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娇颜- 第17部分

　　　　“阿颜给祖母请安。”芮颜没有理会在座的几女，直接向芮老夫人行礼道。

　　　　老夫人不冷不热地看了芮颜一眼，随后漫不经心地喊道：“起来吧。”原本对于芮颜还是有些喜欢的，可自从她与侯府的老夫人一起去秀竹观开始，她就没了那份欢喜，这回听说在秀竹观完事后两人还花了大半个月的时间一路游玩到了京城，应婉瑜的女儿果然还是令她不喜。

　　　　芮梦瞧见老夫人对芮颜的态度，眼中闪过讥讽。她早就看这个半路冒出来的嫡长女不顺眼了，不过之前老夫人对她似乎态度也还不错，可如今她自己作死，失了唯一的一个依仗。

　　　　芮倩则有些欢欣地唤了一声大姐姐，问了这一路可还劳累等等，两人说了几句后，芮倩倒是发现了芮颜身后跟着两个面生的丫鬟，疑惑地问道：“大姐姐，你身后的两个丫鬟似乎之前没见过呀？”

　　　　众女看向芮颜的身后也注意到了灭癸及暗癸两女。

　　　　芮颜微笑答道：“祖母，她们是外祖母在定州买下送于我的，这两个丫头当初在定州的街头卖身葬父，外祖母见有恶霸欲欺凌她们，遂买下了她们。”

　　　　灭癸与暗癸听到芮颜的说辞俱是嘴角一抽。

　　　　而芮老夫人则微微沉了脸，冷声吩咐蔡嬷嬷前去叫柴氏过来。不过她望向芮颜的眼神也越加不喜，“等你母亲来了之后，让她多给你加几个丫鬟，不然别人还以为我们国公府都没人了呢。”

　　　　芮颜低着头不说话，只静静地看着自己的脚尖。与侯老夫人比起来，芮老夫人这个祖母可完全没有把她当做真正的亲孙女看待，如今她也懒得理会这人情寡淡的国公府内的一切了。

　　　　柴氏赶到时被芮老夫人说了一顿，令她在接下来的日子内替芮颜安排好贴身丫鬟与二等丫鬟的事宜。

　　　　柴氏微笑地一一应了，看向芮颜也是一副歉疚的表情，“都怨母亲考虑不周，这几日母亲就亲自替阿颜相看相看，调几个聪明伶俐的服侍你。”

　　　　芮颜也微笑地谢过，在无人注意时，眼中却是一片淡漠。如今重新回到京城，她要做的可不是在这上演母慈子孝的戏码，等着她的可是血海深仇，她还真没时间陪这些后院的女人勾心斗角。

　　　　灭癸无意间看清芮颜眼中的嗜杀时不禁一愣，后背直冒出了丝丝冷汗。明明是精致娇柔的美人儿，可眼里的光却噬人的紧。

三六、寻思（）　
重新回归国公府的芮颜又过上了深居简出的日子，这一次，她连芮老夫人的融安堂都不太去了，不过暗地里，她早已让灭癸与暗癸熟悉了兴玉胡同的凌府，暗中与陈忠传递消息。而这陈忠也未让她失望，把小琳的近况与行踪打听的一清二楚。

　　　　“小姐，那名叫小琳的女子如今在杨府算的上是掌家娘子了，杨府内宅之事如今都是她在处理。”暗癸汇报着从陈忠处得来的消息。

　　　　芮颜讥讽一笑，“哦，还有什么？”

　　　　暗癸顿了顿，继续道：“这个小琳每月都会带着两名小丫鬟出府去街上走走。”暗癸深觉这完全不是什么信息，不过既然小姐想知道，她也是知无不言。

　　　　“等下次她去街上的时候通知我。”芮颜拿起桌上的一支碧玉簪，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暗癸则立马应道：“是。”

