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建立了深厚的感情,弥补了自己童年的黯淡。
虽是不舍,村长大叔他们还是支持萱瑾的决定。因为他们觉得这么漂亮聪明能干的女孩子不能一辈子留在山村,外面更广阔更精彩的世界才更适合她的发展。他们哪里知道如果可能杜萱瑾何尝不愿意一辈子都能生活在这里呢。
最后的几天把空间里多余的药品拿了出来,都一一详细记录了药品的适用症状和用量,,交给王大嫂。至于其他的生活用品由于量太大突然拿出来太引人注意,只好以后送到其他的山村。把自己最后剩下的十万现金留给老村长,说让他们修修出山的山路,然后才跟乡亲们一一道别。第二天一大早,拿着乡亲们送的大包小包的土特产,坐上村长大叔的牛车,静悄悄的离开这个让自己度过最快乐一段时间的小山村。
神农架是杜萱瑾给自己选定的人生的终点站。据说这里有着优美而古老的传说和古朴而神秘的民风民俗,人与自然其同构成中国内地的高山原始生态文化圈。望着一望无际的原始森林,苍劲挺拔的冷杉、古朴郁香的岩柏、雍容华贵的桫椤、风度翩翩的珙桐、独占一方的铁坚杉,枝繁叶茂,遮天蔽日,杜萱瑾精神不由一振。没有按照导游推荐的旅游路线,杜萱瑾想着自己是不是也来体味一番真正的野外生存。接下来的几天,杜萱瑾看到雄伟壮观的峡谷、风光绮丽的湖泊,流泉飞瀑、云海佛光。观原始洪荒之貌,赏幽绿秀野之景,品神农文化之韵,探野人传世之谜,杜萱瑾觉得自己的人生也算画上完美的句号了。摸着剧烈疼痛的胸口,“真的不行了,可惜了那些还没有全部赠送出去的物品了”,杜萱瑾在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进入到空间,怎么也不能让自己曝尸荒野,成为野兽的食物。
4重生()
杜萱瑾再次恢复意识的时候,感觉非常的不可思议,当时自己确确实实感受到了死亡,难道自己没有死,自己还活着。
努力尝试着睁开眼睛,可是怎么也睁不开,试着活动一下手脚,发现自己好像被禁锢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无法舒展身体。周围好像有东西不断的挤压着自己,耳边传来噪杂的声音,听不真切。
自己这是怎么了,是快要死了还是已经死了。挤压越来越严重,压得自己无法呼吸,忽然有一股力量拉着自己,压迫也突然消失,然后感觉到自己屁股一痛,不由得喊了出声,结果耳边听到的是婴儿的哭啼声,没等杜萱瑾明白过来怎么回事,就感觉意识不受控制,进入睡眠。
等杜萱瑾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包在包裹里,手脚都不受控制,睁开眼睛一看模模糊糊看不清楚,但是自己能感觉到那是一张温柔的笑脸。而自己则被人抱在怀里,来回晃悠。看着眼前模糊而又显得有些大的脸,杜萱瑾想难道自己继随身空间后又重生了,看来网上那些小说也是有事实根据的,这不两者都被自己摊上了。看着眼前应该是自己母亲的人对自己温柔的样子,还有这温暖的怀抱,自己这次应该不会被抛弃了吧。没有等她想明白,杜萱瑾就又睡着了,谁让她现在是刚出生的婴儿呢。
