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晴笑着附和:“好呀,妈妈我和你一起切。张阿姨,那位老爷爷说了这块战国玉是经过鉴定的,据说是盗墓的人找到的。最后怎么到这位老爷爷手里的还有个故事呢,有时间我说给你听啊。”
祁晴很是热情的故意抬高声音说,余光还朝着陶然那边瞟了一瞟,眼里都是藏不住的得意。
“等一下!”张晓微有些激动,“你说是战国玉?”
“对呀,很久远了,所以其他人问老爷爷买,出多少钱那位老爷爷都舍不得。”祁晴故意顿了顿,“但是他说瞧着跟我很是有缘,所以就低价送给我了。”
“哪里?到底是哪里不对呢?”张晓微兀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索中,苦思不得其解。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但是就是连不上那根线。不过,她可以肯定这块玉肯定有问题。
张晓微一个大嗓门冲着人群就嚷:“刚才是哪位对这块玉有想法的,能不能跟我讨论讨论。”
“我刚才听到好像是这位小姑娘说的。”肖志青走出人群,冲着陶然一笑,“对吧,小然然?”
小然然?秦魏一眼扫向刚刚出声的男人。一身独树一帜有别于他人的装扮,嘴角挂着似有若无的笑意,顶着一头诡异的莫西干发型,双眼明亮。秦魏皱了皱眉,总觉得似乎在哪里见过,可一时半会想不到。
不过,这嘴边的一抹笑,很是碍眼。随即,秦魏想到这个人像谁了。他们中可就有一个整天挂着无耻笑容的纨绔子弟。
肖志青大跨步的向陶然这边走来,经过放在中央的六层蛋糕时,随手就抹了一把塞进嘴里嘬了一口,对着祁晴一笑:“味道真是不错。”见祁晴脸上一红,笑笑径直走向陶然:“小然然,你还记得我吧?”
陶然看着对面的人一步步朝着自己走来,那双眼睛明明是跟记忆中的一模一样,可是这副风流子弟下流无耻的调戏声怎么会是在有着这么一双眼睛的人嘴里说出来的?
“小然然,怎么了?看我长得帅看呆了,你倒是给说说这是不是战国玉啊,我们大家伙可都等着呢。”肖志青边说边倾身往陶然面前凑,谁知却被人挡了一下。抬头望去,只见面前的眼一记冷眼正朝着他扫过来。肖志青耸了耸肩,立直身体,摸了摸自己个的鼻子。
陶然看着近在眼前的人,视线怎么也移不开眼前的这双眼,就跟中了魔似的开口:“我不懂什么玉,但是据我所知佛教乃是因为举世皆知的丝绸之路而传入中原的。而最早关于佛教的记载是在汉朝。虽然对于玉石所知甚少,但是如果没看错的话上面雕刻的应该是观音吧?战国还没有送子观音。”
陶然浑然不觉自己刚才的一番话引起了多大的轰动,她只是有些傻傻地瞧着面前的人,看着他带着笑意看自己的双眼。还有他举至跟前的双手,一下一下的鼓掌。她好像又回到了那个时候,在兄长的书房门外,有位将军双手抱拳告辞离去,撩起的战袍像只巨大飞舞在阳光下的翅膀,一溜烟儿的就这么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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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偶承认眯会眯会就眯过头了赶紧爬起来补今天的更短短的先来一更今天晚上争取二更先请笑纳
042小四归来()
屋内带着一股风雨欲来夜满楼的压抑气息,在场所有人的神色都莫名诙谐。有些眉高眼低惯于见貌辨色的更是见着招就插科打诨,明里暗里地指着今晚的主角窃窃私语。段美誉面上不显,仪态大方地看着众人微笑,心里却是恨的只能咬碎了牙自己咽。
“这不可能!”祁晴愣了一会,怒气冲冲地走到陶然跟前,理直气壮地反驳:“你说这是假的?怎么可能!你自己也说了对于玉石并不懂,怎么就可以断定这就是假的!”
“哎这才多大年纪啊,耳朵就出现幻听了。我嫂子不是说了吗,观音那是近代才有的东西,难不成你这玩意儿是穿越了二百多年来的?”
一声铿锵有力的男中音从大厅外传来,就跟魔音似的直直穿透大厅,所有人都好奇地转过头望去。卓劲松扯了扯嘴角,自言自语道:“这小子至于来这么一出嘛,这么骚包!”
人群外一身军装的男人扯了个痞里痞气的笑,右手上拿着的帽子扔向半空转了个圈后又好好的落回到左手。李圣杰朝着大家一个敬礼:“呦!大家好呀。”
这么一个震撼的出场方式,李四少真是赚足了大家伙的眼球。更加出乎人意料的是,径直走到陶然与秦魏跟前的李圣杰耍宝似的不知从哪里变出了一朵玫瑰花,递给陶然:“三哥三嫂,我这么帅是不是看呆了。”
秦魏这回难得的给了骚包的李四少一个面子:“不错,挺精神。”说完,伸手替陶然接过那朵玫瑰花。李圣杰暗自撇了撇嘴,这么久没见,三哥还是这么小气,不过就是送躲花给陶然,至于护的那么紧吗?
