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来,此二人那都是位高权重,在朝中威望甚高,二来,此一战,那二人皆是功不可没。
袁崇焕,位居蓟辽总督,多年征伐宁远一线,是为大明抗金第一人,在闻听皇太极兵出喜峰口后,起数万关宁健儿京师勤王,更在遵化、通州等地大败后金军队!
孙承宗,年逾春秋之数,却是老当益壮,危亡关头,临危受命,通州一役,大获全胜!却是鼓舞人心!
面对朝臣们的祝贺,孙、袁二人却是笑了笑相继回礼过后,在殿中自个的位置前坐了下来。
“杨大人,恭喜!恭喜啊!”
跟随孙、袁二人到来的却是京师防御战的主帅,太子少保杨嗣昌。
作为帝国的后起之秀,家世显赫不说,杨嗣昌京师保卫战展现的却是实打实的才干,而且杨嗣昌身后皇帝恩宠,在整个帝国官场之中那已是早就传遍!
现如今,见杨嗣昌到来,那些个早已习惯了趋炎附势的官吏们自然是蜂拥而至!
“哼。”
见此,袁崇焕嘴角此处却是微微露出一丝不削。
“元素,你啊!”
袁崇焕的举动却是被孙承宗看在眼里,摸了摸自己那花白的胡须,却是笑道。
毕竟年长了些许岁数,这官场之中经历的那也是多得多。
所谓姜还是老的辣,其实看得多了,经历的多了,有些事情也就不会再那般执着,也就是所谓的保持一颗平常心,这样才能看得更明白,当然出手时,那也才会是一击毙命!
“太保!哎,当真是世道人心啊!”
闻听孙承宗所言,袁崇焕却是摇了摇头,叹道。
要说袁崇焕此人,却也是个直爽汉子,只不过这些年宦海沉沦,相比当年口口声声喊着‘五年平辽’的毛头小子却是成熟了不少。
不过袁崇焕此人那种高傲到骨子里的傲气却是始终改不了的。
“元素是在叹息大臣们的趋炎附势。”
“非也,非也。”
袁崇焕摇了摇头道。
“那元素就是在说杨贤侄了。”
说到这里,孙承宗却是笑了笑道。
“京师保卫战虽是事关全局,重中之重,然而毕竟只是经历不过三日围城,何况北京城固若金汤,杨兄虽是以知兵号称,袁某却是只怕如今的杨兄就如昔日的袁某啊!”
“哈哈!元素啊,元素,你啊!”
闻听袁崇焕所言,孙承宗却是哈哈大笑道。
“元素啊,你终究还是文人多于将军啊!”
“哦,还请大帅明示。”
闻听孙承宗所言,袁崇焕却是不觉皱了皱眉头。
“自古文人皆是相轻,元素,是也不是啊!”
“哈哈,大帅,玩笑了!”
而就在孙、袁二人相互之间打趣之时,门外忽的听到太监传到。
“昌平城曹变蛟、左良玉。。。。。。龙虎军卢象升、张同敞。。。。。。”
原来今年的朝会却是不同往昔,为了表彰在京师大战中立有功勋的军官们,朱建下旨,却是特意在这太和殿中为这些个里有战功的军官们专门安置了一片区域。
若是不然,像曹变蛟这样的营官,那是不可能有机会进入这太和殿的。
“听闻昌平一战,却是以万余人,大败李永芳二万余人,却是战绩斐然啊!”
孙承宗却是叹道。
“是啊,老帅,不曾想曹变蛟这只小老虎崽子还真是有些能耐啊!”
袁崇焕抚了抚须髯,亦是忍不住称赞道,毕竟曹变蛟好歹也是从关宁军出来的,怎么说也给他袁崇焕长脸。
“听闻此一战,这小曹将军还与满总兵一道,斩杀了后金那什么第一‘巴图鲁’鳌拜!”
“督师,您还别夸,俺家那小子可是经不起夸!”
就在孙、袁二人细谈之际,冷不丁从袁崇焕身后却是传来一阵声响。
不是别人,正是那关宁参将曹文诏。
“文诏,你啊!”
袁崇焕却是抚掌笑道。
“陛下到!”
而就在此时,忽的却是闻听太监一声唱喝。
满殿众臣却皆是起身,齐声行那跪拜之礼。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诸位平身!”
“诸位!诸位!今日乃是庆功宴会,诸位无需这般循规蹈矩,坐!”
朱建此言一出,众人却是起身坐下,而此刻从两侧鱼涌而出的却是一个个粉黛毓秀宫女,手中却是端着檀木做成的盘子,上面以大红的绸缎覆盖。
“这是?”
眼见于此,一些个朝臣却是有些面面相觑。
眼见于此,朱建却是笑了笑,继而却是朝着一旁的曹化淳挥了挥手,曹化淳会意之后,却是用他那有如公鸭般的嗓音道。
“陛下有旨,授勋仪式开始!”
