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别如此说的,好像生离死别一样。”长亭撇撇嘴,越发觉得今天的殷铖有些不对劲。
“是不该如此的。好了,我不说了。还是谈谈合作的事情。”殷铖看似自然的岔开了话题。
长亭微微松了口气,“与你合作的事情,我会亲自跟进,我刚才也说了,没有太大的问题,只是因为牵扯到将军府,所以细节上需要多加斟酌。”
“其实是因为我的身份,所以你才不得不亲自负责。”殷铖很明白长亭的小心因何而来。
她是重情重义之人,既不想因为跟他的合作牵扯上将军府和问君阁,所以在与他的合作中,她都亲自出面,为的就是万一有什么事情的话,也不会牵扯上其他人,她会一力承担下来。
殷铖能感觉到,她对他的态度虽然温和自然,但说到底,心下始终是疏离冷静的。
“合作的事情,还是亲力亲为的好,不是吗?”长亭笑笑,一副淡然从容的神情。
殷铖再找不到任何理由反驳她,只能淡淡一笑,心下,却是苦涩翻涌。
则可能是他们在京都的最后一次见面,却是没有任何进展。
也许将来还有机会见面,但他早晚要回到北辽,早晚要与京都对立。
“其实我该感谢你,帮我守了这么久的秘密。你放心,即便我回到京都,也不会暴露我在这里的任何痕迹,回到京都,我就是北辽的皇子。只有在这里,我才是你郦长亭认识的殷铖。”
话到这里,殷铖也知道再没有其他借口和理由留下来多说其他。
起身告别,不知这一次,是否就告别了他的第一段青葱情感?
……
阴暗潮湿的牢房内,随着牢门吱嘎开启,依靠在墙壁坐着的三个人同时缓缓抬头,却在看到是尽余欢时,具是不屑的别过头去。
“次奥!老子还以为是石风堂的堂主,或是墨阁阁主大驾光临呢,原来来的是你这小喽啰!抓我们来的是别人,功劳就全都是你的了!果真是朝中有人好办事!!”
易江啐了一口,率先开骂。
明明是五花大绑,还废了全身武功,却是一刻也不得闲。
“你们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你们管我是不是朝中有人好办事?总之落入我的手里,我有的是法子让你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尽余欢也不生气,如果生气那就上当了。
他们三个阶下囚也就这点本事了。
尽余欢一挥手,身后的三个属下立刻上前,对着三人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杀手阿具的伤最重,此刻连哼哼的力气都没有,躺在那里直翻白眼。
易江和易河则是忍不住破口大骂。
“尽余欢!你个孬种!有本事就杀了老子!老子不怕死!就怕你不敢!!”
“是啊!你没本事找到老子兄弟二人,还要靠墨阁帮助,现在审问不出什么来,连做主杀了老子兄弟二人的本事都没有,你让老子怎么瞧得起你?”
阿具也想说话,奈何之前被墨阁审问的时候,早就拔掉了他所有牙齿,连舌头都给剪了,现在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你们不用如此叫嚣,我也知道你们做过很多酷刑的体验,不过,我这次来却是带来了很多只有匈奴才有的酷刑,也算是新鲜玩意了,一会,一样样来!”
尽余欢忍下心头愤怒,挥手让属下准备。
只要一想到易江易河就是害的长亭受伤的凶手,尽余欢就恨不得一刀一刀削掉他们腿上的肉,恨不得将他们双脚扔到油锅里炸着。
可偏偏又要留下他们的性命。
易江易河听到匈奴酷刑,脸上却是更加张狂的大笑。
“哈哈哈哈!还以为是什么了不起的酷刑呢!你这靠着父荫才有今天的混世祖!又比我们本事到哪里去?没有你家老子,你算个屁!你连做杀手的资格都没有!!”
“就是!谁不知道你尽余欢是什么货色?还在这里装本事!!真是笑掉老子大牙!!”
尽余欢面色一沉,接过属下手上锋利无比的刀片,嗖嗖几下,生生削下易河小腿上的肌肉,继而飞快丢入一旁煮沸的大锅,将肉片煮熟,强行撬开易江的嘴巴,将易河小腿上的肉塞到他嘴里。
易河大吐特吐起来,连黄疸水都吐了出来。
“自己亲弟弟的肉,味道如何?!”尽余欢说着又将易河小腿的肉削下来,煮沸了塞到易江口里。
“这只是个开始,一会再让你们尝尝生肉的滋味!不过不是曾经你们杀的那些人,而是自己亲兄弟的肉!还有,我还带了一个宫里净身房的公公来,一会看看先阉割了你们谁?”
