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极权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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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极权皇后- 第2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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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两个婢女垂眸应了,快步先出了院子。

    殷湛牵了殷黎的手,父女两个不紧不慢的走在花园里。

    殷黎今天的情绪是很有些不对劲,好像是有什么心事的样子,一点儿也不叽叽喳喳的说话,反而使劲垂下眼睛盯着自己的衣襟。

    殷湛心里想着别的事,也就没闲暇顾及到她,一直进了殷黎的院子,两人走到了回廊底下,殷黎却突然迟疑着顿住了步子。

    “父王!”她仰头去看殷湛的侧脸,表情严肃又纠结,咬着嘴唇似乎很是犹豫又低头盯着自己的小胸脯看了眼,忽而道:“为什么楚楚姐姐的这里比我的大啊?”

    “什么?”殷湛懵了一下,片刻之后才一寸一寸缓缓垂眸看向了身边的女儿。

    “这里——”殷黎一脸过分认真的表情,低头戳了戳自己胸口的位置,一板一眼道:“刚才我偷偷试过了,楚楚姐姐这里是比我大,还软——”

    这个问题,从那会儿在房里瞄见宋楚兮沐浴就已经存在了,但是亲疏有别,小丫头没好意思直接跟宋楚兮开口,后来为了验证,便黏在人家身上又磨又蹭的揩油,直到了这会儿,终于忍不住的爆发了。

    殷湛的整张脸一瞬间就整个人绿了,表情僵硬的连成一片,但是嘴唇动了动,却居然是一时无话可说。

    殷黎眨巴着一双清澈的大眼睛,直直的看着他,等他解惑。

    殷湛被她盯着,心里突然烦躁不已的沉声喝道:“别胡说!”

    “没胡说。”殷黎立刻大声的反驳,又低头扯了扯自己的衣襟,嘀咕道:“我明明看到了,父王你也看到了——”

    “暖暖!”殷湛的心里一怒,沉声喝断她的话。

    殷黎被他一吼,突然冷不丁打了个哆嗦,皱着小眉头道:“你是看见了嘛——”

    “闭嘴。”所谓的童言无忌,但是这会儿殷湛耳根子后面的却烧的利害,偏偏面对一个孩子,他又根本就不能说什么。可殷黎这么个刨根问底的个性,又实在是她解不开这疑问再去跟外人请教。殷湛是暗暗提了好几口气才勉强稳定住情绪,保持镇定的叮咛道:“这话不许再和第三个人说了,知道了?”

    殷黎别他脸上那种古怪的表情给唬住了,歪着脖子看了他两眼,然后才小声的点点头,“哦!”

    说完,还是再次低头,神情十分纠结不解的去瞄自己平摊的小胸脯。

    有些话,殷湛跟她解释不得,但是瞧她这眼神举动,却几乎压不住五官的抽搐,黑着脸把她拖进了屋子里,又扔到了床上。

    殷黎滚到被子里,把自己包起来。

    殷湛担心宋楚兮那边的情况,转身就要往外走。

    殷黎盯着他的背影眨眨眼,突然大声问道:“父王你不跟我睡吗?”

    她到底是女孩儿,殷湛虽然宠她,但从小到大她都是被婢女们带着过夜的。

    殷湛脚下步子一顿,背后又听殷黎更大声音的质问道:“你要跟楚楚姐姐睡吗?”

    殷湛脚下步子微微一个踉跄,忍无可忍的转身。就见殷黎老大不乐意的撇着嘴巴道:“不让我睡你的床,却让别人睡。”

    说完,就有些服气的往床上一摔,拉被子蒙了头打滚。

    哼哼哼,我就不告诉你雪融也在你床上呐。

    明明是很简单的一件事,这一晚上被自家闺女这几次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挤兑折磨,殷湛突然就觉得心力交瘁。

    “王爷——”两个婢女一前一后的从院子外面进来,见他面色不善的盯着床上那团棉被,俱都心里奇怪。

    殷湛回过神来,一语不发的快步出了门。

    他回到自己那边的时候,卫霖刚好给宋楚兮诊完了脉,正在收拾药箱和脉枕,见他进来,就赶紧起身,“王爷。”

    “怎么样了?”殷湛略一颔首,径直走古来。

    “属下重新给四小姐诊断过了,她的脉象无异,就是体虚的症状比较严重,元气亏损是要调养几日才能完全恢复的。”卫霖回道。

    他过来时候顺便带了一碗药,这会儿宋楚兮喝完了药,他便就来你药碗一起收拾了,带着先行出了门。

    卫霖这一走,屋子里明明是有两个人的,那场面气氛,也在一瞬间就演变的尴尬。

    殷湛举步走到床边,弯身坐在了床沿上。

    他不说话,两个人这么近距离的呆在一起,就连宋楚兮也都跟着越发不自在。

    “你——”斟酌了一下,宋楚兮深吸一口气,想要说什么的时候,不想殷湛却是先一步开口问道:“你后面有什么打算?”