某省深处山群最腹地的小山村清河湾的村民刚刚吃罢年夜饭,大年初一一大早都知道了住在村子最里头的老杜头的大儿媳妇在大年初一的零点整给老杜家添了一个闺女,都说这个孩子生得时候巧,会赶时候,将来肯定是个有福气的。
村民们如何跟老杜头一家道喜,老杜头一家是如何请街坊邻居,亲戚朋友吃酒席,这些杜萱瑾都不是很清楚,谁让她还是一个婴儿,视力听力还没有发育完全,一天大多数时间都是在睡觉。只知道自己周围整天人来人往,从一个怀抱到另外一个怀抱,叽叽喳喳好不热闹。
日子一天天过去了,杜萱瑾在醒着的时候开始偷偷的观察自己的家。这完全是杜萱瑾梦想中的大家庭,慈祥的爷爷奶奶外公外婆,温柔的母亲,好像不严厉的父亲,可爱的哥哥们,听说还有叔叔姑姑舅舅姨妈,完全是一个超级大家庭。从他们对孩子的态度上看,知道在这个家里她是受喜爱的,杜萱瑾从来没有如此感谢过上苍对自己的眷顾,能再给她一次机会,一次能够拥有一个温暖的家的机会。
接下来的日子,杜萱瑾完全享受着这种亲情、沉溺在这温暖中。每天吃喝拉撒睡,即使每次父亲亲自己的时候他的胡子都会扎得自己脸疼,哥哥们用手指戳自己屁股时的没轻没重,杜萱瑾仍然会乐得咯咯直笑,这也使得父亲哥哥他们越来越喜欢斗弄她。
杜萱瑾一天天的长大,也逐渐发现这个家庭好像不是一般的贫穷,看家里的布置象是现代社会,但家里没有任何电器,还点着煤油灯,家人的衣服好像都是粗棉布,还都有补丁,看着家人都面有菜色,一幅营养不良的样子,估计吃的也不好。难道自己家在落后山村,可是看着简直比自己去过最贫穷的山村都穷。自己以后一定要努力让家人过上好日子。不知道自己意外得来的空间还在不在。可是现在时刻都有人照顾自己,自己现在也不能试验。即使还在自己一个刚出生的婴儿也没法子拿出来给家人。即使不在了,但能拥有一个温暖的家也没有什么好遗憾的。
婴儿的日子很好过,转眼一晃,杜萱瑾已经能坐会爬了,小胳膊小腿胖嘟嘟的,特别有劲。父亲和哥哥们最喜欢的事情就是让杜萱瑾用白嫩嫩的小脚丫蹬他们。杜萱瑾长得很可爱,乌溜溜的大眼睛,白嫩嫩的小脸,挺而翘的小鼻子,红润润的小嘴,完全继承了父母的优点。父亲每天从地里回来都会亲不够,即使是爷爷这个最严肃的封建大家长,每天也都会抱一会,一点也看不出来他原来是一个重男轻女老爷子。现在家人还没有给杜萱瑾取正式的名字,只知道自己还姓杜,家人每次都是芽儿芽儿的叫她。据说是爷爷讲她出生的时候太好,怕早取名字压不住,先取一个小名,贱名好养活,等大了再取大名。虽然很普通,但杜萱瑾喜欢这个名字,它代表着家人对她的祝福,即便将来芽儿起了大名,家人也一直叫她芽儿,从来不叫她的大名。
在家人看来,小芽儿绝对是最听话的小宝宝,每次要便便的时候都会嗯嗯两声,很少用到尿布,也很少哭闹,吃饱就玩,玩累就睡。但对小芽儿来讲,最尴尬的时候是实在控制不住便便在尿布上的时候,虽然只是她自己这么觉得。哥哥们最喜欢给她换尿布,每次换尿布的时候妹妹的小脸都红红的,红彤彤的像苹果,看得让人忍不住想咬一口。小芽儿最害羞的时候是每次洗澡的时候,这个时候哥哥们都回围在盆边,时不时地偷袭妹妹的屁股,然后进行热烈的讨论,例如“哎呀,妹妹好白啊,妹妹好胖啊。”“妹妹为什么没有小鸡鸡啊?”。
