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喜欢找她的茬,也没这世这样看见她就想跟她干架一般,难道是自己太优秀导致的,哎,越来越自恋了,可怎么好啊!
终于放假了,林初夏拿着成绩单高高兴兴地回家。这回应该能去北京过年了。没想到还有更好的消息等着她,哥哥林立冬军校的期终考试也考完了,已经准备回家,今年去北京过年由他带林初夏过去,而林国斌和江银荷两个则去乡下看外公和外婆。
等林初夏回到家的时候,居然还发现舅舅来了。哈哈,那么年轻的舅舅,比哥哥林立冬也就稍微大五岁。看见自己还有些腼腆,皮肤是那种很健康的古铜色。这可是外公外婆生了三个闺女后好不容易盼来的老来子啊!
林初夏轻快地跑上去喊舅舅,舅舅伸手拍拍她的头:“乖乖长这么高了,你外婆和外公看到肯定很高兴。”是了,如果不去北京过年,他们肯定会一家子回去看外公和外婆的。
林初夏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舅舅,今年不能和爸爸妈妈去外公外婆家过年,您帮我告诉他们,过完年如果我和哥哥回来得早,我们一定一起去看他们。”舅舅也有些遗憾地说道:“没事,不用特别赶的,每年咱们不都是一起过年么,不差这一次。”
听到这些林初夏更是有些羞愧,重生这么长时间,完全把外公外婆给忘记了。她仰起头跟舅舅保证:“我和哥哥一定早回来,然后去老家看你们,我从北京带好吃的给大家。”舅舅乐咪咪地抱起她:“有咱们乖乖这句话就成了,你外公外婆他们都会高兴的。”
江银荷跟旁边说道:“快下来,你舅舅今天都坐了一天都汽车,这会哪还有力气抱你。”林初夏赶紧哧溜一下从舅舅身上滑了下来。舅舅挠挠头对江银荷说道:“姐,这点子事都是小意思啦,我每天下地干活可比这要累得多,没事的。”
林初夏已经跑到里屋舅舅带来都行李那看去了,好家伙,足足挑了一担的年货过来。有家里熏的各种野味腊货,也有自己家杀的年猪熏的火腿,还有外婆打的各种粑粑以及外公从山里挖的野生葛根粉,都是林初夏从小喜欢都东西。这都多久没有吃过这些好东西了,林初夏哈喇子都要流出来了。
晚上自然免不了大家又大吃了一顿,对于这种牙祭林初夏还是很欢迎的,毕竟舅舅带过来的可都是纯天然绿色无污染的。再加上林初夏重生以来一直控制着自己的饭量,以免自己走上一世都老路,长成一个小胖子。所以一般情况下,林初夏还是非常节制自己的。好难得今天碰到这样的好东东,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可不就得好好地搓一顿。
等吃完饭收拾完,林国斌和江银荷抓着舅舅跟客厅絮絮叨叨地问老家的情况,林初夏也乖乖地猫在妈妈身边听舅舅说起老家的事来。
家里的田都是舅舅、舅妈和外公忙活,外婆因为左胳膊原来骨折过,所以一直都是在家里做饭,看舅舅家的大小子小欣和小表妹小英。林初夏记得后来舅舅和舅妈又超生了一个小表弟小波,导致家里罚款一千元。因为交不起罚款,家里的猪和牛都被村里计生委赶走以抵罚款了,后来还是江银荷拿出钱来将猪和牛给赎回来。不过这时小表弟还没影呢,所以现在家里大家过得还是比较好的。
两个姨家里都过得也还好,只是大姨家的两个大孩子有些不太听话,惹得大姨家经常吵闹。小姨是个温顺脾气的人,别人说啥都好。就是这个孩子老是留不住,连着夭折了两个。如今肚子里又怀了一个,林初夏记得这个是个表弟,后来还会生个小表妹最后嫁给舅妈娘家妹妹的儿子了。
第二天江银荷跟自己弟弟约好回家过春节都时间,又给了好些积攒给自己父母的东西才将弟弟送去车站。林初夏年纪小就只能在家看家了,不过她还是很兴奋,毕竟自己可能会和刑杰见面了。
放寒假的日子,林初夏和柳菁菁每天都聚在一起写寒假作业,争取在一周之内把作业做完。江银荷则开始清理让林立冬和林初夏带去北京的东西,衣服要厚一些的,平时在a市的衣服到了北方能不能扛得住那边的严寒。
江银荷狠了狠心拿了钱出来带着林初夏去了趟儿童商店,这可是林初夏第一次去儿童商店。小时候记得儿童商店老远了,这次江银荷领着她没走多长时间好像就到了。这个时候的儿童商店感觉比现在那些供销社还差,她们一进门就直接往服装柜台去了。
原来江银荷都是给林初夏做衣服,她的衣服做得很好看,从来就没有给林初夏买过衣服。只是这回日子太紧,只能买衣服了。因为这半年多,林初夏坚持锻炼,身高窜高了不少,那前年做的棉衣就是把袖子和下摆折上去的地方放下来,也觉得不够长了。不然去北京过年穿个又小又破的棉袄,太丢人了。
