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他一本正经的样子,唐淼正喝着茶,险些就被呛到。
她与他对视片刻,竟忍不住放声大笑,“哈哈哈,阿离哥哥,我怎么没发现,你原来是同道中人!”
唐毅被他们笑的有些糊涂,“淼淼,你们笑什么?”
“没什么。”唐淼摇了摇头,一本正经的盯着唐毅,“六哥,你以后想起今天一定后悔!”
唐毅奇怪的盯着她,“为什么?”
唐淼和姬若离异口同声道,“你自找的!”
不约而同的回答让两人都是一愣,他们相互看了一眼,竟又放声大笑,唐毅越看越看不明白,索性低头吃糕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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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 为了唐小七变强()
姬若离止了笑,他从戚冥手中接了一个油纸袋递到唐淼的跟前。
唐淼伸手接过,她用手摸了摸,还有些厚度,她浅笑道,“阿离哥哥,你不是给我带了夜宵吧,这桌上的可都吃不下了。”
“算是你请我看戏的酬劳。”姬若离笑着摇头,他侧着站起身来,一手压在唐淼的左肩上,低头浅浅道,“明天记得好好表现。”
他嘴角微扯出一抹漂亮的弧度人看着忍不住着迷。
唐淼一手扯开油纸袋的端口,“张放”二字映入眼帘,她大致上已经猜出里面是些什么。
他嘴角漂亮的弧度,再一次透过余光她的眼中。
这小鬼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体贴了?
她有拜托这个小鬼去查张放吗,他送了她一定要接受吗?
“哼!”
她又颠了颠手中的油纸袋,傲娇的站起来,冲着唐毅道,“六哥,我睡了,你也早点睡。”
“淼淼,晚安,好梦。”
唐毅迅速的将所剩不多的糕点扫进自己的帕子里,直奔着自己的房间跑去,彭的关上了门。
姬若离瞧了瞧这两兄弟前后的表现,忍不住轻笑,唐淼已经转了身,他出言喊住她,“唐小七,送上门的便宜,你不会不要吧?”
唐淼的步子一顿,她心里忍不住嘀咕,这小鬼不是真的练过读心术吧,回回都这么准,真毒!
她高举着油纸袋挥了挥,“阿离哥哥,我最擅长废物利用,对于白捡的便宜,一定取其精华,去其糟粕!”
她转身关上房门,透着最后的缝隙,留给她一个暗含深意的笑容,“回见!”
“唐小七,你真是一点亏都不吃!”
朱红的门扉被彻底的关上,唐淼刚才的笑容邪性异常,他如今想起,竟是有些回味,嘴角上扬的弧度更加的恣意,连步伐都轻盈了一些。
他心情愉快的回了屋,黑色的桌布上,水蓝色的信封显得异常眨眼,他面色猛地一沉,几步上前拾起信封,冲着戚冥和流风冷喝道,“什么时候送来的?”
水蓝色的信封上熨帖着白色的合欢花,很漂亮妩媚,却让人的心忍不住一寒。
戚冥和流风面面相觑,两人对视的瞬间,复又羞愧的低下了头。
“放肆!”
姬若离失控的一声怒吼打破了屋内的沉静,紧接着是一声闷响。
戚冥和流风同时抬起投来,姬若离一拳将信纸砸在了桌上,他眉头皱得翘了起来,浅米色的信纸因为拳头的冲击力,有些起皱。
戚冥眼尖的发现纸上有淡淡的红色渲染开来,他惊呼着上前,“主子!”
他一手抓起姬若离的手,他手指关节处的皮肤破了好几处,可想而知他用了多大的气力。
这信封是那个人专用的信封,每每这个信封出现,都是姬若离恶魔的开始。
从他懂事以来,周而复始的以折磨他为乐。
戚冥原以为带姬若离进唐府是很隐秘的事情,唐府守卫森严,其中不乏高手,可对方神不知鬼不觉的将信封放在这里,到底是他低估了对方的实力!
以往信上写的虽很过分,但姬若离早已经习惯,他上一次发这么大脾气,是什么时候?
他的取了些外伤的药,染上血迹的信纸已经被他死死扣在手中,他的手紧紧的蜷着。
戚冥伸手去掰姬若离的手,他丝毫不肯放松,因为生气,他全身都在颤抖。
戚冥既担忧又害怕的看着他,“主子?”
“戚冥,她竟敢,她竟敢拿唐小七威胁我!”
他沉默许久,忽然狠戾的将手中的信纸撕的粉碎,“先是外公,再是姐姐,现在呢,她是不是一定要毁了我生活中的希望才甘心!”
