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室的烟尘,“咳咳……呸呸……陆外婆,螺儿,你们没事吧!”路西菲尔一屁股坐在地上笑着问道。
“没事,没事。”江惠芬摆手道,起身看向身后的路西菲尔,此时灰头土脸的。
“啊!路西菲尔,你流血了。”江惠芬看着他的额角一抹殷红。
路西菲尔一抹自己的额角,一手的血,看着手上的血,”啊!“他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江惠芬吓得使劲儿摇着他道,“路西菲尔,路西菲尔。”
“陆外婆别摇了,再摇就脑震荡了。”路西菲尔在心里腹诽道,头好晕,奶奶的,他们到底弄了多少炸药。
幸好螺儿带着陆外婆跑的远。不然的话呆在原地,多多少少会受伤。
“外婆,他没事,只是晕了过去。”顾雅螺好心地提醒道。“你看胸部起伏有力,没事的。”那额头上的血渍,也是别人的。
右手切住他的手腕内侧,脉搏平稳有力,身体健康着呢!装晕的路西菲尔不忘挠挠顾雅螺的手心儿。
“呼……那就好!”江惠芬松了口气。耳边不断传来哀嚎声,老人家抬眼一看,匪徒已经被炸的血肉模糊了,而人质虽然离的远,但炸药威力太大,一片狼藉。
当当……接下来就是警察隆重登场,进行扫尾工作。
此次事件,以匪徒全军覆没,人质两死多伤,银行大厅被炸了个大坑而结束。
医院内从惊恐中清醒过来的人质。都变的痴痴呆呆的,这是遭受巨大创伤后的后遗症。
他们也说不清怎么回事,路西菲尔和匪徒交谈的时候从头到尾都是他们的母语越南话,加上人质们个个抱着脑袋蜷缩着,所以发生了什么事他们也弄不明白。
又没有监控录像可查,所以这场银行持枪抢劫案,就这么莫名其妙的结束了。最后不知道怎么的就诡异的定型为了匪徒内讧炸药不慎点燃,自个把自个给炸死了。
反正,无论如何事情结束了,医院内。陆家人齐齐的围在病床上,感激地看着路西菲尔。
真是千恩万谢,谢个不停,三句离不开一个谢字。
“陆外公别客气了。这男人保护女人应该的。”路西菲尔话落,总觉的不对味儿,又加上一句,“不管老少。”
“真的不用谢了,我挺羡慕你们一大家子相亲相爱的,哪里像我……”这语气。这神态,透着艳羡,希冀,害怕……
真是让江惠芬为代表的陆家女人母性大发,门已经大开,那么接下来就可以想象,他堂而皇之,理直气壮地和陆家打成一片了。
检查完毕,录完含含糊糊,颠三倒四、磕磕巴巴的口供,路西菲尔就嚷嚷着出院。
被陆江船和陆江帆两个大男人架着送进了自己的房间,发生了这样的事,谁还有心思出摊,这食客也不敢来啊!
以往人声鼎沸的街道,今儿出奇的安静,回到家后煤气灶火力全开,做饭,熬汤压惊!
“妈!你真的没事?”陆江丹问道,那么大的爆炸声,站在银行外面都听的心惊胆战,心神俱裂。双手紧捂着嘴巴,惊恐地瞪着银行。
直到人从废墟中走了出来,他们这些等在外面的人才感觉到了心跳,活了过来,陆江丹才放声大哭。
“没事,你们不知道,当年啊!小鬼子的炮弹就在身边炸响,那时候光顾着逃了,谁还会害怕啊!”江惠芬自我解嘲道,“没想到,老了、老了,还听到大炮仗响!”看着床前的儿女、孙子、孙女她道,“真的没事,活下来真好。”
“你们还是看看螺儿吧!这么小的孩子,别被吓着了。”江惠芬拉着坐在床边的顾雅螺道。
被吓着,她别吓别人就好了。顾展硕和展砚两兄弟心里腹诽道,他们对此非常的有信心,所以知道被劫持的人质中有顾雅螺时,他们莫名的替劫持犯担心。
真是顾雅螺把他们‘教育’的太彻底了。
“我没事,被外婆护在身下。就如外婆所说,像是个大炮仗,放了好大响。”顾雅螺双手比划着,在身前画了好大一个圈。
看她活泼可爱的样子,应该没事,当妈的放心地又道,“螺儿今儿跟我睡吧!”
“好啊!好啊!”顾雅螺高兴地忙不迭地说道。
“爸、妈,我回来了。”陆江舟掀开帘子走了进来,这房间被挤满了,大家侧着身子,让开了一条道儿。
“你怎么回来了,不陪着路西菲尔,到底还是个孩子,不知道被吓着了没有。”江惠芬立马问道。
“他把我赶回来了,说自己没事。”陆江舟也是一脸的无奈。接着又道,“我送去是饭菜,压惊汤,他都吃了喝了,看样子真没事。”
“既然这样,天也不早了,今儿被吓得不轻。大家就早些休息吧!”陆忠福发话道。
大家各自散去,顾雅螺跟着陆江丹上了天台屋,洗完澡,母女俩躺在床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直到陆江丹彻底睡着了。
夜深人静,月上中梢,顾雅螺微微眯起了眼睛,爬到门口穿上凉拖。走到了天台的另一边,皎洁的月色中一个颀长负手而立的身影正在等着她呢!
