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娃他爹不是你想甩就能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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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娃他爹不是你想甩就能甩-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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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岳泽,一手伸出,让军医们便宜行事。

    乞颜泰还想再说什么,乞颜昊仪却对着他坚毅的摇了摇头,示意他不再多言。

    乞颜泰心中一阵苦涩。在从飞龙涧逃出的兵道上,白岳泽为了救乞颜昊仪,毅然决然的选择留下与他同生共死,而现在,自己的四哥为了救白岳泽,也是毫不反顾的选择了一条几乎为不归路的路。这两个人,无论是分分合合,旁人似乎都无法插入。自己能做的,只有守在一旁,为他们尽一份心力。虽然乞颜昊仪从未承认过白岳泽的感情,但乞颜泰明看得出,白岳泽已在他的心中占据了非常重要的位置。也许乞颜昊仪自己还未发现,也许白岳泽在乞颜昊仪的心中暂时还比不上白子岳,但是他的四哥确实是动情了,动心了。虽然乞颜泰还说不准白岳泽身上究竟有何秘密,但是他心中隐隐的觉得,白岳泽与白子岳有着不可分割的联系。他不希望白岳泽有事,但他更不希望乞颜昊仪再陷入危险。乞颜泰苦笑的摇摇头,三人好不容易从飞龙涧的绝地逃出,怎么会又变成了这么一个痛彻心扉的两难局面。

    年长的军医片刻不敢耽搁,当即就将军营中另外两位资深的军医全部叫到帐中,三位军医围着白岳泽又是一番诊治。最终,三人用银针刺入了白岳泽胸口前的几处要穴,然后一人把守一处要穴,试图暂时接通白岳泽被震断心肺经脉。三人忙活了片刻,白岳泽的冰冷的双手逐渐转暖,但是人却还是昏迷不醒。

    乞颜昊仪将怀中的人放平,伸手双手就让军医们准备过血之术。但是当年长的军医用白酒洗净乞颜昊仪手上的血污,却发现他的双手手掌中已经有了两道极深的血痕,一看就是有人精心划开,而不是在战场上造成的。

    一瞬间,帐内的众人安静了。

    乞颜昊仪愣了片刻,忽然,他像疯了一样去看白岳泽的双手。果不其然,白岳泽双手手掌中也有两道相似的伤痕。乞颜昊仪颤抖着与白岳泽掌心相对,伤痕竟然两两重合。乞颜昊仪的脸色瞬间变了,若不是一旁的乞颜泰扶住了他,他几乎要支持不住晕倒在地。

    帐中的众人一见白岳泽掌中的伤口,顿时也都明白过来乞颜昊仪体内的牛毛银针之毒是如何解的了。推宫换血的解毒之术由来已久,但是梁国人大多只在古医书中见过,却从来没有见人真正使用过。现在,从白岳泽的中毒症状看来,他确实是中了西夏人的牛毛银针的毒;而之前四皇子也的确中了银针,但体内却查不出任何毒性……那么整件事就只有一个解释:就是眼前的这位四皇妃将四皇子体内的毒引到了自己的体内,冒险以命换命,这才救了四皇子一命。至于白岳泽自己是如何解毒的,众位军医也觉得并不难猜。既然白岳泽能孕育生子,那就是已经修炼有了内丹有了法术,有了法术的人,自然有的是办法去抵抗西夏人的银针之毒。

    乞颜昊仪望了望白色锦帛上那个可怜的孩子,又看了看白岳泽掌心中的两道伤痕,悔恨交织着心痛,让他无处可躲。

    军医们一见乞颜昊仪的脸色,不禁有些犹豫。毕竟虽然四皇妃的性命要救,但是四皇子的身子更不能有损。

    “殿下,您重伤未愈,过血之术,还是……”年长的军医犹豫间开了口。

    “我说过,必须一试!不会有人比我更合适……”乞颜昊仪双手紧握拳,颤声说道,“不可耽搁!若四皇妃有事,你们自然也脱不了干系!”