初闻此言,那满朝众人皆是有些不解,不过片刻之后,众人却也是相继恍然大悟。
这所谓的授勋,不就是不久前,皇帝所颁布的新的勋章制度吗?!
“宝鼎勋章六等,授予者,太子太保孙承宗,老将出山。。。。。。通州大捷,赏六等宝鼎勋章。。。。。。”
“蓟辽督师、太子太保袁崇焕,忠心护国,天地可鉴,京师之战,守蓟州,战通州,收遵化,功在社稷,赏六等宝鼎勋章。。。。。。”
“太子少保、五军都督府指挥同知杨嗣昌,临危受命,固守京师,功在社稷。。。。。。赏六等宝鼎勋章。。。。。。”
。。。。。。
而就在众臣心中还犯着嘀咕之时,授勋已然开始。
宝鼎勋章六等授予者,孙承宗、袁崇焕、杨嗣昌,三人皆是一方统帅,此一战,那也皆是功在社稷,三人受此等勋章,那也自当是无可厚非。
宝鼎五等授予者,为首一人大理寺少卿史可法,史可法虽是为文臣,不曾直接参与京师一役,然而史可法出使蒙古,与林丹汗约为盟友,引蒙古使团入京,后金和议,以一己之身,舌战后金虎狼之徒,种种观之,受此勋章,当也是不以为过!
昌平守将曹变蛟,以万余人击败叛贼李永芳,功在社稷,又出兵顺义,协同宣府总兵满桂,大败后金精锐正黄旗铁甲骑兵,击杀后金第一巴图鲁鳌拜。。。。。。
太子少保、宣府总兵满桂,引兵勤王,鏖战顺义,力挫鳌拜,并与昌平守将曹变蛟共同斩杀鳌拜,功在社稷,特授宝鼎五等勋章!
龙虎军总兵官卢象升,京师鏖战,力挫后金后卫图奈大军,功在社稷,授五等宝鼎!
。。。。。。
而宝鼎四等授予者,三等宝鼎及其以下,凡是此次参与勤王者,皆是授予殊荣,其中左良玉被授予四等勋章,而关宁诸将,以及通州守将,阁部诸臣,朝中文武则是按功劳大小,以此得以赏赐。
同一日,朱建更是做了一件大事!
当日所言,功成之日,定是拜将封侯之时!
一日间,四侯连封!六伯出世!
四侯者,忠义侯袁崇焕,二等奉天靖难推诚,靖边侯孙承宗,二等奉天靖难,武陵侯杨嗣昌,三等奉天翊运,安边侯太子少保满桂,三等奉天翊运!
六伯者,宁远伯平辽将军赵率教,二等奉天靖难,宁夏伯都督佥事马世龙,二等奉天靖难,冠军伯曹变蛟,三等奉天翊运,宜兴伯都指挥使同知、昭勇将军卢象升,三等奉天翊运,扬威伯大理寺少卿史可法,忠义伯捐募局总理左侍郎、资善大夫洪承畴!
第一章 辽东事后,陕边惊噩(一)()
太和殿大宴过后,当群臣散去,朱建却是将阁部诸臣以及辽东众人留了下来。
京师一战,虽说是斩获颇丰,但作为帝国的掌舵人,朱建心中自然明白辽东之事,那绝非是签订一个所谓的和约就能解决的。
所谓和约,那不过是各取所需而已,它就如同一张遮羞布,当你觉得你还需要它时,遮羞布那还能被称之为遮羞布,但一旦你不需要它时,那自然也就荡然不存!
至于国与国之间所谓的什么道义,那也不过是表面文章,没有永恒的利益,又岂能有永恒的道义!
若是不然,中国历史上在出现了楚汉鸿沟之后,再会来个垓下之围!
朱建作为一个拥有两世记忆,且又是成功商业人士,商场如战场,也当是如政场!一切都是相通的,朱建自然明白其中的厉害关系。
那便是唯有强大己身,这样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而此时大明整个关外之地,仅存之地也唯有两大区域,其一便是以关——锦——宁防线为主体的山海关、锦州、关宁狭长地带。
而一块则是东江军控制的以皮岛镇为中心,北达长白山,南至登莱,西及旅顺,东抵朝鲜的广袤地区。
只不过不久之前,毛文龙被袁崇焕斩杀,如今这东江该是如何处理却是成为朱建一块心病。
“袁督师,东江之地,如今却是何人执掌?”
思忖良久,朱建终究是出了声。
“诛杀毛文龙之后,臣以东江镇为两协,分由东江副将陈继盛、刘兴祚统领。”
闻听皇帝所言,袁崇焕却是直言道。
对于袁崇焕嘴中所言二人,朱建却也是知晓。
而这其中刘兴祚最为知名,此人被后世史家誉为“兴祚逋亡之余,百计脱归,有宋李显忠之风”,却是忠贞之辈!
与此同时,朱建却也是明白袁崇焕词句的用意。
相互制衡,以谋掌控!
