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秀脸色愈加冷沉,目光嗜血:“那又如何,只要我不承认,她是阿猫阿狗又与我何干”?
“要不要我帮你,我在京里也有些人脉”。
洛秀讽刺道:“你所谓的人脉就是一帮老和尚?别开玩笑了”。
惠明怒:“你别看不起和尚,和尚怎么了……”吧啦吧啦一通乱扯。
洛秀懒得听他啰嗦,起身准备离开,慧明突然幽幽道:“其实你的毒现在有法可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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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7 计划离开()
洛秀脚步一顿,目光嚯然看向慧明:“什么法子”?虽说流光已在赶来的路上,但多一个方法也多一分希望。
慧明目光犀利的在洛秀脸上逡巡,突然笑着道:“你今日气色比上次见到时好多了,身上的毒已有很多时日不曾发作了吧”。
慧明不提醒洛秀还不曾发觉,距上次发病是有好些时日了,甚至那时刻伴随着他的头痛也减轻了些。
他陡然看向慧明,目光沉重:“你究竟知道些什么”?
慧明挑了挑眉,那眼底的神色现在的洛秀还看不懂:“赶紧回去吧,用不着你家流光火急火燎的赶来,你那毒也解得差不多了”。
毕竟那人的血可是连上古奇毒都能解,解这种小毒还真的是大材小用,浪费、浪费啊!
“你那毒盘踞身体里也有些年头了,早已与你的骨血融为一体,彻底肃清还需要些日子,从此之后,你不禁耳聪目清,身强体壮,还将百毒不侵”。
看着洛秀震惊的样子,慧明再抛了个炸弹:“能遇上她你小子真是走了狗屎运”。
洛秀一头雾水:“你口中的她是谁”?
慧明这才想起洛秀每次病发的时候会六亲不认,也懒得提醒他,看这傻子什么时候能想起来,他也乐的看戏,遂不耐烦的摆摆手:“不知道就算了,以后有你小子的苦头吃”。
看慧明笑的一脸奸邪的模样,洛秀冷不丁打了个寒颤,扭头就走。
慧明整日里胡言乱语,十句话里有八句都是瞎话,他信了才怪。
慧明盘腿坐在蒲团上,重新捻起佛珠,收了嬉皮笑脸,看着窗外的云遮雾绕,郁葱山林,暮色透过窗柩一点一点的洒照进来,那张老成的脸上高深莫测。
来到这个世界已经整整十年,想起他当初刚醒来发现自己变成个小和尚时内心的震惊有多深,也许前世造的孽太深,胭脂红尘里迷了心,这一世老天才惩罚他做一个清苦寡欲的和尚。
他依旧在等待他要等的那个人,那是他的责任,亦是使命,老天把他送来这个鬼地方现在想来也是别有深意。
他终于、等到了。
在那一刻,他能清晰的听到血液里沸腾的声音,指引他踏上一条新的征程。
这十年里的清修他早已习惯了孤独和寂寞,也早已将前世的习性摒弃殆尽,他突然想起师父空绝大师曾对他说过的一句话。
“你六根未净,这佛门终不是你的归途,好自珍重”。
那时他以为师父看不起他,想赶他出佛门,一贯骄傲的他哪里忍得下这口气,努力修行,在一众师弟中威望极高,那时他以为师父终于会夸奖他了,哪知师父只是望着他摇了摇头。
原来,师父才是看的最清的那个人。
慧明叹了口气,哀叹道:“师父,弟子知错了”。
**
浮生最近一直都有留意宋锦的消息,在知道她被老夫人留在身边时着实提了一口气,他不想承认,他只是担心她。
她一个小丫头在老夫人那里能讨得什么好?
如果将来少爷忽然想起她,会不会责怪他的隐瞒?
少爷月底就要出发去京都了,虽然早已做了万全筹谋,但此行依旧凶险万分,少爷不能再被别的事情牵绊心神。
“你在想什么”?一道暗沉的嗓音突然响起,浮生一愣,立马反应过来转身恭敬垂首。
“少爷,您回来了”?出现的无声无息,真的挺吓人。
洛秀幽幽的盯着浮生的头顶,浮生即使不用眼睛看也知道少爷眼底的探究,他心底在想着措辞的时候,洛秀沉声问道:“你究竟瞒着我什么”?
浮生就知道瞒不过少爷,眼珠一转,他突然道:“少爷,流光到了,您的毒有解了”。
洛秀想起慧明的话,自己的毒真的解了吗?