    军医们一听,也别无他法,只接着始准备。但就在众人准备为白岳泽过血之时,白岳泽竟然悠悠的转醒了。

    乞颜昊仪见床上的人睁开了双眸,顿时大喜,他几乎扑到白岳泽的面前,他想说些什么,但是万语千言涌上心头,最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白岳泽的神智渐渐恢复,他吃力的伸出手,手指朝着的方向却是乞颜泰,而不是身旁的乞颜昊仪。就像当初在从飞龙涧逃出后的兵道之上乞颜昊仪没有理会白岳泽一样,现在,白岳泽醒来后也没有再看乞颜昊仪一眼。

    乞颜泰见状,顾不上乞颜昊仪苍白的脸色,赶紧上前,紧紧握住了白岳泽的手。

    “阿泰……你回来就好,回来就好……”白岳泽一字一句说的分外辛苦,他身上一阵阵发冷,胸口上宛如压着千斤巨石,压得他不能呼吸不能言语,

    乞颜泰紧握着白岳泽血污的手,哽咽的说道,“我回来了,我们都回来了!……四嫂,你放心!多亏了你的师兄弟,不仅我们回来了,原先困在飞龙涧的一些兄弟也回来了!”

    白岳泽明白乞颜泰说的自己的师兄弟正是太虚幻境中的众人,不由的会心一笑。他喘息了一会,忽然想到了什么,又一字一句挣扎着说道,“伏兵有诈,不是西夏人,你们今后要当心……”

    “……四嫂,你放心,我们已经捉了俘虏,定能拷问出幕后指使的人!”乞颜泰没想到白岳泽此时还会想着伏兵的事,几乎泣不成声。

    “好,好……”白岳泽艰难的吞咽,他只觉得身体越发虚飘,内丹处的法力已经消失殆尽,他强撑着断断续续说道,“……帐外地上,木剑,给、给霄儿,就说……”

    白岳泽的话还未说完,却是身体一轻,紧接着就是一阵天旋地转。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差点跪倒在地上。

    “是否要紧?”身旁一个熟悉而空灵的声音响起,声音的主人说着,还伸出手扶了白岳泽一把。

    白岳泽一愣,回头一看,不由的惊呼,“大哥?”

    一身白衣的白启昭点点头,一边扶着白岳泽,一边关切的问道,“还撑得住吗?大哥在飞龙涧耽搁了些时间,来晚了一步,没想到你这里竟成了这样……岳儿吃苦了,大哥这就带你走!”

    带我走?白岳泽又是一愣。他看了看四周,这才发现自己虽然仍是在梁西大营的主帅帐中,但竟然已经恢复了上仙的真身,而一身血污的白亦泽正躺在帐中的床上,乞颜昊仪与乞颜泰还有军医围在他的周围,俱是悲痛万分,丝毫没有注意到帐中的白启昭与白岳泽二人。

    “这是……”白岳泽头阵阵发晕,腹部的内丹阵阵发痛,眼前诡异的情景让他有些无从思考。

    “白亦泽肉身的心肺经脉断了,撑不了多久了,而你……内丹也受了重创,无法治愈白亦泽肉身的重伤,所以我将你的元神唤出了……”

    元神被唤出?那白亦泽,岂不是……死了……

    白岳泽捂着腹部,他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所见。

    “……白亦泽肉身已经撑不了太久。你的内丹已损,修为也折了不少,再留下去,只会让你的修为折损的更厉害……”白启昭看着床上的白亦泽以及他身旁的乞颜昊仪,语气中带着隐隐的怒意,“……更何况你已经救了轩辕昊仪一命,此番历练,也算有所交代……岳儿,轩辕昊仪不值得你留,大哥这就带你走……”

