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以后,等程可淑她们准备按照课程表上老妖婆课的时候,却被班长突然挨个宿舍告知老妖婆摔伤了,没有来得及安排老师,今天的课就不去上了,改安排在周末再不回来。
程可淑和重小烟乃至卢颖三人对视,愣住了,老妖婆摔伤了!
湛清儿从床铺上爬起来,迷迷糊糊的说,“该去上课了。”
重小烟就过来,询问说,“清儿,你前两天说了什么你还记得的么?就是那天我们在公共阶梯教室你说老妖婆的那些话啊!”
“怎么了?”湛清儿歪着脑袋,“我就说她被罩住麻袋布被人打一顿,要不然就是摔沟里摔伤了啊”
重小烟:“”
“出什么事情了嘛?”湛清儿还没搞清楚状况。
“你这乌鸦嘴真是神了!”卢颖就把老妖婆摔伤的这件事情告诉了她,湛清儿先是惊喜一下,随后苦着脸说,“不会真是我诅咒的吧?我发誓我就是让她摔一下,没说摔进医院啊!”
“以后你别对我乱说什么不吉利的话了,我求你了,以后再也不跟你顶嘴了。”卢颖信了几分,觉得有些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这家伙就是乌鸦嘴,说啥倒霉啥,没看见别的老师都没事,就老妖婆出事了?
重小烟也心有余悸的点点头,这事情太过于灵异了,不得不信。
湛清儿嘿嘿的傻笑,重小烟就拍了一下她的肩头,没好气的说,“你丫头傻笑什么呢??”
“我在想以前得罪过我的坏人。”湛清儿笑呵呵说道。
“瞧你那傻样没出息。”
程可淑爬到自己的床铺,把外衣脱了,露出内衣来,准备休息一下,昨天晚上肚子疼,没睡好,现在也不用上老妖婆的课,刚好就可以休息养足精神。
闭上眼睛,大脑一片空白。
她想的确实苏灿这两天也没有打个电话过,打电话过去也不接,不知道干嘛去了,神神秘秘的。
不过她也只是转念想了一下,还有许多事情要等她去处理,苏灿想找她的时候,自然会来找的,没有必要时时刻刻粘着不放。
程可淑闭眼睛想了一会让,大脑就开始混混沌沌了,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
等到她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上午十一点左右了。
湛清儿的桌子上摆满了零食,各种各样女孩吃的饼干,汽水等等,还没等她想湛清儿买这多零食干嘛,卢颖回来了,手上还提着一个袋子,哐当一下,把袋子放她的桌上,擦汗,倒出里面的零食,嘟囔一声,“湛清儿这家伙真是太记仇了,我还是买点零食摆平她吧,不然估计又要诅咒我去了。”
第六百九十三章 情不敢至深,恐大梦一场()
大学的生活是怎么样的?在我们还在上高中时代的课堂上,老师站在讲台上说大学是自由的天堂,想去上课就去,有丰富多彩的社团活动,还有那些妩媚的师姐亦或散发青春的师妹,大学不用担心学习成绩挂科受到爸妈的责骂,诸如此此种种,所以同学们特别向往那个地方,以为那就是幸福的天堂。
实际上等到上了大学以后,才发现大学生活根本没有老师嘴里说的那么好,上课可以去翘课去玩你想玩的,但你要是天天都翘课,到了期末考试时就有你哭的,有人说大学生活糜烂,但那只是一些极端天天在寝室睡觉的少数人,等待他们的只有挂科或者被学校劝退。社团活动确实丰富多彩,然而你始终找不到你想要的,太繁杂了反而又失去了本心,又会觉得生活太忙碌,失去了锻炼的意味,长得妩媚的师姐和青春无敌的小师妹确实有,而且一大把,但长得帅的、有才华的、家里富有的那么多,论资格你算老几凭什么又轮到你?
