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
嘴上说着有的没的,心里却震惊着,十二个方案中最不可能出现的情况出现了,难道他们真的要
战争之风承载毁灭,低吟末日将临
“什长!指挥部紧急通信!”
四名什长正围着找来的风语翻译,商量着接下来怎么向里面喊话要求投降,听到狂奔过来通讯兵地呼喊,其中一名什长连忙接过他手上高举的便条,一眼扫完,然后递给旁边的同僚,四人都看完便条,互相对视一眼,点点头让其中一人直接下令:“传令!所有士兵开始突击,建筑内一切敌人格杀勿论这里用不到阁下的翻译了,还请阁下先退到安全的地方。”
披着厚实灰黑斗篷,把自己整个人都遮蔽在阴影里的风语翻译,欠了下身,往后退去。
“阿莱风!”乌纳叫了一声。
战争之风意味着什么当然没有比风之民更清楚的了,不用提醒,阿莱风自己也知道,只要坚持一会儿,等待风之民的大部队出现,自己这些的人就都可以得救了。
“藤蔓术!”
外面砸门声不断,无法理解的语言咆哮怒斥着,让人恐惧,连续三道藤蔓术,粗壮的藤条把唯一的进出口缠死,阿莱风缓了口气,又是一个云雾术让敌人混乱,接一个爆鸣术为友军提供方向指引。
一阵晕眩袭来,眼前一片模糊仿佛被强行戴上了一副深度近视眼镜,这还不是什么大问题,严重的是那种宿醉般的头疼欲裂,那还是今年新芽节上第一次喝了一壶丹佳酒时的事情了,那时候妹妹也同样痛得休息了三天才缓过劲来而之前妹妹也是如此连续施法的,还是在重伤的情况如此乱来真是,真是
乌纳上前搀扶着往地上软倒的阿莱风,支持着她让她缓缓坐到了草地上。
一女兵:“会不会是母邦的援军?”
另一女兵:“有可能,他们终于肯来支援我们了!”
乌纳则不像这两女兵这么年轻乐观,瓦莉城在莫里江对面,自从两千年前当时希克兰人的王国天鹰堡王朝跟风之民签订莫里江条约,以这条最宽除达到五百米的大江作为国境线以来,江西侧的自古就建立起来了的殖民城市,就渐渐被对面称为母邦的风王庭给遗忘了、抛弃了
阿莱风的眼睛上也染上厚重的黑眼圈,仿佛连续几个晚上失眠一样,在想着心事的乌纳扶持下挣扎着站起来,向阿莱悠方向走了下,脚步摇摇晃晃。
“悠,阿莱悠,我的妹妹还在那里吧?呵呵,想不到过度施法会是这么难受的事情,居然还被自己的云雾术迷住了眼睛”
“在的,看得很清楚,还好好躺在哪里呢,你安心休息冥想恢复一下吧。等下还要搬运你妹妹撤离呢。”
阿莱风应是,但还是坚持回到妹妹身边才坐下开始冥想,所谓冥想在虞游子看来其实就是一种大脑快速假寐休眠法,在过度施法时使用效果最明显,能多休息大脑一分钟是一分钟。
但很明显外面的希克兰人并不打算给她们休息的时间。
轰,一声巨响,搅乱了一片云雾,增添了一层烟雾,碎渣石屑在内乱飞,击打在少女们的身上,后院的一道侧墙就倒塌掉了。巨响刚起的时候,乌纳就一把推倒了打着坐的阿莱风,自己趴到阿莱悠身上保护她。
“爆破包!”女兵瞬间分辨出了希克兰人用的什么炸塌墙壁。接着就是几个黑乎乎铁饼一样的玩意飞了进来。
“手榴弹!”女兵再次惊叫出声:“卧倒!”女兵一边大叫一边往墙角窜去,想躲到那边的大树后面去。
“浮空术!”阿莱风施展出了阿莱悠之前的伎俩,让铁饼往天上飘去,然后在前进的惯性下,穿过树枝直直从另一边院墙飞了出去,然后那个方向就传来爆炸声和惊呼。
“做得好!”乌纳赞扬道,回头一看心中一紧,只见阿莱风眼角开始流血,眼中血丝密布,这么大的动静是无法让她进行冥想的了。
她的法术能命中并不是靠得视力了,她们受风之祝福的风之祭祀,自然可以感受到空气的流动,风就是她们的眼睛,阿莱悠也是如此,并不需要用眼睛去看,因为她们早已经“看”到了目标,向着心中的那个方向施放出法术就可以了。
“压制住他们!”乌纳大声提醒道。两名女兵回过神来,连忙端好步枪朝着倒塌的墙壁外面就是一通乱射。
轰,又是一身巨响,正后方的墙壁也被炸塌了,之前躲避在这边角落大树附近的女兵,完全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就被巨大的声浪、冲击波掀倒在地,尖尖小巧漂亮的耳朵里开始往外冒血,一时趴在地上动躺不得,万幸的是大树挡不住冲击波,但挡住了碎石飞溅,她身上除了一层灰渣外没有被其他东西击中了。
轰又一倒塌声,第三面墙自己倒塌了一半,两米高的水泥墙面笔挺挺地往院子中间倒来,阿莱风惊呼着贴着乌纳也扑倒在了自己妹妹身上,已经没有时间给她施展出任何魔法了,而且以她现在的状况也已经无法保证可以施法成功了
爆炸的尘埃落定,透过重重魔法雾气,已经可以看到三面人影憧憧慢慢出现在了废墟墙头。院子好在还算大,压倒过来的墙壁并没有砸到院子中间的阿莱风等三女,但倒在地上砸碎后飞溅过来的石块还有不少击向她们,乌纳和阿莱风用身体挡在墙倒的那一面,并没有让任何碎块碰到阿莱悠身上。
一片枪械扳动声,院子里的人既然可以看到人影了,那么墙头的人当然也就可以看到院中人,斯汀枪举起,他们接到的命令是当场击毙。
已经等不到自己的援军了吗?众女们心中闪过绝望。
就在这时
“狂风术!”
