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一道伤疤,他也屁颠屁颠的接受着。
长亭无语的翻了个白眼。
尽余欢却来劲了。
“小长亭,在我心目中你可是说话算话的人呢,这怎么才大半年的功夫,你就变了呢?嗯?还是你不喜欢挠我脖子?那胸前怎么样?或者肚子这里?还是大腿?”
尽余欢一边说着,一边扯开自己上衣。
脸上的表情完全是说不出的享受。
长亭抬手,狠狠在他大腿上掐了一下。
“挠你个大头鬼!你不能稳重一点?不知道人欢无好事还有下一句吗?”
“下一句?什么?”尽余欢好奇的看着长亭。
长亭挑眉,得意一笑。
就知道尽余欢是个好奇宝宝,一定会问自己的。
她早就等着他了。
“人欢无好事,狗欢无屎吃。”
意思就是人不能太过得意太过欢快,还是需要沉稳历练一点,用在动物身上就是小狗若是得瑟的过劲了,连狗屎都吃不上。
这话,她也就跟尽余欢说说,开开玩笑。
他们之间,任何友情来的都要厚重,却又不适合缠绵悱恻的感情。
至少,这一点长亭是清楚的。
可尽余欢却是早早的一头栽进来,除了她,谁都不要。
尽余欢嘴角抽了抽,呜呜呜……这才大半年不见,长亭这嘴皮子功夫愈发毒辣了,这以后巷想占她便宜真的是比登天还难了。
说话的功夫,长亭突然瞥见尽余欢扯开的上衣里面隐约有一条蜿蜒狰狞的疤痕如扭曲挣扎的毒蛇吐舌猩红的芯子,时刻都想要钻进他心脏的位置,将他血肉一瞬吸干。
原本还是沉浸在重逢喜悦中互相揶揄的二人,却因为长亭视线的凝结而改变。
“这是怎么回事?”
长亭不由分说紧紧抓着尽余欢领子。
尽余欢刚才是太兴奋了,一心想着逗逗长亭,却是忘了自己那道蜿蜒的疤痕是从脖颈蔓延到胸口下方,他扯开衣领的时候本想着跟长亭开个玩笑,谁知,却是彻底暴露了那道疤痕。
也实在是那道疤痕太过明显,即便是在昏暗的月光下,也异常扎眼。
“这道疤痕,不管是靠近心脏的位置,还是在脖颈那里,稍稍偏了半寸,我就再也见不到你了是不是?余欢?”
她轻声开口,声音带着微微的颤抖。
只要一想到,差一点,只差一点,她就要再经历一次上一世失去他的痛苦感觉,长亭便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她张开手臂抱紧了他。
哪怕对着肖寒,她也没有如此主动紧张的感觉。
或者说,根本就是两种感觉。
肖寒带给她的是从未体会过的悸动爱情,是从试探着开始,再到慢慢的了解和接纳,再到点滴相处时的信任和支持。
而尽余欢却是在这一世重逢的时候,带给她巨大的冲击和保护欲。
她渴望看到他的成功,看到他摆脱上一世凄惨的下场。却又明白,他若想要成功,首先就要学会在天空中如何展翅高飞!
在这过程中,伤痛和历练在所难免。
但让长亭意外的却是,尽余欢竟是选择去匈奴潜伏如此危险的任务。
磨练的成了,他就是雄鹰中的海东青!
鹰王之王!
倘若失败,便再也没有机会回到这片土地。
她期望又紧张着,矛盾的等着他回来的消息。
肖寒与尽余欢,一个是她此生最炙热决绝的信任和给予,一个是两世最温暖的存在和期望。
仿佛,尽余欢是重生了一次的她。
他更配拥有不一样的人生。
所以这一刻,她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不敢去想,差一点再也见不到他了。
长亭的怀抱,尽余欢渴望了许久。
是每天梦里都会相遇的温暖柔软。
“长亭,原来……你已经长大了,胸前……好软呢……”
莫名的,某人想到什么竟是不怕死的说了出来。
他说的也的确是实话嘛。
这才大半年不见,长亭长高了不少不说,胸前的柔软简直是……不知道用手碰一碰是什么感觉?
“尽余欢!你这个色狼!”
长亭激动而感慨的情绪,就这么被尽余欢给破坏了。
气的抬手照着他胸口就是一锤。
打完了之后,瞧着他皱着眉头痛苦的模样,一张俊颜都皱成了包子一样,长亭又是说不出的难受。
只是,屋里的动静有些大,院子外面的十九就有些紧张了。
总觉得今儿房间里的情况不太对劲。
“嘘!”