    宋楚兮闻言一愣,诧异的抬头看向了他。

    殷湛坐在那里,面色平静,目光冷淡,她一眼看去,只能看到他的侧面轮廓,映着灯影,明明刚毅俊朗的线条,却只有种安定柔和的感觉。

    这种感觉,当年的时候就会有。明明是对谁都树立冷漠的一个人,宋楚兮也时常困惑,她这种错觉到底是从何而来的。

    她的深思恍惚了一瞬,然后便飞快的收摄心神道:“今晚,我在城里遇到彭泽即墨勋的人了。”

    即墨勋还没死心,虽然这一次没有得手,但想必许多人都会对她夜里的行踪感兴趣。

    对她出手的人会是即墨勋,说起来也不算太出乎意料。

    殷湛面上神情并不见明显的波动,他的手搁在膝上,又再袖子底下用力的攥了攥,忽而便是扭头看来,“我问的不是这个,你要对我敬而远之,你要一意孤行,这些我都管不了你,可是少戎,你自己现在是个什么处境你还看不清楚吗?今夜你做的事有多凶险,还需要我来告诉你吗?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是因为已经死过了一次,你就觉得现在一切都是额外赚到的?可以随意的任你挥霍冒险也都无所谓吗?”

    他开口的语气,本来是要极力的压制的,可是想到前面她孤身犯险的事,还是心有余悸,后怕不已。

    “你现在的这个样子,早就不比当年了,你自己不知道吗?”殷湛越越气,到了最后,就成了连声的质问。

    宋楚兮一直心平气和的听着,闻言,忽而便是自嘲的轻笑了一一声。

    她反复的拿自己的手掌在灯影下晃了晃,然后便是一声叹息,“我怎么会不知道?岂止是不比当年,而是根本就物是人非了。否则的话,殿下你还以为我现在是谁?”

    很多的事情,经历过,便就再不能回头了。不管是廖容纱也好,还是廖弈城也罢,她虽然带着有关他们的所有记忆,但是在世人眼中,在这皇朝激荡过往的历史中,那些就早就归为尘土了。

    她和北狄殷氏之间的那些仇恨和纠葛,她现在的身份位置,都给她和她身边的人都划定了许多的界限,谁都逾越不了了。

    宋楚兮这话说的嘲讽,殷湛却是听的胸口莫名一堵。

    两个人,四目相对。

    明明知道她就是她,是他心心念念惦记着的那个女人,可是如她所言,一切早就面目全非了。她不再是原来的容貌和身份,这于别人而言,是一个全新的开端,可是于他——

    恰是斩断了所有的前尘过往。

    如今的她,将整个殷氏视为仇敌。

    而他,即便不是敌人,也注定了立场尴尬,她要对他敬而远之。

    “你现在是谁,真的有那么要紧吗?”殷湛看着她,心中苦涩,“物是人非?那只是你一厢情愿的以为,你有没有想过,也许我没有变?你有没有仔细的回头看看,过了这么久了,为什么我还站在原地?”

    他的这些话,听起来很有些叫人费解。

    宋楚兮看着他眼中深刻自嘲又疼痛的表情,忽而怔了一怔。

    “我知道,你磊落坦荡,你没什么输不起的,走过的路,成也好,败也罢,你是不屑于再回头去凭吊的。”殷湛自嘲的冷笑着再度开口,“是不是,有些话,只要我不亲口告诉你,哪怕是再重来几次,你也都一样的毫无感知?眼前的处境你只看到满地荆棘,只是曾经痛苦遗憾失去的,可是你有没有想过,这于我,却有可能是意外之喜?”

    他的目光定格在她的脸上,那副表情,是宋楚兮完全陌生的,满腔愤懑之中,又带了一种深恶痛绝的隐忍。

    曾经,他们共度生死,彼此之间的情义深厚。如果说对她的意外归来,除了素岚以外,还有一个人会心存欣慰,宋楚兮相信,那个人,就是殷湛。

    只是他此刻的神情语气却都激烈冲动的叫她莫名的不安和畏惧。

    “你——”她深深的皱了眉头,嘴唇动了动。

    是了,她果然是一直对他的感情和心情都全无所知。

    殷湛的心中,顷刻间便涌现出巨大的失落感,他看着她,目光嘲讽且悲恸,“那时候,你明明答应会等我回去的,只那么几天而已,为什么就不能等一等我的消息?”

    那时候?那时候——

    ------题外话------

    闺女没节操啊,此时,王爷的内心几乎是崩溃的…

    ps:昨天写了一半,感觉有点不对味,怕毁了这段剧情,没敢乱写,现在才发上来,抱歉了~

第065章 暖暖,是我欠她的债!() 
那时候?