尽余欢命人搬来一把椅子,坐在那里不紧不慢的看着。
如此一个时辰过去了,易江易河也昏迷了好几次,被冷水泼醒之后继续,却是始终不肯说出跟他们合作的女人是谁。
到了第四次,尽余欢知道今天若继续下去,易江易河死了的话,就彻底断了线索。
“今天先到这里!!”
问不到自己想知道的,尽余欢心下莫名烦躁。
可这样的事情又不能着急。
只不过,易江易河如此能撑,倒是让他想到了另外的方面,看来他最初怀疑易江易河只是普通的杀手,这个方向是错了,能扛得住这么多酷刑的,绝非是江湖上普通的杀手组织,这兄弟二人背后,一定还有其他组织操控只会。否则他们不会死撑着到现在!
他们真正要保住的并不是一个简单的人名。
第602章 手脚并用()
飞流庄
已经过去半个多月的时间,长亭一直都在飞流庄养伤。
按照肖寒和禧凤老师的意思,她至少咬在飞流庄住上三个月。
三个月的时间对长亭来说,无疑是太长了。所以这阵子她都表现的很好,就是希望能尽快回到书院学习。
因着她伤势恢复不错,禧凤老师也松口允许司徒笑灵和张宁清每天来看她,将书院白天学过的告诉她,她自己在飞流庄看看书,练练琴。
只是,禧凤老师也很严格,不许她学习太长时间。
“长亭,今儿莫动老师的骑射课那叫一个精彩,以前只知道莫动老师骑射了得,今儿才知道,原来舞刀弄剑也是好手!简直是令人叹为观止!!”司徒笑灵一边说着,一边比划着。
张宁清急忙拉着她,“好了,长亭还在修养中,你别比手画脚的再碰到她的伤口。”
张宁清说着,冲司徒笑灵使着眼色。
司徒笑灵这才反应过来,忙捂着嘴巴。
“你们俩这样子,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我知道你们在书院过的多么逍遥快活,我是有点羡慕你们,可我也知道,养伤有多么重要,我是不会因为羡慕而不顾自己身体的。所以呢,你们可以放心大胆的在我面前说书院的事情,不必过多顾忌我的想法。”
长亭笑着开口,看到她俩刚才打哑谜那个样子就觉得好笑。
“哎呀,你倒是早说啊,害得我以为自己说错话紧张了半天呢!”司徒笑灵拍拍胸口。
“对了,笑灵,我听说你研制了一种新的药丸,是专门针对湿毒湿寒的,我想问问你,这世上是不是真的有寒毒一说?能否痊愈呢?!”
长亭一问到这些奇奇怪怪的病症和药丸,司徒笑灵就来了兴致,就如同打开了话匣子,轻易停不了。
“湿度湿寒与寒毒是两回事,其实很多普通人体内都会有湿度湿寒的症状,或重或轻,大多数时候是给身体带来一定的痛苦,却不会致命。但寒毒不同,寒毒发作的时候是会致命的,同样的,痛苦也是普通湿毒湿寒的数倍。这是没办法比较的。
而且寒毒很少听说,却是真实存在的,正因为病症少,所以医治起来可供参考的例子也少的可怜,不过,寒毒是由内而发,只要找准了发病的根源,越是及早救治,还是很有希望的。”
司徒笑灵的话让长亭心下一沉。
“很有希望是什么意思?”
难道司徒笑灵的意思是,这个病治好的希望很低?
“唉……这么说吧,寒毒呢,毕竟带了一个毒字,又跟湿毒不一样,入侵的是骨髓深处,你想想,如果想驱除骨髓深处的毒素,最有效的法子自然就是蒸骨,但蒸骨之后,人还能活吗?
目前来说,维持是最好的法子,再就是找到不必蒸骨就能驱除骨髓深处毒素的法子,不过目前来说,还真的没有可行的法子。”
“长亭,你问这个作何?你认识寒毒缠身的人吗?我们认识吗?”司徒笑灵反应过来,紧张的问着长亭。
张宁清也一脸疑惑。
“哦……不是,只是这几天看了一本古医书,提到了这个,所以就想着问问你。”长亭语气淡淡的,情绪也明显低落了下来。
司徒笑灵和张宁清以为她累了,就没再多问。
几个人又聊了一会,司徒笑灵和张宁清离开之后,长亭立刻返回房中,将之前看到的那本医书翻了出来。
上面的很多话都跟笑灵之前说的对上了,难道说……肖寒体内寒毒真的只有压制一说,无法根除?