长亭感觉到十九正逐渐走近房间,不觉抬手冲余欢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我没事,不用过来,刚才应该是做了个梦。”
长亭轻声开口,并没有任何称呼,但是十九明白,这是对自己说的。
听着她声音还算正常,十九虽然没有靠近房间,却也没有马上离开,而是站在院子等一会再走。
“还疼吗?”
长亭关切的问着尽余欢。
刚才那一下真不是故意打在他伤疤上的,实在是他说的话太下流了!
看到长亭眼底的担心,尽余欢就是疼也不会说的!在他看来,有长亭的关心便足够了!
“你一会再走,隐卫还在院子里。你现在离开会暴露的。”长亭小声叮嘱他。
尽余欢乖乖点头。
如果今晚能不走就好了!
但还差两个月他就能完成这一年的任务了,那时回来的他就不再是混世祖尽余欢,而是立下战功的尽余欢将军!
虽说战功比不上父亲,但有了这个开始,他也有了人生新的目标和奋斗的欲望。
“长亭,你要是困了,就先休息,我坐在旁边等一会,你若睡着了,我走的时候会轻一点的,不会打扰到你。”尽余欢轻声开口,看向长亭的眼神闪着明净耀目的光芒。
这世上,能有如此闪耀目光看向她的男子,除了肖寒,便是尽余欢。
肖寒的更加历练强势。
而尽余欢的则是透着一股子直白的幸福和快乐。
简单,无畏。
“你难得回来一次,我自是要好好跟你说说话。我们这么久没见,上次就是匆匆一眼,都顾不上打招呼,你知道吗?不只是我,宁清和张道松他们,我们这些人,哪一个不是经常提起你挂念你呢?余欢,你虽然不在京都,但你永远都是我们这些人的一份子。是我郦长亭重要的朋友。”
第426章 如果我主动了有什么好处吗?()
尽余欢眼底的火热,因为长亭的话微微凝结。
不过仍有希翼在燃烧。
长亭现在还没看到他的心,这不要紧。
他们彼此都需要时间。
他需要时间去做一个更好的尽余欢,配得上郦长亭的尽余欢。
而郦长亭也需要时间成长。
尤其是身体……
某位少爷,忍不住又想歪了。
大概,这便是男人的劣根性。
尤其还是在自己喜欢的女人面前。
十九还在院子里守着,尽余欢不方便现在离开,就一直坐在床边看着长亭。
原本还想跟他好好叙旧的长亭,不知怎的,竟是睡着了。
可能是这阵子又是忙着书院的学习,还要兼顾薇笑阁,同时薇笑阁在年底还有第二家店要开,长亭除了每天几个时辰睡觉的时间外,其他时间基本都在忙着。
好几次在马车上困的睡着了,崔鹤叫她好几声都没听到。
看着睡梦中的长亭,尽余欢眼底,温柔尽现。
如果能一直这么看着她最好。可他必须要去执行任务。
大半年的时间都熬过去了,反倒是最后这两个月,没来由就是越加的思念她。
每一刻的相聚都那么弥足珍贵,仿佛此刻看着她,便是看到全天下。
便是拥有一切。
……
离开凌家书院的尽余欢,一直忍着不让自己回头看。
身后不远处,是他心心念念最在意的女孩,此生此世,生生世世,无可取代的女子。
尽余欢身后,一道挺拔傲然的身影无声跟上他。
乍一看是一道清瘦的男儿身影, 可仔细一看,竟是男儿装扮的年轻女子。
不过十七八岁的年纪,面目清秀,举止清灵。
此刻看向尽余欢的眼神,却有着复杂的矛盾和莫名的吸引。
“主子,您见过郦三小姐了?”年轻少女轻声发问。
尽余欢点点头。
“主子,郦三小姐是您喜欢的女子吗?”少女继续发问。
尽管尽余欢从未提及过,他对郦长亭究竟是怎样的感情,但少女却想要一个确定的答案,也算是让自己死心。
尽余欢背影顿住,本不想说的,可不知怎的,这一刻,就是想告诉别人,郦长亭对他尽余欢究竟意味着什么。
“离开京都的这段日子,我靠着对她的思念存活。我也曾想过,我尽余欢还这么年轻,今天喜欢这个,明天说不定就能爱上另一个,我真的懂感情的真谛吗?可是我错了,感情从来就没有任何定论,不经意间喜欢上了一个人,很有可能那就是一辈子了。
不见她的时候,我每天都在想,她现在究竟在做什么,是不是跟我一样也在想着她。有时候也会埋怨她,对我的思念显然不如我付出的多。可当我见到她的时候,哪里还有什么埋怨呢?见到她的那一瞬间我就知道,我之前付出的任何努力都是值得的。
我为了她,吃了那么多苦头又如何?因为比起郦长亭对我的重要性来说,其他的又算得了什么?因为归根结底,我现在所坚持的一切,都是源于她!我可以不爱自己,但我都不能不爱她。”
尽余欢说完,抬脚,大步离去。
在他身后的少女,眼角悄然滑落一滴泪水。
既如此,余欢主子,我唯有祝福你。
……
接下来的一个月,长亭都在忙着薇笑阁分店开业的事情。
而肖寒本是半个月就能回来,却因为边关的事情耽误了一下,等他从边关回来,又过了半个月。
飞流庄内,一个月没见长亭和肖寒,面对面坐着,她的冷静淡然,让他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
有时候真想问问,她是不知道思念为何物吗?