　　　　平静的日子没过几日，潜出府的暗癸就在这日早上来回报说小琳出杨府了。

　　　　芮颜平静得收拾妥当后，带着灭癸与暗癸前往了街上。

　　　　远远看着米分色衣裙的女子带着两名小丫鬟在一家胭脂铺挑挑选选，芮颜的眸光冷的吓人，连她身旁的灭癸与暗癸都感觉到了。

　　　　直白的灭癸直接问道：“小姐，需要把那名女子抓来吗？”

　　　　听到这提议，芮颜倒是好好思索了一番，“我要你神不知鬼不觉地抓住她，别让人发现了。”说着芮颜从怀中拿出一个小纸包，“里面的药米分在抓到人后撒上一点即可，抓到人后直接带去凌府。”吩咐完灭癸，芮颜最后看了一眼小琳，自己则带着暗癸去了兴玉胡同的凌府。

　　　　“府里一切可好？”看着底下的陈忠与翠柏等人，芮颜细细问了近况。

　　　　陈忠恭敬地回道：“禀小姐，一切安好。”

　　　　翠柏三人也恭敬地站在一旁候着，这一个月下来她们只觉得十分轻松，原本在牙婆那听其他丫鬟说起的辛酸，她们还真的是一点也没有感受到，直觉得自己跟对了主子，如今再次见到只有一面之缘的小姐，心里也是十分感激的。

　　　　芮颜细细的品着茶看了看三女后说道：“瑞国公府这两日可能会招丫鬟，你们关注一下，到时候让翠柏前去国公府。”

　　　　翠柏听闻直接淡然应下，而原本低着头的翠桑直接抬起头盯向芮颜，眼神复杂。陈忠见此立马喝到：“翠桑，注意的你的举止。”

　　　　芮颜则淡淡一笑：“陈忠，你没把我的身份告诉她们吗？”

　　　　陈忠低头含笑：“小姐没说，小人不敢自作主张。”

　　　　放下茶盏，芮颜的嘴角一掀，“我也没告诉你我的身份，你可知道的一清二楚嘛。”

　　　　陈忠听闻立马严肃地跪下，“小人知错。”

　　　　“不，你没错，先打听清楚自己要效忠的是什么人才是对的。”芮颜晃了晃神，遂对三女说道：“我是瑞国公府的大小姐，这儿是我的秘密居所，我想你们也能明白我说的是什么意思，从今往后只要你们忠心，我都不会亏待你们。”

　　　　翠桑听闻后，立马跪下恳求道：“小姐，请让奴婢代替翠柏姐姐前去瑞国公府。”

　　　　看着翠桑，芮颜想起了当初她的坚定，特别是说她什么都能做时的眼神，芮颜点点头不置可否，说道：“那你与翠柏一起去吧。”

　　　　又坐了一盏茶的功夫，芮颜见灭癸还不曾回来，就先带着暗癸回去刚才的街道。

　　　　从凌府出来后，暗癸对芮颜说道：“小姐，刚才的那名小丫鬟有问题，她的眼神有些不对。”

　　　　芮颜的双眼闪过笑意，“我知道，当我提到瑞国公府的时候，她的眼神出卖了她，有意思，也不知道这小丫头是什么人。”

　　　　暗癸见芮颜心中有数也不再多说，接触的越多，她越发现了芮颜的不同。

　　　　等芮颜重新来到那家胭脂铺时，发现已经没有了小琳的踪影，连灭癸也不知去向。

　　　　“小姐，灭癸必定是在继续跟踪那个小琳找寻适当的机会。”暗癸见状在一旁解释道，灭部善于暗杀，所有的目标必定逃不过他们的追踪。

　　　　芮颜点点头，不经意间却在对面的宝华楼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虽只见过一次，芮颜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对面的锦衣美人淑敏大公主。今儿一上午的时间就见到了这两个女人，芮颜讥讽一笑，不过一瞬她的眼中闪过一丝亮光，笑着对暗癸说道：“看到对面宝华楼内身着紫色襦裙，肩披白鸟图披帛的女子了吗？”

　　　　暗癸只看了一眼，就瞧见了芮颜所说的女子，“看到了，她的身后还跟着两名穿橙色衣裙的丫鬟。”