至于其中门道却是在于刘兴祚此人乃是降人归来,然不受前东江总兵毛文龙所用,却是深受前登莱巡抚袁可立、以及前蓟辽督师、太子太保孙承宗以及蓟辽督师袁崇焕的重用。
而陈继盛此人,却是毛文龙之心腹,且在东江军中声望甚高,可以说是东江诸将中的毛文龙嫡系一脉。
只不过陈继盛此人对于大明王朝却是忠心耿耿,故而闻听文龙之死,虽是夜夜啼哭,却并无叛离之心。
而对于这一点,朱建却也是相当满意。
只不过对于袁崇焕用制衡之术,安排此二人镇守东江之地,朱建却是觉得当是误了东将整个大好局面。
权分二人,虽是维持制衡,却是不利于牵制后金,更是不利于开辟东江。
更为重要的是朱建明白,此二人如今还能共同出事,当时因为还有袁崇焕在上头压着,然而历史的教训却是告诉朱建,这种制衡,那绝非是长久之策!
想及此处,朱建却是眉头微微皱了皱。
“朕听闻陈、刘二人向来不和,忠义侯可曾知晓?”
面对着皇帝突然的改口,以及此般问来,袁崇焕心中却是微微一怔。
二人不和,他又岂会不知,而他此般安排也正是利用二人之间的矛盾,以求制衡东江军。
“臣知晓。”
尽管不是太清楚皇帝为何突然此般问来,但作为帝国的侯爷,且深受皇帝的恩宠,袁崇焕却是直言道。
面对袁崇焕此般爽快之言,朱建却是暗自点了点头。
“袁督师,朕不过随意问问,督师也莫要往心里去,朕是相信督师的,只不过宁锦防线与东江地区同是我大明关外的山河,一寸山河一寸血,同是重要万分,锦宁防线有督师你坐镇,朕自是放心,只不过东江要地,有牵制后金之功效,陈、刘二人虽是沙场宿将,但终究资历尚浅,故而朕欲要另择一人,督师东江,督师以为如何?”
朱建的话都说到这个份上,袁崇焕心中自然明白皇帝的用意。
其实之前对于东江的一系列安排,那也不过是他袁崇焕督师蓟辽,兼督登莱的职责所在,而这职责当时大明天子所赋予的,现如今皇帝想要对东江,或者说是登莱地区加以任命,他袁崇焕自然是不会有何异议。
“陛下所言极是,东江之地虽多有忠勇之士,但偏安一隅,且又久不服王化,陛下恩泽,当是东江将士之幸!”
袁崇焕此言也是真切,却是一大明忠臣之拳拳赤子之心!
“此般甚好,不过诸位,朕欲择一大臣督师东江要地,不知诸位爱卿有何人选?”
闻听朱建所言,众人皆是一阵沉默,毕竟皇帝甄选督师东江之人非同小可。
“陛下,老臣推荐一人当是可为陛下所托!”
不多时,孙承宗却是上前道。
“何人?”
“前登莱巡抚,太子少保袁可立!”
“哦。”
闻听孙承宗所言,朱建眉头却是有些微皱,袁可立此人乃是大明朝绝世帅才,他朱建又岂能不知,只不过袁可立此人已是于天启七年辞官而去,再加上袁可立此人向来反对与后金和谈,朱建却是担心若是此时启用此人,却是不利于整个大局。
皇帝面色疑容却是被孙承宗看在眼里。
作为一个四朝老臣,且又是袁可立的知己朋友,孙承宗却是知晓皇帝心中的疑虑所在。
“陛下,袁礼卿与老臣相交甚好,老臣与之亦是多私信往来,且老臣被陛下委以重任之时,恰逢后金入关,袁礼卿多是与老臣有方略数条,以作咨备,不久前陛下议和的消息已是传遍整个帝国,老臣将陛下的宏图大志说与袁礼卿,袁礼卿亦是多陛下一展宏图之大志多有赞誉,老臣以为袁礼卿虽说是辞官归去,但却是心中依旧有再次出仕之念想,故而臣保举袁公可立,当是这最佳人选!”
孙承宗此言一出,阁部众臣却已是上前点头称是。
“袁督师以为如何?”
世人皆言袁可立与袁崇焕意见相左,朱建欲要任命袁可立,却是也想来听听袁崇焕的意见,毕竟若二人真是如传说中的那般关系紧张,这任命之事,朱建却也还需多加考虑。
只不过闻听朱建问及,袁崇焕却似乎并未表现出所谓的不满。
“袁公乃是盖世英才,又是微臣之前辈,袁某当是敬仰的紧,要说微臣与袁公之前的一些个误会,不过是我二人对与后金是战是和政见不一,如今陛下与后金已是暂时达成和约,既然陛下此时启用袁公,微臣又岂有什么异言!”
对于袁崇焕这番言语,朱建自当是十分满意。
“诸位,既然诸位都推举袁公出山,朕自当应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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