月色照着路西菲尔半张侧脸,另一半沉在夜色里,晦暗难明。这才是她熟悉的冷酷无情地男人。
闻声见她走了过来,月下一笑,那笑似冬日清晨里的一抹暖阳,微醺,浅醉。
顾雅螺轻轻一跃坐在了天台齐腰的水泥砌成的隔断上,由于这一条街道都是这种唐楼几座紧挨着,所以唐楼之间的天台上只打了隔断。除非唐楼之间的小巷。
皓月当空,月色里的人儿纤弱柔美,清风拂月,容颜清冷袭人。
“说吧!路西菲尔!没有什么要说的吗?”顾雅螺看着他问道,声音比夜里的清风还慵懒,微微仰着下巴整个人都懒洋洋的。
彼此太熟悉第一时间就发现对方情绪上的变化,都察觉到了悍匪。
“你呢?你没有要说的吗?”路西菲尔斜倚着水泥半腰强,语气比她还懒,“身体没什么变化。”
路西菲尔摘下了脖子上的倒十字架,放在了她的手心儿里。“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也许只能问它。”
带着他体温的倒十字架,灼热烫人,月色中原本黑色的倒十字架划过一抹红光一闪而逝。顾雅螺可清晰的记得爆炸最后那一刻光芒笼罩着她。
“这不知道算不算预知。就比如这次持枪抢劫案,耳边有示警,脑海里有画面。还有力气比较大,别的没有。”顾雅螺很坦白,说了自己的身体的变化。抬眼看着她反问道,“你呢?”
“螺儿知道倒十字架的意思吗?”路西菲尔不答反问道。
“正十字架代表上帝和天使。血色倒十字架代表堕落天使的标志了。撒旦的象征,逆十字架上通常还会缠绕上蛇。表示放弃天主,投靠地狱的主宰撒旦。据说每个堕天使身上会有这样的标记。曾经天界最美的最光辉的天使路西法,后来受诱惑堕入地狱成为地狱之王。他身上就有这个烙印。”
“等等,你不会告诉我这个和撒旦堕天使有关吧!”少有情绪表情地顾雅螺吃惊地看着他。
“堕天使倒谈不上,螺儿知道中世纪巫师,女巫遭到疯狂迫害吧!”路西菲尔剑眉轻挑说道。
“撒旦的信徒,魔法世界,巫术。”顾雅螺饶有兴致地上下打量着他打趣道,“会不会骑上扫帚柄在月夜下飞啊!”
“你还真以为是哈利波特啊!”路西菲尔哭笑不得道,“即便有那种可能,我的修行还不够。”
“等等,你在爆炸那一刻你的手指这样,这样的。”顾雅螺手指比划着,还真是似模像样,“难怪炸药那么大的威力,人质受伤不大。”
“我使用的障碍咒,修行不到家,不过好在都保住了性命。”路西菲尔接着笑道,“被你调教的心软了。”
“你现在会哪些。”顾雅螺问道。
“说来惭愧,现在只会简单的迷乱心神,缩小咒、变大咒……”路西菲尔有些垂头丧气道。
“嗯……缩小,咒这个实用性大。”顾雅螺点头道。
“这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我也是为了收藏,才先学的它们。”路西菲尔嘿嘿一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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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吃醋了()
以他们的武力值和头脑,又不是要和人家争强好胜,好勇斗狠,比法术,所以本着实用的原则,先学习对他们来说有用的。
“迷乱心神?”顾雅螺挑眉看着他道,“那今天?”
“没有,以我的身手还需要迷乱心神,这些人本身的精神已经有问题了,一定点儿刺激就会让他们的疯了。”路西菲尔说道,这也是他下手如此狠辣,你本身下手就够狠的。一个发疯的且武力值又高的人,危害社会的典型。
“长期的战乱,又是逃兵,到了难民营又像狗一样生活。”顾雅螺耸耸肩道,“很正常,如果不是有心理医生疏导,我们也好不到哪儿去?”
真以为杀人跟演电影似的,拿着机枪突突……没有任何的心里负担,毕竟不是机器人,冷酷无情。
“缩小咒?是不是电影里变成邮票大小。”顾雅螺对于未知的也起来了好奇心。
“嗯!”路西菲尔看着天台上的种着玫瑰花的花盆,使了个缩小咒,眨眼间眼前的花盆变小了,顾雅螺把它托在了手心儿里,笑意盈盈道,“真是神奇。”
路西菲尔看着她孩子气地样子,嘴角上弯宠溺地看着她,活着真好!
