郇妈妈的目光一凝,就弯身捡起来,转身交给了太医,“太医你看看——”
安意茹要设局,自然不能将太明显的证据留在身上,毒药涂在耳环上,就算有人发现了,也只当是随身携带了备用的。
梁氏就是脑子再不灵光,身上突然多了陌生的物件也马上有所顿悟,立刻大声嚷道:“那不是我的东西!”
“不是你的东西,又怎么会在你的身上?”廖倩华反问,说着,就是目光一转,意有所指的看了眼趴在殷绍身边的安意茹,“还是别人给你的?”
梁氏张了张嘴,还不等他说什么,那边太医已经肯定的说道:“就是这个!”
殷绍的目光移过来。
梁氏的一颗心瞬间就抖成一团,在几十道目光的逼视下仓促的后退了一步,慌乱的摇头道:“不是我!那不是我的东西,真的不是我!”
安意茹要翻脸不认人了?
慌乱之下,她连忙朝安意茹看去。
安意茹却不能叫人看出她和梁氏有所牵连的,立刻又委屈的落下泪来,悲痛的抱着殷绍道:“殿下,妾身和宋夫人素未平生,她为什么要这样做?是不是什么人指使她的?您要替妾身做主啊!”
谁会指使了梁氏来害她?
好像根本就无迹可寻的,但是如果要从背后深究的话,宋楚芳和是受制于殷绍的,再或者说,她要在宫里求存,最后要倚仗的还是刘皇后。
兜兜转转到了这里,居然还是要指到她的身上来。
刘皇后几乎是气急败坏的猛然抬手一指,“去把南塘宋氏的家主和良嫔都给本宫找来,本宫倒是问问他们宋家人是何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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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9章 挑衅太子,逼死梁氏()
在这件事上,宋楚芳还是十分小心的,为了不被牵连进来,今天她就拖拖拉拉的,一直没有从寝宫出来。
宫婢得了刘皇后的命令,急匆匆的就去请宋亚青和宋楚芳过来了。
这边梁氏却是吓坏了,连忙跪下去,爬到刘皇后脚边解释,“娘娘,冤枉,冤枉啊,臣妇真的什么也没做,当时我只是出于礼节才过去给太子妃娘娘请安,顺便打了个招呼的,我没有碰过安良娣的茶盏,这是真的。”
她的确是没碰过,但是在她身上搜出了毒药,这却是不容她狡辩的。
梁氏为了替自己澄清,已经是方寸大乱。
刘皇后的厌恶的一脚将她踢开一边,气势汹汹的指着她,冷笑道:“本宫怎么就不知道太子妃和你之间还有那么好的交情,你要请安,远远地站着不行?做什么非得要往她跟前去凑?梁氏,你真是好大的胆子,竟然在本宫这里行此不轨之事,你——你——”
主要的是,如果这件事不能解释的清楚,她和殷绍之间的母子关系都保不住的要受到影响。
别人怎样,她统统不在乎,就是谁也不能影响到她的利益。
刘皇后越说越气,胸口起伏不定。
这几年随着年纪渐长,她本身就有点心悸的毛病了,她身边的宫婢都唯恐她要病发,赶紧过去扶她坐下,“娘娘您先消消气,千万别气坏了自己的身子。”
殷绍见状,就放开了安意茹,也举步走过来,关切道:“母后您还好吗?”
刘皇后按着胸口坐在那里,因为太过气愤了,心跳加速,的确是有点直不起腰来,她喘着气,还是目光阴测测的盯着跪在地上的梁氏:“在本宫的眼皮子底下作祟,你——你简直猖狂!”
刘皇后这是气的狠了,抬手一挥,就将桌上一套杯盘挥落在地,碎瓷片溅起,在梁氏的脸上和手上都刺出了许多细小的伤口。
梁氏惊呼一声,突然就意识到,她今天这是出师不利踢到了铁板上了。这会儿她已经顾不得再要拖廖倩华下水,只一心想着怎么能打消刘皇后对她的疑虑,而如果她要澄清的话——
也就唯有实话实说了。
梁氏的心里七上八下,脸上表情慌乱不安的变了又变。
安意茹看在眼里,就知道绝对不能让她再开口了。她心里飞快的权衡,然后就一狠心,再次从床上扑下来,跪在殷绍的面前磕头道:“殿下!宋夫人真是好歹毒的心肠,您一定要替妾身和咱们的孩子做主啊。”
“安意茹,你血口喷人!”梁氏恼羞成怒,已然是意识到这个女人要翻脸无情了,突然就大声的吼道:“明明是——”
安意茹心惊肉跳,哪里能叫她把话说出来,再也顾不得这么多年她在殷绍面前苦心建立起来的温良形象,直接扑过去,抬手就在梁氏脸上拉出数道指痕,凄声道:“你还我的孩子来!”