废墟上或站或蹲的希克兰军人瞬间被吹得东倒西歪,不少人离地半米往后倒跌而去。
克兰语喊话声此起彼伏。
“上位法术,是上位法术!”
“快向指挥部报告!”
“在那里!就在屋顶上,所有人集中射击!”
“所有手榴弹都丢进去!”
枪声起时黑色铁饼式手榴弹全往院子中飞去,他们的战术意图明显不是要用手榴弹炸楼顶的人,而是用枪攻击高处让上位法师无效他顾的时候,用手榴弹消灭院子里的人。他们并不觉得光凭自己这么三、四十人能够消灭一个上位战斗法师
乌纳抬头望去,只见一个一身宽大翠绿法袍被身体肌肉撑得涨起的中年大汉,满头翠绿长发飘飞地跳了下来,躲过枪弹的同时,大喝一声:“冰墙术!”
一层厚实的冰壁随着他手臂的挥舞弧线笼罩住了场中的众人,轰轰轰,爆炸声不断,仿佛冰屋一样罩着大家头顶的冰墙不停的往下掉起冰渣,吓得准备抬头看看情况的阿莱风又一次扑下身去护住妹妹的头脸。
连续的爆破炸得四溅的冰渣雾气彻底模糊住了视线,希克兰士兵们再次慢慢往墙壁废墟上摸,战场上一时陷入寂静。
“你们辛苦了,辛苦了。”
熟悉低沉浑厚的男声,阿莱风抬起遍布血丝的双眼,瞪大了惊呼出声:“恩多明戈长老!不怎么”
“净化术!”恩多明戈对着躺在地上的阿莱悠就是一个六级法术,一阵水波纹在重伤少女身上震动而过,铁屑仿佛是从她肌肤里析出一样,一点点往外渗,直至全部排出体外。
“大回复术!”又是一个八级魔法,这是个肢体类或者说生物魔法,作用是增强细胞活性、提高分裂能力,外在表现就是伤口愈合加快,这个世界没有那种一句咒语后死人都重新站起来活蹦乱跳的神奇法术但即便如此,阿莱悠的脸色看起来好了不少,起码脸蛋能透出高烧时那种病态的红晕了。
“剩下的就是等她烧退、慢慢恢复了。”对于精力损耗过度就没有能起作用的魔法了,毕竟存在着几个不可逆的定理,看着摇摇欲坠却因为自己妹妹绝境逢生而欣喜若狂的阿莱风,恩多明戈轻轻叹口气再次道:“辛苦你们了。”
乌纳:“长老,你为什么会在这里,难道”
冰墙是强行提取空气中水分实现的一种魔法,魔力结构消散之时,它就会自然解体重新回归空气,就如同现在一样,冰直接升华成了气态一样,让雾气都更浓郁了一些,恩多明戈答非所问道:“所以云雾术配合冰系魔法是最实用的战术了”
阿莱风受到乌纳提醒,也问道:“长老,我们的要塞呢?被攻破了?赢了?!”
“乌纳照顾好风之祭祀,让她们两好好休息吧,剩下的交给我们了”恩多明戈直接下令道,然后就轻吟起来——
战争之风承载毁灭,低吟末日将临
随着他的歌声,整个天地间都仿佛回荡起了相同的旋律,整个瓦莉城都刮起了这么一阵战歌之风这就是“共通的风语”仿佛从雾气里冒出来一般,密密麻麻的人影从烟雾中走了出来,围在了女孩们的身边,包围了希克兰人,让他们完全不知道应该面向什么地方对敌,因为四面八方都是穿着翠绿色军装戴着风帽的翠风军战士们!
