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若离么,自然是主动加入到附和唐淼的阵营中,柔儿么,是个人精小鬼,她现在心中的目标就是让自己的新干爹,如何能够不嘲笑自己,所以么,讨好自己的新干爹也是十分的的,所以么,茶话会,自然而然的演变成了唐淼说什么,似乎都是对的,她验证这一点儿,故意说了个十分偏离事实的事儿,但是唐毅照常举出了例子,姬若离理所当然的同意,柔儿笑眯眯的讨好她。
这些个人呐!
唐淼顿时心中有了一番计较,六哥这样是正常的,姬若离这样也是可以接受的,但是小肉球么,小小年纪啊,真是心机好深沉的说,不愧是那一对爹妈教育出来的孩子!
她心里正不爽君非白找事情给他,对柔儿么正是出于牵连阶段,可她偏偏一点儿都没有觉得自己做错的自觉性。
君非白坐在屋子里看书,一脸打了几个喷嚏,正觉得奇怪,就看到戚冥带着封公文交给容浅,容浅看了之后,眉毛顿时紧锁,“阿离这是想好了?”
169 顾虑()
戚冥站在一边儿不答话,容浅更像是自问自答,静默一会儿,她叹了口气,走到一边儿的书案旁,取了自己的印鉴,在那公文上落了印,重新还给戚冥,“交给柳月白吧,等这事儿有些眉目了,我会亲自修书给皇上说明这件事情的。”
戚冥接下公文,便看了告辞,容浅眉间的情绪似乎并没有的缓解,大夏朝堂的秘密,君非白曾有过猜想,当年容家出了事儿之后,顺帝的态度,更加加深了他心中的猜想,到了后来,容浅以容商的身份回过,虽然制衡了大夏朝堂皇子间的内斗,但每每有人去暗杀容浅,顺帝总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明面上,顺帝对容家十分照付,可实际上么,也就一笑置之而已。
纵然容浅不说,君非白心中的答案也大抵肯定了,戚冥如今来找容浅,还和大理寺掺和上了关系,这事儿十有*,姬若离是瞒着顺帝做的,或者,这件事情,根本不能够惊动顺帝。
这是一件极为敏感的案件或事件,一个可以动摇到大夏天家的大事!
自古以来,天家的争斗,从未停歇过,父母兄弟互相倾轧的例子少数,大夏看来也不能免俗,就如同姬若离因为容浅不可避免的知道君非白一样,君非白也不可避免的了解了姬若离许多,他也知道容浅在担心什么。
“浅浅,阿离应该是经过深思熟路的。”他淡淡出声劝慰道。
“我知道。”容浅点了点头,“我是赞同的,只是……”
她欲言又止,看一眼窗外忽然变得急匆匆的大雨,最终落了一声叹息。
君非白卷了书走到容浅的身边,一手揽过她的肩头,“你不是也说,大夏朝堂,如今是阿离的天下么,既然你心里觉得阿离合适,为什么不遵照他的意愿呢,他既然做出了选择,就有了应对的准备和心理啊。”
他浅淡的说道,容浅窝在君非白的怀中,怔怔的看着窗外,白茫茫的一片,也不知为什么,好端端的下着雨,忽然间又起了雾,也不知道是不是雨太大的原因,白茫茫的一片,分不清是大雾淹没了雨水,还是雨水太大,生出了白雾。
她静静的看了一会儿,出了一片白之外,什么都看不清。
她看着看着,忽然间笑了,君非白淡淡的看着她,迎上他的目光,容浅道,“我虽然扮了我哥这么多年,可到底我还是个女子,学不来你们的狠心呢,怪倒我大哥说,我并不是那种适合朝堂的人。”
或许是因为这次的事情,容浅彻底卸下了容商的面具,言行举止都忍不住要往自己本来的面目上靠拢,到了该明白某些事情的时候,反而是当局者迷了,看的都没有君非白清楚了,还是说,在男人们得到世界观中,看待事物都是这个样子的?
“谁说你不狠心的,你狠心起来倒是一点儿都不留情面呢!”
君非白忽然冷下脸来,惹得容浅不解又严肃的看着她,君非白却又是一笑,“你啊,在我的面前这么大谈一个男人,还是一个跟你一起许多年的男人,这样我会吃醋的!”
他似笑非笑的看着容浅,不是往日那个杀伐决断的帝王,也不是江湖上曾经盛传的风流公子,而只是一个随便跟你开玩笑的男人,容浅忍不住想起了多年前,她和君非白一起在山上学艺的日子,他那时候的嘴皮子可是贫的很,一点儿都不觉得会是一个靠谱儿沉稳的人。
她与他相识于微时,却不想多年过去,沧海桑田,一切早已经物是人非。
容浅并不是喜欢伤春悲秋的女子,也不会以为的缅怀过去,君非白也不是这样的人,他们两个之间,不论谁做了多少,都是不需要对方道歉的人,的歉意,的话,他们在唐淼给君非白治病的那一个晚上,都已经说的清清楚楚,多少并没有多少的意思。
“所以呢?”她勾唇,毫不示弱的看了姬若离一眼,“你这话要是让唐淼听见,我估计那记仇的丫头一定找你算账!”