综合所上,这么一看,还挺悲催的。
大学跟你所向往的完全是两个世界,残酷的现实打碎了你的梦想。
当然不管怎么样,大学生活里一直在等你的是专业课和复习,还有要忍受各种教授或专业老师的臭脸,恨不得把知识全部灌输到你的脑海里面去,塑造成祖国未来的栋梁之才。
有人横眉冷对千夫指,冷笑说,我已经看透了,大学四年就是被学给上了。
殊不知他在这个大环境的体制内,没有切实的行动,只是嘴里喊着这些苍白无力的话语,这样的看透和没有看透也没有多大的区别。
?而苏灿的大学生涯亦在按部就班,稳步而踏实的前行,这条轨迹就像是天空绚丽璀璨的恒星,周而复始,似乎永都不会改变。
早上在八百米的跑道上晨练,平日里偶尔跟室友聚餐,周末了和程可淑逛逛街,抽空打电话和老友们聊聊天,实在不行,周末就拿着羽毛球拍去球场打几拍子,活动一下身体,保持良好的作息规律。
对于他来说,既然怎么样都是被大学给上,那还不如放松享受来的好。
那些未完成的事业似乎全都和他没有关系了。
只剩下宁静致远,岁月静好。
放下一切凡俗的事情,抛除那些铜臭,心灵反而更出尘许多,难怪梭罗在瓦尔登湖里写着,我愿意深深地扎入生活,吮尽生活的骨髓,过得扎实,简单,把一切不属于生活的内容剔除得干净利落,把生活逼到绝处,用最基本的形式,简单,简单,再简单。哲学家和诗人在有些时候总是相仿的,就仿若青玉案里的,“若问闲情都几许,一川烟草,满城风絮。梅子黄时雨。”都充满着对生活的诗意。
礼拜六的这一天,苏灿又去中心医院看望了罗曦。
这一天阳光静好,天空也蓝的澄澈,太阳高照却不刺人,可以说是一个难得的好晴天。
罗曦戴着口罩,一身蓝白色的病服,长发剪短,齐耳刚好遮盖了婴儿肥的脸颊,皮肤有些苍白,她坐在长条形的木椅上闭眼睛晒太阳,听到脚步声,睁开眼睛侧头望过去,看见来人,满眼都是欢喜。
苏灿提了一斤草莓来,放在石桌子上,草莓来之前就在商贩那洗干净的,可以直接吃。他从袋子里挑选一个最大最红的草莓,然后拿给罗曦,自己也拿出一个,咬上一口,罗曦微楞,紧接着也露出绚灿的笑容,苍白的脸色都红润起来了,贝齿咬在草莓上,甘甜的汁水在舌尖跳动,她点点头,含煳不清地嗯声说,“嗯啊,好甜!”
“那是当然。”苏灿温和地笑了笑,就像是高中时代般阳光,那一抹绚灿的笑容曾深深的扎根在许多人心底。苏灿还记得最后一次和皮叶清在操场双杠那相遇,坐在双杠上的皮叶清抿了抿嘴说过苏灿你本身也不是长得多出众,但你的酒窝、以及那灿烂的笑容,却很容易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
罗曦仰起脸,望向对面那块草皮,青草微恙,无限美好。
“小罗月呢?她在上面休息么?”
“没有呢,她已经回去了,那边开学了,她现在的高中课程很紧,不能多耽误她的时间,不然我这个做姐姐的会内疚的。然后现在就是我妈在医院照顾我,也还好,平时不打针的时候,可以看看书,听听歌,和护士姐姐们聊聊理想,还有未来的梦。”罗曦淡然一笑,病痛的折磨让这个女孩既坚强又有些让人想疼爱。
每个好女孩都应该永垂不朽,这话是没错的,但好女孩总是要受这些或那些的困难折磨,才能够涅重生,这或许就是佛经里的|“阿难”
她从口袋里摸出一个mp3,在手上扬了扬,随后插上白色的耳机线,朝苏灿看一眼,狡黠一笑。
苏灿有些诧异,这个mp3颜色是粉红的,也不是最新版本,如同小小塑料壳上还绑着一圈又一圈的透明胶带,旧痕迹的胶带斑驳和新绑的胶带痕迹有分层,绑胶带的原因是因为mp3的塑料壳身螺母掉了会松开,正面贴了一个kt猫,不过贴画已经模煳泛黄。而苏灿惊讶的不是因为这mp3本身,而是这个mp3本来就是苏灿在高二下学期那年送给罗曦听英语听力听读用的。
没想到这么久过去了,罗曦居然还留着,一直用来听歌。
罗曦丢了一个耳机给苏灿,咧嘴笑了笑,解释说,“这mp3一直没坏,后来用不到英语听力,因为是你给我的礼物,舍不得丢,平时就拿来听歌,也还好。”
苏灿心里莫名心酸了。
有那么一刻,心突然被揪了一下。
有时候别人给你的一个东西,或许很久很久以后连他都忘记了,而你却一直都记得。情深缘浅,相待何年。
mp3里的音乐重复着当年听过的曲子,熟悉的音调冲进耳朵里,鸡皮疙瘩都冒起来,瞬间就泪目了。
情不敢至深,恐大梦一场。(。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第六百九十四章 一个想法()
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借问酒家何处有?牧童遥指杏村。
苏灿突然想到今天是清明了,可惜没有下雨,不然别有一番意境。
他站起身来,罗曦也一同起来,面朝阳光。
mp3循环着熟悉的曲子。
昨天还一直以为会是这首歌,却发现早已物是人非。
很多事情在目,在心里是那么的清晰,但转瞬又模煳起来,好像很多很多年以前的事情了。
他们站了很久,有些酸涩了,相视一笑,满眼都是释然。
两人往道路上去散步,罗曦要活动身体,这样才好的快点,街道旁边都是停放的车辆,白色,黑色都有,对面更有一个迎宾大酒店,巨大的招牌特别显眼,可惜门口没几个进去,应该是**病毒的原因,导致来吃饭主店的人也下降了许多,可以说生意萧条。
苏灿微微沉吟着,突然想到了什么,“我突然有种想法。”
“嗯?”罗曦歪着脑袋,“什么想法?”
