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推开的士子又鼓足勇气,上前再行一礼,“小生褚遂良,阳翟人,请问姑娘芳名?”
这次他不敢上前,隔了几尺,一边说,一边悄悄看了一眼旁边护卫,对方刀已经拔出来了,他不由又向后退了一步。
王彤已经平静下来,瞥了他们一眼,见他们穿着儒袍,带着士子帽,便淡淡问道:“你们是国子监的士子吗?”
“正是!”
这名士子顿时有了勇气,身为国子监的士子,感到一丝的骄傲,又道:“姑娘白衣仙姿,不染凡尘,令小生无比敬慕,特斗胆相问,不知姑娘能否将芳名告之。”
王彤转身拉了一下王凝玉,淡淡的说道,“我们走吧!”
两人转身便走,一群士子急了,追了上来,“姑娘慢走!”
这名士子更是苦苦央求:“相逢便是缘,姑娘为何不惜缘?”
几名护卫大怒,一齐拔出刀拦住他们,这时,王彤也有点动怒了,她霍然转身,怒视一群士子道:“你们有何资格知道我名字?你们是舍生忘死,为国杀敌的三军将士吗?还是辛勤耕耘,为国奉献田赋的老农?你们什么都不是,一群酒囊饭袋,不思刻苦读书报效国家,却在这里无聊下作,你们只能让我感到恶心。看你们一眼,我都觉得是羞辱!”
王彤的一番痛斥,将众人骂得哑口无言,那名士子羞愧行礼道:“姑娘骂得好,我知错了。”
王彤也不理他,转身拉着王凝玉走了,一直走远了,王凝玉才一吐舌头道:“姑姑,你骂好痛快啊!”
王彤冷冷哼了一声,“一帮无聊的读书人,坏了我心情。”
她见天色已经不早,便道:“天色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这时,王凝玉忽然有些害怕起来,“姑姑,我是偷偷溜出来。王妃母亲会不会责罚我?”
“没事的,有我在。我会替你解释!一年到头闷在家中,出来走走也是应该。”
“可是.....”
雍王府的规矩森严,自己一个女孩子抛头露面的,如果被王妃母亲知道了,那就等着挨罚了,刚刚走进了府门,管家就看见了他们,快步的跑了过来,“哎哟,我的小祖宗,你怎么才回来啊,王妃娘娘和你母亲可气坏了,说雍王长女居然抛头露面,太危险了。”
“姑姑,怎么办啊?”王凝玉只得看着王彤。
王彤笑了笑,“没什么大事的,你就实话实说,我等会就来救你,我去把老夫人搬来救你。”
王凝玉只能硬着头皮向后院走去,没走多远,一名丫鬟急冲冲的跑了过来,“长姑娘,王妃让你去大堂,大家都在等你呢。”
王凝玉毕竟是小孩子,吓的都快要哭出来了,她低着头,终于走进了大堂之内,大堂上,王妃裴青儿一脸阴沉的坐在中间,旁边坐着他的母亲,也是一脸的不高兴。(。)
第189章 褚遂良()
王凝玉唯唯诺诺的走上前去,低声说道:“玉儿知错了。”
“很好啊,我都还没有审问你,你就自己交代了,你自己说说,你哪里错了啊。”裴青儿的声音不打,也不是那么严厉,但是有一种令人敬畏的威严,李秀宁再一旁忍不住了,气得拍了桌子,“玉儿,你知道多少人出去找你了,你再不回来,满城的军队都要去找你了,你就会给你爹爹找事情啊,作为雍王的长女,居然私自跑了出去。”
玩凝玉忍不住哭了起来,“玉儿不该偷偷的跑出去玩,不告诉王妃母亲,违反了家规。”
这个时候,只见王彤扶着谢紫馨走了进来,“好了,小孩子嘛,还小,贪玩是正常的,看把我们的小娘吓的,别哭,来,到祖母这边来。”说着就走上前,拉起王凝玉,抱着他不停的安慰道。
“母亲?”看着谢紫馨如此护着,裴青儿和李秀宁也是苦笑不得,谢紫馨对王凝玉的宠爱可不是一天两天了。
“知道错了就好,快去向母亲们道歉。”虽然谢紫馨宠爱她,但是还得顾及裴青儿的尊严和地位,不能让裴青儿难看。
王凝玉向裴青儿和李秀宁施礼道歉,一旁的王彤狡黠的看着王凝玉一笑。
“好吧,起来吧,去吃饭,以后不准私自出去了。”
其实王凝玉一点也不后悔,自己一个人玩的多高兴啊,最好笑的事情是居然有人向姑姑表达爱慕,这多有趣啊。
。。。。。。。。。
王平也听说了王凝玉被惩罚之事,听完后只是微微一笑,按照他的说法,女孩子也可以出去玩,也可以去国子监读书的,但是这个时代的人是不可能接受的,他也不好强求。
今天是城外军营募兵的最后一天,王平也要去看看,到如今,已经新募兵三万多人,王平对这次募兵很重视,因为这次的兵源不是用于中原大战的,而是要全部交给苏定方的,苏定方不仅仅是对西域各国的震慑,还有一向重要的事情,王平让他两年之内必须完成的,那就是要筹集五万匹战马。