最后江银荷给林初夏挑的一件粉色的棉袄,这可是很难得的。那个时候的家长给孩子做衣服一般都是选的颜色深一些的,这样经脏不用老洗。因为孩子吗,肯定没有大人穿得在意,只能挑深色的,也不在意这孩子喜欢什么颜色或是孩子们穿什么颜色好看了。
这粉色的棉袄,林初夏一穿,好家伙,又是袖子和下摆长好多。江银荷看了却是非常满意,这样能多穿两年,只要回家把袖子和下摆窝回去一些,再用针线给缝上不就行了。明年长高了就稍微放下来一些,后年还可以接着放。总之这个时侯一件棉衣恨不得能穿五年六年,哪里舍得像如今一样,穿了一年觉得款式不新了也就不穿了。
这个时候买东西很有意思的,江银荷只需要将钱交给那个售货员,售货员就将自己开的票和钱夹在一个夹子里,然后放到头顶上的一根铁丝上,就那么一使劲,那夹子就到了收银员那里。收银员算好钱,该找多少钱放进去,又将票上盖好章,再放回夹子里,她也使劲一推,那夹子又回了售货员那里。然后售货员拿了那张盖了章的票,把里面应该找的钱给江银荷,就算是交易成功了。林初夏甚至觉得这个时侯的这种方法更好,起码不用顾客跑来跑去排队之类的事了,怎么到后来越先进,倒是把顾客使得团团转了。
当然最重要的还有给楚团长一家带些什么礼物好,这个是最伤神的事情。平常的东西,人家大城市都会有,可全部都带土特产会不会显得太寒酸,这个事情确实是让江银荷烦恼了几天。最后她开足马力亲手给楚晓云织了条大红色都围脖,虽然林初夏觉得那个颜色太吓人了,可江银荷还是觉得小姑娘就是得用这么喜气的颜色。
第十三章()
等林立冬从军校回来,江银荷已经打包了两个大旅行袋,每个都不是林初夏那小身板能够提得动的。林立冬在家又休整了两天,会了会同学朋友的,终于兄妹俩踏上了北上的火车。
这个时候好像也没有春运这一说,火车上的人不多,没有后世那样惊天动地的场面。这时的火车时速不到六十公里每小时,而且感觉是见站就停,于是他们在火车上足足晃荡了一天一晚才到达北京。两人没事干只能聊天了,因为林初夏不到六岁,林立冬一般都是逗弄妹妹,让她感觉非常郁闷。
当然她也问了问哥哥学习的情况,还好林立冬那个懒毛病在部队上还是被克服掉了,好玩的毛病也找不到能发挥的地方,所以哥哥这个学期的学习成绩非常好。林初夏也打趣地跟林立冬说兄妹俩比试比试,每年都交换学习成绩,林立冬不干啦,这个大学的学习难度是你这个小学的学习难度一样吗,时间就在这样你来我往地争吵中慢慢度过了。
火车快进站的时候,林初夏才在林立冬的催促下晕乎乎地醒来。往窗外一看,虽然是晚上,但还是能看到白茫茫的一片。北京居然下雪了,还很大。林初夏在北京过得那几年,从来也没见过下这么大的雪啊!
哎,这么大的雪,这下不能随随便便出去玩了吧!真是郁闷啊!林立冬背上背了个大背包,一只手领着林初夏,一只手还拿着一个大旅行袋,朝出站口走去。
“乖乖,乖乖······”一声清脆的童音,林初夏和林立冬吓了一跳,这谁啊?回头一看出站口那站着一个身材魁梧的军人抱着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
两人定睛一看,原来是楚团长抱着楚晓云呢。哇,真没想到,楚晓云居然来接他们了。林初夏也很高兴地跑上去,楚晓云从楚团长身上出溜下来,也扑上去抱住了林初夏。
林立冬赶紧给楚团长敬了军礼,楚团长伸手想接过林立冬手里的行李,林立冬赶紧缩回手:“还让团长亲自过来接,这个自己拿就好了。”楚团长也没强求,只是一手牵过楚晓云,一手领着林初夏往外走去。林立冬赶紧从后面跟上。
外面有车等着他们,大家都坐上车。楚团长问了问林立冬这个学期学习的情况,林初夏和楚晓云则叽叽喳喳地说着学校的趣事,虽然这些她们俩在通信过程中已经说过了。
车子开出火车站,林初夏看着窗外的景色,跟三十多年后很大的区别啊!首先街上没啥人,道路两旁的商店好像也都关门了,没有以前那样灯火辉煌,到处霓虹灯闪烁。
又走了会,林初夏见还没到就问楚晓云:“咱们这是到哪?”楚晓云白了她一眼:“不是说好了么,去我爷爷家啊!”“你爷爷家住得下我们这么多人吗?”“放心吧,已经安排好了,你跟我睡一个屋,你哥跟我爸睡一屋。”
“咱们现在是往哪个方向走?”林初夏还是忍不住打听,“我爷爷住石景山这边,还得开一会儿呢。”“石景山?咱们从西客站出来,到石景山应该很近吧?”
