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母立马不愿意道,“你说什么?废品?你身为女人居然如此的看不起女人。难不成也要把我家姑娘教育成你那样的,让笑就笑,让坐就坐。”话锋一转道,“医生也没那么吃香。”
两人是针锋相对,谁也不让谁?
“是啊!你女儿可听话了,被我儿子教育的温顺着呢!‘您回来了,手巾在这儿,您擦擦手,先吃饭吧!’”江惠芬看着她脸色发青心里痛快着呢!
“哼……要不是看在她对我儿子百依百顺的份上,我才没那么容易……”江惠芬及时刹住车,好险好险,又差点儿秃噜出嘴了,“我和她虽然没有吵架,可相处难道就好吗?你对我儿子的感情,和我对你女儿的感情都是彼此彼此的。”江惠芬微微仰着下巴傲慢地说道。
“是吗?那你在这里计较什么?”程母耸耸肩说道,态度非常地傲慢。
“我对你女儿也从来没给过脸色啊!既往不咎吗?我是尽可能的想喜欢她,我很努力、很费劲的喜欢上了她,可现在呢?真是被她给气死了。”江惠芬接着又转移话题道,“我怎么都咽不下这口气,你为什么要那样对待我儿子,你不内疚吗?”
程母越发的相信亲家母肯定有什么秘密,且秘密跟婉怡有关。
程母决定再加一把火道,“内疚?我有什么可内疚的,他可是毁了我女儿前途的家伙。”
“哦!你现在终于说出了心里话。你到现在还念念不忘 。”江惠芬指着她道。
程母指着自己道,“要是换了你,原本前途无量的丫头,一下子嫁到你们那样的家。做牛做马,当丫头,我真该好好教训教训他,还指望我给他好脸色,你儿子他是不是哪有毛病。真该好好治治,还让我把他当女婿看待吗!啊……”声音越来越高道,“不是时常感到生气吗?这里可是窝了一肚子的火。”她接着又道,“要想抛掉得需要一定的时间,这你应该知道。”
“毛病?你女儿才有毛病呢!”江惠芬挑眉微微仰着下巴嘀咕道,“我都能尽快谅解你女儿致命的毛病。你居然还敢慢待我的儿子,所以咱们就不该成为亲家,真是气死我了。”话落拿起橙汁,没用吸管,直接灌了一大口。
“你说什么?什么毛病,你给我说清楚?我儿女有什么毛病!”程母虽然听的不太清楚,可致命二字她还是听的分明的。
江惠芬立马回击道,“我说你女儿的毛病一大堆?我都能接受了,你太没良心了。”不接她那个话茬。
程母双眸微闪,阴阳怪气地说道,“真以为自己儿子好着呢?只不过是个破医生而已,还当自己是伟人啊!用不用我们顶礼膜拜啊!”眼神轻蔑,不削一顾。
“你女儿好啊!好的很,好到连……?”江惠芬可不敢多说。刚才失去理智的她 差点露馅儿了。
她不说了,不代表有人,不由鸟不会说,“好到连孩子都生不出来。一只不会下蛋的的母鸡。”
江惠芬闻言神色惊恐地一把抓着贝蒂,再看向程母时,只见她手指着贝蒂,一脸遭雷劈的样子,眼前一黑就晕倒在沙发上。
吓的江惠芬也顾不得贝蒂了,松开它。立马绕过桌子蹲了下来。
“亲家母,亲家母,你可别吓我啊!你要是有什么事,老头子回家还不劈了我啊!”江惠芬慌里慌张地说道,“怎么办?怎么办?对了掐人中,掐人中……”大拇指摁在了程母鼻翼的下方。
“拜托你快点儿醒来,快点儿醒来。”江惠芬焦急地不行。
她们这边的动静自然也引起了侍者的注意,两名侍者赶紧围了上来,一看见人晕了,吓得赶紧说道,“太太,用不用叫救护车啊!”
“打电话,打电话。”江惠芬赶紧喊道。
侍者甲颠颠儿的跑了,“不用了。”程母幽幽地转醒道。
一看见她醒了,江惠芬吓得一屁股做到了地上,“哎呀!亲家母,你可是要把人吓死了,怎么样?”
“劳驾,扶我们起来。”江惠芬看向侍者招手道。她们俩现在被吓的双腿发软,根本无法自己站起来。
余下的一个侍者先搀扶着江惠芬起来坐在椅子上,然后人又将程母扶着坐好。
“谢谢了。”江惠芬小心翼翼地问道,“亲家母,用不用叫救护车了,要不我把亲家公找来吧!”这玩意儿再来上一回,你不晕,我就先晕了。
“救护车,不用了,给我丈夫打个电话,让司机和他一起来吧!”程母话落把电话号码报给了侍者让她出去,她怀疑现在是否能走的了。
侍者点头道,“好的,请稍等。”
待侍者走后,江惠芬偷偷的瞄着程母,“亲家母,你还好吧!”