在所有人看来,她只就只是因为小产而疯狂的失去长性了,倒也不觉得过分。
凉水被她扑倒在地,脸上火辣辣的疼,本能的就伸手去扯她的头发。
她的人被安意茹按在地上,眼见着对方目露凶光,手卡住她的脖子要将她掐死了灭口,情急之下,一把扯乱安意茹头发的同时,刚好摸到她发间一根银簪。
彼时正在搏命的时候,拼的就是死你我活。
梁氏也容不得多想,抓起那发簪就朝安意茹后颈刺去。
“啊!娘娘!”安意茹的两个闭目物质眼睛,失声尖叫。
眼见着这一下子就要毙命的,殷绍的目光一冷,千钧一发之际,足尖可以说是随意的一踢,刚好踢中了梁氏的手腕。
梁氏惨叫了一声,手中发簪飞出,却是带起了巨大的冲击力,砰的一声,钉在了旁边的桌子腿上。
“还不把她们两个拉开?”殷绍冷声命令。
郇妈妈赶紧带人上去,强行将;两个人给拉开了。
安意茹头上钗环散乱,满脸的泪痕,再没了半点平时娇柔娴静的美感,样子狼狈又滑稽。
她自认为是受了天大的委屈,转身就又扑过去,扯住了殷绍的袍子哭诉,“殿下,您都看到了,这毒妇当众就敢对妾身下毒手,她简直就是目无王法,丧心病狂,您一定要替妾身和咱们的孩儿讨要一个公道的。”
方才殷绍那一下子出手不轻,梁氏的腕骨直接就被踢碎了。
她瘫在地上,又被几个宫婢嬷嬷按着,动弹不得,痛的半死又昏不过去,正有气无力的叫着喊痛,听了安意茹这话,就更是觉得大祸将至,连忙厉声道:“你说谁是毒妇?安意茹,你才是狼心狗肺过河拆桥的毒妇!既然你翻脸无情,就也别怪我不留口德了,太子殿下,皇后娘娘,其实——”
“殿下,她这是记恨上妾身了,您千万别听她——”安意茹立刻大声打断她的话。
廖倩华的心里也是揣着怒气的,当即语气冷厉的说道:“安氏你闭嘴!如果你真是问心无愧的话,难道还怕她说什么吗?”
一想到这两个贱人本是要合着伙来坑她的,廖倩华的火气就压不住。
她的声色俱厉,自有那么一股子的威严气势。
安意茹被她震住,不由的愣了一下。
廖倩华就往前走了一步,看着抱着手腕痛的死去活来的梁氏,“你说!既然你和安氏无冤无仇,你既然是没害过她的,她又为什么要指证你?”
梁氏现在就只求澄清自己,忙不迭说道:“那是她自己做贼心虚,根本就是她有意染指太子妃之位,所以才自导自演了一出苦肉计,要嫁祸给太子妃娘娘的。现在阴沟里翻船,她没了孩子,就想过河拆桥的来诬赖我,安意茹,你敢做就要敢认,这么没担当的就只想推了我出来做挡箭牌吗?你——你——”
梁氏气的就只是安意茹要拿她当替死鬼的事,已经顾不得这件事她抖出来了后果到底有多严重了。
当时在那殿中,也的确是没人亲眼看到梁氏往安意茹的茶杯里做手脚的,这个时候,众人便就狐疑的朝安意茹看过去。
安意茹浑身的汗毛倒竖,被这么多质疑和审视的目光盯着,心里慌乱又颤抖,又急又气的,眼泪就更是泛滥,跪在殷绍脚边,使劲的扯着他袍子,声泪俱下道:“殿下,妾身的为人您还信不过吗?这个孩子我盼了这么多年,我怎么可能会拿了我们的孩子来冒险?这梁氏分明就自己做的恶事败落,这才迫不及待的要拉了妾身给她垫背的,殿下——”
她一次也不说的太多,只就委屈又悲凉的在殷绍脚边痛苦。
这个时候,她的那身衣裙还一直没来得及换下来,裙子后面的血迹清晰可见。
殷绍的面目清冷,看过去一眼,最终还是心存不忍,弯身将她抱起来。
“殿下——”安意茹悬着的心,终于落回了实处。
什么都比不得殷绍对她的眷顾有用,只要他还喜欢她,还惦念着和她之间多年的情分在,就凭区区梁氏的几句话就想要拉她下水?门都没有。
廖倩华本来也正在义愤填膺的时候,却不想殷绍居然当众就来了这么一出,心口的位置就像是突然被人泼了一盆的冷水,一凉到底——
这件事多么明显,如果要说是有人能给安意茹下毒,那个人真的就只能是安意茹自己了。
可是——
他护着她!他还护着那个贱人!