总之对芽儿来讲,婴儿的日子整体来说是愉快的,是无聊的,在吃喝拉撒睡得过程中,日子过得飞快。芽儿开始学说话了,学会叫人了,能站起来了,学会蹒跚走路了。学会走路后,芽儿一刻也不闲着,像小鸭子一般小屁股一扭一扭捣腾着胖乎乎的小短腿整天的走来走去的,对自己家进行大探险,边边角角也不放过。
陆陆续续的从家人的对话和自己的观察中,芽儿了解到自己重生回到四十多年前,那个特殊的贫穷的动荡又充满激情的年代。
今年正好是六六年,那场长达十年的“红色革命”刚刚开始的那一年。自己家位于某省大山深处的小山村,三面环山,一面是通向外界崎岖山路,距离最近的公社有30多里,全村6;70户人家,几百口人。虽然交通不便,但幸好这里气候适宜、四季分明,加上得天独厚的地理环境,森林资源和水资源应相当丰富。
虽说由于时代的原因,老百姓的日子过得清贫,在这里普通人家的家里主食经常是地瓜饭,玉米饼子,窝窝头,没有油水的野菜什么的,但自己村子里年成好的时候最起码可以糊弄饱肚子,相对其他地方来说已经是很不错了。就是青黄不接肚子里没有油水的时候杜爹有时会跟村子里的叔叔大爷们一起去山里打些野味回来,每次都能分个野兔子,野鸡,鱼什么的。
由于交通不便,几乎跟外界隔绝,外面的那场刚刚开始的具有时代特色的动荡年代,现在离这个偏远的小山村比较遥远,乡亲们仍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唯一的影响是由于这场动荡的开始,还在念书的孩子们没有办法继续去镇上念书了。当然也没有跟着去闹革、命,都一个个被家里长辈揪着耳朵叫了回来,老老实实在家种地挣工分。
用爷爷的话说“闹革命就是扯蛋,对老百姓来讲天大地大,填饱肚子最大”,一句话把小叔叔从学校里叫了回来。
目前居住在一起的家庭成员有爷爷奶奶、父母、两个哥哥,还有小叔叔。平时芽儿都是被放在床上,奶奶身体不好,没法子干地里的重活,平时都是在家里缝缝补补、洗洗涮涮为家人做饭养养鸡鸭什么的。哥哥们每天也要打猪草,帮助奶奶打扫卫生。杜爹杜妈和爷爷小叔叔则整天的下地干活挣工分,平时杜妈中间会回来喂一次奶。
芽儿家的院子是典型的农家小院,在村子里的最里面,自家后面不远就是绵绵数百里的大山群。但芽儿发现自家的堂屋竟然是5间青砖大瓦房,房子很高,里面空间也很大。按照这个时代的生活水平,这绝对是小别墅级别了。后来才知道房子是爷爷的父亲,自己的曾祖父留下来的,解放前做大生意的曾祖父把家产全部捐献给□□,带着一家老小回到家乡用剩下的钱盖了这间祖屋。爷爷是老大,其他的几个兄弟出去参加革命了,一直到现在音讯全无,爷爷也就一直呆在老家等他们回来。
堂屋中间是客厅,墙上挂着那个时代特有的主席画像,正中间摆着一张八仙桌,桌子上放着两个白瓷红字的洋瓷缸子,上面写着“为人民服务”几个大字。客厅的一左右两侧各是一明一暗简单隔开的套间。左侧是爷爷奶奶的房间,右侧是芽儿一家住。两边的屋子里都是南北大炕,炕头上都摆着两个小柜,里面装着家人的衣服。柜子据说还是杜奶奶当年的嫁妆,年头比杜爹的年纪都大,连上面的红油漆都落的差不多了。炕尾是两床叠的整整齐齐,浆洗的干干净净的旧棉被。
