残的酒碗,递过去,道:“来,给我也倒点。”

    青衣人闻言,也拿起酒坛将张浪凑过的酒碗斟满,又给自己身前的也满上了,道:“杀手也是人,为什么不能有朋友?”

    张浪稍稍喝了口,咂咂嘴道:“华山脚下,杏花村的佳酿,醇而不烈,恐怕得有二十个年头了,果真是好酒,也难为你有心,从陕州一路带到这里,你朋友见到你给他带酒,一定很高兴。”

    青衣人点点头,指了指野猪,道:“他确实很高兴,还专门去林中拾掇了头野猪用来下酒,诺,还没动过,我朋友喜欢喝酒吃肉,这烧烤功夫向来不错,尝尝?”

    说完他又抽出长剑,削了一片猪肉,送到张浪面前。

    张浪也不客气,伸手接过,往嘴里一塞,嚼了几口,道:“确实肥而不腻。所以你就趁他高兴的时候一剑杀了他?”

    青衣人又点了点头,道:“是啊,他从未想过我会杀他,全无防备,正要与我干杯,我便一剑杀了他。”

    张浪又举起酒碗,凑过去,道:“你都是这么对待朋友的?”

    青衣人也端起酒碗,和他碰了下,饮了一口,叹道:“一般情况下不是。但是总是难免会有一些老朋友突然就变成任务目标的时候,每到这个时候,我就失去了一个老朋友。”

    张浪把酒一口干,又说道:“人生不如意事果然十之八九,节哀顺便。”

    青衣人端起酒杯,凑了过去,道:“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一盏清酒,正好敬敬新朋友。”

    张浪再和他碰了下,道:“既然是朋友,那就通个名,区区张浪,阁下怎么称呼?”

第九十五章 你怕不是傻的吧() 
“宫七。”

    青衣人一口饮尽。

    张浪点点头,又道:“我还是对你的老朋友有点兴趣,对他这把鲨皮长剑也很有点兴趣。方便透露吗?”

    宫七看了看他,说道:“这事情说来话就长了,不过既然是朋友了,那就没什么不好说的。大概年前的时候,陕州汉江边的铺子失了场大火,留了不少尸体,我这老朋友侠义心肠,又是名门高徒,自然便赶去查探,没想到却遭遇一群黑袍众的袭杀,不甚跌落汉江。

    他在汉江中晕了过去,也不知道飘了多久,醒来之后,却是发现自己被冲入一处隐秘涧边水牢。

    水牢中关着一个姑娘,姑娘却是衣衫褴褛,手脚上还各戴着一副寒铁镣铐。

    这镣铐的材质分外奇怪,似乎太过坚固厚实,他以随身四品兵刃竟断不开。

    而这女子身份怕是颇有来历,他也不敢去求师门长辈,所以花了个人情,拿四品佩剑换了这把六品的,帮那姑娘断了索链。”

    张浪喝了口酒,讶道:“他的人情还挺值钱?后来呢?”

    宫七削了一块烤猪肉,塞到嘴里,说道:“说起来,我这老朋友也算倒霉,债主这次也是出了奇了,要债特别快,没过多久就以这人情邀他去做件事。要说这事情以他的身份和本事也不是一定做不到,只是太过下作,我这朋友仁义,不想做,就带着姑娘躲到了这里,却是准备在这山林之中了。”

    他吃完肉,又指了指尸体,道:“结果,自然就成这样了。”

    张浪笑了笑,道:“原来如此,看来有的债,确实不太好欠。”

    宫七指了指张浪背后的鬼哭刀,道:“金玉满堂的债,你肯定是比我琢磨的透。”

    张浪见他看到了金印,也不避讳,抽出鬼哭也削了快肉,塞到嘴里,说道:“他的事你知道得还挺详细。”

    宫七道:“十多年的老朋友了,我便是问他屁股上有几个痔疮,他也是不会瞒着我的。”

    张浪端起酒碗凑了过去,又道:“那你就更不该接关于老朋友的任务才是。”

    宫七和他碰了一杯,道:“一般杀手,他们自己选择任务,但像我这样的讨债人,没任务的时候,朋友还能是朋友,有任务的时候,任务就只是任务了。”

    张浪看了看他,问道:“没得选择?”

    “呵呵,选择自然也是有的。接了任务,完成任务就生,不接任务就死,接了任务失败就是生不如死。我不想选择死,也不想生不如死,所以纵然舍不得老朋友,也只能说声抱歉,拿剑送他一程。”

    宫七淡淡说完,将碗里的酒泼在地上,站起身来,又接着道:“你这个新朋友还算有趣,如果真有那么一天,希望你能比我这老朋友躲得更好,躲得更隐蔽。当然,也希望你的名字不会出现在我面前,后会有期我就不说了,在我这,可不一定是什么好话。”

    他一边说着一边走了过去,从灰袍青年的腰间抽出鲨皮长剑,左脚一踏,身形便往外掠去,片刻功夫就消失在了树林中。

    “‘风剑宫七’余仁杰,华山剑派弃徒…看来前世传闻是没差了,青衣楼第一楼的十八星杀,九宫九燕,就是金玉满堂专用的讨债人……”

    张浪看着他的背影,低低自语道:“啧啧,放火烧了十八里铺,华山剑派首席蔺弧充前往查看…竟然就死在了这里…这可是前世华山剑派的天骄‘酒剑客’,华山双剑之一啊…居然就这么死了…”

    张浪口中说着,心中琢磨了一会,便将碗中酒一饮而尽,也站起身来,沿着来时的方向返回。

    然而,他的脸色却陡然一变,手中鬼哭稍稍扬起。

    “当!”

    他转过身,鬼哭猛的横拍,一支翠珠发簪便弹了开去。

    一个白衣裙衫的少女如同轻烟般自林中飘了出来,倏然落到篝火旁,扑倒在那灰袍青年的尸体上,凄厉喊道:“充郎!充郎!”

    她约莫十七八岁的年纪,脸蛋皎白如玉,便是如今面带凄色,却依旧不减秀丽绝伦。

    “你杀了充郎!”

    这女子抬起,厉声喝道。

    一言未毕,她身子微晃,双手中已是多了两柄绿意盈盈的细剑,脚尖一点,身形轻灵掠起,双剑齐齐朝着张浪胸口刺去。

    她身形飘飘渺渺,似退却进,如鬼如仙。

    出手之际更是极诡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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