“我么,我和她之间可不同,我欠她那么多账,她肯定是不介意新仇旧恨一起算的,我在她那里的名声肯定是不怎么样的,也乎多着一笔还是两笔,答案总归是一样的。”
君非白坦然的看着容浅,倒是对自己在唐淼哪儿的形象十分的有把我,容浅见他这副模样,忍不住一笑,“我说,有没有跟你说过,你跟那小无赖在一起时间久了,也有被带坏的趋势。”
“是么,那夫人要不要跟在我身边做个好榜样,好把我指引上一条新的学好的道路?”
君非白半开玩笑的调侃,容浅的脸却已经冷了下来,这是一个他们谁都没有故意去触碰的话题。
在很多人的眼中,他们两个好不容易破镜重圆,从此一家三口幸福的生活在一起,似乎是最正常的结局,可容浅却哑了声,她并非舍不得自己在大夏的一切,甚至可以说,大夏的暗帝,和君非白比起来,一点儿都算不上什么。
大哥在出事之前,曾经告诫她,不要回来报仇,这样的日子在和心爱的人一起的面前显得微不足道,这个道理,年轻的她倔强的选择没有听从,她憋着心中的一口气活着报仇,后来才发现,她压抑了自己许多年,也折磨了身边的人,以至于大家都不幸福,但她明白的太迟了一些。
可要是问她后悔么,她不后悔,她容浅从来不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情,即使再有一次,她依旧会做出同样的事情来,无关乎其他,只是因为她舍不得她大哥,所以,面对君非白的话,她静默了,即使他半开玩笑的问,她依旧沉默了。
她做出自己不能保证的承诺,大哥的病还没有治好,甚至不知道能不能醒过来,这个时候她一个人,自私的幸福,她做不到,当年发生在她面前的事情太过惨痛,以至于一闭上眼睛,她就可以看到当年熊熊燃烧的大火,和大哥拼尽一切,将她推出,将一身武功传授给她,却只简单的要求她一个人活得好好的,活得平安喜乐。
做不到,她做不到!
这世上,或许君非白是唯一可以纵容她任性自私的人,所以她选择了沉默,明知道他对自己从来都不拒绝,从来不说不好,可她却还是厚颜无耻的选择了沉默,原来,即使是面对自己最爱的人,她依旧是这副自私的模样呢,或许,她本来就是一个十分狭隘自私的人呢!
“浅浅,我不着急的,等唐家小鬼头治好了你大哥,我们一家四口一起回烨国好不好?”
意料之中的,是君非白温和缱绻的低语,每时每刻,每一次,他都是这样,温柔的让容浅想哭,她闷着头趴着君非白的怀里,也许,她这样的自私自利就是君非白的温柔娇惯出来的。
这个人的温柔对于她来说,就好像是一种毒药一样,上了瘾、中了毒,根本就离不开,即使明知道自己是个自私的人,明知道自己伤害了面前的这个人,可就是不愿意撒手,不愿意放他去找寻另一个人,伤害了还要捆在自己的身边。
“君非白,你知不知道,我从来没有发现自己是个这么自私的人?”
她一手圈着君非白的腰,温热的泪水打湿了他肩头的衣裳,分明早些离开这个人,就可以不伤害这个人,可就是做不到,容浅曾经想过,这世上没有比君非白在让人讨厌的人了。
“浅浅,其实,你讨厌我吧。”
他嘴角荡开一个浅淡的笑容,容浅的下巴磕在他的肩膀上点头,“对,可不么,我讨厌你啊,最讨厌的就是你的!”
如果不是君非白,她也不会发现,原来她有那么的讨厌她自己。
君非白伸手覆在容浅的背后,轻轻的拍着,似乎在安抚一个受伤的孩子,他耐心道,“可是浅浅,我喜欢你啊,所以让你自己好受一点,你还是喜欢我吧。”
他霸道的要求藏匿在温和的话语中人生不出半点儿拒绝的意思。
这个男人啊……
容浅心里一探,她果然输了,输的一败涂地,在君非白的跟前,她大抵从来就没有赢过吧。
“小白,等处理好了这些事情,我们回家吧。”
这一次,她主动提到了那个字眼,烨国皇城中那最繁华寂寞的院子,凉的人心都忍不住打颤,可那个地方有君非白,即使冷到让人发抖,都会生出暖意来。
“好。”君非白淡淡应了一声,多年来的心愿终于实现,他并没有过现出过多的欣喜,只是一切顺其自然,享受着其中细水长流的温情与结果。
不论是对于容浅亦或是他,这都是最好的选择,这是最终的归宿,一切理当是这样。
初秋寒冷的雨水不留情面的落下,凄冷的水滴并没有溅失世子府和容府中的暖意,可此刻皇宫中的另一位主角,显然并不享受!