　　　　芮颜勾唇一笑，“对，就是她，她是当朝的大公主淑敏，我要你打听一下这大公主都在宝华楼内做了什么？我在前面的茶楼等你。”

　　　　暗癸也不耽搁，趁人不注意时早已不见了踪影，他们暗部本就擅长打探消息，如今只是打探这么一个女子的行踪，根本就不在话下。

　　　　来到茶楼寻了个隐秘角落坐定的芮颜，看着宝华楼内的淑敏在店伙计的带领下走向二楼，她的嘴角微微勾起，她似乎也在宝华楼内设计了首饰，要不是今日看到，她还真给忘了。“呵，淑敏……小琳……我倒是越来越期待以后的戏码了。”芮颜细细地品着刚点的六安瓜片，望着一览无遗的街对面，静静地等着灭癸与暗癸的消息。

　　　　最先回来的是暗癸，她低声向芮颜汇报了刚才探听到的消息，“小姐，这淑敏公主在宝华楼设计了一支簪子，设计师傅告诉她十日之后就可制作完毕，淑敏公主已说定她十日之后再来。”

　　　　芮颜听罢微微一笑，“很好，既然如此，我们先回国公府吧，相信灭癸没在凌府见到我们，大概也知道如何行事。”

　　　　暗癸默默地跟在芮颜身后，两人一前一后出了茶楼。

　　　　刚走两步，暗癸突然说道：“小姐，灭癸到凌府了。”看到芮颜疑惑地回望她，暗癸解释道：“灭癸发了讯息，不过需要有内力的才能听到。”

　　　　芮颜听闻直接带着暗癸返回凌府。

三七、证实（）　
凌府东厢，按照定州凌府的格局芮颜让陈忠也在此设为自己的闺阁，房内，芮颜坐在桌子旁，暗癸随侍一侧，灭癸则抓着小琳站在芮颜的面前。此刻的小琳虽睁着一双水蒙蒙的大眼睛，迷蒙的双眼似没有神采一般无辜地睁着。

　　　　“小姐，灭癸耽误时间了。”灭癸有些歉意，原以为是很简单的任务，却花了这么久，不过她也疑惑道：“这个小琳身边竟然有隐卫暗中跟着，为了神不知鬼不觉，因此属下才耽误了这么久。可是她不就是杨府已逝夫人的贴身丫鬟吗？怎么身边会有隐卫？”

　　　　芮颜眼神一凌，“你说什么？小琳身边有隐卫。”

　　　　灭癸回道：“是的，属下跟了一段路后发现的，不过似乎连小琳自己也不知道有隐卫这回事。”

　　　　芮颜细细思索了一番，唇畔扯出一抹嘲讽的笑意，这小琳身边的隐卫十有八九是杨文渊给安排的，只不过是什么作用就令人玩味了。“那你有没有被人发现？”

　　　　灭癸自信地回道：“没有，属下做的很干净。”

　　　　芮颜点点头，“很好，等下你再神不知鬼不觉地把她送回去。”随后芮颜站起来走到小琳面前轻声问道：“在杨夫人生产前，你是不是向她下毒了？”

　　　　小琳毫无焦距的眼神仍旧呆呆地看着前方，嘴上却答道：“是，在杨夫人临产前一个月，我日日都熬汤给她喝，在那汤里，我每日都加一点点的红花，少到连大夫都很难察觉。”

　　　　芮颜瞳孔一缩，抬手就想向小琳的脸庞扇去，后使劲攥紧了拳头才克制住自己的怒意，接着问道：“这毒药是谁让你下的？”

　　　　小琳无情无绪的声音继续答道：“是杨大人吩咐我这么做的，那药也是杨大人给我的。”

　　　　虽在心中早已有了答案，芮颜还是恨意滔天，“那你为什么答应他，据我所知，杨夫人待你不薄。当初要不是杨夫人救你，你如今可就只能委身于青楼了。”

　　　　“杨大人说只要我帮忙下毒，等夫人死后就抬我做姨娘。”

