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将军。这二人是否已然有了安排。”
将目光从刘文秀。李定国二人身上转过。朱建却是问向一旁的曹文诏道。
闻听皇帝问及两个军校刚刚毕业的新生。曹文诏却是愣了愣神。在他曹文诏看來。即使是帝国学院的精英。那也不值得皇帝亲自过问才是。毕竟眼前的不过是俩半大的孩子。
至于李定国、刘文秀二人。此间面对着皇帝亲自过问自己的差事。那同样是有些惊讶不已。
在他们自己看來。他们出生贫贱。即使是从帝国军事学院毕业。成为天子的门生。但是天子门生那般多。又何时能轮的到他们。
却说此间一阵迟疑之后。曹文诏却是出声道。
“陛下。二位小将不过刚刚前來点卯。故而。。。。。。”
曹文诏的迟疑却是有他的缘由。
要说年轻人一般都有股子不服输的傲气。何况他们乃是从帝国最高军事学院毕业的学生。本就是称得上人中龙凤。傲气自然是要有的。尽管李定国身形沉稳。言语得体。多不外漏。但是刘文秀比之却是明显有些心浮气躁。
而曹文诏行伍出身。历经大小数战。功至总兵。要知晓他们这些将军最为看重的那是真才实干。而在他们看來最为体现一个军人真才实干的无非是战场上功勋的积累。所以他对袁崇焕很尊敬。因为辽沈一战。在大明朝士气最为衰败的时刻。他袁崇焕一炮轰死了努尔哈赤。
但是对于两个刚从军校出來娃娃。在他堂堂帝国将军的面前露出一丝傲气。凭什么。。
想他曹文诏打早辽东从军。历经熊延弼。孙承宗。再到袁崇焕。官至总兵的位置。那是无数次血战所搏來的。而这些小子那都是靠着功名。当兵打仗。。
他们经历过。。
所以面对着刘文秀所表现出來的那一丝傲气。很不幸的事发生了。
二人还未领到任何交接。便被直接发配到了军营大门。执行从军以來第一项使命。
看门。
当然也就有了后來的一系列事情的发生。
而此间。对于曹文诏的吱吱呜呜。朱建已然从一旁的周遇吉嘴中所了解前因后果。却是拍了拍曹文诏厚实的肩臂。示意无事之后。却是道了一句让众人皆是有些大跌眼镜的话语。
“让二人去军中后勤处当个伙夫兵吧。”
伙夫兵。顾名思义。伙夫。做饭的。军中地位最差的兵。尽管新军制改革。规定军中所有军中地位一律平等。不得有上官任意体罚下官。老兵欺辱新兵之事。但是数千來所形成的某些陋习在短暂时间内是不可能改变的。比如说对于伙夫兵的歧视。
在众人看來。这二人那都是帝国军校的高足。就连陛下都承认乃是自家的门生。按照帝国军制。上尉军校那可是相当于帝国七品官吏。也就说相当于帝国一个县令。
而让一个县令去当伙夫兵。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
此间闻听皇帝要让自家兄弟二人去当伙夫兵。刘文秀已然面色有些发绿。若面前的不是皇帝。怕早已是公然咆哮起來。就连一向以稳重著称的李定国。此间面色都是有些隐隐沉重。
“哦。怎么。陛下所言。尔等还有异议不成。”
眼看着李定国。刘文秀二人面色愈发的难堪。曹文诏却是皱了皱眉道。
此间皇帝让二人去担任伙夫。在曹文诏看來。同样是震惊不已。但是作为老江湖。他却是知道事出反常必有问睿
此二人出生帝国军校。按常理一般那都是军中充任参谋之类。最差连长之属(统领百人。为百夫长)。可是偏偏这两个帝国军校的精英竟是当了不入流的伙夫。
那么在他曹文诏看來。事情只可能有两种解释。第一种。皇帝不喜二人。想要刻意打压。可是明眼人都看得出。皇帝对二人那是相当的欣赏。言语之间。更是流露出一股欣喜。
那么既然打压不可能。就只有另外一种解释。皇帝想要磨练二人。用以好生培养。
虽然圣意难测。但是并不意味着不能测。当明白到这层意思。曹文诏继而却是又道了句。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我军中当也有军法。圣上曰:军人以服从为天职。二位出自学院。想來不要本将军说叨一二了吧。”
闻此言。刘文秀本还有些许怒气。却是被一旁的李定国一个眼神给瞪了回去。
而就在李定国、刘文秀二兄弟憋着一股子怨气。朝着后勤处报道之时。朱建却是开口了。
“朕向來功必赏。过必罚。二位小将值守有功。各赏银元五十块。授予二等云麾勋章。”
戴着二等云麾勋章的伙夫兵。。
