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常补贴那些已经牺牲的或者因伤退役战友的事情,翟耀辉没打算瞒着自己的小媳妇。
芽儿羞着脸把翟耀辉故意摊在床上的几条平角内裤叠好,放到他行李包里,“你不说过嘛,嫁得好不如娶的好!谁让你命好找到我这个有钱的媳妇,以后你就跟着我吃香的喝辣的吧。”
芽儿下意识的挺起胸说的豪气干云,鼓绷绷丰满挺翘的小胸脯勾起了翟耀辉一肚子的邪火,腾地一声站起来,在嫣红的小嘴上啃一口,“翟哥哥不想吃香喝辣,只想把我有钱的小媳妇早点吃进肚子里,等翟哥哥吃够本了,再给翟哥哥生几个小崽儿就行了!”
翟耀辉是一群兵痞子的头子,平时冷冽的面具挂着,实际上在自己鲜嫩多汁的小媳妇面前,多流氓多邪性的情话都能张嘴就来。
可结果,翟耀辉还没啃够本呢,院子里,杜爷爷有意无意的咳嗽声先传了进来。翟耀辉只好在水润剔透的粉唇上添了一圈,满脸的意犹未尽,等到了路上,自己一定要啃个够!
不过,翟耀辉还是赶紧端身正坐,和芽儿一起整理那堆零零散散的京城特产。当然,如果那条舌头不有意无意的舔舐唇边,做一脸回味状那就更好了。
至于芽儿,早就已经总结过了,脸皮也是能锻炼的,而且能越练越厚。老男人憋得厉害了,要亲就让他亲两口吧。等啥时候他要是不想再亲自己了,估计芽儿才郁闷呢。
所以,翟耀辉古铜色的肤色下,那丝脸红还没褪下呢,被偷袭习惯的芽儿早就面色如常了,“翟哥哥,你那些战友都已经结婚了吗?”
一听这个问题,翟耀辉更郁闷,“不仅都已经结婚了,有的连孩子也已经打酱油了!萱宝,翟哥哥快憋不住了!”
“等一会我给你开点清热去火的药,你还是再憋憋吧!对了,一会咱们是不是去给孩子们买几身新衣服?”芽儿还记得,上辈子的杜萱瑾第一次穿到新衣服时的兴奋和不舍。
见小媳妇还有心情说别的,翟耀辉不得不承认,自己小媳妇功力越来越高深了,要是以前,小媳妇早就羞得面若桃花了。
院子里,看俩小孙子摔泥巴的杜爷爷不知道俩年轻人在屋子干什么了,但是,一点都不妨碍杜爷爷用防狼的眼神审视翟耀辉,试图从翟耀辉身上找到蛛丝马迹。
翟耀辉在杜爷爷诡异眼神下,煎熬了整整一天。第二天傍晚,翟耀辉赶紧带上自己的媳妇,坐上了最北方边陲小城的列车。
等两天两夜的旅途,边陲小城简陋的车站,两人风尘仆仆从逼仄憋闷的汽车上下来的时候,芽儿第一件事就是深呼吸。不得不说,这个身体被家人养的身娇肉贵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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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北边陲小城W县;跟E国隔河相望;土地资源丰富,山多林密;当地的居民大多彪悍豪爽。两天两夜的火车;然后马不停蹄的十几个小时的汽车,芽儿从颠簸的长途汽车上下来第一件事;就是伸懒腰。
不得不说,芽儿长这么大还没遭过这种罪。在火车上还好些,最起码还能伸伸胳膊踢踢腿;可在空间逼仄的汽车上窝上十几个小时,身体僵硬的就跟生锈的器械似的;甚至能听到脊椎骨的嘎吱嘎吱声;小腿肚子也肿胀的比来之前粗了整整一圈。
就连嗓子眼和鼻孔;芽儿丝毫不怀疑这一路没少吸灰尘和细菌。