他一通发泄,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他垂着手,软弱无力的撑着桌子,“她怎么敢,她怎么可以……”
流风吓得站在一边,他一脸茫然的看着戚冥,他是年前才跟在姬若离的身边,往日里,姬若离谦逊有礼、待人温和、喜怒不显于色,如今却反常的可怕。
姬若离一声声的质问砸在戚冥的心头,他不知该如何作答。
姬若离已经有多久没有这样发过脾气了,还是,他实在是压抑了太久太久!
他试探着开口,“主子,要不我去请七少爷给您看看?”
如今戚冥能想到的人,只剩下院内那个变幻无常的孩子了。
“不准去!”
姬若离冷喝一声,在戚冥担忧的注视下,他伸手取了他手中的小瓷瓶,他平静的坐了下来,自己给自己上药。
“流风,自今日起,你暗中保护的对象变成唐小七,她要是出了事,你也不要来见我了。”
他冷着声吩咐,流风只觉自己是不是幻听了,他瞪着眼睛去看戚冥。
戚冥冲他点了点头,他只得应道,“我知道了。”
姬若离见他不动,又道,“知道了还不去?”
这是现在就要把他变成七少爷的暗卫,可这是为什么?
他再次像戚冥投去求救的眼神,戚冥却几步上前,直接将他推出了门外。
戚冥关了门,脸上不掩担忧之色,“主子?”
“戚冥,帮我告诉舒冀,不管是利用我还是真的想收我,他这个师傅我认了!”
他手中的伤口被他简单处理好,他一面用左手生硬的缠着纱布,一面吩咐戚冥。
戚冥听着,忍不住道,“主子,天下高手如云,您何苦如此委屈自己?”
“不然我怎么办?”
他低声反问,似是自嘲,“先前我还说我想保护唐小七,如今,那个人拿唐小七来威胁我,我除了让流风去,我一点办法都没有,为什么?”
戚冥沉默,他接着道,“因为实力悬殊啊,戚冥我从未想过那个位置,可那人却步步紧逼,旁人护着唐小七,我不放心,那么只有我自己来了!”
这些话可不可以理解为,七少爷,主子要变强?
戚冥努了努嘴,终是什么都没有说。
主子是在最落魄的情况下来天麟做质子的,七少爷却硬生生的闯进了主子的生活。
她救他、闹他、气他,在旁人最不愿意接近主子的时候,七少爷冲他伸出了手啊,所以她才会理所当然的成为主子心中最特别的存在。
或许,主子这样的转变,是件好事也尤为可知。
流风被戚冥硬生生抛出了院子,他恨恨的瞪了一眼合上的门扉,带着些气性飞上了屋顶,他飞快的越上唐淼的屋顶,扫了一圈四周,决定引在唐淼屋后的一棵大树上。
他刚一攀上树,就觉着后背一寒,他警惕的转过身,眼眸倏地睁大。
就这么棵树,大大小小、上上下下的枝干上,竟然站了五六个黑衣人。
他看的同时,他们正看着他,在气势上以多欺少,他怯怯的说了句抱歉,飞身跳向另一棵树,不料上面还是有人。
流风只得又换了棵树,结果还是一样,他叹了口气再接再厉。
唐淼屋子周围的树被他找了个遍,他对唐淼的认识不断的刷新,内心的震惊也不断的上升。
唐淼屋前屋后大大小小的树上都藏了好些高手,他粗略的数了一下,至少有一百个人左右环聚在十数棵茂密的大树上。
一个六岁大的小鬼要这么多暗卫在身边护着干什么!
流风找了一圈,又回到第一棵树上,就那棵人最少!
他哭丧着脸对着一个蒙着半边脸的黑衣人道,“兄弟,能挪个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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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 师傅;您下多少了?()
唐淼回屋美美的泡了个澡,换了件干净舒爽的睡袍,她从柜中捡了本未看完的医经,躺在靠窗的软榻上,一面沥干头发,一面看书。
医经看了大半,她瞅了瞅窗外,月亮又爬的高了些,她摸了摸头发,已经差不多干了。
“睡觉!”
她伸了个懒腰,从软榻上爬了起来,她正准备将书放回上,余光不偏不倚的扫到姬若离交给她的油纸袋。
她停住了脚步,犹豫半晌之后,她撂下了手里的医经,携着油纸袋钻进了淡紫色的纱帐中。
她都说了要废物利用,放着东西不看白不
姬若离给东西很厚实,她信手拆了油纸袋,一页一页的纸张散在薄被上,像大片大片的树叶似的。
她随机的挑了一张来看,是张放的个人习性,很详细,包括他喜欢吃什么,喜欢什么颜色。
“没事放这些干什么,都不觉得鸡肋吗?”
她摇头失笑,又随手捡了一张来看,是张放的各种丢人事件,其中还原了不少她道听途说来的事件真相。
她开始还觉得无聊,可看着看着,竟然上了瘾,一张接着一张的往下看。
待她看完张放的“生平小传”,竟然已经过了大半夜。
她将看完的纸张叠在一边儿,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直的上半身,自己都忍不住嫌弃道,“女人呐,果然天生喜欢看绯闻!”
