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也许又抽抽了呢!”
“听说有学校挖他去做教练。”冷不丁陆航在边上接了一句。
咦!说好的八卦绝缘体呢,怎么路航知道。
“哦,王妍妍要我去问的。”
“你问了?”姚爱军不敢置信。
“没。”
还好还好,陆航还没被外星人附身。
回过味来的何涛突然一个激灵,胳膊一拐绕过陆航的脖子:“你小子快快交代,女队的队花怎么勾搭上的?”
陆航被他反手一勒踉跄了一下,干脆靠在他胳膊上不动了,一脸淡漠的回道:“队花?谁啊?”
“啧!”何涛见他不像是装的,真是货比货得扔!
“是不是觉得王妍妍挺烦的?”姚爱军补了一句。
“嗯。”
“哈哈哈哈。”
这件事关系到的既不是自己又不是身边好友,也就如风过湖面,八卦了一下后就没有了影子。
没想到过了不到一周,姚爱军周五放了学回队里训练的时候,沈铎把他叫住了。
“你觉得陆航和别人配双人跳怎么样?”沈铎和姚爱军是搭档,两人说话方便许多。也因为陆航和他走的亲近,才这么问道。
“陆航?”姚爱军摸摸鼻子,这小子犟起来,自己都不想跟他一块儿跳吧。
姚爱军想了想如实说道:“个性太强了,不太好配合。”
沈铎一脸纠结:“也是。”
姚爱军不知怎么就联想到了之前的八卦,问道:“沈队这是为了张家虎吗?”
“嗯,你也听说啦。”
作为队长他不喜欢张家虎这样喜欢煽动挑事儿的,但同时他也承认张家虎的能力,在队伍梯队里扮演了重要的角色。这么回流去地方上做教练,实在是浪费了。这个年纪,还正直黄金年龄呢!
“你看小豆怎么样?”沈铎问了之后又自己摇了摇头。小豆子是前年进来的新人,人如其名个子小小的不起眼。
“沈队,豆子那已经有搭档了……”而且豆子此人虽然绵软,可太软了就没主见,搭档并不是一味顺从就好的。
沈铎长叹一声,没说什么放过姚爱军走了。
不过晚上姚爱军晚课结束,从水房回去的路上却想到了一个人。
晚上在宿舍里看书,翻开的辞典看到一半的时候,姚爱军突然抬头,冲着躺在对面宿舍床上的朱亷问道:“你看我们这次比赛时候的吴疆,跟张家虎搭双人合适不?”
朱亷正抱着漫画书看的很嗨,冷不丁被姚爱军一个问题甩过来都要砸晕了。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说什么。
“你还在想白天那事儿啊!要我说,他不想待这就别待呗。理他干嘛!”朱亷对这人很不感冒。帝都土生土长的孩子自有三分皇城根的傲气,平日里颇看不上张家虎那群土包子,还特心胸狭窄的看人。要没上次那番挑衅,队里也不会每个月还多了次月考!想想就不待见。
姚爱军却是想帮上吴疆一把,不得不说这是个机会。
他收回问题又坐了回去,越想越觉得此事大有可为!吴疆旁的不说,基本功那是扎实的,而且没什么个人特色,最大的特色就是各方面都很平均。也很有股子倔劲儿,肯定不会像豆子那样软绵绵的被人使唤。
第二天训练结束,姚爱军就找了沈铎说了此事。
亚青赛的选拔赛沈铎并没有去,便带了姚爱军去了张教练办公室。
提起吴疆,比赛时的情况张长青到很有些印象,人品不错。而且因为同样江淮省队出身的姚爱军、陆航现在都是队里的主要新生力量,可见基本功是的确做的不错的。
张长青点点头:“这名队员我会留意。但绝对不会因为这件事就特意调人进国家队。你们明白吗?”
沈铎愣了一下。
张长青叹气。沈铎虽然责任心很强,一门心思为队里想,但却没有胡友亮那么做事周全。
今天张家虎因为个人原因想走,却推脱在搭档身上。纵然成绩不错,可如果心里觉得在队里得不到发展,是去是留又怎么会因为给他找个搭档就能改变?!
从张教练那出来,沈铎心情有些低沉。姚爱军倒无所谓,他拉吴疆一把的目的已经达到,至于沈铎的愿望,他并不是很在意。
竞技场就是一个强手如云火中取栗的地方,耐得住打熬的人哪怕看不到希望也一样会坚守自己的理想,这里最不缺的就是愿意坚持到最后的人!哪怕小豆子脾气软的像个面团,在训练里不会叫一句苦。
那么自己呢?
假如当有一天,他要从这里走出去,是不是也会成为张教练口中那个是去是留的人?
