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弃妇上位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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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弃妇上位记-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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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不是梅雪娘拦着他没做成,他恐怕还会有更无耻的事情做出来。

    梅雪娘心想,幸好女儿怂恿她离开,否则她跟这么个人过一辈子,真是白活了。

    “明天一早,你去棉花巷一趟,把院子捯饬一番。准备准备,咱们该搬出去了。”

    “是。”杜妈妈精神一震,神采奕奕地答应了。

    江令宛两眼放光,几乎要对母亲顶礼膜拜:太牛了,太厉害了!

    她之前还担心母亲扛不住父亲的怒火呢,现在看来,自己是杞人忧天了。

    母亲这么霸气,她只要乖乖等着,不给母亲添乱,不让母亲分神,几天后,父亲自然会乖乖写了放妻书,送母亲走。

    “偷听了这么久,还不快出来!”母亲没好气地喊她:“还傻站着,也不怕蚊子吃了你。”

    江令宛笑嘻嘻,欢快地跑进屋,抱住了母亲的胳膊拍马屁:“母亲,都是女人,为何您就能这么优秀?您的孩儿啥时候才能像您这样运筹帷幄又淡定从容呢?”

    梅雪娘被逗乐了,忍不住笑出声来。

    ……

    两天后,赵老太医把“鬼手”老先生给找来了。

    江伯臣拽着鬼手老先生的胳膊不撒手:“赵伯父说,家父的病只有您能治,您不能见死不救啊……”

    “我是能治啊。”鬼手老先生捋着胡须道:“但你们没有药啊,有一味药很重要,你们弄不来那味药,方子开了也是白开。”

    江伯臣心头一跳,情不自禁就想起了梅雪娘的话:“老先生,那味珍贵的药是什么?您好歹告诉晚辈一声,万一晚辈找到了呢。”

    “这药乃一种名叫双月椰树所结的果实,咱们大齐就只有琼州地界有这个树。而双月椰又是椰子中非常珍贵的一种,现在在琼州也不像从前那样常见了,更何况是京城呢。所以,你还是……”鬼手老先生摇了摇头。

    哎呀,竟然真的是双月椰!

    江伯臣欣喜若狂,心里喊了一句天助我也,脸上却死死忍着,强迫自己不要笑出来,反而挤出郑重肃然决绝的模样来:“老先生,请您开方子吧,双月椰我一定会给您找来的。”

    鬼手老先生提醒他:“琼州在大齐最南,离京城万里之遥,即便你骑汗血宝马一日千里,来回至少也要二十天的时间,我等得,老侯爷却等不得。”

    江伯臣挤出几滴眼泪,用袖子擦了,一副大孝子模样:“为了家父的身体,莫说是万里,便是万万里,我也要试试。不到最后一刻,我江伯臣绝不放弃。请老先生体谅我一片孝心,开方子吧。”

    他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实在孝顺极了。

    鬼手老先生没说话,仿佛是被他这大孝子的模样感动得说不出来话来。

    赵老太医却面红耳赤,跳起来指着他骂:“你在我面前挤猫尿便罢了,竟然在鬼手老先生面前还又演又唱的了,我这张老脸都被你丢光了。有双月椰,你趁早给我拿出来,再在这唱戏,我代你爹打断你的腿!”

    江伯臣脸皮瞬间涨成了猪肝色,试图为自己辩解。

    赵老太医却不给他机会“你再演,我马上带着鬼手老先生走!”

    江伯臣吓得拔腿就跑,出门时不小心被门槛绊了一下,几乎不曾摔倒,那迫不及待、落荒而逃的模样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他不敢得罪赵老太医,他便将一腔怒火发泄到梅雪娘身上,进了静好院正房,看到卧房的那个一人高的青花落地大瓷瓶,他飞起一脚踢了上去。

    “咣!”

    大瓷瓶纹丝未动,他的脚却疼得钻心。

    身后传来梅雪娘凉凉的声音:“老爷,你也太不小心了。”

    “你……”江伯臣恼羞成怒,去砸梅雪娘的梳妆台,把上面的瓶瓶罐罐悉数挥到地上,这才觉得心气顺了,略带得意的去看梅雪娘。

    梅雪娘端着铜盆对着他就泼。

    “哗啦”一声,冷水兜头泼下来,江伯臣被浇了个透心凉。

    他呆住了,以为自己在做梦。

    梅雪娘随手把铜盆丢在地上,淡淡道:“天气炎热,妾身给老爷降降心火。”

    江伯臣这才反应过来,像炸毛的猫一样张牙舞爪:“梅雪娘,你不要太过分!”

    “哦?”梅雪娘淡淡一笑,转头瞟了江伯臣一眼:“过分如何,不过分又如何?”

