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个仇他是记下了,无论如何也要双倍讨回来!
围观的人一听没有人与猛兽对决的好戏看,都一脸不屑的表情看向飞托尼。
还以为有大戏看呢,谁知道碰上个怂的。
飞托尼面上渐渐挂不住了,冷着脸转过身去,连那一头之前非常闪耀的金发都黯淡了光芒。
长亭也知道什么叫见好就收,冲十九使了个眼色,迅速带着瘫坐在地上的少女离开了现场。
这飞托尼绝不是善类,能在天启门大当家手下做这么多年都没被消灭掉,也有他的能耐在其中。
回到房间,那少女已经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身上的伤口也都清洗干净上过药,头发也梳理的整齐利索,除了脸上身上斑驳的伤痕外,眼前的不过是一个瘦弱无辜的少女,虽然她杀了人,但当时她受药物控制,根本不是她自己所能掌控的,
少女受到了不小的惊吓,好在肖寒给她随身女子照顾她,长亭就拨了一个照顾这少女。
十九虽然好奇,三小姐为何一定要救一个异国少女,但是看长亭此刻沉默的表情,也不敢多问。
郦三小姐做什么,自是有她的安排在其中。
那少女被带下去之后,长亭呆呆的坐在那里,不一会,肖寒返回房间。
显然,肖寒进来之前已经知道长亭之前跟飞托尼闹出的那一出。
飞托尼是什么下贱货色,肖寒再明白不过了。
所以进来的肖寒,脸色冷的骇人。
长亭看了他一眼,便乖乖的走过去站在他身边,大气不敢出一声。
她知道,自己今天的这个举动很草率,而且很危险。
且不说飞托尼那种人是何等无耻下贱心狠手辣,单就是她带回来的那个少女,谁敢保证就不是对方派来的细作故意吸引她的注意力的呢!
而且,将一个来历不明的少女留在身边,还是在地下皇宫这种地方,其危险性可想而知。
“寒……”
她轻声开口。
他沉默以对。
面上冷色愈加浓重。
“你能听我解释吗?”
虽然这解释,她很不想说出来。
她曾以为,这会是她心底绝不可能再挖掘出来的秘密。
“是我没有照顾好你,让你遇上了飞托尼。”肖寒是发自真心的自责,因为没想到自己离开这段时间她会遇到这件事情。是他之前没有详细告诉她,哪些地方不能去,也没有特意嘱咐她附近暗藏的危险。
“这一世,遇上谁,也许上一世冥冥中自有安排。”长亭这话指的是遇到肖寒,可听在肖五爷耳中,却是另外的意思。
觉察到肖寒脸色的变化,长亭急忙解释清楚。
“其实我想说的是,上一世我们没能如此相遇,这一世是不是就能补上我们两世情缘?不知两世情缘,够不够我们狠狠相爱呢?”
话音落下,长亭俯身抱住了肖寒。
虽然这个姿势抱着他很不舒服,可平时肖寒也是这么抱着她的。
他还比她高很多,换成是她,反倒应该轻松才是。
“我不是生你的气,是在气我自己,有时明明很想保护你,可到头来还是会有差错。”肖寒轻声开口,面颊靠在她胸前,这算是肖五爷的一种自我慰藉。
长亭只顾着安慰肖寒,并没发觉有什么不对的。
“因为我们都是凡人,不是神仙。也正因为是凡人,才会有凡人的七情六欲,才会动情。你才会如此在意我。”长亭轻舒口气,只要肖寒不生气就好,不过,她也看不得他如此自责。
“你救回的那个女孩,我会安排人先送她上去,暂时安排在附近的村子里,也会调查清楚她的底细,我不是怀疑你的判断,只不过,为了你的安全,小心谨慎是必须的。”
肖寒说着,面颊在她胸前蹭了蹭。
长亭大囧。
这才反应过来,感情刚才某人一直在占她便宜呢。
“调查是必须的,也找个大夫给那女孩看看身子,整日里那么一丝不挂浑身是伤,不知要养到几时才能好,有些伤疤,小的时候留下了,就是一辈子的。”
长亭眨眨眼,这一刻,眼底莫名的湿润酸涩,越是眨眼不想让眼泪落下,眼泪越是疯狂的在眼底滋长蔓延。
到最后,竟是不争气的落下来,滴落在肖寒手背上。
“长亭……怎么回事?是不是十九没去之前,飞托尼欺负你了?不哭,告诉我。”肖寒抱着她,让她坐在腿上,紧张的看着她。
长亭不说话,就只是摇头。
“还是之前我的反应吓到你了,惹你伤心了?”