那晚,姚爱军宿舍的灯比平日亮了很久很久。(。)
第两百三十八章 又要大赛了()
各地学校期末考时间都差不多,姚爱军回来没多久这边学校也开始正式放了寒假。因为过年不回老家的关系,他终于了有了宽裕的时间留在队里。
从开学时的周一到周五在学校周末去队里,变成了周日到周五在队里,周六回趟家,这里边还包括了每周五下午去徐教授那的大半天儿,这也是雷打不动的。
沈夫人看着他来去脚步匆匆,有心忧虑,望着楼下远去的身影:“你也把他逼得太紧了。”
徐教授沉静的抚着手里的书:“宜君你莫要担心。这些事情总要他自己想通的。现在我觉得他很好。”
一晃便要到亚青赛的时候。今年亚青在家门口举办倒不用出国门。
朱亷的双人三米板失利没拿到门票,看着姚爱军何涛陆航,各自都有项目出去,心底不是不羡慕嫉妒恨的。但嘴上还要不依不饶的说:“今年在家门口,都不用出去比,太没劲了。”
何涛噗的笑的拍在他后脖子上:“这多好啊,你来看我们比赛,省老多钱了!”
朱亷有气无力的白了他一眼,这人会不会聊天啊!!
“哎,你们都去了,好好比啊……拿了牌儿回来给我带带!”
姚爱军过来摸摸他后脑勺安慰他:“下次加油!一起出去。牌儿带回了,来给你带带还不小事一桩,给你挂着拍照搂着睡觉都行啊。”
“嗯嗯!要拍照!”
这放在几年后,朱亷肯定是个自拍狂人那一型的!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在试验有效后,姚爱军拖了整整两大箱的人工眼泪配方的单次包装眼药水寄回队里带着走。
这个意外为之的眼药水生意,成为目前公司最赚钱的几个实验室产品之一。当然,他拿来队里用的还是内部产品,这样单次包装的还没对外上市。
出于大老板海龟,二老板姚爱军第一桶金就从专利手里挣到。这项单次包装的专利倒是早早申请了,单次包装,简便又卫生。不过单次包装的材料成本可不低,目前的推广定位还不包括这种。
之前用过的陆航他们,知道这玩意儿方便好用,跳完上来清洗下眼睛明显会舒服许多。二话不说的每人过来摸了两盒揣走。训练的时候他们四个人手一个,用完就丢,倒是颇有点让人好奇。不知道是什么“非制式”装备。
沈铎过来好奇的摸了两支过去,等自己跳下来试试,一下子就发现了其中的好处。
跳水这项睁着眼睛入水的运动,从一开始练习入水,克服生理本能的睁眼就很不人道。尽管这么多年练下来习惯了,可毕竟还是会难受的。
上来后冲水固然可以解决皮肤上残留的泳池水,可眼睛又不能打肥皂又不能长时间冲,多多少少会积累些眼疾。
平时也会从队医那开点眼药水什么的,可姚爱军他们这新鲜玩意儿明显高级上很多。不仅毫无刺激,就和自己平时分泌的眼泪一样毫无感觉。
不会有眼药水配方里的那些薄荷凉或是别的用以压制眼部异状而存在的发冷或发热的刺激性药物,就像一滴滴极为纯粹的细胞液,迅速的渗透进眼部每个角落,冲刷眼周,带走残留的脏水和代谢物等等。
那种感觉就像是你的眼睛一下子被释放出来,仿佛会呼吸一般,给眼睛吸氧。
“哎哟,这玩意儿真不错!哪弄的!”沈铎一下子就喜欢上了。练跳水的除非你天赋异禀,谁没几个眼病啊!
队里就是这样藏不住事儿,好东西一会儿就一传十十传百传开了。张长青摸着脑袋来亲自体验了一番,打探到这货色外边还没得卖。
大手一挥,先征用了,亚青比赛的时候带着走。这种可没有违规呢,能让队员们比赛的时候状态多好上一分,也是极好的!
粗中有细的张长青,还不放心的捞了一支送去检测,确认不会造成违禁成分后更是愉快。
等到正式开赛的时候,自然小小引起了一点风波。
许久没走上过国际赛场,陆续到达的叽哩哇啦说着外语的代表队,让他仿佛有一种恍然隔世的感觉。当然,他这也的确是“隔世”了……
国内的跳水水准,在整个亚洲这片几乎是压倒性的优势。少数几个还能看的国家,大多也是引入了中国教练后带进了国内的训练方法,也算是国内众多退役运动员的一条优选之路了。
没见着那边,王大龙笑眯眯的和一个穿着东南亚那边代表队队服的教练聊的正嗨,那口音浓重的地方普通话,绝对地道中国人,老外学中文再投胎一次都说不成这样!