她又捡了剩下的纸张来看,都是些诗词歌赋,笔迹清秀俊逸、笔锋流畅的同时,收尽磅礴的气势,显出潜龙于山林的隐忍不发。
看字如观相,唐淼一瞧这字,就想到了姬若离。
听流觞说,鸿儒学院入学试,学员可从琴棋书画中任选两样来考核,被认作优异的人,在给太子伴读的同时,会被太傅大人收做门生,给自己将来的平步青云,打下坚实的基础。
姬若离在围棋上的造诣,按照唐淼的话来说,已经到达了魔鬼的级别。
他昨天和今天一直拉着唐淼下棋,在他痛下杀手的摧残下,唐淼的棋艺比之前狠辣了许多,对姬若离的怨言也多了许多。
她又看了看手中十几页的诗稿,在想想这几日的遭遇,她忍不住双手合十,明白了!
“这小鬼是想我选这两样啊!”她抖了抖手中的诗稿,有些激动,“这是名目张党的作弊啊,漂亮!”
“嗯,所以这诗稿不准用!”
屋内传来赞同的附和,唐淼心中一惊,她正准备喊流觞,一阵风掠过,掀起她床前的纱帐,她手中诗稿被人轻而易举的掠去。
阴庭夺了诗稿藏于身后,他侧身立于床头,月光斜了进来,照出他完美无瑕的身姿和脸庞。
唐淼转瞬一喜,她惊奇的站了起来,“便宜师傅,你怎么在这里?”
“不来这里,我怎么知道有人给你作弊?”
他忽然扬了扬手上的诗稿,唐淼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自己的头发,“那个,师傅,阿离哥哥也是好心来着,不过我没准备用。”
她笑眯眯的避重就轻,她是没准备用姬若离的,但她依然会作弊,毕竟她当年背了好些古诗词,而且都是名家出产的精品。
“嗯,这小子写的确实不怎么用,你不用很正确!”
阴庭赞同的点头,他不屑的瞟了两眼姬若离的诗稿,干脆利落的撕成了碎片,又洋洋洒洒的将纸片扔进了香炉中。
“师傅,你别……”
唐淼不想阴庭来这么一招,她刚才觉着姬若离的字写得不错,还想着要留下来好好欣赏一番呢!
她鞋都没穿,直接跳下了床,可却抵不过阴庭的手快,诗稿已经渐渐化为灰烬。
她不忍的叹了口气,倒是可惜了那字了!
阴庭转身看到她赤着脚站在地上,不由道,“我烧了你作弊的诗稿,心里不开心了?”
“没,我只是担心我的香炉小,不够师傅您烧的!”
唐淼坚定的摇了摇头,她至今没忘他师傅美型的外衣下,藏着一个心里变态的中二病青年,对付这种少年,向着他,夸他就准没错!
“还是你孝顺!”阴庭开口赞道,不等唐淼搭话,他紧接着又道,“明儿你要好好表现,要是赢了少不了你的好处。”
还有好处?
唐淼心中雀跃了,拜个中二病师傅也挺好,虽然他的思维和常人不一样,也总神出鬼没,可她拜师才几天,就看到第二次花红了?
眼瞅着香炉内的诗稿碎片燃尽,阴庭施施然的坐了下来,给自己倒了杯水。
他下唇轻抵着白瓷杯,幽幽道,“徒弟啊,你知道现在唐毅和张放对阵的消息传出,盛都城内大小赌坊的赌局中,最大的赔率是多少?”
他的话犹如一盆冷水,从唐淼的头顶直冲而下,顺便给她雀跃的心降了降温。
她重新爬上了床,将自己已经冰凉一片的小脚伸进薄被里会暖,她两手环在膝盖上,体贴道,“师傅,您就说您下了多少!”
阴庭顾左右而言他,“盛都最大的赌坊一赔一万,你皇帝姑父买了一万两黄金赌张放赢。”
“所以?”唐淼静待他的下文。
他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方才道,“我知道你和唐毅二人兄弟情深,你不会见死不救,所以这不就是你和张放的赌局么,你是我徒弟,怎么可以叫人瞧不起,就算是皇帝都不行!”
“所以师傅我下了十万两黄金赌你赢,还在盛都给你们唐家造了个不小的话题,现在都有人跟着我转投你赢了,看师傅是不是很信任你!”
他侧过身来冲她露出一个十分信任的微笑,看的唐淼眼角微微一扯,她忍不住问道,“师傅,那我万一输了呢?”
“徒弟啊,师傅我这人没什么爱好,除了银钱之外!”
阴庭的面色猛地一沉,唐淼如临大敌的瞧着他,许是见她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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