这一刻的肖寒是无措震惊的。
他认识的郦长亭,大多数时候都是坚强勇敢的,即便是遇到挫折也会微笑着面对继续前行,在他面前,很多时候,也是坚强的令人心疼。
但是这一次,却是在他怀里哭泣落泪,像个受尽了委屈无助无辜的孩子。
经过一年多的相处和了解,他认识的郦长亭绝不会在如此不合适的地点爆发情绪,一定是之前的某个点触动了她 ,才使得她有如此爆发。
“你现在不想说也没关系,你何时想说,我都会在……乖……我在这里……没事的……”
肖寒不会在这时候劝她说不要哭了,她既然毫无征兆的哭泣,必定有她的故事在其中。
长亭此刻越想压抑,越是控制不住。
再加上肖寒暖心的话,更加一发不可收拾。
此时此刻,她将自己看作是八年前的那个小孩子,不过五六岁的年纪,赤着脚站在冰天雪地里面,衣不遮体,身前站着满脸猥琐的李志父子。
那几年,她不知道自己怎么熬过来的,如果不是有一个嬷嬷可怜她,一直暗中给她送吃的,暗中跟她说话,告诉她女孩子应该如何保护自己,那时的她,又比今天救下的这个小女孩能好哪里?
那嬷嬷在她出宫的当年就去了。
临死之前告诉她,也许是冥冥中注定的,她的身体早在六七年前就不行了,却是始终撑着一口气暗中帮她,就是将她看作是自己的亲孙女一样,希望有朝一日能看到她回到母亲身边的画面。
她做到了,嬷嬷也不在了。
她一边哭着,一边断断续续的给肖寒讲那嬷嬷的事情。
如果不是那嬷嬷,她连正常开口都难。
后来被娘亲带回家,娘亲几乎是用了世上所有的名贵药材在她身上,为了能让她正常说话,甚至招来高人为她灌输内力。
“如果不是那个嬷嬷说不定我早就死在宫里了,可我连她葬在哪里都不知道,她说不想打扰我,只想一个人安静的走,我连她最后一面都见上。我一直告诉自己,我能好好活着就是对她最大的报答。
所以我从不向任何人提及她,因为她和娘亲一样,她们都不在了。当我提起她们时,我会更加孤独,更加痛苦,有时候甚至会有一种要跟着她们走的感觉。
曾经,夜深人静,我甚至会想,为什么我不能跟她们一起走呢,在黄泉路上也有真心疼爱我的人,为什么要把我孤零零的留下,郦家的那些所谓血缘至亲,他们根本容不下我,他们恨不得我死。
可经历了很多之后,我才明白,她们为我做了那么多,就是想看到一个不一样的郦长亭,重新来过的郦长亭。我更加不能放弃,不能胆怯。无论任何时候,我都要坚强,我不敢哭,因为我知道,我走到今天,一旦落泪,连我自己都控制不住的。也许哭着哭着我整个人就会彻底的颓废和放弃。”
长亭说的经历了很多,指的就是她重生的秘密。
“不会,有我在,你只会是更加完美耀目的郦长亭!不会没有人疼你,我会在你身边陪着你。我的小长亭,你再哭下去,我的心真的要碎了……”
不知怎的,这一刻,心里想的什么,就会不由自主的说出来。
“刚刚,我看到那个女孩,全身上下都是新旧伤疤,甚至连隐秘的地方也遍布各种疤痕,那些痕迹我再熟悉不过,有柴火烫伤的,有刀尖刺伤过的,还有用极细的银针穿过皮肤生生撕扯下来一块皮肤弄伤的。
那些伤痕,曾经也在我身上有过,我娘亲为了我,不惜任何一切的帮我恢复身体,那些伤疤看似远离我,可有些地方,像是内侧的,大腿的,甚至是胸前,都会有难看的丑陋疤痕,那些是无法抹去的,虽然这些年淡去了很多,但终究不会消失。”
长亭说完,整个面颊埋在肖寒怀里。
这些话,曾经,她一直不知道该怎么给他说。
却在这一刻,打开了隐藏许久的秘密。
那些疤痕是小的时候被李志父子烫伤的刺伤的,还有被国师虐打的伤痕。
至今她闭上眼睛眼前都会浮现出那些狰狞恐怖的画面。
对一个几岁的孩子来说,那些画面,比亲生父母的抛弃还要来的血腥惊悚。
第441章 海胆做暗器()
长亭以为,那些血淋淋的过往,她是没办法在肖寒面前提及的。
可真的到了这一刻,才能体会到只有在自己最重要的人身边才可以肆意发泄。
不一会,长亭的眼睛就哭肿了。
肖寒则是耐心的给她擦着眼泪。
之前她一直不肯说,早知如此,他何止是将李志父子送去乌城那么便宜他们。
“不知道是不是哭了太多,眼泪流出来了就一点酒意都没有了。”长亭的话,让肖寒瞬时哭笑不得。
这个小女人,倒是懂得自娱自乐。
“既是如此,那稍稍休息一下,晚宴可就要开始了。你知道的,你不在我身边,总有莫名其妙的莺莺燕燕围上来,像苍蝇一样。”
噗嗤!