“别总是这么盯着我看?难道我脸上还能开出一朵花不成?”
长亭撇嘴,不明白肖寒从进门到现在一直这么盯着她看,不累吗?
肖寒勾唇一笑,薄薄唇瓣勾起一抹起清浅弧度,带着魅色迷离的气息,一下子俘获了长亭的心。
她站起身,乖乖走过去。
因为某位爷已经朝她勾着手指了。
这一图,再明显不过了。
还不等走到他身边,身子已经被他拉过去压制着不能动弹。
男人和女人的力量永远不在一个水平线上。
单薄纤细的身子被他控制在怀里,炙热的吻不由分说的落下。
肖五爷想亲吻他的小长亭时,是不分任何场合和地点的。
将她禁锢在怀里,火热的吻遍她面容每一寸肌肤,反复吸允逗弄,恨不得将她融入自己身体血液里面。
“唔唔……差不多了……肖寒……”
某个小女人,在这时候,很不解风情的说了一句婉拒的话。
这一声差不多了,听在某位爷耳朵里怎么那么别扭?
他明明什么都没做,就是亲了亲,还没正式开始每次的大戏呢,虽说现在还不能真正的拥有她,但每次除了亲吻也是有很多其他动作可以尝试的。
只是,她的话却是……
“一个月不见我,不想我也就算了,竟然还说出差不多了这种话,小长亭,你是想我现在就要了你?”
肖寒一边吻着她耳垂,一边在她耳边说着暧昧的威胁话语。
长亭缩了缩身子,可整个人已经在他怀里了,再缩也没处可躲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谁说我不想你,但是想念一个人的话,就一定要挂在嘴边吗?我才没你这么浮夸,我都记在心里呢!”
长亭壮起胆子揶揄肖寒。
终于也占据了一次主动。
肖五爷眨眨眼,眼底却是满足的阑珊笑意。
他的小长亭竟是学会如此麻利的顶嘴了!看来过去一个月她是成长了不少!
可是距离她说的一年的时间,还有几个月的煎熬。
“别说话,让我好好抱着,哪怕就是听听你的呼吸声,也很知足。”
肖寒不再逗弄她,只是安静的抱着她,身体的激动注定是没办法平静了,不过能这样抱着她,看着她,何尝不是过去一个月他渴望拥有的生活呢?
冰润手指穿过她乌黑长发,停留在她劲后,将她清丽面容贴近自己。
“现在,是不是该你主动一下了?我也想感受一下我的小长亭主动亲吻我是什么感觉?”肖寒说话的时候,温热的呼吸轻轻落在她脸上,缓缓散开,从脖颈那里灵巧的钻了进去,带给她身体莫名震颤酥嘛的感觉。
“你能不能不要小长亭小长亭的叫着了,听着都起鸡皮疙瘩了。”长亭还是没办法适应,堂堂肖五爷竟是跟个小伙子一样腻味的喊着小长亭。
长亭这么一说,肖寒却不乐意了。
“不行!这是专属我的称呼,只有我可以如此喊你,其他任何人都不可以!记住,是任何人都不可以!所以,只有你我的时候,我如此喊你,有何不可?”
肖寒的话让长亭心里头莫名咯噔一下。
尽余欢回来见她,肖寒是不知道的,而尽余欢之前也偶尔叫她小长亭,她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可,一来,尽余欢之前的性子经常的没正经,也曾叫张宁清是小清子,叫司徒笑灵是小灵子,所以长亭也没特意纠正他。
毕竟,尽余欢的性子有时候就是三分钟热度,没必要花时间特意纠正他。
说不定过几天他又改口了呢!
二来,她跟尽余欢的交情摆在那里,不会为了一个称呼而计较。
可今天肖寒的话却让她莫名有些担忧。
似乎肖寒不在的时候,她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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