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听到了赵清茹有关的事儿。
人长得漂亮,学习成绩好,家世据说也很好,就是身子骨好像差了点,四年里动不动就请假。这是宋老师最赵清茹的大致印象,甚至可以说是赵清茹所在院系绝大多数师生对赵清茹都是这个印象。
所以,从自家爱人那里听说这个新同事才从学校毕业,甚至才不过上了几天班就跟人扯证结婚还是挺意外的。这年轻漂亮的女孩子总归格外引人注目,这不学校里隔壁院系的那几个年轻男老师,不就对赵清茹这个新同事,有那么点点意思来着。
“这么说是真的?”
“嗯,其实我大一的时候就跟我现在的爱人定下来了。他是隔壁大学的,比我高一届……”真真假假,反正大致是没有说谎。具体的一些细节嘛,自然没必要跟宋老师这样的外人,而且还是喜欢八卦的外人说的那么详细了。
宋老师听赵清茹这么一说便了然了。恢复高考后前两届大学生,有很大一部分是老三届毕业,上过山下过乡插过队的知青。所以年龄上跨越不小。也就是第三年开始限制年龄,超过二十五岁就不让继续参加高考了。至于现在嘛,得是应届高中毕业生。
“是嘛,那可得恭喜小赵老师了。不晓得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办酒席啊。”
“明年一月份。欢迎宋老师到时能过来喝杯水酒。”
“一定来一定来。”
赵清茹借着宋老师,将自己明年一月份办酒席的事儿给漏了出去,而宋老师也不愧是“包打听”,没几天的功夫便将赵清茹未来爱人周文涛的那点点家底给挖了出来。祖籍在魔都,隔壁交大机械工程的高材生,人长得一般般,性子有点点呆,家里条件有点点差……
在宋老师等人看来,周文涛唯一拿得出手的可能就是“大学生”这一点了。就有点么想不通,赵清茹是怎么千挑万选就这么一个书呆子咧。
或许正因为赵清茹选了这么一位夫君,宋老师,尤其那位教法语的女老师之后看向赵清茹的眼光总带着几分莫名的情绪,
这人就是在跟人比较中,得到满足感。对此,赵清茹也只是笑笑,却没再多解释什么。
子非鱼安知鱼之乐。
比周文涛条件更好的,赵清茹自然不是没遇到过。但外在的东西,其实真不如找个能让自己心安,觉着可靠的男人来得重要。至少,比起其他人,周文涛更能包容赵清茹那性子。
至于钱财家世什么的,放眼这四九城里,也找不出几家比赵家更好的了。“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水满则溢”的道理赵清茹不傻,还是知道一点的。更何况赵清茹那嫡亲大哥已经娶了钱家唯一的闺女。
不管怎么说,消息传出后,赵清茹周边那些个想打主意还没来得及下手,亦或者已经决定下手还没挑破这层窗户纸的未婚男老师一下子少了大半。等到传出来年元旦过后便办酒宴的消息后,基本全都歇了心思了。
想来也是,这会儿的人思想什么的不比几十年后,更趋于保守,也就是年轻一族,几个胆子大些的敢追求自己喜欢的人。可基本上大部分人还是由着亲朋好友介绍对象,甚至有些地方直接由家里的长辈说了算。
因为生病而告假的林老师在家好生休养了一个多月后,因为担心自家学生,便提前回到了学校。本就为了酒宴等诸事忙得不可开交的赵清茹见到林老师回校后,很是高兴,立马将手头的工作跟林老师交接了一些。
谁曾想,那些个更喜欢赵清茹上课的学生不乐意了。并非林老师教的不好,事实上,赵清茹当学生时,也曾旁听过林老师的课。
但年轻人自然更了解年轻人,几个月前还是学生的赵清茹显然更清楚底下这些个学生的心思。这一个多月相处下来,大家也已经习惯了年轻漂亮的赵清茹那上课风格,自然不想再换。
林老师在讲台上已经三十多年,作为一名老教师,自然积攒了丰富的教学经验。可在教学过程中难免就会忽略掉的一些在林老师看来很简单,极有可能是初中阶段非常基础的东西。所以有时候就直接跳了过去。
再者,比起林老师更为年轻的赵清茹有个非常明显的优势,那便是发音。即便是米式的,在这方面确实比林老师要强些。而且赵清茹在上课跟学生互动时,偶尔会提一下自己的所见所闻。
不是说兴趣是最好的老师嘛。外语专业,不管是英语法语北边老毛子的俄语……将来很大一部分人将从事翻译方面的工作。其实翻译看似简单,可若真的照本宣科直译,恐怕就很容易出问题。书面语跟口语毕竟有区别,更何况同是说英语的国家,每个地方的风俗习惯也是不一样的。
林老师在这方面显然就没有赵清茹阅历丰富了。
学生们会更喜欢赵清茹的课也就不难理解了。