他突然转身:“请他进来”。
浮生松了口气,赶紧跑出去叫流光,洛秀眼珠一沉,看着浮生那几乎是迫不及待的背影,他可以确定,这个心腹手下真的有事瞒着他。
真是胆子大了,连他都敢瞒,洛秀冷冷一笑。
流光是个长相平凡的年轻男子,然而他却有双极为明亮的眼睛,给他的五官平添了一抹神采,书卷味十足,儒雅谦和,看得人十分舒心。
背着药箱走进来,流光看到洛秀眼底的激动不加掩饰,“主子”。
洛秀终于露出了少见的笑容:“这一路辛苦你了”。
“为主子分忧,流光不辛苦”。
对于这个忠心耿耿的下属,洛秀是十分满意的,笑着点点头。
流光此行就是为了给洛秀解毒,为此他潜心闭关一年的时间,翻阅了无数古籍,才终于在先辈的残书里找到一点希望,因此在给洛秀把脉时他十分郑重。
眉头蹙了又蹙,流光最终收回手,疑惑的看向洛秀:“主子可还记得上次病发是在何时”?
一边站着的浮生立即答道:“上个月十号”。
据此已一个多月的时间了。
“可是有什么不对”?浮生生怕少爷的身体有什么问题,立即急切的问道。
流光沉思道:“从脉象上看没有任何问题,连那顽疾都已消失无踪,脉象从容和缓,甚至隐隐有一股强劲有利的力量搀揉其中”。
流光乃是中医世家出身,他的诊断绝不会有错。
流光突然喜悦道:“恭喜主子,您的余毒已经尽消了,身体不禁没有丝毫损坏,体魄还将强于常人数倍,真是祸兮福所倚”。
洛秀收回手,这次他是真的相信慧明的话了,他话中提到的那人……
洛秀突然看向浮生:“是谁?你瞒着我的那人是谁”?
**
宋锦撩起衣服,侧身看着镜子里自己的肚子,已经微微凸起了,衣服都已经险险掩盖不住,粗略的算了下时间,也有将近三个月了,再这样下去她就真的瞒不住了。
她必须要离开了。
宋锦心里思量一番,依旧按原计划进行,也就是明天。
照顾老夫人的这两天她谨言慎行,把前世伺候老侯夫人的那一套贯彻到底,倒也哄得老夫人高兴不已,没找她什么麻烦,可这样下去终究不行,她一个孕妇照顾一个老婆子本就吃力,万一出点什么事她后悔药都没得吃。
明天就是莲花镇一年一度的庙会,她几天前就和安婆子说好了,但她现在伺候老夫人少不得要征求老夫人的同意,老夫人不可能不答应她,为了能安全脱身,她需要找一个见证人,宋锦走到窗前看着暮色下那栋三层小楼,静静等着。
距离上次见他,已有好些时日了吧,明天就要离开了,她在犹豫要不要去见他最后一面。
就在宋锦沉思的时候,房门突然被人敲响,李婶儿的大嗓门在门外响起:“小锦,你在屋里吗”?
宋锦拉开门,李婶儿那张笑的如那盛开的菊花般灿烂的脸暴露在宋锦眼底。
“小锦,最近晦气事儿真多,你明天陪我去寒山寺里烧香吧,山下的莲花镇明天有一场盛大的庙会,你们这种小姑娘最喜欢逛了,明天我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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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8 杀机()
晚上九点,宋锦将东西收拾了一下,衣服她一件都不准备带走,如果被老夫人发现岂不是不打自招?给她定一个有预谋的逃跑,后续将会给她带来很多麻烦。
钱全部都要带上,这是她以后生活的资本,
宋锦手里握着玉锁,温润的感觉透过手心蔓延到心底,宋锦想了想,把玉锁用红绳子穿起来戴在脖子上。
小小的玉锁垂在心窝处,更映的肌肤如玉,一种通透的舒适和暖意流遍全身。
宋锦环顾一圈屋子,眼底没有丝毫留恋。
不知不觉来到那片竹林,前方那栋三层小楼在夜色下静谧如初,廊角挂着的灯笼在夜风里飘飘摇摇,如鬼火般散发着阴森幽绿的光芒。
宋锦在原地不知站了多久,直到一阵冷风吹得她猛地哆嗦一下,才突然从恍惚中回过神来,咬了咬唇,宋锦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去。
既然以后都将再无瓜葛,现在多看一眼又有什么用?