西域的战马都是良种马,更适用于作为战马,王平给苏定方的命令死,不管是你偷还是抢,还是买,总之,我要你两年之内筹集五万匹战马。王平要训练一直无敌的铁骑,纵横大漠。
来到了军营,就听见了有人大喊道:“站住,逆子,给我站住”
“逆子?”王平顿时一愣,他向两边寻声找去,很快便看见了募兵处一前一后奔着两个人,前面一个是一个二十来岁的书生,后面一个是一名中年人,书生低头猛跑,中年男子在后面边喊便追。
王平皱了眉头,军营重地,如此喧哗,冷漠看见王平来了,一脸的不悦,也露出一丝苦笑来,支持冷漠当了中军都督府都督,就只有留守大兴城了,兵马虽然不多,很悠闲,但是却没有立功的机会,这次募兵,他是想去西域的。
冷漠走了过来,低声说道:“殿下,这两人年长的是礼部侍郎褚亮,年轻的是他的儿子褚遂良。”
冷漠的意思王平知道了,褚亮是朝廷官员,他们军方总要给点面子,所以没有干涉,“那他们这是什么意思?”
冷漠呵呵一笑,“这褚遂良是国子监的学子,但是却要来从军,他父亲听了,不打他才怪呢。”
王平闻言,也是好奇,这书生好好的书不读,却来当兵,褚遂良,不是历史上有名的良臣吗?和魏征一个样子的正直之臣,难道受什么刺激了?
褚亮也看见王平了,一把抓住了褚遂良来到了王平的身边,自知自己在此地喧哗,于是前来向王平请罪。
“褚爱卿,起来吧,今日之事孤就不怪你了,但是孤有点好奇,令公子为何要从军啊。”王平淡淡的说道。
褚亮没有说话,但是褚遂良却大声的说道:“我要做舍生忘死,为国杀敌的三军将士,我虽然为学子,但是都是坐在文案书楼读书的酒囊饭袋,没有报效国家。”
“放肆,谁说读书的人是酒囊饭袋,不能报效国家,孤建立国子监,翰林院就是为了你们多读书,将来为大隋牧守一方,难道你怀疑孤的国策,置疑孤?”王平冷厉的说道。
褚亮闻言,吓了一跳,连忙跪下说道:“臣教子无方,犬子妄议国事,请殿下恕罪,逆子,还不跪下,向殿下请罪。”
“草民知罪,请殿下恕罪。”褚遂良也知道自己刚才的话惹怒了王平,跪着低头不敢说话了。
“哼,起来吧,刚才的话是谁说给你听的?”王平淡淡的说道,这些话,不像是褚遂良能说的出口的,肯定有人说了,才让他脸上挂不住,要来当兵的。
“是草民自己说的,不管她人的事情。”褚遂良听了,才不敢说是西平郡主说的,不仅仅是因为她是郡主,还因为自己对她的爱慕之心,怎能出卖与她。
“还敢狡辩,难道你以为孤不敢治罪与你吗?还是你认为孤是一个糊涂之人,分不清是非,看不明事理?孤想要知道的事情,难道你瞒得住?你如果现在不说,孤查出来,那说这句话之人,孤将严惩不待。”王平冷冷的说道,在自己的面前,褚遂良竟然敢期满自己,王平才不管他日后是不是有宰相之才。
“是,是西平郡主说的。”听闻王平大怒,褚遂良怎么敢再隐瞒,于是将那天晚上王彤教训他的话都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半个字都不敢隐瞒。
王平听完,不由的苦笑一声,又是自己的那个妹妹,看把自己那些士子说什么什么样子了,这不是再打自己的脸吗?但是一看褚遂良温文尔雅,一表人才,不由的也有些心动,如果彤儿能找到这样一个人也未必不是好事,但是王彤对他的态度来看,恐怕是不喜的。
“你也不必从军了,孤交给你一件事,如果你办成了,不但为国立功,孤还可以给你一个追求西平郡主的机会,不过此事有些危险,你看你敢不敢了。”(。)
第190章 王平教子()
褚遂良其他的都没有仔细听见,他的眼中只有一句话,那就是王平会给他一个追求西平郡主的机会,这让他欣喜若狂。om
“殿下尽管吩咐,草民定位殿下鞠躬尽瘁。”褚遂良大声的说道。
“好,褚爱卿,你先回去吧,令郎就交给我了。”王平淡淡的说道。
“是。”虽然褚亮很疑惑,王平如此厚爱,那交给儿子的事情必定不是小事情啊,恐怕还会有性命之忧,但是自己也不敢多问,只有等儿子回来的时候,好好问问,但是让他不知道的是,这次的分别,父子两再见的时候,已经是数年之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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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唐和突厥的这一仗打了两年都还没有打完,一晃到了承业七年了,这两年李唐被突厥牵制,本来不用打这么久的,但是辽东的高句丽又参合进来了,后来,倭寇袭扰汕东,让李世民苦不堪言,好在隋朝不但没有乘人之危,还让人送给他许多粮草,让他能安心的对抗这些异族,这一点,让他对王平的大度佩服不已。