知道赵清茹将自己的学生教的不错的林老师满怀欣慰的同时,一瞬间心里多少还是有点点空落落的。不过林老师并不是什么小气之人,尤其知道赵清茹一月份准备办喜宴请婚假后,还主动跟校方建议那几天他可以帮着代课。
提前解决了代课问题,赵清茹自然就能在家安安心心地享受难得的婚假。可惜才短短几天,某呆子就被一通电话直接召唤走了。闲在家也没事的赵清茹只能跟着提前回学校销假了。
“早上好,各位。”既然回到了学校,正好有课的赵清茹便没让林老师继续帮她代课了。从林老师那里问清楚了进度后,便拿着厚厚的课本,直接去了教室。
“Pandora你结婚回来了?新婚快乐啊。”因为年龄相差不大,再加上前面二三个月相处下来,赵清茹跟眼前这些个学生相处得还是挺不错的。就拿称呼来说,从最开始的小赵老师直接变成了赵师姐,不过更多的则直呼赵清茹英文名“Pandora”。
只是一个称谓,赵清茹也没那么多讲究。
“谢谢。”赵清茹也没跟自家学生解释,其实去年国庆节时她就已经成功切换到了“已婚”模式。说起来,现在的人还是习惯性地以摆了酒宴为准。
“班长,麻烦你一会儿帮我将喜糖分给大家。一人一份,不可以抢哟。”去年年底时,赵清茹因为答应过大家,所以这次趁着还没开始正式上课,便将一大包装着喜糖的尼龙袋递给了班长。
这次赵清茹给班上学生准备的所谓喜糖其实就两颗一包,是自己蛮喜欢吃的小费巧克力“FerreroRocher”。
“老邱,你的。”穿着深棕色中山装的小伙子将手里其中一包喜糖放到了正在埋头看书的好友面前,随后将自己那份随手拆了开来。透明的彩色包装纸里是两个用金箔纸包装得严严实实的小圆球。
“圆滚滚的,不晓得里面什么味道。”
那个叫老邱的小伙子看了一眼放在自己面前的喜糖,又抬头看了眼已经站在讲台上的那人。几天没见,果然大不一样了。原本还只是个漂亮的小妮子,这会儿眉眼多了几分明媚,就像那已然绽放的牡丹花,越发吸引人了。
可惜……这般明**人,并不属于自己。
“好吃啊,老邱,这个不会跟我之前吃到的那些个巧克力不太一样呢。里面还有竟然花生?”
“那个是榛子可不是什么花生,乡巴佬就是没什么见识。”小伙子的话音还没落下,身后便传来了一声轻笑声。
“姓顾的,你找抽是吧。”
“邱意民我若是你就不会傻傻的什么都不做,现在后悔了吧。”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邱意民将面前的喜糖往口袋里随意一放,不紧不慢地看了一眼俯身跟他说话的那位,随后提醒道,“顾庆云,要上课了。你还不走?”
顾庆云无所谓地耸了下肩膀,随后转身朝着门口走去。
只可惜这一切,正在跟班上那些女生小声说着话的赵清茹并没留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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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长,麻烦你一会儿帮我将喜糖分给大家。一人一份,不可以抢哟。”去年年底时,赵清茹因为答应过大家,所以这次趁着还没开始正式上课,便将一大包装着喜糖的尼龙袋递给了班长。
这次赵清茹给班上学生准备的所谓喜糖其实就两颗一包,是自己蛮喜欢吃的小费巧克力“FerreroRocher”。
“老邱,你的。”穿着深棕色中山装的小伙子将手里其中一包喜糖放到了正在埋头看书的好友面前,随后将自己那份随手拆了开来。透明的彩色包装纸里是两个用金箔纸包装得严严实实的小圆球。
“圆滚滚的,不晓得里面什么味道。”
那个叫老邱的小伙子看了一眼放在自己面前的喜糖,又抬头看了眼已经站在讲台上的那人。几天没见,果然大不一样了。原本还只是个漂亮的小妮子,这会儿眉眼多了几分明媚,就像那已然绽放的牡丹花,越发吸引人了。
可惜……这般明**人,并不属于自己。
“好吃啊,老邱,这个不会跟我之前吃到的那些个巧克力不太一样呢。里面还有竟然花生?”
“那个是榛子可不是什么花生,乡巴佬就是没什么见识。”小伙子的话音还没落下,身后便传来了一声轻笑声。
“姓顾的,你找抽是吧。”
“邱意民我若是你就不会傻傻的什么都不做,现在后悔了吧。”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邱意民将面前的喜糖往口袋里随意一放,不紧不慢地看了一眼俯身跟他说话的那位,随后提醒道,“顾庆云,要上课了。你还不走?”