    她语气轻慢,眼中都是蔑视,嘴角带着嘲讽……

    江伯臣瞳孔猛然一缩,忆起昔年在山东青城县,梅雪娘教训那位吃里扒外的账房先生时,也是这样的高高在上,也是这样轻蔑鄙夷,仿佛对方只不过是个微不足道的跳梁小丑,她梅雪娘根本不曾放在眼里。

    他当时爱极了她的高傲,爱极了她语气淡淡的样子,仿若这世间万物都难不倒她一样。

    他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梅雪娘会用这样的眼神来看他。

    江伯臣心头怒潮陡涨,掀起波涛几乎要将他淹没:“梅雪娘,你不是想和离吗?我偏不让你得逞。生,你是我江家的人;死,你是我江家的鬼。你这辈子都休想踏出我江家大门。”

    他说话的时候太过激动,挥舞着两只拳头,冲梅雪娘示威。

    梅雪娘淡淡地“哦”了一声,转头对杜妈妈说:“既然如此,你叫人把那双月椰毁了吧,老爷用不到了。”

    江伯臣:“……”

    眼看着杜妈妈就要走出去了,江伯臣终于忍不住开口叫住了杜妈妈:“等一下!”

    梅雪娘抬起眼皮看着他。

    江伯臣气得脸通红,想要双月椰却又放不下架子,便倒打一耙,大声呵斥梅雪娘:“你到底是不是真心想和离的?我特意过来,就是要跟你谈和离的事情的。你看看你这个样子,一言不合就要毁这个、毁那个的,是想好好说话的样子吗?”

    看着江伯臣外强中干、强词夺理的样子,梅雪娘笑了笑:“看来老爷现在愿意跟我好好说话了,既然如此,那就请坐吧,我们好好地说一说。”

    江伯臣坐了下来,满面冷笑,这里是京城,卧虎藏龙、你追我赶,商户们竞争激烈,弱肉强食,可不是小小的青城县能比的。

    你梅雪娘经商是很有天分,生意是做得很好,可那都是因为背靠着会宁侯府。

    这满京城,哪个有名号的商户身后没有一两座靠山?

    梅雪娘孤零零的一个女人,想靠自己的力量在这龙争虎斗、水深火热的京城闯出一片天地,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你想和离,那我就让你和离。反正宛姐儿留在江家,你便是和离了,也走不远。等在外面吃了亏、撞得头破血流,你才能知道好歹。

    到时候,我江伯臣可不会轻易地原谅你,不让你吃些苦头、长些教训可不行。

第13章 013() 
“说吧,你想怎么个和离法?”江伯臣问得直接。

    梅雪娘就让杜妈妈把放妻书拿出来,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江伯臣不同意,也提出了要求。

    接下来,两人便开始讨价还价了,一个露出了商人的市侩,一个拿出了文臣的奸诈,没有夫妻情谊,只有撕破脸皮后对手的较量、买卖双方斤斤计较的你来我往。

    这也是梅雪娘死活不让江令宛参合的原因,她反正要离开江家了,无所谓江伯臣怎么看她。

    但是宛姐儿还在江家,还叫江伯臣一声父亲,她不能跟江伯臣正面杠上,至少在江伯臣心里,宛姐儿还是那个虽然脾气不好,但是天真活泼的小女儿。

    只有这样,江伯臣对宛姐儿才会有一点慈爱之心。她不指望江伯臣多疼宛姐儿,只要他不为难她,那就足够了。

    从中午说到下午,等日薄西山,两人才谈妥了。

    江伯臣与梅雪娘两愿和离,江伯臣签放妻书,梅雪娘将双月椰拿出来给会宁侯治病;江令宛归江伯臣,留在江家,但是她出嫁前的教养由四夫人何氏负责,江伯臣的妾室以及其后来的继室夫人一律不得插手;梅雪娘将自己名下产业一分为三,她自己带走一份,留给江令宛一份,另外一份赠送江伯臣,权当做对江令宛教养事宜的补偿。

    江伯臣当场在放妻书上签字,梅雪娘也不犹豫,立刻将一部分产业的地契、房契、商铺交了出来。

    江伯臣冷笑:“夫人果然唯利是图,为夫佩服!”

    “江大人见钱眼看,卑鄙无耻倒是一如既往,没让我失望。”

    这一声江大人,已经道尽了两人关系了。

    江伯臣轻蔑一笑,心想你只管牙尖嘴利,日后有你哭着求我的时候。

    “老侯爷昏迷不醒,老夫人一向不管长房的事,二夫人看我不顺眼,四夫人那里我昨天已经打过招呼。”

    梅雪娘道:“我就不去辞别了。”

    夜色渐浓,几颗星子挂在天幕,梅雪娘的马车在夜色的掩映下,离开了会宁侯府江家。

    这一夜,江令宛迟迟不能入睡,倒不是因为母亲的离开,而是她没有想到,为了旁人不敢欺负她,母亲竟然给她找了一个大靠山——四婶何娉芳,东莞伯何荣的长女,定国公萧铎的外孙女。

    因其母早亡,自幼养在定国公夫人膝下,爱若珍宝,疼之入骨。虽然是表小姐,但地位比定国公府的嫡出小姐还要尊贵。

    第一代定国公随太。祖征战,立下不世的功勋,如今的定国公萧铎,更有开疆辟土的功劳。他手握重兵,深得皇帝新任。

    虽然定国公三个儿子都不甚出色,但他的第五孙萧湛文武双全,有勇有谋。

    萧湛还是淑妃娘娘的外甥、四皇子的伴读,从小出入宫廷在御前长大,十分得圣心。

    他十五岁那年,第一次参加秋猎,就拔得头筹,力挫其他儿郎,取得第一名的好成绩。

    皇帝龙颜大悦,夸他“穆如清风,朗若月华”,将“清华”二字赐给他做表字。

    男子取表字,一般是弱冠成人礼之后,由德高望重的长辈赐予。萧湛以十五岁不足弱冠之龄就得到皇帝如此赞许,满京城谁不羡慕萧五郎风姿出尘、独得圣心?