“哎,这就是大赛啊。怎么看着和咱平时差不多。”朱亷好奇的东张西望。
和大赛擦肩而过的朱亷,只能悲催的跟前跟后,看个热闹。可这比赛程序都差不多,撑死了也就是所有出现文字的地方换成中英文双语标记而已。
不过姚爱军还是要诚恳的指出一点,这对运动员来说差不多,可对于一个举办城市或是国家来说还是不同的。举办一次大赛,会提升地区的影响力,当地也会花很多心思去做基建和接待任务。
就比方讲,场馆翻新呀,路政建设啊,等等。
一路填表一路说,朱亷倒也真的承认,这次接待规模比起全运会来说都要高很多啦!
可惜好景不长,跟来玩的机会还是请假请出来的,没待到开赛,朱亷同学就只能挥挥爪告别大家继续回队里训练了。
留下参赛的队友和教练们在金陵这个古都,他们要在这比上一个多星期的赛事,等整个跳水项目结束才会回去。
作为主办方队伍,他们来的还是很早的。除了在场馆进行场地适应性训练,也会放队员们出去松散松散,只是反复叮嘱要注意安全以及不要惹事儿。
这座古都历来都是沧桑的,几经战火却又几度繁华。
乌衣巷口、王谢堂前,现在都是小贩们热气腾腾卖着金陵糕点的地方,反倒一片人间烟火。从瞻园那片绕过去,有个幽静闲适的所在,白鹭洲。
曲径通幽,古木繁茂,寒冷的冬日里有一种世外清幽地的感觉。
优哉游哉的逛了回去,却不想这出来一下午,何涛闯祸了……(。)
第两百三十九章 何涛闯的祸()
金陵这座古都,除了繁华的追忆之外,还有一些颇为惨痛的伤痕,比如大屠杀纪念馆。
所以当姚爱军晚上回来,听闻何涛因殴打“参赛异国选手”被拎去喝茶,还有些愣神。坐在寝室里的陆航一张冷脸冻的能发青了,也是问不出什么的。
后来还是同样来同行的女队张蕙小声和他说了。何涛这人比较有热血,加上部队现役,没有姚爱军那份怀古的情怀,就拉着陆航跑去看了纪念馆。
纪念馆一进去就放着哀乐,沉重压抑,却显得凝重肃穆。一件件史料就这么正大光明的陈列在馆里,无声的控诉让人胆寒心惊。
虽然不是节假日,馆里的人却也很不少,但都非常有秩序十分安静的在缅怀这一段沉痛的历史。
忽然听见一些嘈杂的脚步,肆无忌惮的在馆里张扬着。众人看去的时候,是一队说着听不懂口音的外国人,套着普通的运动服,上面到没有标记,但在何涛他们眼里却是很显而易见来参加亚青赛的队伍。
随着参观步道深入,一些半大的少年也安静了下来,展览的史料和实物超越了国籍和文字的界限,是个人都会被震撼。
然而快要走到步道尽头的时候,一张放大的陈年报纸引起了风波。
那是一张当年某军杀人比赛的照片,清晰的照片上雪亮的长刀,两个持刀的军官嬉笑颜开的对着镜头,身后是无数排成队压上来的百姓,而身前……是倒地不起的伏尸和血沟……
这个放大的照片仿佛一个火苗,点燃了人群里那队言语不通的少年人,那群人陡然分成了两块。前面压抑低声的在交谈着,面色凝重肃穆,而后方则是三五个面色发黑握拳的少年。
“我知道这个,我们那的纪念馆也有。二战的时候登陆在我们海湾一带,当时的国王带领下退居湄公河,可登巴萨一带的梯田全毁。先是荷兰人来过,然后是日本人……”
“嗯,我们也有。”
“是啊,没想到这里的纪念馆有这么多实物出展,我记得他们书上写不承认这段……”
“那是,换我我也不承认。”
……
亚洲国家凡事二战波及战火的,没有一个能忽视上世纪殖民时代的惨痛历史,这些少年们多多少少在自己国家也看到听到过一些。
有些交谈是用本国母语,有时候不免会夹上几句通用英语。
一时间,和身后的几个来自某国的选手们就很自然的区分开去,泾渭分明。
“八嘎!这些都是骗子!我们国家怎么可能做过这些!”
“都是假的!”
……
后者不想多待,加快步伐从管理出去。出口处是一组大型雕塑,生动凝重的再现了当年的战火纷飞和苦难,还有一组浮雕墙,上面刻着当年可以找寻到姓名的遇难同胞。
有一组雕塑是一个孩子趴在母亲裸露的**上迫切的吸奶,躺倒的母亲一只手揽着怀里的婴儿,一只手无力的下垂,整个脖颈的角度诡异的折着,而婴孩脸上则凝固了生存最重要的一个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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