“禧凤一走,你就忘了规矩了?”蓦然响起的声音低沉安然,长亭回身抱着他,心下悸然的感觉却始终无法消散。
“肖寒,答应我,以后一定不要再用烈酒压制寒毒了,我之前看过医书,这般痛楚,常人难以承受。即便你为人中龙凤,却也是我唯一的肖寒,我不想你有事。”
如此情话,自长亭口中说出,肖寒自然是意外的。
虽然这是他很早之前就想听到的。
“怎么了这是?我就是想让你好好休息,你若觉得委屈,我不说就是了。再说,我为了你,自是懂得照顾自己的身体,我们还没正式成亲不是吗?”
肖寒一时有些无措。
他印象中,他和长亭之间,大多时候都是他在主动,以至于在跟长亭的相处中,他很多次都在怀疑自己的魅力,是不是在长亭面前没有任何作用。亦或者,长亭根本不喜欢他这类型感觉的。
所以,患得患失,也在所难免。
“反正你答应我了,就要记得。不许反悔。”长亭不顾自己身上还有伤,抱紧了他。
从这一刻开始,她执着的坚持的信念就是医治好肖寒的寒毒。
“自然。”肖寒点头,一贯坚硬冰冷的心,只能被她融化。
有时候,只是她的一个笑容,一个眼神,如此刻的几句话语,就能将他瞬间融化。
“你别只会嘴上说说,我要看你的实际行动。”长亭挑眉,认真看向他。
肖寒不觉哑然失笑。
“怎么我的信用在你眼里,竟是如此不可靠?看来,我平时做的还是不够。”
肖寒说着,将长亭拥入怀里,抱着她坐在椅子上,大手不自然的落在她腿上,逐渐内移。
“够了够了,谁说不够。”长亭忙不迭的求饶。
知道他那方面强大,只是她现在还有伤,他的身体也没好利索,还是不适宜做那么激烈的动作。
“你想歪了是不是?我是想帮你按摩一下。”肖寒邪邪一笑,放在她腿上的大手轻柔舒缓的按摩着。
长亭面颊倏忽一红,抬手想要捶打他胸口。
“肖寒!!”
“看来你是真的没做够?不过现在的确不行,我是做好了准备,可是你呢?”肖寒无奈的摇摇头,一副他也等的很焦急却无可奈何的表情。
见此,长亭狠狠瞪了他一眼,寒瞳眯起,下一刻,却是握住了他手掌,带着他手掌朝他脐下三寸的位置触摸而去。
“谁说受伤了就不能做了?不是还有手吗?手不行,不是还有嘴吗?这可都是你教我的。”长亭面颊贴合到他耳边,吹着热气,说着暧昧话语。
这些,可都是昔日肖寒用在她身上的招数,她不过是还给他罢了。
总不能在男女之事上,总是被他欺压吧。
“小长亭……慢点……”
冷不丁,脐下三寸那里柔软侵袭,自是带来火热连连,自从上次之后,他可是忍了很久,能用她的小手帮他释放出来,自然也很美妙。
“怎么慢?这样?还是这样?”
长亭笑着开口,眼底却闪过恶作剧的嬉笑光芒。
她被肖寒压制“欺负”了那么久,是时候她2翻身做主了。
她明知道肖寒喜欢怎样的力道,却是故意时轻时重,折磨的他额头泛起了细细密密的汗珠,寒瞳眯着,享受和折磨并存。
“现在是不是不想停下来呢?要不要……更刺激一些?”长亭坐在他腿上,整个人窝在他怀里,小手来回动着,实际上,这动作在她做来,依旧是有些生疏和紧张的,这一点,从她绯红的面颊就能看出来。
可她面上却要装的一点事都没有。
“怎么停了?我还要……”肖寒见长亭红着脸低下头,不知在想什么,终是没忍住笑出声来。
“呵……你呀,这才开了个头而已,就熬不住了?”
肖寒的话让长亭更加窘迫,原来这厮早就看出自己的心思了,还在那里配合着她演戏。
“怎么?我的魅力就如此不值一提吗?我都手脚并用了,你也没感觉吗?还有心思在这里揶揄我?”
长亭的话让肖寒更是哭笑不得。
“你哪有手脚并用?只有手好不好?不过你若喜欢用脚,我求之不得。”
肖寒笑着开口,不忘吻着她绯红面颊,亲吻的力道很大,似是要将她整个人吻到自己心底。
“你说什么呢!就知道欺负我!”长亭捶着他胸膛,恼怒不已。
明明一开始算计的是他,怎么到头来又是把自己绕进去了,什么手脚并用,她究竟是怎么想的啊?还能更害羞一点不?
“等你身体好了,你喜欢用哪里都可以,由着你随意摆布。”
“你还说?”长亭抬手捂住他的嘴巴,不让他继续说下去。
只要一想到她的脚和他脐下三寸接触一起的画面,长亭只觉得脑袋都要炸裂了一般。
那般氤氲激昂的画面,光是想想,就让人面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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