至于翟耀辉,虽然说稳坐如钟对军人来讲是家常便饭,可是,关键问题是汽车的座位太矮。翟耀辉比东北人还像东北人的体格,如果说芽儿是窝着,那翟耀辉就是蜷着。
不过,几天几夜潜伏在丛林中都能一动不动,翟耀辉的精神状态比芽儿好的不是一点两点,“累坏了吧!一会找个地方让你好好休息休息!”从语气里不难听出淡淡的心疼。
“放心吧,我不累,就是窝着憋屈了点!对了,翟哥哥,你的腿没事吧?”见翟耀辉摇头,芽儿才又深吸一口气,接着感慨道,“这里空气真新鲜!”要比京城好多了,虽然八十年代空气污染还不像二十一世纪的雾霭天气那么严重。
东北的夏天,跟京城闷热的夏天不一样,同样的是烈日炎炎骄阳似火,但是,虽然更刺眼,但空气清新流动着大自然的味道,阵阵清风夹带着一股子凉意。
翟耀辉和芽儿,虽然都风尘仆仆,但一人冷冽一人甜美,与众不同的气质,显然很吸引人。尤其是那一口地道的京片子,在浓厚的东北口音中,听在耳边格外的好听。
尤其是,芽儿真心实意的“新鲜”两字,听得提着编织袋挎着包袱,陆陆续续下车的乘客都跟芽儿刚才的小动作差不多,也忍不住深吸一口气。
“闺女,你这是从城里来的吧!不是大娘吹嘘,咱们这里山好水好,人更好!”在空荡荡的车站旁推个小木轮车兜售水果和饮料的大娘,听到芽儿娇声软语夸这里,心里边更舒坦。
“是啊,大娘,这里的山好水好人更好!大娘,给我拿两瓶汽水!”芽儿笑道,二十一世纪可不是有首经典老歌,东北人都是活雷锋。
深色的确良上衣的大娘动作麻溜的递给芽儿,“闺女,大娘买的汽水都是在井水里拔过的,凉飕飕,解渴解暑!”
芽儿把一瓶递给翟耀辉,另一瓶用玻璃瓶里插着的吸管,哧溜哧溜往肚子里吸,插着吸管的小玻璃瓶汽水,是很多人关于八十年代的回忆。
也的确如大娘说的那样,带着一股子凉意,沁人心脾。
芽儿喝了个水饱,见老大娘像是个热情好客的,不由问道,“大娘,跟你打听个事,从这儿到红旗派出所怎么走?”
翟耀辉的访友行程相当的详尽,这一路两人就跟急行军似的,直奔目的,而在W县派出所的胡添树则是第一站。
派出所这仨字在八十年代的时候,不是啥好地方,热情的大娘一听城里来的小姑娘竟然要找派出所,给吓了一跳,“啊!派出所?闺女,咋地啦?在路上被人掏钱包了?那杀千刀的小偷,肯定不是咱们这旮答的人!哎呦,穷家富路,兄妹俩路上没钱可做了难!可汽车都已经开走了,该下车的也都下车了,估计派出所也抓不到人了。”
卖汽水的大娘越说越着急,压根不给芽儿留插嘴的空,“我说你个大小伙子,你这个哥哥是咋当的,有钱咋不带在你身上!就你这壮实的体格,就是有小偷也不敢往你身边挨啊!哎呦”
说到这里,大娘一拍大腿,就想干脆把人领家去,俩孩子人生地不熟的,还背着大包小包,不知道该多遭难呢!尤其是小姑娘,这小脸皮白净的,一看就没吃过苦。
芽儿和翟耀辉都没想过这位东北人大娘竟然联想力这么丰富,关键是还这么热情。
见老大娘越说越替自己着急,只好赶紧打断老大娘充沛的想象力,哭笑不得说道,“大娘,我们不是去报案,是想到派出所找人。我哥有战友在咱们县派出所上班,我们想去打听打听。”
“啊,是这么回事啊!你看,都怪大娘刚才太着急了!”老大娘见自己性子急的数落了人家大小伙子大半天,结果自己弄错了,不由讪笑,“就说嘛,俺们这旮答可没有那些长三只手的。对了,你们要去红旗派出所是吧?瞧见没,咱们这小县城横平竖直的就两条大街,南北方向的是人民路,东西方向的是红旗路……地方好找的很,就是有点远!咱们这地广人稀!”
