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叫我茉莉。”顾雅螺丢了个白眼给他。
“螺儿可以吗?”路西菲尔得寸进尺道。
“螺儿这世上找一个懂你的人很难?”路西菲尔轻声道,声音如春风化雨,柔情似水,“说吧!不必开口,也不必否认,说你是我的,我唯一的情人,唯一的情人,我的情人……”
又道,“相信内心的感觉,你不必急着回答,生命的意义在于寻找答案,你有一辈子的时间可以去找寻答案。”
“如果这辈子都没有答案呢!”顾雅螺抬眼看着他道,她现在真想敲开他的脑袋,看看里面都装的什么?
路西菲尔深深地望着她道,“那就下辈子,下下辈子……”
“够了?”顾雅螺出声制止道,纠缠一辈子难道还不够。
是不是得不到的才是胸口那颗朱砂痣,得到了久而久之就成了蚊子血了。
路西菲尔静静地望着她,风吹起他的风衣,宁静又显得孤独。
顾雅螺回望着他这一幕落在她的眼中,曾记得这场景在沙漠的夜晚,他也是这般席地而坐,双膝包怀静静地望着天空,周身溢满了寂寞。
那一幕映在她的眼中,与现在重叠。在不知不觉中印入了她的心间。
“你不愿意。”路西菲尔等了半天终于开口了道,“抛却前尘,重生的我不够好吗?”声音嘶哑中有一丝颤抖,却充满了诱惑。
顾雅螺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像不说也不行,她自认不是矫情的人,不然也不会等在这里,不就是做个了断吗?????
顾雅螺平静地看着他忐忑不安、害怕地眼神,灿烂一笑道。“佛曰:我不入地狱,谁入……”
路西菲尔抓着她的双肩不自觉的收紧,静静的听完前半句便欣喜若狂。
突然眸色一冷,把顾雅螺护在了身后。平静地看着拿着片刀围着自己的几个大男人。
路西菲尔双眸集聚着风暴,等了一辈子,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居然有这么不开眼的,打扰他谈情说爱。
“螺儿,你不用动手,看你男人就行!”路西菲尔高兴地说道。他喜欢这一句话,这全身每个毛细孔都冒着甜蜜。
下一秒夹杂着无尽怒火的一脚踹在为首的男人的腹部!
顿时男人弯下腰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真是隔夜饭都吐了出来。
路西菲尔嫌恶地带着顾雅螺三米外。
周围几个男人见状一怒,群起而上,路西菲尔一手拉着顾雅螺,如猛虎扑向他们,单手拳脚相加干净利落的把他们几个给踹趴下,估计得在医院不呆上半年别想好利索了。
他们不敢相信,十来个人对一个十五岁的少年,居然这般没用。
只一个回合就被人给干脆利落的收拾了。谁告诉他们这个大飞,是个只会玩儿女人的酒囊饭袋的。
分明是扮猪吃老虎,唬人的!
这干净利落的身手,无论是出拳。抬腿,借力分明是受过专业训练的。
“像不像电影里的血色浪漫?”
顾雅螺手轻轻一抖,挣脱了他的大手,“路西菲尔,先解决你眼前的麻烦吧!”
“我不懂浪漫为何物?”
留给他一个潇洒的背影。
路西菲尔回身,她已经在十米开外了。他摇头失笑。嘴角挂着宠溺的笑意。
黑眸一凛,如带血的钢刀,看来必须回家好好的谈一谈。
搭上出租车,路西菲尔一路疾驰回家。
“二少爷回来了。”一个中年女佣小跑着出来道。
“四姐,老爷呢!”路西菲尔面无表情地问道。
“老爷,在书房。”四姐回道。
“那你忙去吧!”路西菲尔挥挥手,大步朝书房走去。
站在书房外,路西菲尔礼貌地敲敲了厚重的木门,在一声威严苍老的声音,“进来。”他推门走了进去。
路西菲尔看见这具身体的便宜老爸严寒松坐在红木书桌前,便宜大哥严振羽则坐在他的对面。
“飞儿回来了,坐!”老人指着书桌前的另一张椅子道。
路西菲尔走过来,与便宜大哥并排坐下,漫不经心地说道,“爸,大哥,刚才我被几个小混混给袭击了。”
“什么?”
两人脸色大变,严振羽紧张地看着路西菲尔上下打量道,“你有没有受伤?”
