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这种情况下,还不好报官。那丢的可是整个郦家的脸面。
钱碧瑶见郦震西脸色阴郁的吓人,遂想着在这时候好好表现一下,先给郦震西上药再说。
“老爷,让妾身来吧。您看看你这胳膊……还有身上……这究竟是谁啊?竟是如此狠心!老爷您一贯光明磊落宅心仁厚,也没见您得罪过谁呀!这除了昨儿不小心误伤了……厄……”
钱碧瑶说到这里,故意停顿了一下,分明是在提醒郦震西,怎么昨天才教训了郦长亭那个逆子,今儿他们出来办事而已,先是马车失控,车夫现在还下落不明,再是在罗明河中被人殴打灌水,这联想起来,自是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郦长亭。
郦震西脸色阴沉着,看着钱碧瑶那张花了妆的脸,眼前莫名浮现出之前在钱碧瑶院子里看到的苏苏的那张脸,那真是一张嫩的能掐出水来的小脸,哪像钱碧瑶现在这样,人老珠黄了已经,偏偏喜欢浓妆艳抹,妆容之下那张脸,腻的能掐出油来。
两相比较之下,郦震西心下,已经越发的看不上钱碧瑶了。
“你懂个屁!后来姑姑不是来了替那逆子洗脱了吗?你自己跪在那里背了一晚上的女戒,不也够了吗?那逆子虽然可恶,虽然该死!但是她来的那么大的本事,连你我信得过的车夫都能收买了,还有刚才那些室外高手,你我身边都没有,更何况那个逆子了!我看你是喝了几口喝水,脑子不清醒了!”
郦震西正带着一肚子火气呢,偏偏钱碧瑶还不知轻重的往前蹭,郦震西如何能给她好脸色。他平日里是最信任钱碧瑶,但是不代表他郦震西就没有自己判断的能力了不是吗?
这次的事情,一环扣一环的,绝对不是那个逆子有本事做出来的!更何况那个逆子现在还伤着呢,如何能有这般周全的部署!
究竟是谁暗中害他?
他一定要调查清楚。
钱碧瑶原本想趁机告状,跟郦震西杀到凌家书院暴打郦长亭一顿,哪怕不是她,也报她昨儿跪了一夜瓷器碎片的仇!要知道她可是痛了一晚上都没睡着,今儿一早还要一瘸一拐的陪着郦震西出门,若不是不想便宜了兰姨娘那个贱人,不想给兰姨娘机会,说实话,钱碧瑶是真的不想出门伤上加伤了。
此刻被冷水这么一泡,她膝盖的伤隐隐作痛,再加上刚才喝了好几口水,钱碧瑶的身体也到了坚持的极限,可偏偏郦震西不想丢人,马车内的下人都被赶了出去,就剩下钱碧瑶一个人伺候他。
“倒水。”
郦震西只管开口,钱碧瑶就要立刻照办。
一杯热茶端到郦震西嘴边,钱碧瑶膝盖突然一阵抽痛,双腿一软,一杯热茶不偏不倚浇到了郦震西脐下三寸那里。
“啊!你找死!烫死老子了!!”
郦震西顿时疼的呲牙咧嘴的,一脚踹开了钱碧瑶。
他才在马车上换了衣服,本就是只穿着单薄的里衣,钱碧瑶一时疏忽,给他端过去的又是一杯滚烫的热茶,整整一杯都洒在郦震西那里,烫的他当即跳了起来。
“你这是要废了老子的命根子是不是?”郦震西疼的嗷嗷叫着,男人那里本来就敏感,这么一烫,登时起了一个大包,疼的郦震西直抽气。
这么大一个包,没有十天半个月是好不了了,那么他这段日子岂不是不能跟女人同床了?这对享乐为上的郦震西来说,无疑是巨大的痛苦和折磨。
想着这一切都是钱碧瑶造成的,郦震西顾不得是在马车内,对着钱碧瑶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我让你烫老子!让你不小心!你这个贱货!嘶……”
郦震西才踹了几脚,就因为裤子摩擦了伤口而痛的倒吸凉气。
钱碧瑶被踹在马车的角落里,膝盖上受伤的地方正好撞在坚硬的车壁上,登时疼的捂着膝盖原地打滚。
“不要打了……震西,我知道错了……不要打了震西……呜呜,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我帮你……我帮你好不好……”钱碧瑶说着,顾不得自己浑身都是伤,挣扎着爬到郦震西脚下,紧紧地抱着他双腿,抬起头来,满脸痛苦和崇拜的神情看向他。
胸膛还有意无意的蹭着郦震西双腿。
郦震西咬咬牙忍住了将钱碧瑶踹飞的冲动,冷哼道,
“贱人!我倒要看看你怎么帮我?”郦震西眼底充血,表情狰狞。仿佛钱碧瑶一个字说错了,都会再次遭受更加恐怖的虐打。
第247章 过不了多久,她就会卷土重来()
钱碧瑶几乎是跪趴着来到郦震西身边,此刻她膝盖昨天受的伤,又渗透出殷红血迹,一路拖行出一道血痕到了郦震西面前。
“震西……我……我会好好伺候你的……震西……”
钱碧瑶说的好好伺候,自是有她的法子在里面。
同床共枕这么多年,钱碧瑶早就豁出去了,什么刺激就给郦震西什么。在她看来,男人都是感官的动物,你若是扭扭捏捏,那失宠是迟早的事情。
就像那个冰清玉洁的凌籽冉,才不过成婚不到一年,就被郦震西打入了冷宫。想着当初她怀里抱着郦泰北去凌籽冉面前得意炫耀的时候,凌籽冉那冷漠淡然的表情,钱碧瑶就恨得牙痒痒。
普通女人在意的那些,凌籽冉都不在意,既不生气也不争夺,唯独郦长亭才是凌籽冉的死穴。
所以,当年郦长亭在宫里的时候,凌籽冉万念俱灰,没有任何能被钱碧瑶刺激和戳中的痛楚,直到郦长亭回来了,钱碧瑶才算是找着由头了。只可惜,凌籽冉一直将郦长亭死死护着,钱碧瑶便想到了借着郦长亭的名声,气死了身体不好的凌籽冉。
凌籽冉一死,郦长亭这个小贱人还不尽在她掌心拿捏之中。
只是万万没想到,她也有看走眼的时候,郦长亭如今竟是如此了得!