听肖寒如此形容,长亭忍不住笑出声来。
“明明就是衣着暴露的绝世大美人,你却说是苍蝇,让人家美女听了多伤心!”
“没办法呢,不让美女伤心的话,我的小长亭可就成了醋坛子了!当然是小长亭优先了。”
“你的意思是不想她们伤心是吗?”
“她们伤透了心又跟我有什么关系!”
肖五爷斩钉截铁的回答。
你真不懂怜香惜玉。”
肖寒:“……”
他真是说什么错什么……
……
晚即将开始,因为调侃了肖寒几句,长亭心情竟莫名好转。
换了一身新的幽兰花曳石榴长裙,搭配同色的幽兰花的首饰套装。一整套都是全新的,在来之前长亭并没有见到过,算是肖寒给她的一个惊喜。
不过面具还是要继续戴着德尔。
长亭又换了幽兰花造型的面具,与之前那个清冷傲然的曼陀罗花面具相比,无疑多了几分清雅淡然的气质,高贵幽然,从容不迫。
肖寒也难得的穿了一套浅蓝色长袍,在袖口和领口都有暗纹的幽兰花图案,二人这一身可谓相得益彰。
走到哪里都能看出是一对。
“这衣服不仅有幽兰花的图案,连香气都是幽兰花香。肖寒,你是怎么办到的?”
长亭闻着袖子上的清雅花香,好奇的问着肖寒。
肖寒牵着她的手走出房间,柔声解释,“这裙子在织造的过程中,用的都是上等的雪山蚕丝,雪山蚕丝有个特点,就是在浸泡的时候可以吸附液体的香气,而干燥之后那香气也也会凝结在其中久久不散。”
“这就是所谓的干花效果 ?”
长亭很聪明,肖寒一点就透。
“的确如此。”
“那我岂不是可以用在里衣的制作上,如此反倒是有由内而发的香气的感觉。可既然雪山蚕丝有这个效果,那为何其他人都没有想过呢?”长亭好奇的看着肖寒。
肖寒勾唇一笑,低声在她耳边耳语了一句,“你以为雪山蚕丝是如此容易简单浸润晾干的吗?这等工艺只有我这里才掌控的了。所以……”
“肖寒,你要不要什么都会?你这可是抢了我的生意呢!”长亭一听是肖寒独家才能做出来的工艺,当即兴奋的搂住了肖寒脖子。
以后你还会看到你想不到的。”肖寒抬手点着她鼻尖。
“那我拭目以待!”长亭笑着回应他。
之前的沮丧和不快已经渐渐消散。
这一世,她找到了一个用心守护她的人。
足矣。
……
跟着肖寒,不一会就到了晚宴的场所。
“这里今晚就是一个巨大的奴隶交易场所,不过是打着晚宴的由头罢了。”肖寒的话让长亭露出担忧的神色。
“那楼兰那些矿产呢?怎么办?”
“这个不用担心,一切尽在我掌握之中,扈普泽那边已经安排好了,如此不过是走个过场罢了。但是其他人却不知道这儿其中早有安排,还想着买了奴隶之后还有好处可捞。”
“原来如此,亏我那么紧张,还以为会出什么变故,是我自己太紧张了。”
“其实我不是故意隐瞒你,而是这次来的目的是为了将你带在身边,也让你知道有地下皇宫这么个地方。至于其他的,都是早就安排好的。”肖寒不想长亭误会,立刻解释清楚。
“既是一切都在掌控中,那最好不过。只是不知今晚的晚宴,那些奴隶买卖又是怎么进行的?”
长亭不想之前的事情再重新上演一遍。
“今晚的奴隶都是以都是以比赛的方式得到。所以不会有残忍血腥的一面,只是这背后是否有,就不得而知了。”
肖寒对尚春秋还算了解,这个女人很懂得做表面功夫,至少在面上不会出太明显的纰漏。
说话间,二人已经到了晚宴大厅。
随着肖寒带着长亭走进来,众人目光都朝这边看来。
前厅正中,四个主位并列排开。。
长亭随着肖寒走过去坐好,举手投足优雅轻盈,与白天那个清冽神秘的曼陀罗花少女判若两人 。
甚至有人开始窃窃私语,这究竟是不是一个人。
肖寒的位子是在最中间的,他先等长亭坐下,自己才缓缓落座。
二人相得益彰的装扮,还有肖寒此刻的谦谦风度,都使得前厅一众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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