老大娘说着,再看俩人大包小包的那堆行李,大小伙子的身体板虽然壮实,但闺女小细胳膊小细腿的,也不等芽儿和翟耀辉点,直接替两人拍板,“这样吧,大娘帮你们俩叫一辆三轮车,两三块钱就连人带东西把人拉到地方!”
说完,头一偏,爽利的大嗓门一亮,“老刘,老刘,过来,嫂子帮你揽了个活,把这俩孩子送到红旗路的派出所,你把人交到这小伙子战友手里再走啊!”
要不是看出来老大娘是真的热情,以芽儿曾经的二十一世纪人的心态,说不定都以为老大娘是个托了。
就这么的,因为活雷锋大娘,芽儿和翟耀辉连人带东西都上了稍显沉默的刘大叔的电驴子。东北地广人稀,尤其是W县更是边陲小城,路上行人三三两两,电驴子风驰电掣,十几分钟后,嘎吱一声在六七间平房前停了。当然,正中间那间平房前还挂着显眼的派出所招牌。
电驴子还没挺稳,芽儿正捣鼓她那头被风吹的乱蓬蓬的头发,就见一位二十七八岁的年轻人从派出所晃晃悠悠的走出来,边往外走边跟里边的人骂骂咧咧。
“娘的,老子今个豁出去不要这个铁饭碗了!端这个饭碗,老子是为人民服务的,不是给你这一个小副所长的二流子侄子当打手的,不是给他当保镖收保护费的。娘的,怪不得你老小子都七老八十了还没生儿子呢,原来是坏到家了。咋地,拿你副所长的名头威胁老子,都跟你说了,老子不干了!”
年轻人骂的开心,里面一位五十多岁的干瘪老头眼睛都气红了,急得直跳脚呵斥着另外两个穿警服的年轻人要把这人逮进去审问,名义是污蔑国家干部。
芽儿第一次见这阵仗,看的目瞪口呆。芽儿视力好,透过窗户玻璃,还能看到里面好几个大脑袋瓜子,有面露同情的,有满脸嗤笑的,还有神情麻木的。
两个年轻大小伙子虽然被副所长呵斥了好几句,可是,哪里真的就愿意向昔日的同事下手。先不说他们那几下子花架子能不能制服的了桀骜不驯的昔日同事,人家可是实打实部队出身的,上过战场见过血的。就说,他们也都良心不安啊。就副所长家那个为非作歹满肚子坏水的侄子,名声都臭到家了。
副所长祖辈就在这里生活,是县里的地头蛇,所长就是个摆设。所里的同事平时兢兢业业,功劳都是副所长的,有过大家替副所长顶着。胡哥骂的好,他们谁不想骂娘,可是,他们都还得靠这个铁饭碗养家糊口。
五十多岁的干瘪老头见俩手下光敷衍不干活,再听外面那个年轻人越骂越难听,就要亲自出来逮人。结果,刚露出来秃了半边的脑袋,就见旁边还有外人,赶紧把脑袋缩了回去。这点眼色他还是有的,都怪侄子把自己的名声搞坏了,可自己堂堂副所长也不能大庭广众之下丢人。
显然,副所长的忌讳一点都没错,他在县里的名气真不小。
就连沉默寡言刘大叔,一看那熟悉的秃脑袋瓜子,也忍不住悄声跟翟耀辉和芽儿这俩外地人念叨念叨,“哎,真是一颗耗子屎坏了一锅汤!咱们东北老爷们哪个不是顶呱呱的汉子,可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可惜啦,可惜小胡这好小伙子了。俺就在这一块住,平时这一块的治安,接送孩子上下学,就连买菜,忘了带钥匙开锁,这小胡都没少帮忙。哎!”