第三十五章 小产五() 
第三十五章小产五

    白启昭看着床上的白亦泽以及他身旁的乞颜昊仪,语气中带着隐隐的怒意,“……更何况你已经救了轩辕昊仪一命,此番历练,也算有所交代……岳儿,轩辕昊仪不值得你留,大哥这就带你走……”

    白岳泽听罢,呆了片刻。他并没有立刻回复,只是默默的看着帐中不远处白色锦帛上的那片血红。

    那个可怜的孩子只是刚刚成形,魂魄还不齐全,他只能慢慢的散在这诺大天地之间,找不到一处容身之地,甚至无法再去投胎……

    白岳泽的双眼被那片红色刺得生疼,腹部也是一阵紧似一阵的坠痛。白亦泽的肉身早已不堪重负,而内丹化婴的意外小产也让白岳泽的内丹受到重创,即使现在他重新附在白亦泽的肉身上,没有两三年的时间,白岳泽也无法再恢复当初的法力与武功,这样与废人何异?白岳泽自嘲的笑笑,却笑的有些凄惨。修为没有折损时尚且沦落至此,那么现在一个如同废人的白岳泽,又有何必要再留下去……

    乞颜昊仪,你可知我多想当旁人都指责我时,不管对与错,你都能毫不犹豫的站在我身边……

    只可惜你从未信过我,无论是白子岳,亦或是白亦泽,你都未相信过我……

    也许,这一世,我本就不该回来……

    白岳泽手捂着小腹,无力的闭上了双眼。待他再睁开双眼时,轻声对一旁的白启昭说道,“大哥,我们走……”

    白启昭一听,点了点头,他扶着面色苍白的白岳泽,白色衣袖一甩,转身就打算离去。然而就在两人打定主意准备重返天界之时,白岳泽却发现,自己的真身竟然无法移动半毫。吃惊之余,两人这才注意到,一直守在白亦泽肉身身旁的乞颜昊仪,竟不顾乞颜泰与军医的劝阻,直接与白亦泽施起了过血之术……

    白启昭与白岳泽一阵惊讶,但二人马上就想通了原委。先前白岳泽为了救乞颜昊仪,曾与他施行了推宫换血之术,当时白岳泽还附在白亦泽的肉身上,体内内丹处还孕育着与乞颜昊仪的骨肉,于是乞颜昊仪的精血自然也到了白岳泽的体内,两人已是血脉精气相通。现在乞颜昊仪不管不顾的为白亦泽肉身过血,这股执念歪打正着,竟也凭着血脉之联,将法力殆尽的白岳泽束缚在了白亦泽肉身的周围,让他不能在往外行动半分。

    与一个几近已死之人行施过血之术,这不是乱来吗?白启昭皱起了眉头,此人还真是不可理喻,不要命了?虽然乞颜昊仪是天界神龙一族转世,会比寻常人多些仙缘多些灵力,但他现在再怎么说在人界也只是肉身凡体的一个普通人,如此乱来只能白白浪费自身的精血,白白折损了这一世的阳寿。

    白启昭摇摇头,他实在懒得理会乞颜昊仪这块榆木疙瘩。白启昭眯起细长的双眸,手中法术光芒乍现,他直接用白光将白岳泽从头到脚裹住,然后手中一掐念诀,就要将自家的二弟带离此地。

    然而白启昭还是低估了乞颜昊仪的执着。他试了几次,白岳泽的真身竟然还是纹丝不动。白启昭冷笑一声,手中法术光芒顿时更盛,白岳泽却在两股力道相持中,渐渐有些支持不住了。