而隋朝内部对王平的做法很是不解,李唐的战争与自己没有多大的关系,自己没有趁机攻打与他已经很好了,为何还要资助其粮草。
大臣们的不理解没有让王平放弃资助李世民,因为从后世而来的他对倭寇以及高句丽不能再了解了,他们将成为大患,所以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他们的铁骑踏入中原大地。
汉人的内乱归内乱,但是你异族不能插手,否则王平也不会袖手旁观的。om虽然这两年多的时间王平没有直接参战,但是他努力的发展自身的实力,养马、造船积极的为日后的征伐异族做准备。
王平如今有三个儿子,三个女儿了,长子王述成聪明好学,是个文绉绉的文人,今年快五岁了,次子王述功是个调皮小子,不爱学习,只在那里鼓捣自己的稀奇玩意。三子王述仁是杨若惜生的,今年四岁,也很聪明。之后是王平的长女王凝玉,今年八岁了,而后是张敏生的王凝之,长孙无垢生的王凝静。
王述成作为雍王世子,当然得到了王平的诸多培养。
书房外传来了儿子略显稚嫩的声音,“孩儿可以进来吗?”
“进来吧”
儿子稚嫩的声音让王平心中泛起一丝的柔情,本来今天王平很是恼火的,自己的长子,雍王的世子,置疑自己的处置。
裴文清作为王述成的舅舅,年纪轻轻现在也是吏部侍郎,虽然没有进入内阁,但是也额外的有一个文渊阁行走的职位,但是他却在朝会上妄议自己资助李唐之事,王平大怒,让其回家反省,但是回到家,让自己更为愤怒的事,自己的儿子居然为裴文清跪着求情,这让自己如何不怒。
王平尽量让自己的心态平和起来,把所有的怒气都摒弃在外,告诫自己,无论如何,不能对儿子发火。
门开了,王述成走了进来,这还是他第一次进父亲的内书房,据说这是大隋最高机密之处,他有点好奇,偷偷地张望了一下,却发现除了一棚书架外,再没有其他特殊的卷宗柜,让他心中略略有些失望。
“怎么,觉得父亲的内书房应该是什么样子?”王平看出了儿子好奇的眼光,便笑问道。
王述成恭恭敬敬地垂手而立,低声道:“听师父说,父亲的内书房是大隋王朝的最高禁地,师父说他也很想看看是什么样子。”
王平不由哑然失笑,一向冷脸正经的孙伏伽也有这种童心吗?这一刻,杨元庆对孙伏伽的印象又好了一分,至少说明他们师徒之间感情很深。孙伏伽毕竟年纪尚轻,所以王平不能给予高位,所以让他在国子监祭酒的位置上待了两年多,但是王平却让他来教导自己的长子,这已经是莫大的恩宠了,如今看来,是该给他升官了。
“你知道你做错了什么事情吗?”王平淡淡的说道。
“孩儿给舅舅求情,顶撞父亲。”王述成的泪水冲眼中滚落而出。王平心中很欣慰,不怕儿子犯错,但是就是儿子不知道错在哪里。
“你告诉我,你怎么知道自己错了?”王平平静的说道。
“昨天,师父发现孩儿身边的裴氏家主的伴读离开了,便问道了孩儿,孩儿便把这件事告诉了似乎,结果,师父狠狠的打了孩儿的手板。”
王平一听,叹了口气,看来还是孙伏伽理解自己,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资助李唐了,“成儿,你要记住,你不但是裴文清的外甥,更为重要的是,你是雍王世子,所代表的是雍王府,你的一举一动都代表这大隋,不能如此的放肆。中原之地是我们汉人的天下,李唐虽然是大隋的敌人,但是说到底还是我们汉家天下,如果李唐被外族攻破,那受难的就是汉人百姓你知道吗?”
“孩儿明白了”王述成又悔又恨,他这次是真的明白了。
“你明白就好,我本来想给你换师父,不过看在这顿手板的份上,这次就算了,明天上午,你跟父亲一起上早朝,每天一个时辰,我给你在文渊阁安排一个位置,你就坐在那里,听着就好,记住,多听就好,你师父那边,我会去给他说。。。。。。”
次日一早,王平下令封孙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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