只是不知道他的病有没有减轻一点,她以后不在了,她的血成不了他的药,希望他能在老夫人手下多撑些日子吧。
不知不觉绕到了蓝湖,宋锦一眼就看到站在湖边的一道瘦长身影,在夜色下寂寥而忧伤,宋锦一颗心跳的飞快,缓缓朝那道身影走去。
“谁”?那人骤然一声低喝,突然扭过头来,眼底的冷厉锋芒尖刀般朝宋锦刺去。
宋锦吓了一跳,猛然后退一步,稳住心神抬眸看去,月光一劈两半,一般光明,一半黑暗。
他立在月光下,长身玉立,容颜俊美的不像真人,一双漆黑深眸冷沉如冰,此刻正警惕而冰冷的看着她。
呼吸骤然一紧,面前这个人分明就是洛秀,可是又不一样,他们长着一模一样的脸,却拥有着截然不同的气质,她接触到的洛秀单纯无垢,虽然喜怒不定,可却拥有像棉花糖一样干净清澈的眼睛,会依赖她,撒娇的抱着她不让她离开。
而面前的男子,拥有一双深不见底的眸子,气质冷峻,看着她的目光陌生而寒凉。
宋锦的心一下子就沉到了谷底,那种无迹可寻的酸涩紧紧攥着她每一寸呼吸,宋锦逼迫自己冷静下来,平静的说了句:“对不起走错路了”,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
“站住”。身后传来男子冷冷的声音,宋锦脚步一顿,没有言语。
她全身被黑暗笼罩,只看到一个大概轮廓,那是个纤秀的女子身形,洛秀蹙了蹙眉,目光紧紧盯着她的背影,眼底的杀意一闪而逝。
宋锦全身一僵,她感受到了身后森凉的杀意,那一刻,她手脚冰凉,心底只有一个念头,他要杀了自己……
下一刻她立马冷静下来,心底冷冷一笑,两人又没有关系,他对自己有敌意很正常,虽然不知道他怎么变正常了起来,但只要他真的动了杀机,宋锦握紧袖子里藏着的匕首,她也决不会忍。
虽然他是孩子的亲生父亲,但那又如何,只要敢对她动杀意,管他天王老子她也绝不手软。
“说,你来这里究竟是干什么的”?男子冰冷威严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宋锦一双眼在黑夜里冷沉如冰,嘴角却翘起温柔的笑来,“睡不着觉趁着夜色正浓出来走走,怎么,秀少爷有意见吗”?
洛秀目光一沉,她果然认识自己,看来这个女人不能留了,这个念头刚起便见那人转过身来,一双眼睛在夜色里熠熠生辉,深邃而无情,他一愣神的功夫便见那人突然从原地消失,乍眼一看,还以为见鬼了。
洛秀冷眸一眯,从怀中摸出一把银白色的手枪,警惕的巡视四周。
这女人果然不是善类,只是不知她是哪一方派来的,难道他的身份已经暴露了?洛秀心底瞬间闪过许多计量。
不过无论她是哪一方派来的人,今夜都决不能活着离开这里。
风过耳侧,洛秀突然僵在原地,一把冰凉的匕首自颈后抵着他的脖子,鼻尖隐隐闻到女人身上幽幽的香味,有些熟悉,洛秀强压下心底那丝熟悉感,冷声道:“你想干什么”?
宋锦低笑一声,幽凉冰冷的声音自身后灌入他耳里:“秀少爷,我真的只是无聊的走到这里的,碰上你纯属偶然,信不信随你,我对你的秘密不感兴趣,你也别多此一举的猜想我是你哪一个仇敌派来监视你的人,我想杀你易如反掌,你也别不识趣对我紧追不舍,能在老夫人手下伪装这么多年,相信你是个聪明人,不会听不懂我的话”。
洛秀丝毫不惧她的威胁,冷冷一笑:“你以为你还能走出这里吗”?不论她说的是真是假,她今天都不能活着离开这里。
黑暗中,有脚步声朝这边快速逼近,宋锦侧耳听了听,不以为然的笑了:“暗中埋伏有八人,从脚步和呼吸来看都是练家好手,但你可以试试,是他们手中的枪快,还是我手中的匕首快”。
宋锦磨了磨匕首,洛秀脖子上很快有血丝沁出,洛秀刚抬起的手瞬间被宋锦的长腿压下,宋锦冷冷而笑:“秀少爷,在我面前,我劝你别耍花样”。
洛秀心底一沉,这神秘的女人当真难对付,她究竟是谁?
“看在以往的情分上,我留你一命,再相见,希望你别令我失望”,最后的意识里,女人趴在他耳边低声说了这句话,再然后后颈一阵疼痛,他彻底昏迷过去。
临走前,宋锦顺手拿走了洛秀的手枪,呵、不拿白不拿!
“少爷”,浮生快速跑到昏倒的洛秀身边,见少爷只是昏迷没有大碍松了口气,随后目光一沉,清秀的娃娃脸上闪过一丝极不相符的阴沉狠戾:“给我去追,究竟是谁敢偷袭少爷,若被我查到,我非得剥了她的皮不可”。
“是”,黑暗里一串脚步声急速离去,若不仔细听,还当是夜风拂过树梢的沙沙声。
浮生看向湖面,粼粼波光里荡漾着破碎的月芒,“少爷,对不起,属下又骗了您”。
……
宋锦“啪”一声关上房间门,整个人靠在门板上,黑暗里缓缓滑坐在地上。
一些很久远很久远的记忆从她脑海里闪现,那些刻意被她封存的画面走马观花般在眼前铺展开来,仿佛又经历了一遍,那样黑暗的痛苦的永无出头之日的时光。
她是安定侯府的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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