想到这里,钱碧瑶身体的动作不由一僵。
旋即头顶响起郦震西不满的怒吼声,“你若不想侍奉爷,这外面可有的是黄花大闺女想要爷来……嘶……嗯……”郦震西咒骂的话还没说完,钱碧瑶已经立刻回过神来,解开了长衫,埋首进去。
郦震西口中不觉发出满足的声音。
但郦震西越是满足,心底暴虐的种子越是肆虐爆发。
啪!
他抬手就是一巴掌,狠狠甩在钱碧瑶脸上,一边打着,一边骂着,“你这个小娼妇!小贱人!看老子今天不好好地教训你……狠狠教训你……狠狠地!!”
“老爷,你教训我吧!狠狠地教训我吧!”钱碧瑶配合着郦震西,又是喊有是叫的,一时间,马车内淫声浪语不绝于耳。
钱碧瑶身体都成这样了,按理说,自然是不适合侍奉郦震西了,但此刻为了得到郦震西的原谅,笼络郦震西的心,钱碧瑶自是什么疼痛都顾不上了。正如郦震西所说,等着进入郦家大门的女人可是排着队呢,郦家已经有一个兰姨娘一个胡姨娘了,她可没那么多经历再对付其他女人。
郦震西早就玩腻了钱碧瑶,不过好在钱碧瑶是他众多女人中最能豁出去的一个,无论什么招数都会配合他,郦震西在钱碧瑶这里可以得到强烈的满足感和施虐感,自是从不会拒绝钱碧瑶的主动现身。
马车停稳之后,郦震西率先走下马车,却将钱碧瑶扔在了车上。
钱碧瑶整个人如同死过一次一样,趴在那里动也不动,浑身上下都是钻心剧痛,她此刻倒是很不得自己能昏过去才好,起码感觉不到痛意。
……
凌家书院,次日一早,因着有肖寒换药,和一整夜贴身照顾,第二天一早,长亭身体就恢复的不错。
左手的伤,因着没有用麻沸散,也好了不少,不过要想恢复到可以弹琴,估计还得七八天时间。
见长亭盯着自己受伤的掌心发呆,张宁清以为她又想到了之前在郦家遭遇的不公,不觉轻拍下她肩膀,低声劝慰,“长亭,既是知道你父亲的为人,以后可要瞪起眼睛来,但凡是郦震西找你回去,一定要多加小心。”
“是啊,虎毒尚且不食子呢,郦震西!真真让人心寒!”张道松也在一旁补充道。
“长亭,不怕!大不了以后你要回郦家的话,我都陪着你!之前没有我们陪着,你看你手伤成了这样,哪有如此父亲!不分青红皂白就下这么狠的手,这幸亏是没伤着手掌的筋脉,否则,我第一个杀到郦家去!一定要为你报仇!”司徒笑灵是说到做到的性子,又是将长亭看做知己密友,自是愤愤不平。
长亭回过神来,听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心下感动之余,又有些哭笑不得。
她看着手掌出神,哪里是在生郦震西的气呢!那样一个禽兽,根本不配她生气!
她是突然想到陪了她一夜的肖寒,他就像是一阵风那般,在她最需要的时候携带着清亮舒爽而来,又在她身体好转了之后,挥挥手翩然而去。
也许,正如他所说,他此刻的身份不允许他被任何人抓住弱点和软肋,变成攻击他的强大武器。所以,在他彻底掌控飞流庄和石风堂,他的所有感情都要埋藏在最深处。
“你们放心吧,我以后会多加小心的。笑灵,我回去郦家还有姑奶奶和阳夕山呢,不会再有事了,上次真的是我疏忽了。再说,你总陪着我回郦家,别人不知道,还以为郦家是你未来婆家呢!你这个千金小姐,我可不敢跟某人抢呢!”