“西客站?我们是从北京站出来的啊,没有什么西客站。”林初夏突然想起西客站是九几年才建成的,这会哪里有什么西客站啊!从北京站往石景山去,确实要多花一些时间,毕竟是从东到西,就打着哈哈说道:“那是我记错了。”
正说着呢,林初夏发现车子开进一个军区大院。为什么这么认为,因为门口有站岗的解放军叔叔啊。车子没有停,而是一直开了进去,看来是这个院里的车了。
终于在一个两层小楼前停下来,林初夏一看这顿时觉得楚家不简单了。在军区大院有一栋独立的小楼,楚晓云的爷爷级别肯定不低。难怪楚晓云说有地方住,这都住独栋的小楼了,那房间还不是敞开勾住。有心想问问又觉得不好意思的,问清楚了是对楚晓云更热情呢还是怎样的。最后决定人家不说,自己也不问吧。
正想着呢,楚晓云跟旁边拽她的袖子:“到地方了,赶紧下车。”林初夏跟着下了车,地上的积雪已经很厚了,踩着咯吱咯吱的响。她在心里感叹,前世住北京的那几年哪里见过这样大的雪啊!这八一年的温室效应还不厉害,所以还能见到这样大的雪吧。
没走两步就到了门口,楚团长推开房门,顿时一股热气扑面而来。嗯,终于又能享受暖气了。a市的冬天也就是一家人围着一个火炉子烤火,后来生活好些了,也就烤个电热油丁或是空调什么的,都没有这个暖气的效果好。
在玄关换了拖鞋,进到屋里,屋里的摆设都是非常具有八十年代气息的家具,只是客厅中间居然摆了一套红木的沙发。沙发上坐了两个花白头发的老人,那个老爷爷虽然感觉慈眉善目,眼神却是非常犀利的。老奶奶是个让人感觉是个非常有气质的老太太,但又很是亲切随和。
见他们进来,两位老人都站了起来。楚晓云跑过去拉着老奶奶的手介绍道:“乖乖,这是我最最亲爱的奶奶,那边那位威武的老头是我最最最亲爱的爷爷。爷爷奶奶,这是乖乖和她哥哥林立冬。”
楚奶奶假意拉长脸对楚晓云说:“这孩子,越来越没规矩了,有你这么介绍人的吗?”“哈哈,没事,老伴啊,咱们都是自己人不拘这个啊!来来来,林立冬和乖乖是吧,过来坐。”老爷爷爽快地笑着说道。
林立冬赶紧放下手里的行李给老爷爷敬了个军礼:“首长好!”老爷爷突然沉下脸来:“跟家里不用这么严肃。”林立冬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去,老爷爷看到好像打击到林立冬的积极性了,又笑着说道:“立冬啊,没事,跟家里大家都随便一些,你就管我叫楚爷爷好了。”
还没等林立冬开口,林初夏跟旁边细细地喊了声:“楚爷爷、楚奶奶。”楚爷爷一听,赶紧低下头去拍了拍林初夏的头:“嗯,好,乖乖不错,看着就比咱家晓云斯文。”楚晓云跟旁边不干了,上去拉着楚爷爷的另一只手使劲晃:“爷爷,怎么这么说我,我怎么就不斯文了?”
“哎呦,我的手都要断了,就这样还斯文啊!”楚爷爷故意夸张的说道。“楚爷爷,楚奶奶,这次来麻烦你们了!”林初夏赶紧跟旁边打岔。“这是我舅舅从老家送来的一点山货和特产,没啥好东西,但是胜在绝对绿色无污染,请楚爷爷和楚奶奶收下吧!”
楚奶奶赶紧过来招呼:“我就叫你们立冬和乖乖吧。太客气了,快把东西放到那边。刚下火车你们饿不饿啊?饭菜都准备好了,快去餐厅吧!”
林初夏让楚晓云牵着手坐到长条形餐桌的一边,楚团长领着林立冬到另一边。林立冬有些拘束地不肯坐下:“团长,首长他们不一起么?”楚奶奶赶紧答道:“哎,我们等你们半天没来,就先吃过了,立冬别客气啊,就当到自己家一样,都是家常便饭的。”
林立冬这才规规矩矩地坐下来,林初夏可不管自己哥哥了,因为就火车上吃点干粮,这会儿肚子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再一看桌上,居然是饺子,好亲切哦。自从重生后一直生活在a市,确实有好长时间没吃过面食了,赶紧开动了。
楚晓云跟旁边殷勤地问她:“要蘸醋吗?要来点蒜吗?”林初夏一概不理,只专心于碗里的饺子,酸白菜猪肉馅的,酸溜溜的大白菜配上有些肥腻的猪肉,真是好搭配,唯一的缺陷就是没有辣椒油。北方人像她这样嗜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