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直高贵的鼻子之下,红唇苍白没有血色,一张精致绝美的脸庞上,透着一丝冷漠的气息。
“你好!请问?”贺铮墨玉般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冷电般的光芒。他人虽笑着,笑意却未达眼底,反而给人一种拒人千里之外的疏离感。
“五弟,是她救了你。”关智勇解释道。
“她救了我,怎么可能。”贺铮有些不相信道,并带有审视意味的目光看着顾雅螺。
他知道这一次恐怕是再劫难逃,所以他死乞白赖也要赖上他们,为勇哥他们找条后路,游过来,并不意味着万事大吉了。
对于他们四个一直呆在部队里,等于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一下子踏入尘世,又是香江这花花世界。
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家伙,着实让人担心他们以后的生活,所以才这般厚脸皮。
“不就是九阳绝脉吗?”顾雅螺坐在茶几上笑盈盈的脆声说道,黑珍珠似的眼眸微微一挑。
贺铮激动地半起身抓着顾雅螺的手,紧紧的攥着,“你知道九阳绝脉!”
灼热的温度,似火似的,炙烤着顾雅螺的手腕,这家伙可真能忍啊!
“说话就说话,你抓着螺儿干吗?”路西菲尔眸色一冷,瞪着他酸溜溜地说道,抓过他的手,重新把人给摁在了沙发上。
对于路西菲尔抱着醋坛子狂喝,可没有人理会,他们现在一门心思被贺铮的病所心急呢!
“不知道,我能说出来嘛!”顾雅螺唇角掀起,淡淡道。
“叮当……”一声弹壳放在了盘子里声音,吸引了大家的注意,李胜利肩膀上的弹壳已经取出来了。
原来在大家为贺铮的病着急上火时,周报国可是全身心的给李胜利做手术,李胜利也由于被牵扯了注意力。手术倒是非常的顺利。
“这是外敷的药。”路西菲尔把药粉递给了他道。
周报国在伤口上撒上药粉,拿着医用绷带开始为他包扎伤口。
顾雅螺那一双潋滟清澈的乌眸,微微一闪,看着他们,薄唇轻启,“绝脉,是一种天生的人体经脉阻塞造成的先天绝症。这种绝症有轻重之分。有三、六、九三种。女子属阴。人体十二正经皆为阴脉,故称三阴绝脉、六阴绝脉、九阴绝脉。男子反之,人体十二正经皆为阳脉。即三阳绝脉、六阳绝脉、九阳绝脉。”
顾雅螺清脆的声音又起,“一般不治疗的情况下,三阴绝脉27岁左右病发,六阴绝脉18岁左右病发。而九阴绝脉则在9岁左右就会病发。病发时,因为经脉长期阻塞。心脏则供血不足,所以嘴唇发紫,皮肤泛白,身体瘦弱。不能做剧烈运动,甚至不能有剧烈的感情波动,否则就随时有生命危险。然而最令病人痛苦的是每天凌晨左右。浑身阴冷,全身有一种寒冷刺骨的疼痛。还可能伴随有心绞痛。那真是一种生不如死的痛苦。这种病发症状和心脏病类似。常常被西医诊断为心脏病。”她接着又道,“九阳绝脉也是一样。只不过症状相反,病发在正午,午时周身如火烤,不能根治则会脱水而亡。这种无论中医西医都不能根治,最多活不过十八岁。”
“啧啧……能活到现在,你家里的人,可是对你倾尽了心血了。”顾雅螺那清脆的嗓音,格外迷人。
“顾同志……顾同志,那……那五弟的病还有没有的治啊?只要能治好,不……只要让五弟少受点罪,关智勇此生愿为您做牛做马!”关智勇扑通一声跪在了顾雅螺面前。
“勇哥!别这样,生死有命,强求不得。”贺铮仰面朝天,淡然的说道,一副看得开样子。
关智勇的父亲是贺铮爷爷的警卫员,所以在临来的时候知道了贺铮的病的全部情况。
幸亏老爷子身处高位,能接触到中医大国手。绝脉虽然是绝症。但也不是完全不能救治的,一般只要能看出来,就算无法治愈,缓和一下病情还是可以的,通过脉象顾雅螺看出来,贺铮接受过针灸疏通经脉来缓解病情,不然的话早见阎王了。
“你们俩别这样,这病一时半会儿可没那么容易治好,你们容我想想。”顾雅螺没好气地看着他们俩道,别以为真看的开,看那攥紧的拳头,多么的不甘。
“你慢慢想,我们不着急。”关智勇赶紧说道,能松口就证明有希望,连大国手这么多年都没有治好,这事真急不来。
顾雅螺对此疑难杂症还真犯了难?关键她的方法不知道能不能成,第一次用魔法阵治疗不知道效果如何,且现在还不能动手,她的修行还不够,所以现在只能压制他的病情。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再说了她也想试试她的理论成不成。
顾雅螺看着贺铮瘦弱的身体,扛了这么多年,怎一个痛苦了得,“我目前只能压制你的病情,减轻痛苦。想要根治,我还得慢慢摸索,明白吗?”