“变大吧!”顾雅螺把花盆放到了水泥墙上。
“速速变大……”二十分钟下来,放大咒都被路西菲尔喊破了,这嗓子都喊哑了,急得汗都出来了,而那个小花盆依然顽固地没有恢复原状。
在顾雅螺戏谑的眼神中,路西菲尔挠挠头,自我解嘲道,“我就说嘛!修行不到家。”
“呵呵!哦!哟!”顾雅螺背着手仰头看着他道,“原来还有路西菲尔不会的。”
“你这丫头!我今儿还就跟它耗上了,一定把它变大。”路西菲尔卷了卷根本不存在的袖子,先让自己的精神处于一种紧绷亢奋的状态,然后集中精力:“速速变大。”
这一次有进展了。缩小的花盆急速的在空中转了两圈,突然变大了,砰的一下跌落下来,碎了。
“噗……哈哈”顾雅螺笑弯了腰。“哎呦!不行肚子痛了。”
“很高兴娱乐了你。”路西菲尔宠溺地笑道,“我教你啊!”
“现在,算了吧!”顾雅螺把到手里的倒十字架重新挂在了他的脖子上。
路西菲尔一把把她抱在怀里,下巴抵在她的头顶,“别动。只是抱抱,你没事真好!”
顾雅螺本来想挣脱来着,却发现他的身体在微微颤抖,双拳握了又握,爬上他的肩膀,笨拙的拍着他后背。
路西菲尔身形一僵,黑眸迸发喜悦,眨眼间就淹没了他,身上的每个毛细孔,都美的冒泡。
突然间。胸前的迸发出黑色的光芒,紧紧的包裹着二人。察觉变化,顾雅螺轻轻推开了路西菲尔,两人低头看着他胸前的十字架,黑色的光芒此时披上了红纱。
“你看月亮。”顾雅螺指指月上中天的月亮此时红的如血,似是一条若隐若现的红色的月光透射在倒十字架上。
此时倒十字架放射出红的发紫的光芒,光芒大作,嗖的一下两道光芒分别打入了顾雅螺和路西菲尔的眉心,转瞬即逝,只有短短的十几秒。
倒十字架上又恢复了古朴的。灰扑扑的样子,没有任何的不妥,月亮也变成了银白。
“你?”两人同时说道。
“你先说。”两人又同时道。
“好吧我先说。”顾雅螺眼波流转笑道,“这下子不用您老费心了。这一回不用跟你学了。”她就如翘起尾巴的奸计得逞的小狐狸似的一摇一摇的,甭提多可爱了。
路西菲尔捏捏她的鼻尖,手指轻抚到耳边,挑起她耳边一缕碎发绕在指尖,那般轻柔缱绻,“本来就没有打算对你隐瞒。”不然也会告诉她了。
“哼!说的比唱的好听。”顾雅螺不自在地别过了脸。“时间不早了,我要回去了休息了。”
怎么看都有些落荒而逃的意思,望着她离去的背影,路西菲尔嗅嗅指尖,嘴角划出一个满意的弧度。
“一下子塞进这么多信息,看来还真得好好消化消化。”路西菲尔喃喃自语道。
这算谁重生福利嘛!确切的说应该是黑魔法。
罗马不是一天建成的,这魔法也不是一蹴而就的就能学会的,尤其是初学者,总算有了生活的目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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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顾雅螺起来就看见打破的花盆复原了,娇艳的玫瑰花迎着朝阳恣意绽放。
昨天发生持枪抢劫案轰动了香江,本来还担心茶餐厅的生意受到影响,且三天大酬宾已过,还担心来着人潮下降,没想到……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人类的遗忘可真是快。
下午茶餐厅内,路西菲尔把谢礼递给了江惠芬。
“路西菲尔,你何必这么客气呢!”江惠芬看着桌上的成套的陶瓷茶具。茶壶,盖碗,茶杯,茶盘,茶托、茶洗等,“该我谢你才是,怎好让你破费?”
“应该的,陆外婆这么快就帮我找到了租客,这谢当得。这东西北边来的,很便宜的,怎么会破费呢!正宗的景德镇的陶瓷。”路西菲尔接着又道,“我一个人孤独在外,以后还得多多仰仗陆外婆您呢!”
“你有那边的路子。”陆忠福一听来了兴致道。
“嗯!家里有人跟那边做生意。”路西菲尔模棱两可的回道,接着又道,“如果你们有什么需要,我可以给你们稍过来,老实说那边的东西可真便宜。”
陆忠福拉着他絮叨了起来,问问那边情况,说的老人家眼泪涟涟的。家里人好一阵劝,迎上顾雅螺埋怨地眼神,路西菲尔摸摸鼻子,一脸的不好意思,我只是投其所好罢了,没想到用力过猛,把老人家给招惹哭了。
短短两天相处下来,也让陆家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