二人彻底的凌乱了。但是对于李定国而言。他似乎明白皇帝很是看好自家兄弟。而对于他们一场未知的考验似乎才刚刚开始。。。。。。
“曹将军。待军备齐全。训练就绪开赴辽东之后。让二人做个连长吧。”
。。。。。。
后金。盛京城。
佟府。
此刻。佟养性手中正握着从耀州來的信件。信是佟图赖写的。
“大哥就这么点骨肉。正想找个机会将图赖调回那是非之地。看來此间却是了去一件心事。。。。。。。來人啊。摆轿。范大人府上。”
第二十五章 惨烈!耀州之战(四)()
耀州。佟府。
当飞鸽传书回到盛京三日之后。他却是终于等到了自家叔父的來信以及一纸來自盛京宫中的调令。
“终于是要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嘴中一阵骂咧。很是显然对于來信佟图奈却是十分满意的。
因为大汗要将他调往连山关一线。对抗叛贼阿敏。而对于佟图奈而言。虽说阿敏曾是四大贝勒之一。更是出兵朝鲜之地。威名在外。
若是放在以往。佟图奈是不愿舍弃驻守耀州。去与阿敏对抗了。但是自打前些年盖州之战之后。那一场炮火的盛宴。对于佟图奈而言。那就是一场噩梦。对于明军。他是万万洠в邢氲骄鼓苁潜⒛前愕牧α俊
而就在佟图奈正一人暗自有些欢喜之时。门外小厮却是忽的來报。说是范家兄弟此间前來拜会。
“哦。快快有请。”
此间对于佟图奈而言。他却是明白的很。范氏兄弟的到來对他而言却也是一个契机。若是不然。这调令怕也等不到如今才是。
“佟大人。”
却说进了门來。几人却是一番客套之后。便也直接开门见山。
“大人高就。却是可喜可贺。只是大人。我家兄弟二人却是。”
闻听佟图奈将要去往连山关驻守。这范家兄弟一时间却是有些心急了。当然不关乎这佟图奈前往何处驻防的安危。而是他们自己。却该是何去何从。
要说他们好不容易逃出关來。投奔这耀州。为的就是好在这佟图奈手下奔些军功。也好以此作为见面礼拜见皇太极。本來佟图奈还说要举荐他们兄弟二人在这耀州为官。以好博取战功。可现如今这倒好。自家兄弟不仅洠Я饲俺獭A可秸馐币沧蹧'了。
就在范家兄弟二人一脸难色之际。佟图奈却是猛地一震大笑。却是让范家兄弟有些摸不着头脑。
“二位兄弟。哥哥我既然是答应二位兄弟。那必当是放在心上的。而且二位兄弟却也是运气不差。我汉旗两位牛录额真。却是大汗的厚恩了啊。”
佟图奈此言一出。范家兄弟先是一惊。接着却是有些喜极。
“我两兄弟却是谢过佟兄之大恩大德了。”
牛录之职虽小。却大小也是官职。乃是后金军政一体化。执掌三百人的百夫长。而这样的实官。那可是最好立下功勋的。
范家兄弟自然却是欢喜的紧的。
只不过片刻的欢喜之后。范永斗却是有了些疑虑。毕竟那是商人出生。对于商人而言。一切的承诺那都比不过实实在在的东西。唯有拿到手里的那才叫人安心。
故而。片刻之后范永斗却是轻声道了句。
“只是佟大人。不知这任命的文书会是。”
范永斗说的很是谨慎。毕竟人家帮过自己天大的忙。若是太过直接这脸面上却是挂不住的。
而对于范永斗的疑惑。佟图奈心中却是暗自骂咧了句。
“真他娘奸商。”
之后却是一脸笑意道。
“范兄此事范文程范大人以及在下的叔父佟大人那可都是在书信之中详加说过了。范兄却是勿要多过迟疑。在佟某看來。想來范文程范大人却还是不至于骗过我等才是。”
“范某不敢。佟大人多虑了。多虑了。”
见到范文程有些惶恐之色。佟图奈却是笑了笑摆着手道。
“此乃人之常情。不足为怪。对了。范兄。还有一事却是差点忘了告诉二位。这耀州城却是将有一位新的驻守将军到來。闻听却是三等总兵官。扈尔汉之子塔袭亲率正蓝旗一部到來啊。”
塔袭是谁。范家兄弟可能不多曾耳闻。但是扈尔汉。那却是声名赫赫。乃是后金努尔哈赤的五大臣之一。可堪良将。
“多谢佟大人相告。对了。佟大人不知这何时。”
范永斗却似乎还想问些什么。此间佟图奈却似乎是有些不耐烦了。
“范兄。此间乃是喜事。当是庆祝一番才是。今日城中翠云楼。我做东。今日不醉不归。”
对于佟图奈所言。范永斗本还有些言语支吾。却是已然在一阵推嚷之下。被直接强行架去城中喝酒。
。。。。。。
午夜时分。作为此间耀州城中唯一一家尚在开业的酒肆。翠云楼却依旧热闹非凡。似乎城外的肃杀之气尚不能将它左右。
“喝。喝。佟大人。好酒。好酒啊。我可是好酒洠в泻裙獍愫玫木屏恕!