“真的有办法?能治好五弟的病?”关智勇刚一伸手就被路西菲尔给拦住了,醋意大发道,“说话就说话,别动手动脚的。”
“有八成把握。”顾雅螺说话的时候充满了自信,因为九阳绝脉属于先天病症,是要动用魔法阵逆天改命的,而施法者必须能沟通天地元气,仅这一条,恐怕除了顾雅螺当然还有路西菲尔只不过他不会治病,这世上就没有人能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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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 留下来()
治疗九阳绝脉的需要魔法阵,看来这也是鞭策顾雅螺努力修炼的一个动力不是嘛!
“真的吗?”关智勇激动地搓着双手道,眼睛里闪着光芒,眼圈微红。
听到关智勇的话,其他几人围了过来,齐刷刷的对着顾雅螺敬礼,表情庄严而肃穆。一时间,顾雅螺竟不知说什么好,愣愣的看着一屋子军人对着她敬礼。
顾雅螺摇头轻笑道,“你们把手放下来,在这里最好不要在行军礼。”
“我知道,不过不这样,不足以表达我们现在感激的心情。”骆国良激动地说道。
“那个顾同志,我们现在没钱?”关智勇羞红了脸道,实在是囊中羞涩啊!
“没钱又不是丢人的事,你慢慢挣就是了。”顾雅螺摆手道,“千万别再说当牛做马了。”她接着又道,“至于多少钱的事,等治好之后再说吧,不过关先生,我答应给他治病,但现在还不行,估计要等上两年……”
“什么?五弟已经十六了,不是说九阳绝脉活不过十八岁吗?这等得起吗?”关智勇闻言就如火烧蚂蚁似的,急了起来。
这不是在耍他玩吗?刚刚说过少爷活不过18,现在又要拖个一年半载,如果不是出门前老爹让他冷静克制,他早就揪着顾雅螺的领子,摇晃,‘赶紧给我治!’
“真的不能现在治疗,五弟实在太可怜了。”李胜利冷静地说道,见识过发病时的贺铮,饶是他铁骨铮铮,放在自己身上也忍受不了。
顾雅螺无法解释原因。最后沉着脸道,“只能两年后,现在肯定不行。”
“这个给你。”顾雅螺从兜里掏出一个一块儿墨玉递给他道,“这个戴在身上可以压制你病情。”
“螺儿,那是我送给你的。”路西菲尔顿时不乐意道,就着她的肩角的衣服拉长声音道,“人家不要啦!”
“你给我正常点儿说话。”顾雅螺搓搓自己胳膊。真是鸡皮疙瘩掉满地。
“那好。我不喜欢,不乐意,不要我送你的东西。送人。”路西菲尔阴沉着脸,冷凝道。
“我借他戴两年,两年后他还给我不行吗?”顾雅螺拉着路西菲尔的手摇曳着撒娇道。
路西菲尔被摇得这心都化了,对于那小子要戴玉的事也忽略不计了。大度地说道,“给他吧!”
“什么玉这么宝贝。”骆国良好奇道。心说至于嘛!
“接着!”路西菲尔把玉扔给了他道。
骆国良接着寒玉,一入手便是感觉到体内的五脏六腑都是有种被冻结了的感觉,一股冷冽的寒意深入骨骼的渗透而入。
很快被这股寒意所侵入时也是不禁打着冷颤,牙齿微微打着颤。不过瞬间,在其身体之上便是结出一层冰渣,就连头发与眉毛上都是覆盖了一层白色的如雪般的碎冰。
“嘶……”
几个人一肉眼可见的速度看着他的变化。不由得倒抽一口凉气。
“傻瓜,还拿着干啥。赶紧把玉给了你们的五弟呗!”顾雅螺提醒道。
“哦!”骆国良赶紧把寒玉塞给了贺铮。
贺铮一拿到手里入手一片冰凉,整个人在接触到寒玉后竟然不由的精神了许多,很快露出了舒服的嘤咛声,实在太舒服了。
“这冰魄寒玉源自昆仑山的深处,那里终年积雪覆盖,经历上万年的寒气,此种玉石是极寒之物,阴阳平衡,正好压制你病况。”顾雅螺勾唇一笑,眉眼弯弯,抿出一个娇俏的小梨涡,用甜软的声音说道。
最难得的是,寒玉可以变换自己的形态,遇见质地良好,颇有灵气的翡翠便会吸附其中,对于玄门中人来说,这是很难的灵物,因为被寒玉吸附的翡翠对日月星辰的感知度非常高。
对于习武之人来说,也是大有裨益的。顾雅螺看着他们眸光微闪,就看这小子能否发现其中的奥妙。
“好了,你们可以走了。”路西菲尔不客气地直接赶人道。
“走?”五个人相视一眼,关智勇黑漆漆地双眸眨了眨了道,“我们出去也是给别人打工,不如留下来给你们做事,我们不要工钱的,只要给口吃的就成。”
他们五个想了想,人生地不熟的,跟着他们似乎更安全,反正这脸皮已经没有了,就豁出去了。
顾雅螺看向路西菲尔,一双黑葡萄似的眼睛眨呀眨的,“你说怎么办?”