“我想把我高中还有大学的生活写成一本小说,以前的往事都写下来,等老了,也可以坐在葡萄藤下泡上一壶茶慢慢给我的孙子们讲我们们的故事,讲一段关于你们,关于许多人的青春往事。”
“那你写吧,到时候我也拿来看,讲给我的孩子们听。”罗曦笑得很开心,眼睛都眯起来了,她以前也常常这样幻想,幻想自己是一个公主,有守护自己的骑士,还有富可敌国的王子,有一段轰轰烈烈的可歌可泣的爱情,想过自己成为公主以后会过着怎样的生活,会不会和别人不是一个世界的,如在云端。
但幻想始终是幻想,这些都是不切实际的梦,往往随着年龄的增长而逐渐明白,你只是万千普通人家里普通到不能在普通的女孩,你永远不可能是公主。
会躺在宿舍那并不如何柔软的床铺上翻来覆去为英语六级,计算机二级,环境管理等诸多毕业论题而烦恼。偶尔也会想自己那遥远到看不见路在何方的未来,想得彻夜难眠。
至于公主,那只是一个很幼稚的梦。
但她觉得自己的青春没有白费的,并不是没有意义乏善可陈的,所以想通过用笔写点什么来祭奠逝去的青春,但三年的青春,哪怕是加上四年的青春也太短了,对于漫长的人生来说也才不到十分之一的时间,又感觉没有什么可以写的。
或者说她的人生远没有苏灿来的那样精彩。
所以当苏灿说出自己要写点什么东西来记录以前的往事,她笑的很开心,有一个人可以代劳总归是一件好事,而且可以站在旁观者的角度来亲自感受苏灿的感情世界,可以感同身受。
苏灿挠了挠羞赧地说,“可是我没有写作的经验,你要想看到书,估计要很久以后了。”
“没事,我不急。”罗曦乖乖点点头。
实际上苏灿要写的东西还有很多,比如赵顺和李安然他们的故事,还有刘磊和李芸辗转坎坷的爱情,还有李思思和君耀他们西藏的故事,这些故事苏灿都写进去的,但他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的什么,需要听他们去述说,所以苏灿摸了摸下巴思衬看来有必要去他们那里一趟了。
这是一个浩大的工程,急不得,需要很长的时间去完成。
苏灿打定主意下学期就可以着手了。
望着这明媚的天空,苏灿突然觉得自己有事情可以做了,不是那种巨大的让他绞痛的空虚感,而是那种内心被填实的充足。
需要他很长的时间去精心做这一件事,把路过自己世界的那些女孩们,还有死党们的故事都写下来,待老时,再来细细品味。
“写书总有一个书名吧?”罗曦背着手笑吟吟的说。
苏灿说,“暂时还没有想好,等我想到了,到时候会告诉你的。”
罗曦点点头,表示很期待。
时间一晃而过,苏灿在医院呆了一下午时间,临走的时候,他到附近的银行取了几千给罗曦,很是热泪盈眶诚恳的说,“钱虽然不能解决问题,但总有会用到钱的一天,你就拿着吧。”
就这样苏灿被罗曦送上了公交车,这个时光里男生隔着车窗向她挥手,缓缓地,格外伤感。
罗曦望着披覆阳光的公交车离开,直至消失在香樟此起彼伏的街尾,这才有些百感交集的叹口气,这个苏灿啊,总是那么容易让人感动到落泪,他那么好,为什么我却得不到。
苏灿出奇的没有回中南大学。
而是去了湘江边上,到那滚滚奔流的长江旁走,在江边这种开阔视野的地方,很容易让人心里平静下来。
但他却思绪不宁。
他想了很多,然而当他望着这奔流不息的江水,却又什么都忘记了。
中途的时候他接到了程可淑的电话,那边问他在哪里,语气有些急。
苏灿说,“我现在在江边上逛,出什么事情了?”
“潘大爷让人给打了。”
苏灿有些错愕的说:“他怎么被人打了?”
那边程可淑没好气的说,“还不是这家伙太瑟了,被别人蒙住拖到厕所给狠狠的打了一顿,不过也没打多重,顶多是鼻血长流,应该是让他长点记性。”
苏灿在那边笑的乐不可支,肚子都笑疼了,“那打人的人找到了没有啊?”
“没有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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