院子很大,用一米多高土墙围了起来。正屋左侧是厨房和水井,右侧是两间土坯墙,茅草顶的土房,小叔叔住靠近正屋的一间,另一间空着,有时候姑姑们回娘家的时候住上一晚。二叔一家住在同村的二婶的娘家,据说是因为二婶的娘家就二婶一个孩子,二叔一家就搬过去跟他们一起住,平时也能照顾他们,据说还是杜爷爷提出来的,一点不怕别人说自家的儿子当了上门女婿。二婶的父母很是感激杜爷爷的明理,两家关系非常好,因此二婶对自家公公婆婆也十分孝顺,有时候做顿好吃的也不忘让堂哥们送过来一碗。
后院很大,有一亩多地的样子。一面是开垦出来的自留地。小的那块平时种一些家常蔬菜,大的那块用来种地瓜和玉米,现在只剩下白菜还在地里长着了。都用篱笆为了起来,鸡怕家里的鸡鸭祸祸庄稼。另一侧则是猪圈和鸡窝还有厕所。猪圈里养着两头大肥猪,一头自己家的,一头替大队养的,猪肉里面有两个哥哥每天打猪草的功劳。
鸡窝里养着7;8只鸡,听奶奶说鸡鸭要按人头养,鸡头鸭头不能超过人头,不能多养,多了的话就成了撬社会主义墙角了,芽儿每天的口粮就是从鸡屁股底下拿来的。院墙边上零落种着几棵枣树,梨树和柿子树,现在天气冷了,枣树和梨树都光秃秃的了,只有柿子树上还挂满了拳头大小火红火红的柿子,柿子上蒙上一层白白的糖霜。
秋收后,家人也都稍稍闲了下来。农民一年到头也只有秋收后春耕前可以好好休息一段时间。从家人的笑脸中可以得知今年的收成不错,芽儿可惜的是看不到秋收的壮阔场面了。
虽说稍稍清闲了,但杜爹和杜妈他们每天还要继续出工。杜妈跟村子里的婶婶大娘们去后面的山上摘野果,收板栗,打松塔,摘蘑菇,杜爹他们则趁着野猪正肥的时候猎野猪,要不等明年春天这帮家伙找不到吃的就会下山会祸害地里的庄稼。
收获的山货野味由村里统一处理,除了一小部分分给各家各户,大部分都由收购站统一收购,清河湾的乡亲们就靠这些收入增收了,这可是占集体收入的一大部分的。当然哥哥们平时也经常上山,摘果子采蘑菇什么的。反正山上的野果子多的是,以往这些半大小子姑娘们采集到的都属于自家的。
进入11月,杜妈不再上工,整天在家里拾掇。忙着给家人准备冬衣,腌咸菜,泡酸菜,晒野菜,收拾野果子。不知名的野果子样子不好看,个头不大,但是味道意外的好,酸酸甜甜的很是爽口,要是存放好了,可以吃一冬天,芽儿每天都要吃上一个。还有松子,板栗等好多干果,这些都是孩子们最爱的零食。杜爹和杜爷爷则整天的忙着上山下河。村民们准备在封山封河之前多打一些野味,好过个丰盛年。今天去河里面捕鱼,明天去山上打个野味,零零总总,每天傍晚回家的时候都可以分一些东西回来,杜奶奶和杜妈则忙着把打回来的野鸡野兔子什么的收拾出来,挂在锅灶上面烟熏做成腊味,鱼则收拾干净用盐腌好,放在外面晒成鱼干准备过年的时候吃。这个时候,小叔叔和哥哥们最是轻松,叫上一帮小伙伴到处祸祸,斗鸡撵狗的。
刚进12月,公社收购站的人就来村子里收猪了。可能是家里多了小妹妹,觉得自己长大了懂事了的缘故,今年哥哥们打猪草可是一点都不偷懒,家里的两头老母猪都个顶个的肥。这时候芽儿才知道,两头猪只有一头是属于自己家的,另外一头是属于集体的。最后,自己家的那头一百八十斤的大母猪才卖了不到三十块,人民币□□啊。
卖完猪的第二天村长就广播要求每家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