“我很好!好的很。”程母机械地说道。回过神儿来的她盯盯地看着江惠芬道,“说吧!是我女儿的问题吗?她不能生孩子对吗?别瞒着我了,你这小家伙可什么都招了。”
“好好,我说?这事发生在一个月以前……?”江惠芬把事情给简单地说了一遍。
一个月以前,她可真能瞒着,真能沉的住气,她的父母就这样让她认为靠不住。
“这么说,你为难我女儿了!”程母平静地问道。
就是太平静了,吓得江惠芬吞了吞口水赶忙摆手道,“没有,有我那个傻儿子护着,我能为难吗?”
说话当中,程父就赶来了,江惠芬长出一口气,“亲家公,你们两个谈,我失陪一下。”直接回避了。
然后去了前台,给茶餐厅打了个电话,拿着听筒江惠芬期期艾艾地好半天才道,“婉怡,我跟你妈妈见面了。”
耳听的电话那端传来哎呀,茶杯打碎的声音,就知道她这聪明的儿媳妇肯定猜到了。
“那个儿媳妇,你别着急,你爸妈都在,目前都没事。”江惠芬干巴巴地安慰道。
程婉怡非常平静地放下电话,然后向陆忠福报备了一声,就打车过来了。
程母一看见程父,这眼泪刷的一下就落下来了,就这么无声无息地泪越流越多。
“亲爱的,到底怎么了。”程父坐在她的身边,轻轻地揽着她的肩膀道。
程母靠着他哽咽道,“她爸,她爸,该怎么办?”
这没头没脑的程父一头雾水地问道,“你把话说清楚,别哭好吗?我们一起想办法。”
“没有办法,和她姑姑一样的病,怎么办?”程母哭诉道,“这后半辈子可怎么办?”
尽管程父早有准备,可确切的证实后,这心被砸了个洞,疼的无法形容。
真没想到这事会有一天搁在自己的身上。
“亲爱的,我们得振作起来,得做婉怡坚强的后盾,你这样可不行。”程父劝慰道,“好了,好了不哭了,婉怡马上就来了。”
话音刚落,程婉怡就站在了咖啡厅内!径直朝他们这边走了过来。
程婉怡坐在了他们的对面道,“都知道了。”
“你这孩子,这么大的事,也不跟我们说一声。”程母沙哑着嗓音说道。
“说了又如何,只是多一个人伤心而已,你们能替得了我。”程婉怡平静地说道。
“人家都说女儿是妈的贴心小棉袄,婚前咱们什么都说,无话不谈;这一结婚,我们常说的家常话都变成多余的。”程母埋怨道,“你什么都不告诉我,这么大的事,你居然自己去检查。这么大的事你居然一个扛,还骗我们说不想生孩子。”
“妈,我这不是看了姑姑什么样,爷爷、奶奶什么样?我还敢让你们知道,当年家里的低气压徘徊了那么久,我可是心有余悸的。”程婉怡苦笑一声道,这笑容要多苦就有多苦。
“我知道,我现在的地位直线下降,靠边站儿了,可再怎么样,我女儿出了这么大的事,我居然要去套亲家母的话,才能得到。像个傻瓜似的,什么也不知道的那样的活着。你以为那样我就会高兴了,没心没肺的,该吃吃,该笑笑的。”程母自怨自艾道,“你从前可是什么事都对我说,上学期间芝麻绿豆的小事,都事无巨细的告诉我。”
又哭诉道,“现在倒好,一嫁出去,就把我给推开了,什么都不让我们知道,我再怎么有思想准备,怎么能有好心情,我这心都快疼死了。”她拍着胸口道。
“妈,你这是在埋怨我,是不是要我安慰你,你现在不该安慰我的。”程婉怡苦着一张脸道。(。)
第311章 太狡猾了()
“亲爱的,你怎么了?”程父担心道。
程母深吸一口气道,“对不起,我实在太……我无法相信,对不起是妈妈的错,是我对不起你,把你给生成了这样,一想到你这一辈子就这样生活下去,我这当妈的,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些而生活,我觉得我的人生到此结束了,我现在真想找个老鼠洞钻进去……”说着这眼泪又流下来了。
“我就是怕妈妈这样才不告诉您的。”程婉怡流着泪道。
“是我对你太不好了,婚前我那样对你,才让你对我失去信任的。”程母哭得伤心不已道,“是我这个当妈的不合格,这是老天给我的惩罚,惩罚我虚荣心作祟,惩罚我想摆布儿女的生活。”
“够了,妈这不是你的错,是我的错,是我顶撞妈妈的。”程婉怡哭着道。
“我说你们俩够了,现在自我检讨于事无补,想想以后该怎么生活吧!”程父尽管心疼的厉害,保留这仅有的一丝冷静道。
“妈与其自怨自艾,不如想象该怎么生活下去。”程婉怡凄然一笑道,“不管怎样,日子总是要过下去的,不能因为这样,就一直沉陷于痛苦之中。”
“亲家他们怎么想的。”程父问道。
“我和姑姑一样的幸运,江船不离不弃。”程婉怡说着眼泪又流了下来,“只是对不起江船了。”