“没有。”路西菲尔摇头道,虽然原主‘胡闹’,但这手上功夫利索,想想身处的环境,不然的话坟头的草都长的老高了。
“谁干的?”严寒松压抑着怒气道。
“爸,肯定是自己人干的,飞儿从未在帮会中露过脸,外人怎么会知道呢!”严振羽紧抓着书桌,怒不可遏道,“这事不能这么算了,江湖规矩祸不及家人,他们实在太过分了了,飞儿根本没有参与帮派事务。”
“爸,大哥,你们有没有想过退出江湖。”路西菲尔交叠着腿,双眸闪动着阴森的光芒。
气息仿佛比他们这混黑社会地气息还要阴沉诡异。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严寒松无奈地淡淡地说道。
可能是人老了,经历的事多了,更加的念旧,已经失去了年轻时‘雄心壮志’了。
“爸,大哥,一入江湖岁月催,白骨如山鸟惊飞;尘世如潮人如水,只叹江湖几人回。”路西菲尔少有地耐心劝说道,“叹只叹韶华易逝。没有人会永远立于不败之地,到最后我们会发现强悍的是命运!”
如果不是这具身体对原主的非常的好,以他的性格,管你死活的。
血脉割不断。且他不想跟着家族倒霉了,那么只有一条路可走,那就是漂白,或者说从现在起化明为暗!消灭对他们不利的罪证。
严寒松最终说道,“飞儿。你说的我们都懂,可手底下十几万兄弟怎么办?没有你说的那么容易。”
路西菲尔也不指望这几句话就劝的了他们,“这世界上任何的黑暗势力都无法与国家机器抗衡,无论现在您的势力有多强大,背后的靠山有多硬都无法抵挡有朝一日的清洗,到那时将是灭顶之灾。”
20世纪50年代起,美国黑手党派系林立,影响波及全国。权势滔天,又如何,后来在政府的打击下。美国黑手党日渐式微,原本遍及全国的黑帮组织目前只能盘踞在纽约和芝加哥两个城市。
由于美政府多年来持续打击,甘比诺、吉诺维斯、卢凯塞、科洛博和波纳诺五大家族已难现旧日“辉煌”。
很多国家都存在黑社会组织,比如日本的山口组、意大利的黑手党等。而随着各国对黑社会势力的打击,很多臭名昭着的黑社会组织已经今不如昔,只能想方设法寻求漂白和合法化。
而香江只在三年后,廉政公署的成立,开始大力度的打击犯罪,他们还能活得如此滋润吗?
出来混也是为了求财而已,谁也不想把命搭上。有命挣钱也得有命花才行。
“飞儿,有你说的那么严重吗?港英政府只要有钱拿,表面上平静稳定,他们才不管我们呢!”严振羽摆摆手道。
路西菲尔看向严寒松。看着双臂交叉置于胸前,显然对这个话题不再感兴趣。
他便转移话题道,“爸、大哥,我打算搬出去住,也算是留条后路吧!”
“不行!”他们俩异口同声反对道。
严振羽想了想接下来帮会里面的大清洗,“爸。让飞儿躲开也好,这样咱们也没有了后顾之忧了。”
严寒松看着突然变得乖巧的二儿子道,“这样也好。”
严家不至于绝了后,他原来有五六个老婆,七八个孩子,只剩下这两个儿子了。
“爸,大哥,我的意思是做的在彻底一些。”路西菲尔淡淡地说道,说的好像不管自己的事似的。
“你……”他们两个震惊地看着他,比刚才听见他被袭击还令人震惊。
他这是等于放弃自己的继承权了。
路西菲尔有自己的考量,原主还没长大,趁着还没有跟大哥产生利益冲突,及时的退出去也好。
对于重生人士的他来说,赚钱如开自来水般轻松。
何必去争呢!
“我志不在此!”路西菲尔靠在椅背上,双手交握,强大且自信道,“我比较喜欢做富一代,喜欢‘白手起家’。”
话落宛如帝王,浑身散发着无穷的威势。
“你们不用再劝我了,我意已决。”路西菲尔坚定地说道,话落不等他们反映,就径直出了书房,上楼回到自己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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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路西菲尔分开后,顾雅螺就回了家,贝蒂一看见她回来,“炒米拌蛋,炒米拌蛋。”
“你回来了,你回来了。”贝蒂飞到顾雅螺的肩膀上兴奋地叫道。
“贝蒂,应该叫你馋猫才对。”顾雅螺轻弹着它的脑袋,和贝蒂开起了玩笑。
“快点儿,快点儿。”贝蒂地脑袋蹭这她的脸颊道。
“好好,先给你吃香蕉。”顾雅螺说道。
“螺儿,不用,香蕉已经喂了一点儿。”顾展硕赶紧说道,“吃胖了可就飞不起来了。”
“知道了。”顾雅螺和贝蒂一起进了厨房,给贝蒂捣鼓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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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国文每篇课文抄一遍()
拿起了电话,路西菲尔也不管现在几点了了,拨出了自己熟的不能再熟的号码,电话那端传来低沉的男中音,“喂!你好,请问找谁?”