    白启昭心中一惊,他慌忙伸手去扶几乎站不稳的白岳泽。白岳泽捂着腹部,额头全是冷汗。白启昭不敢再贸然施法,只得赶紧为白岳泽输入灵力。

    这边白岳泽还未缓过来,那边白亦泽身旁的众人却是一阵骚乱,接着就是乞颜泰一声痛心的惊呼。

    与人过血本来就是凶险之术,乞颜昊仪在飞龙涧重伤未愈,现在又急火攻心,身体早已是强弩之末。此时他一口鲜血喷出,身体晃了晃,眼看就要倒下去。

    白岳泽听到乞颜泰的惊呼,不由的一愣,待他看清发生了什么,整个人都僵住了。白启昭在一旁看着白岳泽,他只觉得自己这个自幼对万事都是一副满不在乎样子的二弟,从未像现在这样失神过……

    白亦泽的肉身被乞颜昊仪搂在怀中,他的呼吸与脉搏已经渐停,身体也渐冷。乞颜昊仪已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是执着的为他过血,为他渡真气。他的脑中似有一道天雷炸起,他的心中似裂开了一个巨大的伤口,灭顶的凄楚与绝望几乎要将他吞噬。

    乞颜泰看着床上脸色苍白如纸,呼吸已停的人,已是泣不成声:“……当初别人不信他,你怎么能也不信他!五年前他们说子岳是吴国的奸细,现在又说亦泽是西夏的奸细,四哥啊四哥,你怎么能如此糊涂……现在人已经去了,四哥,你这样又是何苦……”

    乞颜昊仪听到自己的心跳缓慢而沉重,胸口仿佛被搅成了一团血泥,只要一呼吸,心脏就似被一把把尖刀反复刺穿割破,疼得他眼前发黑,疼得他发不出任何的声音。他颤抖着低头去看白亦泽毫无血色的脸,染血的指尖忍不住从他的眼角扶下,一直滑落到他两侧的脸颊。乞颜昊仪胸口一阵炸疼,又是一口鲜血喷出。

    军医们见乞颜昊仪已经呕血不止,慌忙跪下,纷纷泣声劝道,“……秦王赎罪!但是现在四皇妃已去,秦王……切不可再伤了身子……”

    乞颜泰也上前拦住,说道,“四哥,亦泽他……已经去了,你这样只是白白送死!”

    乞颜昊仪却平静的摇摇头,固执的颤声重复道,“不会,亦泽他不会死,不会,我不信……”

    他歇息了片刻,又重新与白亦泽四掌相对,开始为他过血,同时也源源不断将自己身的真气输入他的体内。

    曾经张狂的得理便不饶人的人现在就那么安静的躺着,仿若熟睡一般。漫延的鲜血将他全身的白衣和身下的床单全部染透,血迹斑驳的一片,红的扎眼,恐惧的让人发抖。

    乞颜昊仪知道,曾经的白子岳是他的心病,让他寝食难安,而如今,眼前这个停止了呼吸的人亦是他的心病,让他不知不觉间已无法自拔,病入膏肓。

    “亦泽,醒醒,我知道你在……”乞颜昊仪双掌与白亦泽紧握,双眼已失了焦距。

    他实在无法说服自己,那个一身白衣的少年已经死了……

    那个会与霄儿一同读书练剑的身影,就这样消失了……

    那个曾经校场上,对着自己笑的得意而张狂的人,不会再出现了……

    你在我不曾预期的时候闯进了我的世界,现在又在我不曾预期的时候,就一声不吭的从我眼前消失,怎么可能会这样……我不信我们最终的结果就只是这样……亦泽,能否给我一个救赎的机会,让我好好补偿你,还有我们的这个意外而苦命的孩子……亦泽,亦泽,求求你醒过来,难倒你也要像子岳一样,一个个都在我眼前消失……

    白亦泽身上的余温渐渐冷却。乞颜昊仪依旧在固执的为他过血。只可惜心跳停止的人血液也无法循环,他从自己体内过出的血液,全部顺着白亦泽的手腕流了下来,落到床上,又是触目惊心的一片。

    白岳泽看着眼前的一切,泪水顺着长发,悄无声息的滑落。许久,他抬起来头,平静的开口道,“大哥,我们走……”

    白启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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