失去了风之祭祀的风之民还是风之民吗?!恩多明戈心里叹息着。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14章 战争永远是战争()
一辆希克兰轻型坦克小心翼翼地在楼宇间爬行着,得益于它相对于其内魔机出力来说极轻的自重,以及驾驶员熟练的驾驶技巧和空间想象力,这辆坦克如同蜘蛛般在楼房间爬来爬去,这个比喻让虞游子知道了这个世界也有类似“蜘蛛”的昆虫,而且可能这种生物有房子这么大
“真有坦克这么大的蜘蛛?你见过吗”肖弥萨问着格利夫。
重新坐回到炮手席的格利夫一挺胸骄傲道:“当然!就在埃尔金沼泽里。”
“噫,也是毛茸茸很多脚的吗?”
“当然,不然为什么把那只封印兽叫蜘蛛呢?”
“那只是瓦咕那沽人的传说吧”
“我承认你读的书比我多,但我在外面走的路可不少。”
“你之前是皇家近卫吧,去过莫里江对面?”肖弥萨明显不相信这个一直呆在皇都,现在更是呆在了一个皇子身边的城里长大的年青战士。
“咳哼,我是执行护卫任务时在港口城市里听说的那次刚好有个跑希克兰这边的老水手长,他跟我们说了很多事情,大长见识。”
“不是听的说书?”
“绝对不是!当时我们什的人都在呢,是在酒馆里偶然碰到聊上的。”
这么一来肖弥萨算是信了一大半,点了点头,想象起巨大蜘蛛的样子来,可惜格利夫跟她是背对着坐着的,看不到对方赞同的点头,只知道身后没声音,于是撇撇嘴,为了显示自己不是个喜欢纠缠的男人,也不再多说什么。
毕竟在坦克里对话是件很费劲的事情,一般只能聊一会儿,不然嗓子、耳朵都受不了。
虞游子驾驶坦克钻着小巷子,一是因为小路比较隐蔽,二是楼间距很近,可以很容易用履带顶着墙壁在楼房间上、下移动。竖着耳朵偷听了半天后面的对话,格利夫随皇室成员出差的时候还是很多的,也不知道他这个巨型蜘蛛的封印兽故事是不是这次在卡苏达港口听来的。
之前多亏在五百米外的楼顶偷窥希克兰人跟阿莱风的动静,否则就要被从城区各个角落里潮涌过来的翠风军给包饺子了。当时还有不少身穿米色底翠绿纹路军服的,就从他藏身的楼栋下面跑过去,吓得坦克里另外两人都作声不得,因为,对方穿的是瓦咕那沽式军装,明显不可能是自己这边的友军。
这还是虞游子最先发现周围情况似乎有点不对劲的,他们两个抢着车长观察镜想看看那栋小楼的后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爆炸个不停,就是这时候虞游子眼角扫到了四周楼房后、街角不断冒出的身影,看着他们一队接一队往云雾中涌去
现在他们已经退到了两公里外,因为据肖弥萨说,轻型坦克里有个仪器侦查到了上位魔法反应,而己方指挥部没有出动大术士的消息,那么只有可能是翠风军那边来了上位法师了。要是只是一般步兵的话,数量再多,这边轻型坦克打不过但还可以跑,冒险点贴近继续监视也不是不可以,但是那边来了个上位法师的话还是彻底拉开距离,远远跑出大范围侦测术范围的好。
又一次从房屋顶间露出个头,让肖弥萨坐到车长席上观察远处的动静——
“看不见,都是房顶,能再升高一点吗?”格利夫翻译着肖弥萨的话。
这已经是极限了,虞游子干脆撑着墙壁一跳,左边履带横向出力,侧跃上旁边的楼顶,然后支起履带,把车身垫到最高位置。
肖弥萨:“嗯,可以看得见了。”
格利夫用帕西道:“下次要跳之前能先说一声吗。”
他还是没有系安全带的习惯,而肖弥萨每次换个位置都会近乎本能般系好安全带,因此没有一次撞到脑袋的情况。
肖弥萨:“他们到街上来了,叫什么来着丹佳街,嗯。翠风军把我们的人都俘虏了嘶——他们来了多少人?怎么看都有一个联队了吧!”
“一个联队?!”格利夫也听得吃了一惊,连忙不再揉头用炮手观察镜起来,“我看看嗯,只多不少,绝对有一个联队以上,得赶紧跟指挥部汇报!”
肖弥萨解开安全带,三两下爬回通信员座位开始发信。
“你们看到了什么?这么吃惊”
听到帕西语的提问,格利夫把情况跟不懂克兰语的斯恩露普讲了一遍。
“有看到想是风之祭祀的人没?”虞游子边问边爬到空出来的车长席上自己观察起来。
“没风之祭祀有什么特征?”格利夫后一句话是问肖弥萨来着。
“我那知道,重要人物一定会被围在中间吧,再看看衣着,祭祀的服饰应该很特别的吧。”
“但不是说风之祭祀是开翠风坦克来着的吗?不可能穿祭祀法袍之类的吧话说是男是女来着?”
肖弥萨被问得一愣,回忆了一下,指挥部传过来的信息里没有提过风之祭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