卓劲松眼瞧着李圣杰大庭广众之下还是招了自家三哥的嫌,看着他吃瘪的心情别提多愉悦了。可求着人办事也不能那么的不厚道,轻轻地咳了一声提醒:“老四,还不快给寿星祝贺啊。”
“哦,对了。”李圣杰几步走到段美誉跟前,“陶姨,生日快乐。”
“谢谢啊,难得你们都记得我这个阿姨的生日,都来给我过生日。”段美誉别提多有面子了,这些有出息的小辈可都是顾着她的面子来的。李家小子这么来一出,至少转移了大部分人的注意力。她偷偷地摘下脖子上挂着的玉佩,塞在祁晴手上,随即招呼大家吃蛋糕。
见好就收,这是谁都懂的道理,没必要在别人的家里给主人难堪,睁只眼闭只眼这么个社交王道大家都是耳熟能详的。既然都已经看了这么一出好戏了接下去吃好喝好就算完事了。
卓劲松端了杯酒递给李圣杰,举杯一碰:“刚才谢了!”随即一口干了。
李圣杰见老二一杯酒下肚了,眉毛一扬也跟着干了一杯,末了把酒杯递给卓劲松,嫌弃地朝着不远处花枝招展的祁晴看了一眼,语气很是不屑一顾:“我说老二,下回这事可别来找我了。”说完,留下一脸苦笑的卓劲松径直走了。
李圣杰嬉皮笑脸地凑到陶然跟前,无视一旁散发冷气的秦魏,死皮赖脸地一个劲问陶然:“小嫂子,想我了吧?小嫂子,你肯定是想我了吧?小嫂子,你就承认想我了吧?”
最后,陶然的一句“四弟,你生病了?这要去看医生的。”冷笑话彻底地让他这只雄孔雀歇菜了。
接下来的宴会,陶然明显的心不在焉,心思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不管李圣杰跟她说什么都只是随口答应一声,表示有在听。她甚至都不知道宴会是怎么结束的,等反应过来时,自己已经坐在车里,车窗外还是淅淅沥沥的下着一连数天都没有停的小雨。
车里带着一股压抑潮湿的气氛,窗外路边的灯光一会一会的照进来,秦魏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的陶然,从刚才到现在一句话都没有说过的人让他很是陌生。明明两人之间不过就是伸手的距离,可这样望着车窗兀自出神的陶然让他觉得自己是被她隔绝在心门之外的。
“陶然?陶然,你在想什么呢?”秦魏很不喜欢事情不在自己掌握范围的感觉,他甚至有些惧怕这样子的陶然,忍不住开口打破两人之间从那人出现就没有说过话的僵局。
“”
过了好久都不见人回答,秦魏有些啼笑皆非,忽然想起以前一回到家开门就可以看见的陶然,一脸温柔中带着点腼腆的笑容,还有那句虽然毫无新意却总是让他心头莫名一暖的“你回来了”。
直到两人下车,王婶拿着伞过来,陶然才猛然惊觉原来已经到家了。可是放眼望去,这一幢幢独门独院基本二层楼高的房子并不是他们的家呀?陶然一脸狐疑地望向秦魏:“秦魏,我们走错了!”
王婶看着孩子气般茫然的陶然直乐:“少夫人,没走错,这是小少爷说的,以后啊我们就住这了。小少爷说呀,因为少夫人您”
“王婶,下雨了,赶紧进屋。”秦魏不着意地打断王婶的话,随手接起闪光的电话:“喂,什么事?”
王婶扶着陶然小心地往里走,这一带的别墅区每家每户都有一块小面积的花园。搬来的急,她还来不及打理石阶上那些因为连日来的雨而冒出来的苔藓。看秦魏在打电话,王婶有意地贴着陶然的耳朵偷偷汇报:“少夫人,小少爷今天突然说要搬到这边过来,说是这样你就”
“什么?怎么会出这种事!”秦魏拿着电话停住,脸色很是难看,“我马上就过去,你在那里等我。”挂了电话后,说了声:“我有事出去一趟。”就急冲冲而去。
陶然看着面色不悦脚步匆匆离去的秦魏,开口想要挽留,不过就是一犹豫间,车子却是已经开出去很远了。她看着远去的影子,轻声地说了句:“出门要小心。”
王婶边收伞边念念叨叨:“小少爷也真是的,这么晚了下着雨还乱跑。车还不开慢一点,以后我保准要跟夫人去说声,让她说说小少爷,这么大人了都还没有安全意识少夫人,要不要吃点夜宵?王婶给你去做。”
陶然笑着摇了摇头,四处打量着这个新家。几乎与以前的房子差不多的摆设,只是瞧着更加的宽敞明亮了,正中开着的电视机上正播放着她爱看的那只猫,不远处的沙发上还放着一只毛茸茸的粉色的毛绒玩具。
陶然记得这个叫什么,文秀的书上随处贴满了这个,kitty猫。她走过去坐到沙发上伸手抱了抱,软绵绵的,很是舒服。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陶然抬头问:“王婶,刚才你说我们搬来这里是为了什么?”