长亭巧妙地将话题转到了司徒笑灵和张道松身上。
一句不敢跟某人抢,除了司徒笑灵之外,其他人都听了出来。
张宁清和尚烨更是挤眉弄眼的示意长亭说的太好了!
而张道松则是尴尬的抽了抽嘴角,继而看向司徒笑灵发呆。
连十岁的尚烨都瞧出了张道松对司徒笑灵的一片真心,唯独司徒笑灵还整天乐呵乐呵的将张道松看作是知己朋友。为此,张道松也不知道明里暗里的提醒了司徒笑灵多少次,可每一次,司徒笑灵都能傻乎乎的想到其他方便。
别看司徒笑灵是医痴,平日里也古灵精怪的,在感情上,那就是十足白痴一个。可是苦了张道松明示暗示了这么多次,到最后,每次都是一个人品尝失落的苦果。
“谁?!你说谁呢!什么婆家不婆家的!我司徒笑灵可是立志要做行走江湖的自由女侠!除暴安良劫富济贫才是我的人生理想。至于其他,我从未想过。”
张宁清这番话,等于是在张道松心头狠狠地泼了一盆冷水。
虽说司徒笑灵的这个理想说过很多次,但大家都当她心性不成熟,毕竟,将军府如何能允许有一个行走江湖的女儿呢,可如今看司徒老将军的态度,似是因着对司徒笑灵的宠爱,也有软化的迹象。单是看司徒老将军允许司徒笑灵跟长亭合作就知道,司徒老将军有意培养司徒笑灵经商,或是在江瑚中占据一席之地。
若真是如此,那可就真的苦了张道松。
长亭送给张道松一个爱莫能助的表情,张道松苦笑一声,看着司徒笑灵发呆。
“对了长亭,我听说今儿国师派人来将水笛儿的东西全都拿走了呢,那个阳拂柳又在那里哭哭啼啼的,说什么多么舍不得!我呸!真要舍不得,怎么不陪着水笛儿一起受罚呢!真是假惺惺的令人作呕!”司徒笑灵的注意力都在长亭的事情上,根本没注意一旁张道松那脉脉含情的眼神。
“我算是真的看明白了阳拂柳这个女人!时时刻刻都在给自己竖着贞节牌坊,同时把脏水都泼在别人身上,她自己就竖立起来一个高贵优雅的形象!过去这么多年来,听着其他人说阳拂柳如何如何温柔善良如何委屈求全的,我只是觉得有些矫情,现在看来,简直是居心叵测恶毒阴险!”
张宁清愈发看清阳拂柳,对她就越发不屑。
“宁清,其实这才是阳拂柳的一半功力罢了,随着接触越多,你就越会发现,阳拂柳这个人,能屈能伸之度,是常人不能相比的。她是越挫越勇的那类人,尤其擅长触底反弹,每每你以为她已经被打趴下了,可是过不了多久,她就会卷土重来,手段还会更胜一筹。”
长亭沉声开口。
不论是阳拂柳还是钱碧瑶,都不会轻易认输妥协。
她真正的战争远未到来。
“如今,水笛儿走了,倒是少了一个祸害在书院,至少长亭能清闲几日了。”张道松对于长亭的遭遇也是深感同情和无奈。好在在张家,大夫人也就是宁清的娘亲,是真心实意的将他当做亲生儿子栽培看待,不会只做表面功夫,背地后下黑手。比起钱碧瑶的阴险卑鄙来说,张家的大夫人,虽然也是手腕了得运筹帷幄的人物,却是将所有谋算甚至是不满都摆在明面上,错了就是错了,做得好就是好。
长亭笑笑不语。
阳拂柳在水笛儿的事情上吃了大亏,少了一个得力助手,以她的性子绝对不会马上停手,反倒是紧锣密鼓的准备下一轮了。
“对了,我今儿怎么听说郦家的马车在罗明河附近失控冲进了河里,好像车上的正是郦震西和钱碧瑶呢!还听附近的村民说,郦震西和钱碧瑶两个人坠河之后不知怎的打了起来,两个人上岸之后都是鼻青脸肿的,还是被郦家十几个家丁给搀扶着上了马车,附近好多村民都亲眼目睹了呢!”
尚烨突然想起了什么,认真说道。
第248章 再有下次,打废不计()
听了尚烨的话,长亭不觉低声低估了一声,
“应该是昨天发生的吧……”
“什么?昨天?”司徒笑灵耳朵尖,第一个听到了。
“长亭!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们呢?快说快说!究竟是怎么回事!说出来让我乐呵乐呵!”司徒笑灵因着最近一阵都跟长亭合作,所以跟长亭的接触比张宁清他们多,此刻一见长亭若有所思的样子,就想着她是不是又使了什么狠招对付郦震西和钱碧瑶,自是不会放过这个打探的好机会了。
长亭笑笑不语。
“长亭,你该不会是偷偷地报复郦震西了吧!你可要小心,你们郦家,不光是你父亲,还有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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