“好了,好了不哭了。”程父劝道,听见抽泣声,看着程母又哭的稀里哗啦的,一拍额头,“唉……你怎么又来凑热闹了,都不哭了。”
程父只好转移话题道,“真的没有治愈的可能。”
程婉怡从包里拿出纸巾递给了程母,又擦擦脸道,“要是能治愈。姑姑不早就有了。”接着又道,“我去江船所在的医院检查过了,他所在的医院,医疗水平是全港比较高的。不行。”
“那西医不成的话,钟老那里呢?他可是中医大家。”程母沙哑着嗓音赶紧追问道。
“我拿到诊断结果就去了。”程婉怡又道。
“那我们出国?”程父赶紧说道。
“爸、妈别忙活了。姑姑美国、欧洲各大医院不都去了,不也是无功而返了。”程婉怡垂头丧气道。
“妈这事到此为止,别告诉爷爷、奶奶了免得伤心,姑姑的事。是他们心中永远无法抹去的痛。”程婉怡低声道,“借口就说我们还年轻,一个字拖!”
“你这傻孩子。痛苦是用来分担的。”程母抓着她的手道。
“你考虑的如此周到,我们还能说什么呢?”程父叹声道,“我儿长大了。”
“都嫁人了,还能不长大啊!”程婉怡自嘲道。
“唉……”三人齐齐叹气。
“唉……”
“你叹什么气啊!”程婉怡指腹摸摸贝蒂的脑袋道。
“别哭!”贝蒂脑袋蹭蹭她的指腹道。
“今儿倒谢谢这小家伙了,如果不是它说漏了嘴,我还真不知道呢!”程母接着说道,“你那婆婆任我怎么激都没有漏出口风。”
“我婆婆呢!”程婉怡站了起来道,待看到江惠芬远远的坐在门口。便走了过去,“妈!”
“说完了,今儿这事真不是我?”
江惠芬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程婉怡打断了,“我知道,是贝蒂说的。”
“我可没有在它面前说过,不下蛋的母鸡这类话。”江惠芬赶紧撇清自己道,“回去我好好审审,看看谁的嘴那么快,教它说这种话。”
“我知道。是我说的。”程婉怡扶额惭愧道。“我只说过一次,这机灵的小家伙就记住了。”
又道,“说开了也好,瞒得怪辛苦的。”
程父和程母走了过来。欠了欠身道,“亲家母,对不起了。”
“坐吧!为了儿女,操不完的心。”江惠芬感慨一声道,“还能怎么着?这气我也生完了,这些日子委屈你了。你别见怪。”
“不,妈,我没想到你们能这么快的接受我。”程婉怡哽咽道。
“好了,不哭了,不哭了,都结束了。”程母心疼道,接着转向江惠芬道,“亲家母谢谢您的大度。”
“呵呵……”江惠芬笑了起来,“说起来大度还是我家老头子大度,他第一时间就接受他们了。我还是被老头子开导的,是他说,孩子们已经在冰天雪地里了,我们就不要雪上加霜了。比起得了不治之症要强的多吧!”
“亲家母千言万语,我只能说一声谢谢,来表达我此时的心情了。”程母站起来鞠躬道,她知道自家姑娘的性格,如果陆江船因为不孕真的不要她了,以她爱他的程度,会迅速的凋零的。
“别这样,亲家母。”江惠芬避开了,接着为了缓和气氛打趣道,“以后亲家母可要拿我们家江船当半子啊!给与他女婿的待遇。”
“我很抱歉,也很羞愧。”程母扶额一脸地惭愧道。
“算了!”江惠芬摆摆手道,“婉怡,陪陪你爸妈,我先回家了。”接着喊上贝蒂道,“贝蒂,我们走。”
“ok!”贝蒂飞到了江惠芬的肩头上。
“行了,你们别送我了。”江惠芬看着站起来的三人挥挥手道。
三人还是把江惠芬送到了门口,看着她撑起伞走进了雨幕中,才回转重新进了咖啡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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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惠芬坐着出租回了茶餐厅,进到后厨,“呶!这是发票!”她把发票递给了陆忠福。
“你还真是迫不及待啊!晚上跟你报销。”陆忠福瞥了眼发票道。
“晚上就晚上。”江惠芬转身在洗手台前洗了洗手,今儿这钱她要定了。
陆忠福看着从洗手台前回来的她垂头丧气地模样,接着又问道,“是不是穿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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