路西菲尔摩挲着下巴道,“留下来你们可别后悔啊!我这里可不要闲人。”反正自己的也需要人手,不过还得调*教一下,首先是语言沟通问题。
“大丈夫一口吐沫一口钉,说到做到!”关智勇首先表态道,“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关智勇,今年二十五了。”
“我叫李胜利,今年二十三了。”
“我是周报国,今年二十三,生月比李二哥小。”
“我是骆国良,今年二十了。”
四个人由于常年在部队,目光清明,一身的正气,这肤色都晒成健康的古铜色,身材修长健硕,活脱脱一个男模队。都理着寸头,看着倍儿精神,铮铮铁骨很有一股子男人味儿。可爱的小伙子!
“贺铮,十六。”
这四人自我介绍了一下,又纷纷表态,不怕苦、不怕累都重重的点头,眼光灼热而坚定。能遇见他们也是有缘,且又有着并肩作战的战斗情谊,对彼此都‘知根知底’了,杀人都不眨眼的,还有什么好怕的。
“我是路西菲尔,她是顾雅螺。”路西菲尔语气非常地亲昵的介绍了他们二人。
“天不早了?你们去楼下的房间休息吧!”路西菲尔带着他们五个人下楼。
路西菲尔打开房门,拉开了灯,漆黑的房间一下子亮了,“这里是有六十平方,两室一厅。住你们五个人应该可以。”
路西菲尔一一打开房门让他们看了一下,“家具一应俱全,被褥,该死!还有几个小时,就凑合一下吧!天就亮了,我带着你们买衣服,买生活用品。钱从你们工资里面扣。还有得办理身份证。”他挠挠头道,“我好想亏大了,你们最好让我有物超所值。”
路西菲尔又领着他们去了卫生间。简单了说明了一下,热水器怎么用,“这天气可比北方暖和多了,我们大冬天冷水冲澡都成。”骆国良赶紧说道。
“我说你们就听着。不许插嘴。”路西菲尔冷咧的眼神一扫他们立马住嘴了。
又教了抽水马桶怎么用,墩布、抹布、煤气灶等等一一教了遍。不管会不会吧!反正里里外外都教他们一遍,让他们尽快的适应这里的生活。
临走时,路西菲尔回身看向他们道,“对了!对外你们就说是投奔我来的亲戚。乡下的表哥!”他嘴里嘟囔道,“真是让你们占便宜了。”
说着转身打开房门,突然间又回身道。“贺铮是吧!你离螺儿远点儿,那是我未来媳妇儿。”
关上房门。丢下目瞪口呆石化的五人,路西菲尔蹬着楼梯上了天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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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哥,我没听错吧!他……他,顾同志才多大啊!”骆国良指着紧闭的大门道。
“可他是非常认真的。”周报国看向关智勇道。
想起路西菲尔拒人千里之外的疏离感,贺铮眉头轻挑道,“他真是多虑了,就这活不过十八岁的身体,怎么可能呢!”
“行了,休息一下,明儿还得熟悉一下周围的环境。”贺铮虚弱地声音响起道,虽然看得神色如常,游水过来,又是枪战,又是发病的一通折腾下来早就没有气力了。
“咱先冲个澡吧!在海水里泡那么久,浑身的湿咸味儿。”关智勇推开了卫生间的大门,“五弟,你先来吧!”
不说他们五个轮着个的冲澡,“这热水器还真好玩儿。”骆国良心性好玩道。
关智勇一巴掌拍在他的脑袋上,“别捣蛋了,赶紧冲澡,下面的人还等着呢!”
“哦!”骆国良乖乖站在花洒下冲澡,“真是舒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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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西菲尔上了天台就发现顾雅螺坐在藤椅上,显然在等着他呢!
“老戴已经成为历史了,那么他的帮派?”顾雅螺双手反剪枕着双臂,轻问道。
“我们在码头激战的时候,他的老巢已经被家里给连锅端了。”路西菲尔走过去顺势就坐在她旁边淡淡地说道,声音冷酷无情。
好好的机会怎能错过,虽然家里不做粉档,他的娱乐场所,夜总会都可以接收过来,总之不会吃亏的。
“怎么样?他们安排好了。”顾雅螺微闭着眼睛说道。
“安排好了,明儿我有的忙了。”路西菲尔讪笑道,“看来有自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