就算明知道那个贱人图谋不轨,就算明知道那个贱人要谋害他的正妃发妻,他都还是选择视而不见?
是直到了今时今日的这一刻,廖倩华才终于觉得一场梦醒了,她对这场婚姻,这个太子妃之位的所有期待,都在这一瞬间灰飞烟灭了。
本来是应该借题发挥,继续的乘胜追击的,她却突然就心灰意冷,再就一个字也懒得多说。
说什么?说什么都没有用!只要殷绍袒护安意茹,他要视而不见,那就说什么都是多余的。
廖倩华往后退了一步,脸上表情还是隐约透露出些许哀莫大于心死的荒凉。
宋楚兮本来一直都隐在人群后面事不关己的看戏,不经意的瞧见她的表情动作,心里突然莫名的一堵。
而这个时候,最惶恐和不甘的人就还当属于梁氏了。
“太子殿下,皇后娘娘,臣妇所言句句属实,这件事,根本从头到尾都是她安意茹自导自演——”梁氏使劲的甩了甩头,勉强的让自己冷静下来,继续大声的控诉。
“哦?”殷绍侧目看过来一眼,不冷不热的慢慢说道:“既然是她自导自演,宋夫人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梁氏触到他讽刺又冰凉的目光,冷不丁的就又打了个哆嗦。
她张了张嘴,却迟疑着不敢说话。
就算是安意茹自导自演,也是她先教唆的,她和宋楚芳都是帮凶。现在就算是要将整件事的始末都和盘托出,就算刘皇后不依不饶,可殷绍一力的护着,安意茹八成也会平安无事,而她和宋楚芳,则是死定了。
梁氏的思路理顺,突然就冷静了下来。
事情到了这一步了,她是很难撇清了开去了,可是再要惹的殷绍和刘皇后深究——
她们母女两个就要一起折进去。
怎么办?就这么认命了吗?可是她还不想死啊。
因为这件事的发展紧凑,局势一路的急转直下,这从头到尾,梁氏居然是都没顾得上去联想宋楚兮。就算她掺合这件事的初衷,就是为了宋楚兮的,现在反而半点也顾不上了。
但是她自顾不暇,却不代表着宋楚兮就会息事宁人。
眼见着她要迟疑退缩了,宋楚兮就面色如常的走上来一步,给刘皇后和殷绍分别施了一礼,却竟然是替她求情道:“娘娘,太子殿下,我三婶虽然是妇人短视,但是诚如她自己所言,她和太子妃娘娘无冤无仇,又和安良娣素不相识,这件事里不管是谁要陷害谁,都跟她扯不上关系吧?太子殿下您是不是再仔细的问问,我三婶的胆子小,想来方才是被吓坏了,才会口不择言的辱骂了安良娣的。”
梁氏的确是和任何人都扯不上关系的,如果一定要说是有人给安意茹下毒的,那么凶手不管是不是她本人,好像用太子府后院里的争宠来解释都更具说服力。
“宋楚兮,这里轮不到你来品头论足!”安意茹厉声叱道。
宋楚兮哪里会买她的账,只挑眉看过去一眼,“怎么就没我说话的份了?你们这样逼迫我三婶,是诚心要和南塘宋氏过不去吗?我是宋家的人,要维护宋家的清白,天经地义。”
她明明是和宋家三房势同水火的,居然要跳出来维护梁氏?
安意茹恨的牙根痒痒,“在她身上搜出了毒药,这就是铁证如山!”
“人证呢?”宋楚兮据理力争,“就算是大理寺过堂,也要人证物证俱全才能定罪的,就算我三婶身上带了砒霜又怎样?难道就因为安良娣你的闺房里的针线筐里放着剪刀,回头有人是被剪刀刺死了,就要把你拉去抵命吗?”
论及强词夺理举一反三,宋楚兮的这张嘴巴,还真不是随便什么人就能辩的过的。
“你——”安意茹被她激的面红耳赤,最后只能怒声道:“你这是强词夺理!”
“我只是就事论事!”宋楚兮冷哼了一声。
她站在那里,明明身形娇小,但是脊背笔直,说话的神情语气又是不卑不亢,就分明会给人一种傲气又强势的感觉。
她并不屑于同安意茹去逞口舌之快,只就面色如常的看着殷绍道:“太子殿下,难道您也要如安良娣这样,草率的就定了我三婶的罪吗?这样子——恐怕难以服众。”
主要是,梁氏实在是没有毒害安意茹的理由,何况那么一点点剂量的毒药,又毒不死人,她这是何苦?
殷绍只面无表情的看着宋楚兮。
他和这丫头也见过几面了,明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丫头,但是在他面前,却好像是故意和他为难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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