“因为少夫人你坐不惯电梯啊,小少爷今天一早就叫我们收拾了,说是这样你也不用每天折腾那个方盒子了”
陶然有些呆,不知怎么的抱着手里的kitty猫就神游天外了。
王婶还在一边絮絮叨叨的说,“少夫人,你怎么会叫电梯叫方盒子呢?其实啊坐多了也就习惯了,像我以前也觉得电梯就是折腾人,可没多久就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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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子今天悲剧了,回来刚走楼梯就大庭广众之下摔了一跤。膝盖血迹斑斑啊,更加悲剧的是骚包的偶今天穿的是双裤袜啊有木有?
虽然捡了个大元宝,但是偶还是二更了。于忙乱中的二更质量可能有些差强人意,敬请笑纳。明天的更新应该是在下午或者晚上了,见谅见谅啊。
叶子在此发誓:必须要有存稿啊!
043雨歇各种来事()
钱玫玫其实是个很实在做人很明白的姑娘。就因为太过实在明白了,一旦发现现实跟理想出入太大的时候,她就知道现实永远是高于理想的。试想连最基本的物质需求都满足不了了,那还谈什么高层次的精神追求。
以前她还不觉得,总跟十七八岁的小姑娘似的,觉得只要自己有信心比别人努力千万倍就能够一跃龙门,麻雀变凤凰。前些天爸妈给她打电话,说自己家要被大水给淹了,全家人都要搬过来住她这里。钱玫玫猛然惊醒:理想这个东西很多时候都是自欺欺人的,没有点行动,现实跟理想之间就只能是两平行线。
钱玫玫穿着雨衣,手里举着一把巨大的黑伞,时不时地就往左边靠一靠,照顾着旁边的男人不会被雨淋到。她有些愣神,总觉得老天爷就跟在考验她似的。就在她觉得跟秦魏一点可能性都没有的时候,总是会给她那么个机会觉得其实自己离他也没那么远。
那天晚上沈文博的严正警告,钱玫玫可记得很清楚,可是她瞧了一眼站在自己身边临危不乱中挥斥方遒的秦魏,即使是全身湿哒哒狼狈的很,那股吸引人的男人味还是让她眩晕。她想着要摆脱以前穷的掉渣的生活,就要嫁给这样一个有钱有势的男人。
有什么理由不去争取呢?钱玫玫看着秦魏这么问自己。
“小钱,你一个女孩子家,去后面的帐篷里躲躲,伞给我好了。”沈文博伸手拿过钱玫玫手上的雨伞,语带照顾,“跟你说这种时候不要逞强,却一定要跟着来。”
“沈哥,没事的。怎么说我也是一个公务人员,拿了老百姓的钱肯定要为老百姓办事的。更何况”钱玫玫看了眼始终注意着前方灾情没有看向他们一眼的秦魏,心里有些气馁,“我也就帮着秦市拿拿伞,没有做什么贡献。”
沈文博还想说几句,一个小姑娘硬是跟着跑来灾区前线也不是闹着玩的,要表现也不是这么个表现法。这次岙镇先遇地震,再是连续几天的下雨,接二连三,真是天灾连连,也不知道这水势什么时候才能够控制住。
沈文博还想再劝几句,一直观察着前方水势的秦魏突然开口问:“气象局有没有消息,这雨什么时候能够停?”
“刚刚问过了,说是今晚十一点过后应该就能停下。”沈文博收敛心神,也顾不得还站在一边的钱玫玫。“秦市,岙镇是个小盆地,地势的缘故积水也不容易排泄。要是往周边放水,恐怕周围的村子要遭殃的可要是不往周边放,这个皮带小城恐怕就要保不住了”
秦魏皱了皱眉,看着眼前水没大腿,房屋三分之一都浸在水中的惨状,凝神良久开口:“明天一早回去立即通知开会,水利局的人必须都要到场。”
“好的,我立刻通知下去。”
下了几天的雨终于止住了,之前由于下雨而暂停的足球比赛特训每天下午三点开始了。钟毓干劲十足,中午一过,就叫着嚷着今天下午的第一次训练了,要不是陶然和文秀拉着,她就想翘了下午的诗词鉴赏课直接拼杀在足球场上了。
“陶子,你今天好像有点不太高兴啊跟你说话十句才回我一句。”钟毓的兴奋劲总算有些消停了,肯安静的在位置上坐下,老老实实的说句话。
“没事,就是觉得这雨终于肯停了,总觉得有些不太真实。”陶然看着窗外日头初显的天,想着秦魏好像昨天就没有回来,今早出门前也都没有看见他。
“可不是。”文秀瞅了一眼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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