　　　　芮颜狠狠地盯着眼前少女光洁的脸庞，她还真想现在就杀了她。在自己怀着杨文渊骨肉的同时，这两个人竟然就已经在谈论她死后的事了。不过为了避免打草惊蛇，芮颜生生忍住了冲动，随后又拿出一个小纸包交给灭癸，“你暗中把她送回，然后把这药米分让她服下，这样就可解了之前的失魂香。”

　　　　灭癸接过纸包，随即挟带上小琳飞掠而出。

　　　　“琳姑娘……琳姑娘……”门外传来一声声轻轻的叫唤，小琳揉揉额头低低的应了一声。

　　　　小丫鬟得到回应后忙问道：“姑娘，看得如何了？”

　　　　翻着手中成衣的样图，小琳总觉得上面的图好些都还没看，可是她逛完胭脂铺就来了这彩衣阁单独要了一个隔间看这些男装的样图，到如今都有一炷香的时间了，应该都快看完了才对。低头仔细看去，小琳却又觉得这些图似乎又都看过了，甩甩头她不再耽搁，拿起其中的一张样图出了隔间递给其中一个小丫鬟，“就这张了，你去交给掌柜的。”

　　　　小丫鬟接过忙跑去找人，心中不禁感叹终于可以回去了，每次陪这小琳姑娘出来都要逛上好久，那小琳也只不过是一个丫鬟，凭什么她与娟儿还得陪着她出来。

　　　　这厢芮颜等灭癸回来后，带着她与暗癸回了国公府。

　　　　“小姐，你们回来啦。”翠柳欣喜地迎了出来，今日小姐带着暗癸与灭癸出门，独留她一人在国公府，让她无聊了小半天，如今可算是回来了。

　　　　芮颜淡淡地嗯了一声，径自走进内室躺在了榻上，垂着眼低头似在沉思什么。

　　　　翠柳有点莫名，忙问了问暗癸，暗癸只说没什么。其实她与灭癸也不是很明白小姐做这些事的目的，那个杨府小琳和小姐完全是八杆子打不到一块儿的，小姐竟然这么上心，自从见过那个小琳，问了一些内宅秘事后，小姐的眼神就冰冷的吓人，即使小姐已经掩饰，可她与灭癸这种经过无数危机与杀戮的人还是很快感受到了小姐眼中的杀意，她们见小姐在沉思，也不再进去，只在外室候着。

　　　　过了一盏茶的时间，芮颜才出声唤道：“暗癸。”

　　　　暗癸听到叫声，忙进去问道：“小姐，有什么吩咐？”

　　　　芮颜的指尖在衣袖下点了点，缓缓说道：“我要你去打听清楚，十日后淑敏大公主去取簪子，会在哪里取？我记得宝华楼的贵宾去的话都是在单独的隔间取物的。”

　　　　暗癸直接称是，并无声无息地退了出去。对于打探这种事，暗部可是最擅长的，她直接飞掠而出前往宝华楼。

　　　　芮颜吩咐暗癸后，又命灭癸前去凌府，让陈忠想办法在十日后的那天引杨府的小琳出府，并引她前去宝华楼。

　　　　灭癸听闻直接也潜出了国公府，去往凌府。

　　　　等暗癸与灭癸都出去后，翠柳才轻巧地进来，问道：“小姐，需要翠柳做什么吗？”自从暗癸与灭癸来到小姐身边后，她感觉自己都没什么有用的地方了。

　　　　芮颜还真细细想了一番，才道：“有。”

　　　　翠柳一听，顿时双眼一亮，期盼道：“小姐，是什么事。”

　　　　“我饿了，去端碗银耳粥来。”

　　　　虽然只是一件小小的事情，翠柳也觉得终于有她的用武之地了，在厨房端了碗银耳粥外，还另外多拿了几样小菜。

　　　　从早上出门到现在回来，芮颜还真没吃什么东西，如今喝着粥吃着小菜竟觉得滋味不错。吃到一半才想起暗癸与灭癸也没用膳，又吩咐了翠柳去厨房多盛些粥来。她边吃多等两女回来，又设想了十日之后的每一个细节，暗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