“喂!你好我是露西,是顾雅螺的同学。”清脆甜美地童音从听筒中传来。
“老头子,谁来的电话。”江惠芬看着拿着听筒不说话的陆忠福问道。
“找螺儿的,这个时间。”陆忠福看着墙上的挂钟,十一点了,螺儿早跟周公下棋了。
“您是顾雅螺的外公吧!我有非常要紧的事,要找她。我忘了老师布置的作业了,我只有她一个好朋友,外公,作业不写的话,明儿老师该……”
“好好,请稍等!”陆忠福看向江惠芬道,“老伴儿去叫醒螺儿,她的同学露西问她老师布置的作业。”
外孙女的房间他当外公的不好进,所以让老伴儿喊人去了。
“露西同学,请稍等。”陆忠福知会人家一声,把听筒放在了茶几上,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江惠芬推开了陆皓儿的房间,轻声轻脚地走了进去,推了推顾雅螺,“螺儿,醒醒。”
顾雅螺早在江惠芬进来那一刻就醒了过来,睡眼惺忪地睁开眼睛,“哦!外婆,有事吗?”
“你同学露西打电话,询问作业。”江惠芬简单明了的说道。
‘露西,路西菲尔?’顾雅螺猜测是他,可是这年代这么开明吗?不是说很保守的,路西菲尔的电话能畅通无阻的转给她。
顾雅螺在疑惑中披上衣服,走出来从茶几上拿起了听筒道,“喂,我知道是你,有话快说!”她语气颇为不好地说道。
“螺儿,这么快就猜出我是谁来了。这是不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啊!”听筒里传来清脆悦耳的女童的声音。
难怪了原来是模仿女生,当然是畅通无阻了。对于他们来说根本不需要变声器。
“你给我有事直说,你好好的叫醒我干什么?”顾雅螺冲这听筒开炮道。
路西菲尔把话筒轻轻拿开。等她吼完了,他居然颇为无辜地说道,“别生气,我问你作业吗?”
顾雅螺食指扶额。语气不善道,“你的作业管我屁事,我怎么知道你的作业。”
“那个螺儿,她是你的同学,好好说话行不。”站在旁边地江惠芬看着火冒三丈的外孙女小心地提醒道。
只不过这心里泛起了嘀咕怎么生这么大的气。同学而已。
顾雅螺闻言压抑着怒气说道。“你知不知道好不容睡着的人,被叫醒了那滋味儿!”她现在恨不得扯着他脖子使劲儿的摇晃,他脑子里想什么呢!
“别生气嘛!少睡十几秒没事的。”路西菲尔继续面带笑意地说道。
顾雅螺冲口而出道,“你以为只会少睡十几秒啊!被叫醒的人要用很长时间才能睡着你懂不懂啊!”
“螺儿听好了,最近这段时间我们可能不会见面。”路西菲尔赶紧说道,这怒气隔着电话线他都能感觉到。
这么短的时间螺儿也有了人感情了,看样子陆家的人对她的影响不小。
“知道了。”
“不要咬牙切齿嘛!你咬牙的声音我在这边都听见了。”路西菲尔食指缠绕着话筒线,轻松地调侃道,可见这心情非常地好。
对于她的反应显然在意料之外,不过更多却是高兴。
对于很少情绪波动很少的她。能把她给激怒了。因为只有在意你的人,才会情绪变动,反之则如陌生人一般,平静无波。
“没事了吧!我挂了。”顾雅螺话落啪的一声把电话给挂了。
双拳紧握,抬高手臂,“咦……呀……”就这点破事需要报备嘛!
虽然答应了入地狱,可她不觉得自己要改变什么?她打算让自己变成他的蚊子血,怎么会改变自己。
“那个螺儿,你把电话挂了,好像还没有告诉你同学作业呢!”江惠芬诧异地打量着她。螺儿总是笑眯眯的,和善的很,很少见她生气,她得多有不待见这个叫露西的同学啊!
“呃……外婆。”真是气的都忘了。顾雅螺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道,“没事!”
“叮铃铃……”电话又响了起来。
顾雅螺腾的一下拿起了电话,电话里传来路西菲尔令人讨厌的声音,“你忘了告诉我作业了,做戏要做全嘛!”
顾雅螺想也不想的就道,“国文每篇课文抄一遍!”话落啪得一声挂上了电话。
“外婆。晚安!”顾雅螺趿拉着拖鞋回了房间。
江惠芬无语地摇摇头,看来他家螺儿真的讨厌那个叫露西的女孩儿。
而电话那头儿,路西菲尔拿着嘟嘟……忙音的听筒,哈哈大笑。
是不是人变小了,人也变的这般可爱。
“咚咚……”敲门声响起,路西菲尔收住了脸上的笑容,放下电话,回身打开了门。
“大哥!进来坐吧!”路西菲尔转身进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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