    前有定国公炙手可热,后有萧五郎声名鹊起,定国公府萧家乃当之无愧的第一勋贵。

    四婶从小在定国公府长大,身份尊贵,地位不一般,自己由她教养,好处自然不必言说,也难怪父亲会答应。

    她虽然没有攀附四婶的想法,却不能辜负母亲的苦心安排,她会尊敬四婶、好好与四婶相处的。

    第二天早上,江令宛跟往常一样被丫鬟唤醒,睁眼一看,不是竹枝,而是桃叶。

    桃叶一边撩了帐子,一边柔声说:“小姐,今儿比往常更热一些,这件粉色云雾绡对襟衫、水绿色烟影纱齐腰裙是今年新做的,您看上面的桃花栩栩如生,蝴蝶好像要飞出来了一样,您一直没机会穿。我服侍您穿上,保证又清爽又凉快又好看。”

    她笑意盈盈,语气亲昵热络,仔细听来,还有几分讨好。

    江令宛瞄了她一眼,心里冷笑连连。

    桃叶是奶娘的女儿,因为奶娘进府奶她,桃叶从小饿得面黄肌瘦,十分可怜。

    她知道之后,便求了母亲,允许桃叶进府,与她同吃同住,并不当她是下人。在叠锦楼,谁人不知桃叶是副小姐?便是静好的院的人见了桃叶也是客客气气的。

    她的信任并没有换来桃叶的忠心,相反,她背弃江令宛投靠了江令媛。

    她监视江令宛的一举一动,把江令宛爱慕宁轩的事告诉江令媛,江令媛就来给她出主意,明面上是帮助她接近宁轩,实际上是让让她丢脸,沦为笑柄,好衬托出江令媛的好来。

    母亲前世会死,乔姨娘、江令媛是幕后黑手,桃叶这个帮凶功不可没。

    后来她嫁给宁轩,桃叶想做姨娘,因为她没有答应,桃叶就偷偷给她下药,害她一生无子。

    等到江令媛来找宁轩,指控她这个妹妹多么残忍的时候,桃叶在一旁作证,证实了江令媛的言语。

    她江令宛成了彻头彻尾的毒妇、恶人,只因她眼瞎心盲,识人不清,错信了桃叶这个喂不熟的白眼狼。

    重生之后,她因为要对付江令媛母女,一直没顾得上桃叶。既然如今腾出手了,她也不用对桃叶客气了。

    只不过,可不能这么简简单单地收拾了她,既然她喜欢给江令媛通风报信,那这一次,她便让她死得其所!

    江令媛瞥了桃叶一眼,十分冷淡:“你出去吧,让竹枝进来服侍我梳洗更衣。”

    “小姐……”桃叶惊诧,眼圈迅速红了。

    可惜江令宛没看到,她已经起身坐到梳妆台前了。

    媚眼儿抛给瞎子看,桃叶没办法,只能收起委屈的表情,心不甘情不愿地出了屋。

    不一会,江令宛收拾停当走了出来,她身上穿的不是桃叶挑选的那套衣服,而是深竹月绣杏花半臂与水绿色双鹤裙,也是清清爽爽的颜色。

    奶娘笑呵呵地夸:“小姐这身衣裳好看。”

    竹枝抿嘴一笑,有些自得:“是我给小姐挑的,小姐也很喜欢呢。”

    奶娘愣了一下,又很快笑着点头:“是很好看,我看着也喜欢。”

    江令宛坐下吃饭,奶娘就给桃叶使了个眼色,母女二人出去了。

    竹枝就朝门外努努嘴:“小姐,你看……”

    “没事儿。”江令宛笑了笑。

    门外,奶娘正拿手指去戳桃叶的头,埋怨:“你这丫头,怎么这么不听话,不是让你进去服侍小姐穿衣裳的吗?”

    “我去了!”桃叶脸绷得紧紧的,跟奶娘犟嘴:“她不让我服侍,把我撵了出来,也不穿我挑的衣服,我能有什么办法?”

    奶娘有些不信:“是这样吗?”

    桃叶柳眉倒竖,发起脾气来:“你到底是谁的亲娘,不信我,倒信外人!”

    “娘当然信你。”奶娘笑得不以为然:“但是娘也了解小姐,她脾气倔,却不是个不讲道理的,八成是你做了什么不对的事了,她才会跟你生气。小姐性子不好,心底却是个最柔软不过的,你只要多试几次,多说好话,她一定不会再怪你的。”

    一个是她生的,一个是吃她的奶长大的,这姐妹俩脾气性情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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