170 太巧了些?()
李昭仪还在病中,虽有唐淼从奇荒城寻来的草药,但她本身底子就薄,是需要静养的体质,太医院几大的人员变动还没有落定,怎么说姬若离都是掌控者他们命运的人。
他们个个在这个节骨眼儿上,都十分的会做人,几乎一致的,众人都说,昭仪娘娘的身子不爽利,需要用温补的方子一致静养着。
顺帝听了这话,当了真,吩咐了众人都不得前来看望李昭仪,一面惊动了她静养,在落下什么旁的祸根。
李昭仪这些年在宫中,因为季氏的打压,没有少受罪,宫中的女眷不是看到她都躲着,就是逮着机会,就奚落她,尤其当着季氏的面儿,就更加的得意与刻意,有时候欺负的狠了,季氏才会在最后,闲闲的说,到底他们还是表姐妹,即使是远亲,也不能如何如何云云。
场面上的客套话说的多了,宫里那些个人精似的女人听了,也就渐渐的没有了什么感觉,在季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情况下,这昭仪宫中的太监丫鬟都成了好欺负的对象,任谁都可以掺和一脚。
多年如一如的后宫生活,这一次,因为顺帝的一道圣旨,倒是变得十分的不一样,解意甚至都受不了这几日宫中的安静,往素和他们作对的娘娘或是宫女,好像一夜间都人间蒸发了似的。
李昭仪倒是看的看,一点儿都不觉得奇怪,一个人拿捏着一盒白棋,对着黑白想错的欺瞒举棋不定,“解意,去把窗子关了吧,外头的风吹进来,有些冷呢,到底是要入秋了么?”
“可不是么,这天儿越发的冷了,改明儿我去领些木炭来娘娘在宫里烤着火儿,就不觉得冷了。”解意走到窗跟前,微凉的雨水溅了一些到袖口上,她抬手关窗,一面淡淡道。
“你和丫头,真是够凭的,这才几月的天儿,你就要去领木炭了,也不当心管着内务的公公说你没个心眼,有人这么娇贵么?”
李昭仪嗔了她一句,解意丝毫不觉有问题,反而愉快道,“当然娇贵了,娘娘您一定是娇贵的,您看皇上现在多宠着您啊。”
就连往日的那些个势力小人都看不到人影了,偶尔走路碰见了,也都知道要低头喊她姐姐了,看着他们昭仪宫的人,都比以前尊敬了,解意光是向着那些人转变态度的模样,就想要笑出声来,她们这么多年来,倒也是了一把主子身边红人的待遇了。
“可不么!”
解意话音刚落,昭仪宫的小宫女瑞欢抱着个小小的瓷盒子走了进来,解意笑道,“你这妮子知道什么呀,我跟娘娘说什么了,你都来附和?”
“解意姐姐,你们可不就是在说皇上稀罕娘娘么,嘻嘻,我可是听见了的。”瑞欢笑眯眯的看一眼解意,伸出了自己的右手,亮出了白底蓝花的瓷盒子,“解意姐姐,这是刚才皇上身边的公公送来的,说是早几天刚刚进宫来的粉黛胭脂,手上这盒皇上说颜色很衬娘娘,就给送来了,那公公说,这东西可稀罕着呢,出了皇后娘娘,也就我们家娘娘有了。”
瑞欢脸上不无骄傲的脸色,她是前段时间刚来不久的小姑娘,什么都想的很美好,为人也十分的活泼,姬若离特意找人查过,瑞欢是个家底清白的小姑娘,和季氏没有什么关系,解意对瑞欢也挺满意,但有时候,她太小孩心性,也很让人头疼,说话不经过大脑也是个硬伤。
什么叫除了皇后娘娘只我们家娘娘有啊,如今世子爷正得势,这话被旁人听去了,都是不打紧的,但被皇后娘娘那边的人知道了,可是要不得了的大事啊。
季氏这女人,最讨厌的就是旁人跟她做比较,跟她对比了,刚才瑞欢的那语气,就好像分了季氏的光荣一样,他们那么骄傲的皇后娘娘,拿到的东西都不是唯一珍贵的,而是要和旁人一起享有这样的荣誉的话,她宁愿不要也不会接受这样的话语的吧。
解意接下小瓷盒,搁到李昭仪的手边,她不忘虎了一眼仍旧站在那里的瑞欢,这丫头口无遮拦的毛病啊,要是刚才季氏的人就站在跟前可要怎么办,这姑娘啊,这嘴上的毛病,要是再改不过来等过了一阵儿,他们的皇后娘娘再一次威风凛凛的时候,可是不知道要吃多少的苦头了。
东西搁在李昭仪棋盒的一边儿,只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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