    那时候,宫中赐婚的消息来的突然,提前一点准备的时间也没给她。

    当时她远在北川军中,等到廖夫人加急的家信送过来的时候,一切已成定局,无从变更。

    而那个时候,战事已停。

    她收到母亲家信的两天前,殷湛已经先行一步回京了。当时他走的很急,临走前还郑重的交代,让她不管有什么事,都缓一缓,等他回来。

    当时因为他那表情太过郑重其事,她的心里就有莫名不好的预感,只是他走的匆忙,容不得她多问。后来京中消息传来,她才恍然大悟,他指的就是皇家赐婚这件事,而他那么匆忙回京,八成就是为了这件事的。

    她不是信不过他,只是因为太清楚皇帝的用心和打算了。本来它身上军功不少,又和殷湛走的近,这就是皇帝忌惮的理由,现在就算殷湛有能力力挽狂澜,阻止了这件事,那也只会是坐实了皇帝的猜忌,让他变本加厉的容不下他们。甚至于,事情演变下来,他要铲除的对象就不仅仅是她,这把火更会直接烧到殷湛的身上去。

    死一个人就能平复的一场风暴,又何必把两个人都搭进去?

    更何况,她也不能让母亲和素岚都因为皇帝的猜忌和容不下而陷入险境。

    所以,她孤注一掷,一边回了母亲的信,一面赶在殷湛回京之前策划布置了那场意外。

    只针对那时候的状况,那时候的处境,她根本就没得选,那是唯一的一条路,哪怕是到了现在,宋楚兮也只能说,那是除了举兵造反之外,唯一的一条路。

    她一直都不觉得这件事有对殷湛解释的必要,毕竟当时的情况他也一清二楚,其中利害,他都明明白白。

    可是现在,她却突然言辞激烈的质问,那质问的语气叫宋楚兮始料未及。

    他这是什么意思?

    他——

    宋楚兮怔了怔,张了张嘴,却一时没能发出声音来,错愕的愣在那里,只拧眉看着他。

    “你果然是不知道的。”殷湛见她这副表情,就再度自嘲的苦笑出声,“我们朝夕相对,在一起了三年,你真的就毫无感觉?你真觉得我对你,便就只是义薄云天的兄弟之义?少戎,你不了解我吗?你难道不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若不是事出有因,若不是我对你有所图谋,我为什么要给自己带个包袱在身上?你真觉得我会是那样宽厚有耐性的一个人吗?”

    他不是,他从来就不是。

    生在皇权至上的皇室之家里,纵横在铁血杀伐的战场上,他本身就是个薄凉冷酷的人,和自己的宗亲兄弟们也只是敷衍着逢场作戏,却唯独对她,包容又袒护。

    那时候她初次北上,头一次见证战场上血肉横飞的惨烈杀伐,她下不了手去杀人,他第一次将她自敌人的屠刀之下拽出来的时候,那副神情,分明就是带了个累赘,冷酷且不耐烦。

    可是——

    那是从什么时候起,他对她的态度突然就变了?

    他对别人严苛冷酷,他在万军面前,一直都是那个天潢贵胄高高在上的战神王爷,却唯独对她——

    从不苛求,甚至于现在回想起来,宋楚兮都不记得他几时对她说过一句重话。

    在纲纪威严的军中,那几乎是不可能的。

    可大约就是因为从来如此,她居然就习以为常,将那凡事都看成了理所应当。她习惯了他在她面前的平和冷静,所以哪怕更多时候见到的都是他整饬军规时候的严酷手段,都没有产生过任何的违和感。

    她习惯了他在人前和在她面前时候的两幅面孔,但却从来都没有往其他的方面想。

    其实男人和女人之间的差别真的很大,有些与生俱来的东西,并不是通过简单的改变妆容就能完全掩饰掉的。他们同在一个军营里,每日早晚见面,即使她伪装的再好——

    他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看不穿她女扮男装的身份?

    只是他没有揭穿罢了。

    或者更确切的说,他不仅仅是没有揭穿,更是刻意帮她隐瞒的。

    那时候她就知道他看出来了,只是彼此间都心照不宣的谁都没有点破。

    那三年间的点点滴滴,她是太习惯了,所以才没将他待她的特别往别的地方想。

    宋楚兮的思维混乱,突然就有些无措了起来,迟疑着开口,“我真的不知道,你——我们——”

    最后,却是语无伦次了起来。

    “你是不知道。”殷湛打断她的话,只目光片刻不离的盯着她脸,“本来我也不是没有耐性慢慢的叫你懂,可到了现在我也不知道到底是我错了,还是本该天意如此,才叫我走到了今天的这一步。”

    他说着,眼底的神色之间突然就有巨大痛苦情绪泛滥。

    宋楚兮从不曾经历过他这样痛苦失控的神情,她下意识的想要往那大床的里边挪,却还是慢了一步,被她一把扣住了手腕。

    他掌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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