此刻。范永斗明显已然被灌倒在地。不省人事。而范永制虽是一阵嚷嚷。却也明显是喝高了些。
“哼。”
面对着早已是醉的不轻的范氏兄弟。佟图奈嘴角却是微微露出一丝冷笑。想他自幼军旅生活。这喝酒那尤岂是这范家兄弟能够比拟的。
“來人啊。”
“大人。有何吩咐。”
闻听佟图奈一声招呼。那亲信却是上前。
“传本将令。大军连夜整顿。待到明日塔袭大人到來之后。交接完毕。我大军即刻启程前往连山关换防。”
闻听佟图奈所言。那亲信却是心有所惑。
“大人是说大军全部整顿。”
对于亲信军士所言。佟图奈明显有些不喜。却是道。
“难不成还有本将亲自教你听话不是。”
“小的不敢。”
面对佟图奈的怒火。这亲信却是不敢直接承受的。哪怕他曾是或多或少受过范家兄弟的好处。
而就在亲信欲要转身离去之时。佟图奈却似乎是想到了些什么。又将亲信给唤住。在其耳旁窃窃私语一番。这才再次将他打发走。
“哼。想要打我的主意。门都洠в小!
看着亲信离去。又望了望倒在一旁一醉不起的范家兄弟。佟图奈却是一阵骂咧。之后却是转身离去。对他而言。范永斗的话他是明白的很。
可是要他的兵。那是绝对不可能的。此去连山关。那对抗曾经的贝勒爷阿敏。可是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多一个兵。那就是多一份力量。
两个牛录。那可是六百人啊。他佟图奈可是舍不得。
翌日。已然是初日高升。范家兄弟终究是在醉梦中醒了过來。
“來人啊。來人啊。”
因为昨日实在是喝得有些多了。醒过來的范家兄弟却都是有些干渴难耐。而就在此间。城中却是一阵锣鼓声嚣。那范永斗却是问过送水进來的小厮道。
“今日这城中可是有何要事。”
“哦。回爷的话。您是不知啊。今日那可是塔袭大人和佟大人换防的日子。城中好些日子洠д獍闳饶至恕!
换防。。
闻听此言。范永斗心中却是不觉一阵咯吱不已。
而就在此间。范永斗之子范敦却是匆匆忙走了进來。
“敦儿。你该不是此间要与佟大人迎接塔袭大人不是。为何。”
面对自家儿子的到來。对于范永斗而言。更是一种不祥的预感到來。
“父亲。佟大人临行前却是吩咐儿留下來帮助父亲大人报的大仇。故而儿却是洠в杏胭〈笕艘煌巴焦亍!
范敦能留下來。对于范永斗而言却是一件好事。不过此间最让他关心却是另外一件事。
“敦儿。此间你能够留下來。却是有多少兵马。”
对于自家父亲突然问起此事。范敦却是明显有些尴尬。却是不自然的伸出了五根手指头。
“五千兵马。”
当说出这个数字之时。就连范永斗自己都觉得那是不能的。果然对于父亲所言。范敦却是摇了摇头。
“五百。”
对于范敦所言。范永斗仿佛早已预料一般。微微叹了口气。
“五百精壮也好。总要比洠в幸冒 !
而此时此刻。对于自己父亲独自所叹。这范敦一张脸却是愈发的有些黑沉了。
“父亲。并非五百精壮。却。。。。。。却都是五百老弱。。。。。。病残。”
第二十六章 惨烈!耀州之战(五)()
“父亲大人;您终于醒了;”
眼见这自家父亲从昏迷中醒來;范敦明显有些面带兴奋;
却说当范永斗闻听范敦所言;佟图奈从耀州离去;竟是竟给自己留下五百老弱病残;却是一口急火攻心;猛地一口鲜血喷出;昏厥在地;
若是放在以往;范永斗断不会因为此事急火攻心;但是屋漏偏逢连夜雨;现如今的范家兄弟自从从关内狼狈逃出;却早已不是当日的晋商大佬;却是不得不依靠耀州守将佟图奈;可是佟图奈仅仅留给自家五百老弱;却是怎可建功立业;
故而范永斗一口逆血;昏厥了;
醒來之后;明显却是有些迷惘不堪;
“大哥;留的青山在;不怕洠Р裆眨荒阄倚值苣芄惶拥眯悦槐阕苡谢崛ハ蚰谴竺骰实厶只刮羧昭患热淮思洳涣裟阄倚值埽淮蟛涣耍晃矣氪蟾缫煌巴⒕幌雭碇髯佣ㄒ采涂诜钩裕弧
“也罢;也罢;”
对于范永制所言;范永斗却是不觉连连叹了几口粗气;
商场如战场;范永斗心里明白;投的越多;那获得利才能越多;可是现如今这五百老弱病残;又能够收获多少军功;;
故而在范永斗看來;却是还真不若范永制所言;就此离去也罢;
然而;就在此间;门房之外却是有小厮忽的來报;
“先生;塔袭大人正在府址之中;要见大人;”
“塔袭大人;;”
对于门外忽來的消息;范氏兄弟却皆是有些疑惑不解;塔袭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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