刘大叔嘴里的小胡,看看当缩头乌龟的副所长,嘻嘻哈哈,“娘的,老子不是你的手下了,你也甭想再给老子穿小鞋,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你干的那些好事!”
芽儿他们离得有点远,没听见里面被小胡撩拨的直跳脚的黄副所长又威胁了什么,就见小胡一改刚才嘻嘻哈哈的表情,犹如出鞘的宝刀,神情阴狠,“啥!让老子的家人小心点?奶奶的,告诉你,横的怕不要命的,老子的家人真要少了一根汗毛,老子拿刀子宰了你全家。”
说完,小胡顿时一改刚才狠戾的表情,“告诉你,老子是混得不咋地,但老子后面也有人,像捏死你就跟踩死一只蚂蚁似的。最好咱们从此井水不犯河水,要不然……”
见里面的副所长被自己气的大口大口的喘气,这人也怕真把人气出个好歹来,皮笑肉不笑的冲里面的人挥挥手,“得,老子回家了!”
说完,就推起那辆最破的除了车铃不响哪里都会响的大梁自行车回家。丢了正式的铁饭碗,明天还不知道该干点啥养活爹娘老婆孩子呢。
这人也是人高马大的,单腿支地,跨过自行车,长腿一蹬洒脱的副所长说拜拜。等一声拜拜把副所长气的脸红脖子粗以后,这人正乐呵着呢,一抬头,咋有仨人在这儿呢。
红旗路虽然说是县里的唯二的主干道,但是,派出所的位置还真是有点偏,管的也是县周围七街八胡同里的鸡毛蒜皮的事。东北人虽然彪悍,但民风还算淳朴,除了孩子上下学路过这边,平时派出所门口还真没啥人。
开电驴子的人脸熟,小胡笑嘻嘻的招呼,“刘大叔,又拉到客了!哟,瞧着有点眼生,不是咱们这旮答的人吧!”
说着,小胡就要跟电驴子后面的翟耀辉和芽儿打声招呼,结果,一看清刘大叔背后的人脸,招呼没打成,笑眯眯的小眼瞪的跟牛眼似的,嘴巴张的能塞进个拳头,目瞪口呆,手颤巍巍的指着翟耀辉半天没说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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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人云:人生有四大喜;正所谓久旱逢甘雨;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
按理来说;胡添树己乡遇故友,还是本该在千里之外;有着过命交情的故友,对他来讲怎么也能算得上四喜之一了!可是,这会;胡添树只有惊,没有喜;实在是被吓到了!他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奶奶个熊;肯定又是十公里负重训练啊!
曾经肩并肩作战,又是从同一个战壕里爬出来的战友,胡添树对翟耀辉这个当连长的了解,差不多也能算得上“心意相通”了。
胡添树忍不住哀嚎,他奶奶的,早知道自己就再晚点撂挑子了,咋好巧不巧的赶上这时候。刚才,自己好像当着头的面威胁“手无寸铁”的群众,黄副所长了。自己刚才还说脏话骂人了,自己刚才好像还假借头的名义狐假虎威了。哎呦,妈呀,这要是搁在以前还在头手底下的时候,哪一条都是十公里负重的罪状啊!弄不好还得关禁闭,写报告。
就看头那张似笑非笑的冷脸,也能猜得出来头看热闹有一会了!胡添树忍不住打一个激灵,自己好像给头抹黑丢脸了,而且丢脸还丢到头跟前了。
拉客的刘大叔刚要替翟耀辉他们跟胡添树打听人,就看平时嘻嘻哈哈的小胡跟自己招呼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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