顾庆云无所谓地耸了下肩膀,随后转身朝着门口走去。
这一切,正在跟班上那些女生小声说着话的赵清茹并没留意到。
。
时光荏苒,岁月匆匆,转眼一年过去了。
八三年这一年,用一个词就能形容赵清茹的日子,那便是“忙碌”,可谓从年前忙到年尾。一月份时忙着准备考试,当然不是赵清茹需要考试。
说起来这毕竟是赵清茹作为老师的头一年里的头一个学期。
检验老师教学水平究竟如何,其实无非那么几种方式。最直观的便是一学期结束,瞧那期末考试成绩如何。虽说这会儿的大学生比几十年后,尤其新世纪扩招后混日子那些认真多了。可这一学期完了总归得检验一下教学成果不是。
赵清茹对自然自然有信心,可毕竟不是正了八经的师范院校毕业,再加上年纪尚轻,比不得那些个有着丰富教学经验的前辈们。所以这一次期末考,别说班上的同学有那么点点压力,就连赵清茹本人也没来由地有那么点点紧张了。
这一幕被钱沂南这个损友+嫂子的闺蜜敏锐地察觉到了,第一时间拍着桌子笑了起来。真不愧是损友,一点儿亲情都不讲了。
“清汝,还不出来,你这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妮子,竟然也会担心。”钱沂南还真没一点儿客气,趁着某次来四合院这边串门子时,差点笑岔了气。
赵清茹懒懒地抬头瞥了一眼钱沂南后,继续抱着手里的课本研究。瞧着架势,估摸着自己个儿当学生复习功课都没那么认真。钱沂南也没在意自家唯一的小姑子兼好友这般态度,四下打量了一下。
“哟,清汝,你家呆子呢?怎么周末了也没见人呐。真不愧是呆子,竟然舍得放着你这么个如花似玉的媳妇……”
话说了一半,许是察觉到了赵清茹那一脸不怎么高兴的表情,赶忙换了口风,“得得得,我说错了,还不成嘛。”
“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这次过来什么事儿。”
“嘻嘻,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儿。”钱沂南顺手拉过了一张凳子,坐到了赵清茹跟前,“你好久没回家了。爷爷跟奶奶想你跟小原原了呗。”
自从摆了喜宴后,赵清茹现在就带着小原原住在赵母陪嫁给她的这套四合院正屋里。而周母跟钱奶奶则住在隔壁那套四合院里。至于到了周末,则会带着小原原去大院那边。虽说晚上不会住宿,可每个礼拜几乎都是如此。
所以说想念什么的,或许还有可能。好久没回家什么的,别说赵清茹不相信,其实就连钱沂南自己个儿也不行。基本就是睁着眼睛说瞎话。
“周末,我会带着小原原回去的。”赵清茹见钱沂南似有话要说,便笑道,“沂南,说起来你我也是好几年的朋友了,你想说什么尽管开口呗。吞吞吐吐的可不像是你的性子。”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真好奇,你在香江,跟那陈……陈洛依俩人打赌拍的那个,那票房真的有那么多?”
“嗯。加上湾湾那边大概2500万不到的样子。最终我拿到了这个数。”赵清茹比划了一下,毫无意外地看到了钱沂南瞪大了眼睛。
算上后期追加的,赵清茹前后也就投入了二十多万而已,最终能有超过二十倍的收益,其实已经超过了赵清茹那预期了。
说起来也是只因不管是赵清茹也好,那位陈家大小姐陈洛依也罢,就俩黄毛小丫头,加上一个草台班子。若是正了八经的电影制作公司,或许就不需要跟人分利润了。当然,小的电影公司也不可能有那么高的票房收益。要说,还是那位六叔最厉害,都没花什么投入,就分走了一块蛋糕。
“纯属瞎猫遇到死耗子,运气而已。”趁着钱沂南还没将话题扯到旁的上面,赵清茹就已经不着痕迹地将有些话题给堵上了,“看来爷爷是知道这事了。”
“老爷子还不是很清楚,只知道你跟你打赌打赢了来着。不过老太太已经知道了。还有大姑也听说了。”
“所以……这次周末回家,又有好戏看了。”赵清茹立马了然了,“对了,姆妈还有我那老子呢?”
“爸最近忙着训练,没在家。婆婆没说什么,就说回头让你这个大金主请客。”
其实即便赵母不这么说,赵清茹也有考虑过买礼物来着。至于周末回赵家,该如何面对,这会儿确实得好好盘算一下了。
赵家两位姑母,赵清茹自然跟小姑母关系更好一些。虽然自从离婚后,原本包子一样性子的小姑母因为有了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